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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跟蹤

“你們說,大伙兒傳的都靠譜嗎?”阿四蔫著臉問道。

“這事兒啊聽著玄乎,但是我是信了。”大全嚴肅著臉,煞有介事地說道。

“哪有這么邪門兒的事兒?”丁義一臉質疑,“什么牛鬼蛇神,什么牙婆子的,我老漢活這么久還沒信過這回事兒!”

“哎!我說兄弟,咱可千萬不能這么說!”大全連忙想要住上丁義的嘴,“這事兒啊,別管你信不信,不信呢,你就憋在心里,可千萬說不得的!”

方哥附和道:“這倒是實話,咱們信不信且先不論,禍從口出這話總歸沒錯。”

“丁義啊,我就問問你,咱們幾個多少年情誼了,我至于騙你這個?”大全苦口婆心地說道,“最近我夫人在內宅里,沒見過人。你們沒見過,我還能沒見過嗎?那個瘋癲樣子,我是真的不敢說出去,家門不幸啊!”

“大全,楊姐兒到底怎么樣了?”阿四問道。

“怎么說呢,反正沒天都神神叨叨的,總是說什么‘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會紡織,不會紡織’這樣的話。誰都不認!是個人去她跟前兒都能躲在被子里頭不出來。”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成這樣了?”阿四納悶兒。

“是啊!我也納悶兒呢。左右不過那天夜里我出門吃趟酒的功夫,回來就成這模樣了。你們說怪不怪?”

“合著原來那天你不在家,”方哥說道,“那指不定是你運氣好,你若在家,說不準你也要遭了難。”

“這都是后話了,總之我家攤上這么一回事兒,邪乎得要命,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是信了那傳言了。”

丁義向來是個膽子大的,心里沒聽進去,卻也不好駁了大全的面子,搖搖頭,沒說話。

秋海棠和林薄暮對視一眼,兩人都想起了那賣年糕的姑娘對他們講的那個牙婆子的傳言。

四人在樹林里七拐八拐,走了有十幾分鐘。林薄暮和秋海棠在他們身后依舊不遠不近地跟著,悄悄在樹上做下了記號,記下了來路。

快走到樹林盡頭的時候,只見前方一片明朗,不像樹林里這般陰森不見光。四人沒有停頓,徑直走出了樹林。等到秋海棠林薄暮二人也跟了出來的時候,面前豁然開朗。他們發現,這里竟然是一方被圈起來的高地,四方都被樹林給圍得密不透風。

四人先是掏出了些焚香,點上插土里,然后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響頭,才開始走動。

秋海棠和林薄暮暗自驚疑,這地方被樹林環繞,尋常進山里的人輕易根本摸不到這個地方。誰能想到深山之中會藏著這樣一塊詭異的地方?

林薄暮戳了戳秋海棠,耳語道,“這地方好奇怪啊。”

“是有點。”秋海棠點頭,“你看,他們在上香。”

林薄暮道:“但凡上香,不是祭祀,就是拜祖。你說,他們是在干什么?”

“不知道……但是他們不是說要埋什么東西嗎?我看,這里似乎像是……一座墳場?”秋海棠不確定地說,“可故意這么圈起來,又這么隱蔽,不像是鎮中人們正常安排的墓地啊。”

“這么偏僻,有誰給自己祖家上個香走這樣的路?”林薄暮說道。

四人熟門熟路地繞著走了半圈,在一塊地前停下了。面前立著一堵既像是墻,又像是碑的東西,上面密密麻麻刻著許多小字。

林薄暮和秋海棠不敢貿然上前,距離有些遠,看不真切,卻看到幾人在這墻面前觀望,突然又一人竟還走上前去,輕輕描畫,然后鑿刻起了什么。

“他們在做什么?”秋海棠問。

“像是……在刻字?”林薄暮不確定地說。

四人搗鼓了一場,幾分鐘過去,四人不住地對著墻上指點、交談。

“這什么都聽不到啊?”林薄暮說道,“咱們離近一些吧。”

“萬一被發現了怎么辦?”秋海棠小聲說道。

“不礙事,咱們本著解決問題的心態來的,怕什么?”林薄暮說道,“再說了,真不行了咱們跑不就成了?幾個凡人還能打得過咱們兩個?”

