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詭計
- 將門嫡女:她重生成了王爺的心尖寵
- 非子玉
- 2101字
- 2022-08-16 14:57:32
隨著一聲怒喝傳來,寧戚的唇角控制不住地擴大,而一旁的寧鳶在看清砸中的人之后立刻癱軟跪地,結結巴巴道:
“女兒不知是爹爹,還望爹爹恕罪?!?
月灰色流云靴大踏步跨進門檻,目光往上,只見來人一身淡赭織銀云紋箭袖,衣衫一絲不茍,頭戴束發紫金冠,雖已過半百,但面容依舊威嚴,五官刀削斧劈般帶著凌厲。
寧謙皺眉,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寧鳶,怒聲道:
“聽大夫人說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你被禁足,想著過來看看你。未料到你如此不成器,堂堂安平侯小姐,居然做出責罰丫鬟,丟擲茶杯這等潑婦之舉,當真是令我失望?!?
“女兒知錯。”寧鳶聲音顫顫,安平侯管教兒女出了名的嚴厲,絕不允許兒女有半分超出禮教之舉,她今日行徑是犯了安平侯大忌。
“爹爹怎得今日回來了,可是肅城之事已經解決?”寧戚攬住寧謙手臂,嬌聲道。
寧謙見了自己的大女兒,面上怒色稍有緩解,眼中溢出慈愛之色,輕拍了拍她的頭:
“肅城難民之事略有棘手,不然也不至于耽擱這么多天,好在都已解決,明日我便要隨你哥哥上朝復命?!?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橫在寧戚臉上的那道傷疤上,眉頭皺緊:
“你母親與三姨娘之事我都在家書中知曉了,我這些天不在,你也吃了不少苦頭。只是你母親仍舊是你母親,不可頂撞與她,可知?”
她們之間的恩怨之事寧謙并不想多管,哪怕寧戚并不是大夫人所出,自己這么多年的疼愛也不是作假。只是可憐了寧戚,無辜卷進兩人爭斗,成為了犧牲品。
寧戚聞言心中一酸,她是還想將母親當作以前一樣愛戴,只是母親已變,她也不可能再似從前。經此一遭,已是物是人非。
但她面上還是強撐出笑臉。乖巧道:“知道了,我都聽爹爹的。”
寧謙見寧戚強撐,心中也不是滋味。
他這女兒自小被當作珍寶一樣放在手心上呵護著,但卻并不驕縱任性,反而脾氣甚好,又通詩書。后來更是對兵法謀略起了興趣,還同男子一般去學騎馬射箭,也從不喊累。
“你母親也有委屈之處,當初三姨娘說完你與寧璇調換真相之后便撒手人寰,留下你母親一腔怒火不知何處發泄,有時難免牽扯到你身上,你便多擔待著些?!?
寧謙搖搖頭,夾在兩人中間他也深感為難。
“女兒知道的?!睂幤菪α诵?,艷若桃李的一張臉生動起來,只是若不細看,看不出她眼底的一絲悲傷:“哥哥可回了?”
安平侯府唯一長子寧思齊也是大夫人所出,所以兩人自小就玩得到一塊去。
寧戚小時候同他一起學騎馬射箭,也沒少同他打架。往往兩人經常一身泥土哭喊著鬧到紀韻如面前,紀韻如也常常不知道幫哪個好,畢竟都是她心尖上的肉。
想到歡快的幼時,寧戚心中輕松了幾分。
“他為了給你尋禮物耽擱了些時辰,大約明日到?!?
寧謙捋了捋胡子,對自己這個長子頗為認可,除了有時候不太著調,還是挺像自己年輕的時候。
“對了,我帶了些小玩意兒回來,現在讓人搬至你閣中。”
寧謙揚了揚手,一眾下人將好大檀木箱搬出,他點了幾個下人抬著搬至風清閣。另外又拿出手掌大小,但外表卻精致不已的沉香盒:
“這份是你二妹妹的,回去的時候記得帶給她。”
寧戚點了點頭,心生溫暖,還好,他的父親一如既往地疼愛她。想起前世父親哥哥以及安平侯府滿門抄斬,她目光冷了冷,這一世她定要解決所有妄想傷害她家人的人。
“至于你,寧鳶,不守規矩屢次犯錯,罰你將家規謄抄三十遍,拿給我過目?!睂幹t沉聲道,他本給姐妹三人都準備了禮物,未料這寧鳶實在是不長記性,不好好罰過怕是以后要吃大苦頭。
寧鳶低頭道是,誰也沒看見她低垂的臉上掠過一絲濃重的怨毒之色。
月朗星稀,流云縷縷。
寧戚端著沉木盒走向寧璇所居的璇璣堂。
璇璣堂頗為偏僻,通往之路九曲十八彎。大夫人曾為了補償,一度想讓寧璇搬進她的墨園中。
環境自不必說,那是一等一的好,更遑論墨園還有專屬的小廚房,可謂吃穿用度樣樣皆是上乘。
但不知為何寧璇數次拒絕,只說自己喜歡安靜。
寧戚一直走到額頭冒汗才隱約見到一縷燭火,心中暗道,還好浮玉和沛月都回風清閣整理寧老爺送的東西去了沒跟來,不然以她們體力,必定累癱了。
正想著,寧戚已行至堂前,只見周圍也沒有婢女守著,她心生奇怪:難道寧璇這么早就睡了?
可房內燭火分明還燃著。
寧戚剛準備敲門,卻聽見房內傳來極細的壓著怒意的說話聲:
“一連兩個任務都失敗了,為什么會這樣?”
“這寧戚古怪的很,明明中了我身上的媚情香,卻能安然從沈舒白手里逃出來?!?
“我能不急嗎,再這樣下去,我的系統積分什么時候才能湊齊。”
“不如·········”
門外的寧戚目光一凜,原來當日的茶水和糕點皆是寧璇的障眼法,她中藥的真正源頭,在于她身上那股異香。
以自己作餌,這寧璇果真是聰明。
也夠狠。
寧戚心中冷然。
不過,系統積分是什么意思?寧璇為什么要湊齊?而且聽她字里行間,得到系統積分似乎跟自己有關聯?
更詭異的是,紙窗倒映出來的人影分明只有寧璇一人。
她在跟誰講話?
寧戚心如亂麻,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轉身便走。卻不慎被門口養著的月季枝葉勾了一下裙擺,好在沒發出聲響,她拉了拉裙擺便急匆匆離開。
片刻后,寧璇房中傳出瓷具碎裂的聲響,她怒氣沖沖地推開了房門,想起剛才系統所說言語,怒火更盛。
突然間,她的眼光被面前的月季吸引過去,月光下,似乎有什么東西掛在枝椏上隨風擺動。
她走進一看,是一條極細的黃色流蘇,正懸掛在月季枝葉上。
寧璇拿起流蘇,危險地瞇起了眼睛,剛才有人在門外偷聽。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