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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前兆;戰爭的號角吹響

眼見德雷斯羅薩一天比一天強盛,力庫一族在人們的記憶里慢慢淡化。

國家蒸蒸日上固然是好事,但王位掌握在多弗朗明哥手里越久,維奧萊特的心就越來越放不下。

她恨,恨海賊的野蠻和霸道,恨自己面對這一切時的渺小和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父親被控制,看著自己的國家一步步被蠶食。

可是,那個曾經體恤眾生,心懷天下的賢能君主力庫王,她的父親,如今卻淪得一個被世人唾棄的下場。

維奧萊特從沒有一天放下過復仇的想法,她偷偷觀察過這里的每一個人,強大得像是怪物般,正面開戰她沒有絲毫勝算。

眼下只有最后一個辦法了。

她別無選擇,盡管這個突破口的希望渺茫,但她必須得試一試。

……

契去風車村的第五天。

晚飯過后,干部們各自去執行任務,這幾天的日子一切照舊進行著,別無異常。

多弗朗明哥在書房里,兩條腿搭在長桌上,手里把玩著一只電話蟲,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十分愉悅。

“你最好快點回來,呋呋呋。”

電話那頭的人此刻正在酒館后的院子里打理著花草,聽見這話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

“哦?我還打算多玩幾天呢,你那又沒什么重要的事兒。”

多弗朗明哥食指輕敲著桌面,發出規律地響聲,眉梢微挑。

“我可不介意親自來接你。”

聽出他語氣的變化,看著手中電話蟲表情的陰沉,契無奈嘆口氣,失笑道:“開玩笑呢,你這么急干什么?”

一陣沉默。

契又問:“想我了?”

契舉著話筒半天遲遲得不到回應,習以為常地準備掛掉電話,卻突然聽見多弗朗明哥聽低低笑了幾聲。

此刻只有風聲掠過耳邊,安靜得不真實,他的聲音通過電話蟲傳入耳中。

“呋呋呋,有點。”

……

夜幕逐漸籠罩了天空。

維奧萊特抱著厚厚一沓情報資料站在多弗朗明哥房間前,她深深吸了口氣,抬手輕輕叩了叩門。

得到里面回應后,她推門走了進去。

“少主,這是這個月情報的匯總。”維奧萊特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他的桌上。

多弗朗明哥淡淡“嗯”了一聲,目光依舊停留在手中的報紙上。

維奧萊特站在原地,緊緊咬著牙關,他至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空氣陷入了沉默。

良久,男人合上了手中的報紙,微微揚起下巴打量她。

女人姣好的身材被長裙包裹,領口比平常拉低了些,搶眼的紅唇將她整個人襯得更加嬌艷欲滴。

多弗朗明哥耐人尋味地挑眉,說道:“怎么,還有別的事?”

維奧萊特往前了幾步,抬腿跨坐到多弗朗明哥身上,她努力克制住自己身體的顫抖,俯身貼上他。

“少主……”

她慢慢褪去那件單薄的長裙,伸手將男人襯衫的紐扣一顆顆解開。

多弗朗明哥倚在沙發上不為所動,但也沒有抗拒,就這么看著眼前的人。情緒隱藏在墨鏡后,讓人無法觸及。

房間內迅速升溫,搖曳的燭光也變得有些曖昧,倒映著兩人的軀體。

在維奧萊特快要吻上他的前一秒,多弗朗明哥忽然開口,“呋呋呋,紫羅蘭……”,他抬起眼前人的下巴,看著她有些緋紅的臉頰。

“你學她學得一點也不像。”

維奧萊特身體不受控制地僵住了,被凜冽的絲線包裹著,聽見多弗朗明哥的話,大腦一片空白。

就這樣一絲不掛地保持著這種曖昧的姿勢,維奧萊特又羞又氣,把頭埋低了些:“不是那樣…少主…”

多弗朗明哥解除了能力,維奧萊特立馬撿起一旁的衣服將自己裹住,拉開了與他之間的距離。

“我想你應該明白,現在這個國家的主人已經不再是力庫一族了。”

“所以,把你那些心思收起來,現在做什么都是徒勞。”

“對嗎?維奧萊特‘公主’,呋呋呋呋…”

這種被人洞察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維奧萊特這一刻才深深明白,自己把多弗朗明哥想得太過于膚淺了,以為他也和別的男人一樣,都是視覺動物,也低估了契在多弗朗明哥心中的地位。

……

德雷斯羅薩的人民都知道,他們的國王只有一位妻子,這個國家唯一的王妃。

契不大喜歡這種身居高位的感覺,多弗朗明哥也足夠尊重她的意愿,對外契都以平等的身份和所有人相處。

安穩的日子就這樣也持續了好一段時間。

海圓歷1521年。

一個平常的午后,送報鷗一如往日般停在契房間的窗臺上,她抓了幾顆飼料放在一旁,從它身上的背包里拿出今天的報紙。

幾個大字赫然醒目,重磅新聞的排版總是占據大半篇幅。

契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黑胡子盜取果實,現已逃竄,白胡子海賊團二番隊隊長,火拳艾斯正在追捕……

每一串文字都讓契的心更沉。

她撥通了艾斯的電話蟲,一遍,兩遍,都沒有回應。

終于,第三遍的時候接通了。

“艾斯…”

“啊,怎么了?”他的聲音透著掩蓋不住的疲憊,有些沙啞。

契的心一緊,眉頭不禁微微皺起,“別再追了,艾斯。”

電話對面陷入了沉默。

契無奈,輕聲說道:“聽話好嗎?”

