第8章 正妻之位
- 將門嫡女:她重生成了王爺的心尖寵
- 非子玉
- 2011字
- 2022-08-16 14:57:32
“妻子?!”尖利的聲音摻雜了怨毒,寧鳶不可置信地望向施觀瀾。
登時一石激起千層浪,滿座嘩然瞠目結舌,眾人皆議論紛紛。
“正是,”施觀瀾面不改色,含笑道:“本王與寧小姐數次接觸相談甚歡,寧小姐脾氣相宜又通文墨,甚合本王眼緣,此次叨擾,正是為了提親而來。”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目瞪口呆,他們沒聽錯吧,晉安王要娶這不受寵且還被毀容的寧小姐?
“晉安王莫要開玩笑了,”紀韻如聞言面色微白,澀澀開口:“小女怎配得上晉安王,不如請晉安王另擇良緣。”
紀韻如此時心中又急又氣,寧戚憑什么嫁入晉安王府,璇兒尚未許配這么華貴的人家,她寧戚又算什么東西。
“就是啊王爺,更何況長姐她被退過婚,且還被毀容了,聲名也不好,王爺還是莫開玩笑了。”
寧鳶急急開口,眼底淬滿了怨毒和妒意,她萬萬沒想到寧戚居然能和王爺攀上關系,指不定是使了什么下作手段。
此刻成為眾矢之的的寧戚反倒悠閑起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便開始飲茶吃點心,她可餓了一天了,沒心思看這群人雜耍。
“安平侯夫人這話是在質疑本王的眼光嗎。”施觀瀾略顯不悅地皺了皺眉。
“不敢不敢。”大夫人忙聲解釋,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只是晉安王迎娶小女可是側妃之位?”
她思來想去,以安平侯府的地位嫁進晉安王府有個側妃之位已經是了不得了,更何況寧戚名譽掃地,面容已毀,想必晉安王也只肯給個侍妾之位,自己便有正當理由拒絕。
好歹是安平侯府的女兒,當個侍妾算怎么回事。
施觀瀾聞言,眼神投向已吃飽喝足,正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聽他們扯來扯去的某人,眼底劃過一抹流光,隨后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眉心敲了敲:
“寧小姐才貌雙全,本王心生傾慕,自然是給——”
施觀瀾語氣頓了頓,寧鳶和紀韻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旁的眾人也都屏氣凝神,靜等著施觀瀾的下半句。
他再次望向寧戚,卻見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唇角勾起,開口道:
“自然是給正妻之位。”
在場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風清閣內
浮玉細細給寧戚上著藥,她眉頭緊蹙,只因寧戚身上的傷勢實在不輕,到處都是各種擦刮傷。最為嚴重的還是手臂上,竟然被扎了好幾個血洞,看上去頗為滲人。
“哎,都是小傷,已經有郎中給我處理過了。浮玉你別這么盯著我呀,我害怕。”
寧戚笑嘻嘻道,絲毫看不出傷口疼痛難忍的樣子,她的傷口都被晉安王府的郎中包扎過,連帶著身上中的藥也被一并祛了。
浮玉見她這樣便氣不打一出來,自從進了牢獄之后,小姐便跟換了個人似的,整日不知在想些什么,還總是受些莫名其妙的傷。
“還好是你給我上藥,若是沛月,指不定要嚇哭了。”
寧戚似乎沒發現浮玉的不高興,還在那里自顧自樂呵呵地講著其他。浮玉上藥的手便略微重了一些。寧戚被疼痛拽回,瞧見浮玉臉上不大高興,知道她是擔心自己的處境,心里便有一絲感動。
浮玉和沛月,一個心思縝密,一個天真開朗,相同之處,便是她們一直都很忠心。
寧戚手撐著下巴,如墨般的長發披散下來,恍若天人的臉龐在燭火下半明半暗,雖有一道疤痕但卻仍舊難掩姿色。盯著外面的黑夜,她不自覺回憶起昨晚。
昨晚她試探晉安王,其實也是有賭運氣的成分在。
若敗,晉安王在那月黑風高夜殺掉她簡直是輕而易舉。
若成,那么今日他求親便是助她出牢籠的一步棋。
所幸她贏了,贏在前世對晉安王所不多的記憶。她知道迎娶自己亦是他的一步棋,目的就是為了松懈那位對他的警惕之心。
至于如何松懈,就不是她寧戚該思考的問題了,施觀瀾自有辦法。
執棋之人亦是棋子。
寧戚搖頭苦笑,生在亂世,想活就必須利用他人,以及,被他人利用。
“啪擦——”瓷器跌落的聲音伴隨著咒罵聲劃破黑夜,緊接著便是細細的哭聲。
“這是怎么了?”浮玉此時已經上好藥,寧戚將衣衫穿戴齊整,出聲詢問。
門外的沛月探進來小小的一個腦袋,細聲道:“小姐,好像是五小姐那邊傳來的聲音,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寧鳶?寧戚挑了挑眉,有好戲哪能不看。
寧鳶所住的棠梨間離她并不遠,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寧戚就到了。
只見堂內地方并不大,家具瓷器也一應俱全,但是并沒有多么貴重華麗,只堪堪稱得上素雅大方,比起寧戚所住奢華物件比比皆是的風清閣相差甚遠。
畢竟寧戚在三姨娘未說出寧璇才是大夫人所生之子前,寧戚還是受盡寵愛的大房嫡女,吃穿用度皆不是寧鳶一個小小庶女可比擬的。
也正因如此,寧鳶才時常妒恨寧戚。
“妹妹這是怎么了?”寧戚方一進堂中,便見寧鳶的丫鬟姚兒正跪在地上細聲哭泣著,身旁是一堆已經粉身碎骨的瓷器,滿室凌亂。
滿身怒火無處發泄的寧鳶此刻胸前正劇烈的起伏著,見到寧戚到來也顧不上表面功夫,索性撕破臉皮陰陽怪氣道:
“姐姐如今倒是有空來,晉安王才提親,姐姐還不快去做準備嗎,不然過會兒晉安王反悔,姐姐怕是哭都沒地哭去了。”
寧戚一聽,此番鬧騰果真是因晉安王而起,笑瞇瞇道:
“多謝妹妹提醒,不過姐姐此時前來也是為了這門親事,想請妹妹給點意見。你說這蓋頭姐姐是繡鴛鴦好呢,還是并蒂蓮好呢?”
寧鳶一聽更是怒火翻涌,控制不住地將手上茶杯摔向寧戚,眼看茶杯就要砸到她的臉,寧戚稍稍挪步,茶杯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剛準備邁進堂中之人。
“你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