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晉安王妃
- 將門嫡女:她重生成了王爺?shù)男募鈱?/a>
- 非子玉
- 2029字
- 2022-08-16 14:57:32
夜色籠罩下的安平侯府仍舊碧瓦朱甍,但在平靜的表象下,卻暗流涌動,波云詭譎。
正堂內(nèi)。
“這寧戚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居然敢一夜不歸,真真是丟盡了安平侯府的臉。”
紀(jì)韻如身著紫綃翠紋裙,雍容華貴的臉上滿是怒氣,說罷瞥見一旁低頭諾諾的沛月與浮玉,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隨手抄起茶盞就朝她們身上擲去。
“兩個沒用的死丫頭,連主子都看不好,本夫人今日就把你們打發(fā)出府,賣到青樓里去!”
滾燙的茶水濺到二人的皮膚上瞬間紅了一大片,她倆頓時面色慘白,忍痛噗通一聲跪下:
“夫人恕罪,奴婢知錯了。”
“母親,都是璇兒不好,若不是璇兒執(zhí)意要長姐陪著去進(jìn)香,長姐也不會現(xiàn)在還未歸家了。”
寧璇嬌弱出聲,暗暗垂淚,純真無害的臉上盡是自責(zé)愧疚。
紀(jì)韻如一看女兒傷心連忙好聲哄道:
“不干你的事,都是寧戚她任意妄為,待她回來我必定嚴(yán)懲。”
寧璇目的得逞,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掩蓋下唇角的一抹笑意。
這個時間,想必寧戚還在與沈舒白于床榻上繾綣吧,而沈舒白很快就會帶著衣衫不整的寧戚回來提親,到那時,好戲就要上演了。
“大小姐她向來進(jìn)退有禮,不是不守規(guī)矩之人,大夫人養(yǎng)了大小姐十幾年,難道還不了解大小姐嗎。”
細(xì)弱的聲音傳來,紀(jì)韻如轉(zhuǎn)頭望去,竟是跪在地上的沛月。
只見她身體如受驚的小兔子般瑟瑟發(fā)抖,但脊背挺直,目光堅定。她相信大小姐不會做有違禮法之事。
紀(jì)韻如聞言頓時火冒三丈,一個小小丫鬟,也配跟她叫板?
“來人,把沛月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她怒聲道。
“誰又惹母親生了這么大的氣。”清冽的女聲從堂外傳來,帶了不易被發(fā)覺的虛弱。
寧戚緩步走進(jìn)正堂,看見跪在地上的沛月和浮玉面色慘白,身上被茶水澆濕,頗為狼狽,當(dāng)即目光一冷:
“女兒的丫鬟女兒自己會調(diào)教,不勞母親費心。“說完,寧戚攙扶起二人。
寧璇見面前的寧戚安然歸來,且衣衫整潔,沈舒白也不見蹤影。她面色微白,心中驚疑不定。
雖不知計劃出了什么紕漏,但是面前這出戲還要唱下去。
”姐姐,你總算回來了,我和母親都很擔(dān)心你,即便去見別人,也應(yīng)當(dāng)和妹妹說一聲啊。“寧璇上前握住寧戚的手,淚眼朦朧道。
寧戚抽出手,表情淡淡:“不必?fù)?dān)心,我在寺廟內(nèi)遇到一位高僧,與他談?wù)摲鸱ㄒ粫r忘了時間才誤了回家時辰。”
“高僧?姐姐你可莫要扯謊了,寺廟里有人看到你跟一年輕男子在廟堂后偏殿鬼鬼祟祟,怕不是在做一些私相授受之事吧。”
尖利的聲音傳來,寧鳶鄙夷道:“而且三姐身邊的茗心看到沈舒白沈公子也在寺廟,你會見的情郎難道就是沈公子?”
寧戚走到寧鳶面前,聲音森冷:“你如此言之鑿鑿,可是親眼所見?”
寧鳶眼中的狠毒一下子蔓延出來:“我被禁足,如何出去?”
“那么你便是無憑無據(jù)冤枉長姐,根據(jù)家法要罰鞭刑十二,對吧母親。”
寧戚扯出一個不帶絲毫溫度的笑。
寧鳶無言以對,面對紀(jì)韻如瞪過來的眼神,只好憤憤住嘴。
見氣氛僵硬下來,寧璇緩緩開口道:
“不過長姐,我今日確實看到沈公子也在寶剎寺內(nèi),還特地問我長姐的去處,可是長姐約好了同他見面?”
寧戚蹙眉,這寧璇今日是非要將她與沈舒白扯上點關(guān)系了。
一旦與他牽扯上,加之寧璇在大夫人面前明里暗里曖昧幾句,依著大夫人現(xiàn)在急著想甩開她這個燙手山芋的心思,這門親事怕是板上釘釘了。
正當(dāng)她斟酌如何回答的滴水不漏之時,一道清潤的聲音傳來,如同潺潺流水讓人心曠神怡:
“寧小姐與本王一起同高僧論佛法,并未見沈公子。”
眾人皆轉(zhuǎn)頭望去。
只見一身玄衣的施觀瀾身姿如竹,端坐于紫檀木輪椅之上,面容溫潤如玉而又云淡風(fēng)輕,給人以華貴出塵之感。
淡淡的雪松氣息迎來,寧戚不知為何心中一松。
然而堂內(nèi)其他人可不似寧戚這么淡然,個個瞠目結(jié)舌震驚不已,誰能想到雍容華貴的晉安王居然會親自到安平侯府中來。
這位爺可是一等一的尊貴,不問世事,極少與他們這些侯爵打交道。
“這·······晉安王大駕光臨,妾身有失遠(yuǎn)迎,還望王爺切莫怪罪。”紀(jì)韻如連忙慌張請安,一邊檢查自己身上服飾有沒有不合禮之處,生怕開罪了這位王爺。
其他人也趕忙行禮,堂內(nèi)頓時烏泱泱跪了一片。
垂頭低眸的寧鳶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欣喜,偷偷抬眼看施觀瀾,只見他依舊端坐在輪椅上,卻難掩他滿身清貴之氣。
不愧是她中意的男子。
若她能嫁與晉安王,那此生便有享不盡的富貴榮華。施觀瀾斷腿又如何,權(quán)勢在手,無人再敢輕視欺辱于她。就算是大夫人,也得乖乖聽自己的話俯首稱臣。
想到此,她不禁內(nèi)心激動澎湃起來,似乎看到了自己當(dāng)上晉安王妃后的奢靡日子。
現(xiàn)在就是與晉安王接觸最好的機(jī)會。
她暗暗下定決心,抬頭準(zhǔn)備與晉安王講話,卻瞥見一旁的寧戚筆直站立,絲毫沒有行禮的意思。
“長姐,見到晉安王怎得不行禮。”寧鳶面色焦急,仿佛是為了長姐的不懂事而緊張,轉(zhuǎn)而又把目光投向晉安王,唇瓣微咬,似是鼓起勇氣一般:
“還請晉安王莫要見怪,長姐她一向大大咧咧不拘小節(jié),不是有意要冒犯晉安王的。”
好一個關(guān)心長姐進(jìn)退有禮的庶妹。
寧戚略略挑眉,鳳目帶了一絲輕笑,想拿她做筏子得到施觀瀾的注意嗎?
施觀瀾果然看向?qū)庿S,清風(fēng)朗月般的面孔讓寧鳶不禁臉紅心跳,低下頭去,只見施觀瀾緩緩啟唇:
“無妨,本王的妻子不必如此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