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魔物再襲,昆侖邀請
- 閃婚:喪偶后我和男二卿卿我我
- 林子老四
- 8246字
- 2022-10-18 13:47:00
我沖進樓房,外面是鐵門,但家里的樓房大門是木做的,而且很大是用四塊大小均勻的木板連接在一起。
那門太重了,我推不動,再次施展法術將樓門關閉,然后把鎖門的柱子掛上。
我鉆進一樓的屋子,此刻飯堂大廳空無一人,只有幽暗的光線。
我馬上把家里所有的門窗全部關緊,一層樓一層樓的布置節界,尤其是門窗部分用我那不完全的咒語,加固了防守結界。
我沖上二樓,三叔一家聚在客廳看電視,正等著我的晚飯呢。
我把吃的全部盤攤到桌子上,然后朝電視打了個響指,嘗試著用了操控術,把電視切換了頻道。
因為家很大,所以監控遍布了家里每一個角落。
電視從娛樂節目切換到監控,他們一臉不爽地瞪著我,我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小聲告訴他們:“看監控。”
從監控看出,此刻不少人擬人化的魔物,有的長得像猴子,有的長得像猩猩,還有的人長得像浣熊,他們試圖從四面八方進入我們家。
比起剛才四五個,現在多了好幾倍。
大概是因為結界的保護,對比剛剛光明正大的進來,他們現在顯得有些窘迫。
三叔跟姑姑之前有跟我去過佘山,所以他們知道是那些魔物的事情。
昆侖并未完全消除我家人的記憶,祖上本就是驅魔世家,不是普通民眾,再加上他們想招募老爸,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們兩人倒是比較好接受,但是其他的堂哥堂姐,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臨近傍晚,孩子餓不得,我還沒回來,他們給喂了奶就犯困,小睡去了。
但是客廳里還匯聚著一群大人,我讓三叔和小姑跟堂哥堂姐他們解釋,我則上了三樓。
三樓更混亂了,大堂哥的兒子和二堂哥的女兒還沒吃完飯,也不肯喝奶,在三樓蹦蹦跳跳游戲玩耍著,我打了個響指,電視一樣切換到監控畫面。
大堂哥看到畫面,表情嚴肅了起來,他上次跟三叔和姑姑一起去了佘山,也記得那些事情。
我把剛剛買的飯菜放到桌子上,警告他們:“我給院子和家里全部設了結界,一樓門窗包括二樓樓層,三樓我全部設了結界,還把二樓和三樓的樓梯全部隱藏了。”
“如果二樓繃不住了,所有人上三樓,但你還記得吧,這些怪物對氣味和聲音很敏感,讓孩子們不要發出聲音。”
說到這里,我的小外甥女突然就哭了起來,大堂哥一驚,趕緊上前捂住她的嘴巴。
我有些無奈,只能對三樓的空間實行了禁音術。
三樓居住的是二叔和奶奶他們,雖然我給居家這一塊設了結界,但客廳有一道門可以通往工廠的三樓,本身工廠跟家里就是連在一起的。
我給那面墻里面外面都設了一道加強結界,里里外外設置了那么多保護,應該沒問題了。
修習法術都一個月了,雖然沒有實操過,但是我覺得,我應該,能在這樣的情況下保護好我的家人吧。
畢竟他們都說我有天賦。
想到這,我終于松了口氣。
看著監控,我在三樓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干飯。
監控畫面里那些魔物,在整個院落里找尋著結界的薄弱處,他們似乎沒有放棄,想要入侵我家的想法。
未來想著那些家伙進不來就會離開,沒想到,還是我太自負了。
等我們吃完晚飯,所有人都以為結界很安全的時候,干完飯的二樓突然來了一陣騷動。
堂哥堂姐他們抱著孩子往三樓沖,還有的抱著被子拖曳著行李。
三叔朝我喊道:“院子的結界被他們打破了!現在正在進家里的樓房!”
我看了一下電視,發現監控畫面并沒有變化,我猛地回過神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能設立結界,他們也可以制造幻象,瞞過監控。
所有人警惕了起來,該說是我修行不到位,還是這次來的魔物比之前更強呢?
來不及思考了,我現在腦袋一片空白,大致的掃了一眼人群,內心的罪惡感再次浮現,又是我,又是因為我。
突然,小堂哥說道:“你爸媽呢?”