秋海棠想了想,覺得這樣干看著確實無濟于事,然后答應了下來:“那行,再往前去一點吧。”

“得嘞。”林薄暮一笑,趁著四人對著那堵墻說話的功夫,提起腳步輕輕一躍,往前又近了一二十米,在他們身后不遠處的樹枝上落了腳,帶起了一陣風。四人覺得這陣風有些怪,回頭看去卻什么都沒有,便又重新專注地看著手頭。

“嘿!快過來啊!”隔著老遠,秋海棠看到林薄暮在那頭樹枝上給她一邊招手,一邊對口型說道。

秋海棠對他點了點頭,然后也是輕輕一躍,在空中翻了個漂亮的跟斗,最后穩穩落在林薄暮旁邊的一棵樹上。

熟料這一落不打緊,卻驚起了兩只飛鳥。

“嘎!嘎!”又是熟悉的烏鴉嗓子,這兩聲鳥叫突兀地響起,四人一驚,慕地回頭望去。

“什么人!”大全喊了一聲。

烏鴉吱嘎吱嘎地朝遠處飛去,飛向了另一處樹梢,樹林很快再次歸于寧靜。四下無人,一抹人影子都沒瞧見。

“烏鴉,沒事。”方哥示意大家放心,轉頭說道。

見眾人放下了疑慮,又開始搗騰起東西來,秋海棠才悄悄舒了口氣,偏頭看向和她一樣躲在樹后的林薄暮。

林薄暮正在憋著笑看她,二人剛一對視上,林薄暮舉起了手,悄悄豎了根大拇指。

秋海棠半真半假地沖他翻了個白眼,又小心翼翼地轉過身,看向那邊的四人。

“咱們繼續。阿四,東西呢?”

阿四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再……再等等吧!”

“別藏了,快拿出來吧,大伙兒都瞧見了。”

“不能再等了阿四,你不是都知道了,張大頭已經不見了!你還想等到什么時候?”大全說著,一把奪過阿四系在身上的包袱,然后熟門熟路地拆開——里面赫然是一把金絲楠木打造的盒子。

“呵!阿四,你可真行!”丁義看的眼睛都直了,“這上好的金絲楠木你都舍得下血本?”

“你掃興不掃興啊。”方哥斥責他說道,“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說這樣的閑話?麻利點,趕快干活兒!”

“成成成,好賴我是個沒老婆的,眼饞一下還不行嗎?”丁義罵罵咧咧地,卻也靠譜,從麻布袋里掏出了幾把鏟子。

“我說丁義,你就不能帶點趁手的工具啊,這幾把小鏟子,挖到什么時候?”有人說道。

“別提了,這么遠的山路,我背那么重的工具做什么?能找到這么幾把算是不錯了,我家就我一個,哪來那么多趁手工具?”

幾人調侃了幾句,卻也都老老實實去拿了鏟子,開始挖起土來。

“他們這是要埋了那盒子是嗎?”林薄暮突然在秋海棠耳邊說道。

“呀!”秋海棠嚇了一跳,險些叫出了聲,“你不是在那顆樹上嗎?跑來這里做什么?”

林薄暮一臉無辜,“我想和你說話啊。”

秋海棠拍著胸脯,似乎仍沒緩過氣來,“你能不能有點分寸?”

“我怎么沒分寸了?和你說話難道不應該嗎?”林薄暮說道。

“算了算了算了,”秋海棠怕這嘴官司打起來沒完沒了,說道,“怕了你了還不行嗎?”

“你說他們幾個人埋這盒子做什么?難道這盒子有什么不對勁?”

“也許吧。”秋海棠沒好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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