“總會有辦法的,你先回船上……”

艾斯打斷了她的話,“黑胡子是我的隊員,他殺了薩奇,該由我親自了解。”

“抱歉姐姐。”

他掛斷了電話。

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黑胡子這個爛仗,看來無論是什么樣的警告和威脅對于他比天還大的野心都是徒勞。

早該猜到的,契有些埋怨自己的疏忽大意,不然事情不至于發生到這一步。

黑胡子對體術一竅不通是沒錯,他太依賴惡魔果實的能力,但暗暗果實的強大是不容小覷的。契很清楚的知道,艾斯與黑胡子的這一戰是必輸局。

失去了黑胡子的動向,他藏匿得很好,契用盡一切可能的辦法去收集他的情報,得到的有效消息卻寥寥無幾。

可是,契做不到就這么眼睜睜等著事情發生到最壞的地步。

……

德雷斯羅薩地下船塢。

契穿著白色的斗篷,將背包安頓在自己的那艘小船上,手里捏著艾斯的生命卡。

看守舊船的老人看見她,笑瞇瞇地說道:“王妃這是要外出嗎?”

契點點頭,也溫柔地朝他微笑道:“老先生,叫我契就好了。”

帆高高揚起,小船駛出了船塢,一縷陽光傾灑在甲板上。

又一次的,對多弗朗明哥不告而別。

……

她已經航行了不記得過了幾個星期了,經過一座又一座島,都一一停駐,但始終找尋不到艾斯的蹤跡。

直到有一天,那張完好的生命卡開始有了燃燒的跡象,盡管并不明顯只有點點灰燼,依然讓契感到坐立難安。

契抵達巴拿羅島的時候,這里已然是一片廢墟。

望著地面那個還冒著黑煙的巨坑,契蹲了下來,伸手觸碰著周圍的碎石,溫度甚至還未完全散去。契想象不出來這里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一場惡戰,心不自覺地抽痛了一下。

艾斯已經被海軍押往因佩爾監獄了。

看來自己終究是來晚了一步,手中那張生命卡燃燒的速度越來越快,如今只剩下一個不大的邊角了。

契很理智,她明白貿然劫獄必定是行不通的,畢竟這么久以來,成功從因佩爾里逃出來了的,只有金獅子史基一人。

契憑著前世的記憶在心里默默算著時間,既然她無法掌握黑胡子的動向,那就只能另辟蹊徑了。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她決定立刻轉變方向,前往香波地群島。

如果可以,契倒是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某一個瞬間。

小船在海上漂泊,電話蟲不間斷地響著。

契直接把它的接收信號給屏蔽了,然后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不用想都知道,某個粉毛火雞可能又要大發雷霆了。

現在艾斯被捕這件事在世界上鬧得沸沸揚揚,而且世界政府在極短的時間內,對世界作出通告,將于一周后對艾斯進行公開處刑。

這一行為從更大層面來講,就是海軍公然向四皇的宣戰。

再次接到電話,是達旦打來的。

“契,怎么樣了,能救出艾斯嗎?”那個平時對什么事都大大咧咧的女人,此刻聲音里滿是掩蓋不住的焦急。

“我一定盡力,會沒事的達旦。”

契無奈,但她始終不忍心告訴達旦事情現況的嚴重性。

“放心吧。”這句話也不知道安慰的是達旦還是她自己。

前往香波地的路途遙遠而漫長,那種沉重的無力感突然又浮上心頭,就像十年前從風車村到米尼翁島那樣。

……

契到達香波地時,港口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船,而其中那艘外型最為龐大的鯨身帆船吸引了契的注意。

莫比迪克號…看來白胡子他們已經行動了。

上島后,契穿梭在人群之中,她必須得盡快找到鍍膜的船匠,不然只單單從海上走的話,根本無法到達馬林梵多。

分神間,契被迎面跑來的少年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手臂被那人穩穩抓住:“啊,抱歉抱歉,你沒事…”

四目相對的瞬間,面前這個穿著藍色背心頭戴草帽的少年眼里閃過一道光。

“契?!”

“好久不見啊!”

“哈哈哈,真沒想到能遇見你啊!”他毫不保留地給了契一個大大的熊抱。

契失笑,也張開手臂回應他的擁抱:“嗯,路過就順帶來玩玩。”

路飛十分熱情地拉著契,給她一一介紹自己的伙伴,表情滿是掩蓋不住的自豪,像個小孩在炫耀自己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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