我猛地回過神來,發現人群中并沒有爸媽的存在,剛剛好像在二樓也沒看到爸媽,不僅如此,連姐姐也沒看到。
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快八點了,這幾天為了我的婚事,還要宴請親戚朋友,老爸老媽和老姐準備請帖,打電話聯系親戚朋友,忙得不可開交。
今天早飯聽他們說事情都搞完了,晚上可以早點休息了。
該不會現在才八點,他們就去睡覺了吧?
沒時間給我遲疑,我已經朝樓下奔去,爸媽的臥室在二樓左側,我和老姐的房間在邊上。
我快速沖進次臥,果不其然,老姐躺在床上睡得呼呼大響。
把老姐從床上拉起來,她還渾渾噩噩的躺著,眼看我喊不動她,我拖著她半夢半醒的身體就起來,直接往爸媽的臥室沖,順手把書桌上的秘籍也捎上。
爸媽的臥室鎖住了,我拼命撞了兩下才想起來我會法術,施法打開臥室的門鎖,我拖著老姐沉重的身軀往床上奔去,我扒拉著老爸老媽的身體,叫他們起床。
興許是這幾天太累了,他們都沒有休息好,這場覺睡的,打雷都吵不醒他們。
感覺到樓梯處傳來腳步聲,是那些魔物已經打破了一樓的結界,找到了樓梯入口,還上到二樓來了!!
我此刻心慌得要瘋掉了,心臟瘋狂的跳動,嗓子眼里一陣堵塞,不知所措的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拽著老姐和爸媽。
“別睡了,還快點起床啊,妖怪都打到家門口啦!”
沒忘記魔物對聲音的敏感,也不敢太大聲,但就是怎么都叫不醒他們。
千鈞一發之際,我終于想起我可以用法術。
但是我從未試過用空間轉移術,轉移活物。
嘗試了一下,我們四人憑空出現在三樓,所幸我運氣很好,第一次用空間轉移術轉移活物就成功了。
我還沒時間放松警惕,因為透過結界,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二樓的樓梯口結界不斷在晃動。
從腰上掏出我剛剛在臥室順手帶走的秘籍,我翻到結界篇,看著三樓的樓梯口,我再次吟唱咒語,這次完整的咒語,對三樓布下的兩層結界,絕對牢固。
經此一役,我再也不曾忘記保命的結界,咒語的吟唱,該如何設立。
此刻,爸媽和老姐還在睡,我這時才覺得他們的情況不對勁。
怎么有可能真的有人睡覺睡得這么死,怎么都叫不醒,又不是結了婚,剛生娃的狗男人!
“他們被人下了咒。”
耳邊響起狐貍的聲音,眼前一陣金光閃過,兩米高的狐貍落在客廳。
得虧客廳夠大,二十幾號人堵在這,加一直兩米多高的狐貍也不會擁擠。
等等,他不是還在和我冷戰嗎?
“傻丫頭,都這時候了,我還跟你置什么氣。”狐貍陰陽怪氣地哼道。
你明明就還在置氣,我呸道。
“之前的魔物對聲音和氣味非常敏感,但是他們看不見,你確實很有天賦,也很聰明,及時對家里實施了樓層空間禁音術。但是氣味這個東西,我沒法掩蓋,他們嗅覺太靈敏了。”
狐貍搖曳著九條尾巴趴坐下來,直接無視了我身后二十幾號的的大驚呆眼神。
“噴香水!”我靈機一動。
“不愧是主人。”狐貍邪魅一笑,我能感到我身后二十幾號人不管老人還是小孩,都是呼吸一滯。
我想著,上哪去搞香水時,突然想起:“我姐有很多香水!往死里噴!”
但是這時候我犯難了,老姐的行李放新樓那邊,這邊是小時候住的老廠房,臥室只是我們為了臨時休息,整理出來的。
計劃落空,我正琢磨著該怎么掩蓋住我們的氣味時,狐貍說道:“你今天買完東西回家的時候,騎著單車路過他們眼前,這些魔物的反應明顯是感覺到你了。”
不明白他想說什么,我隨意地回了一句:“興許他們感覺到的,是風帶來的氣味,或者是地面帶來的震動。”
話音剛落,我們二人同時抬眼,對上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警惕。
和之前的那些四腳著地不能直立行走的魔物不同,這次好像是動態視力?
更像是等級更高的,能看得到,能聞得到,能聽得到的高級魔物。
“惡魔!”
我們異口同聲。
“但為什么都是動物形態的擬人化呢?”
回想起上次見到的魔物進食的嗜血場面,我背脊發量,冷汗瘋狂往外冒。
“現在想那么多都沒有用,我只知道,猴子是雜食性動物,別說大人,這還有這么多小孩。如果隨便被拖走一個,很難不去想那下場。”
“猴子的天性喜歡抓著東西不停的摔,就算你現在給它一個水果,它都是吃一口往地上摔一下,撿起來吃一口再摔一下,循環到吃完為止!”
狐貍冷盯著監控里還在摸索的猴臉惡魔,陰惻惻地說著,我的冷汗冒得更猛了。
“過兩天就是除夕了,為什么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來?”
“再過五天就是你大婚了,你說呢?為什么老是挑在你商討處理婚事的時候來呢?”
狐貍眉眼一挑,暗勾勾地又把矛頭指向男友。
我無視它的diss,轉過頭看向昏迷的老爸。
“你有辦法把他們身上的咒解開嗎?”
“這個嘛,有點小難度,不是我擅長處理的。”
狐貍有些頭疼地在他們三身上瞅了瞅。
我看了一下監控,大概目測了一下,二十多個惡魔。
單打獨斗,我肯定不是對手,更何況高級的攻擊法術我還沒學到,這一個多月,學的凈是些防御和基礎。
即便狐貍的修為有九千多年,也難保在二十多個惡魔齊齊進攻的情況下,護住我身后二十幾個人的老老少少。
唉。
我嘆了口氣,有些煩躁,又是,因為我決定結婚,搞出來的事情。
可要是沒有我在家,被下咒的老爸失去了保護家里的能力,那那些猴子惡魔,會不會把家里的人包括孩子都吃掉?
“會。”
狐貍的視線轉移到我身上,似乎是在回答我剛剛心底的猜測。
“如果他們攻進來,我該怎么辦?”
畢竟我只是個初學者,我并不能保證我設下的結界能不被攻破。
“這還不簡單,別忘了,你父親身體里還有一百多個式神,去掉跟他簽訂契約的那兩個,還有126個,你可以使喚。”
狐貍看我一臉沉重,忍不住笑出聲來,它提醒我,其實還有活路可走。
“可是要把那一百多個一次性全部召喚出來,我爸身體是承受不住的!這不是你上次說的嗎?”
我朝狐貍投去質疑的眼神。
“是,他不行,你可以。如果那剩余式神是跟你結契,以你的天賦,加上你這一個月來修煉出來的法力,駕馭了126個式神,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狐貍一臉好笑,但我隱約覺得他不懷好意。
“會有后遺癥,對嗎?”
狐貍瞇了瞇眼,冰藍色的狐貍眼格外魅惑。
“小主人,我該說你太聰明呢,還是太聰明。”
我凝視著它,約莫兩個呼吸,便下定了主意。
“要怎么做?”
“你和你父親血脈相連,所以不用太復雜,用左手中指的指尖,擠出一滴心頭血,滴落在他的眉心,便能強行召喚出沒有結契的126個式神。”
“結契后,126個式神跟你融合的力量,會有短暫的爆發,爆發出來的能量,我們稱之為靈力外溢。”
“僅僅是一分鐘的時間,你能將這方圓百里所有的孤魂野鬼,全部碾為塵埃,那些惡魔也一樣,會在這股力量中,化為灰燼。”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我看著狐貍一臉老神在在的表情,感覺它并沒有把話說全。
我再次發出質疑:“可是上次,老爸才召喚了十幾個,也沒能讓家里其他的長輩跟式神結契,即便我真的召喚出那一百多個,怎么勸服他們?”
“你不需要勸服,你那短短一個月修煉成果,沒有哪個式神會拒絕的了,主人越強大,式神就越強大,他們會很樂意和你結契。”
“那為什么上次老爸召喚出那十幾個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選擇了我?”
“因為我選擇了你,他們不敢跟我搶。”狐貍一臉驕傲。
也是,它的修為,九千多年,應該是屬于妖怪里的王者了。
可是,126個式神,加上狐貍,我將會有126個,如果說每一個式神都能聽到我的心思,那我豈不是毫無隱私??
再說,光一個狐貍就差點把我男朋友打廢了,要是再來126個,我男朋友要死上多少次才能跟我把證領了?
“他們已經打破了二樓的結界,正在二樓大肆搜尋你和你的家人哦。”
我還在猶豫,狐貍卻提醒我,敵人已經殺到家門口了。
唉,對不起了康康。
我在心中為男友默哀三秒鐘,尋了把水果刀劃破自己的中指,把血液滴在老爸的眉心上。
血液滲透進去,一陣金光從老爸體內綻放開來,原本一百來平的客廳放下二十多號人,現在更是一下子擠滿了一百多位金色的光芒。
都是人形的形狀,我幾乎看不清誰是誰?他們長什么樣?
狐貍讓我伸出右手,總共126個,仿造之前跟狐貍結契的方式,它們排排站好,一個十秒鐘,大概半個小時后我終于結束了這漫長的儀式。
我的胸口有些脹,甚至還有點反胃,后腦勺也有些昏昏沉沉。
這就是后遺癥?
此刻的我,完全沒有精力去關注其他的東西,尤其是,狐貍嘴角露出了一個超級大的弧度。
突如其來的力量讓我有些腿軟,搖晃了一下,我站穩身子,還能撐得住。
大約是過了五分鐘,身體的不適感越來越明顯,我感覺我的腿在發軟,從頭皮、前胸后背,一直到大腿、腳底,我渾身都像是浸泡在汗液里,全濕透了。
疼倒也很痛,就是渾身難受,兩只腿站著都在打顫,還發軟,就跟我來姨媽的時候,疼得不省人事頭昏腦脹那種狀態一樣。
似乎看我即將達到了瓶頸,狐貍越過我走向我的家人,它在地上畫了個圈圈,將他們圍在中心。
等它做完這一切,鉆回我的心口,這使我感覺原先的難受,加重了十倍。
我布下的結界突然破碎,從樓梯口走上來的,是二三十個兩米多高的,惡魔大漢。
身后的家人死死捂住嘴巴,所幸,他們很配合地保持安靜,這樣,至少我不會分心。
我眼前已經是一陣模糊,感覺身體里要有什么東西要爆發出來,我甚至挪不動腳步,心臟仿佛要爆炸一般。
對面那二十多個惡魔,明顯察覺到我的異樣,但他們依舊是毫無畏懼地向我走來。
就在那群大漢一擁而上,即將觸碰我的那一刻,可怕的白光從我體內爆發出來。
眼前一切宛如白晝,除了白色的光,我什么都看不到。
莫名有種,屎尿交加,憋了一個小時終可以傾瀉千里的感覺。
等我回過神來,那些惡魔早已消失不見,我幾近脫力地倒在地上。
看著昏暗的天花板,我瘋狂落淚,俺娘誒!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天天派這些惡魔追殺我,我一定廢了他!
此時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一個男人,俊美的臉上一陣抽搐,隨后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誰在說我?”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只覺得,我好像好久沒有像這樣睡過一次這么滿足的覺。
就好像過度運動之后,身體大量的能量流失導致的深層睡眠。
等我再睜開眼睛,依舊是熟悉的臉孔,好像每一次我昏迷不醒的時候,他都會在我身邊守著。
這是我在新樓的臥室?
也是,老廠的房間也不能睡了,想必經歷了昨天那一幕,家里也沒幾個人,敢繼續在那邊住下去了吧。
“寶寶,你終于醒了!”
依舊是那副眼白泛紅沒有休息好的黯淡臉色,我下意識感嘆,我不會又睡了一個月吧?
照這樣下去,每次出現危險,我都要昏睡一個月,我的人生要少吃多少頓大餐?
而且婚禮本來定在大年初三,這下好了,又錯過了。
面對男友擔憂關心的表情,我有些呆滯,果然,狐貍一開始就沒有安好心。
它在我結契之后,給家里人畫了一個安全的結界,他本來就可以保護好家人,偏偏要用最復雜的方式!
可是現在后悔來不及了,我還是跳進了它為我專門挖好的坑。
為了阻止我結婚,它真的是費盡心思。
“你再不醒,我就要送你進醫院了!”
男友焦急的語氣喚回了我游走的靈魂,我無力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
為錯過婚期的事情,我認認真真的道了個歉。
“對不起。”
看到我虛弱的道歉,男友原先的擔憂,轉變成了責怪:“你還知道自己錯了呀,我還以為你就是做事不計后果往前沖的傻子呢!”
“以后不許這樣了,這次只是昏迷了兩天,我差點以為我要像上次一樣,照顧那個只能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你,一整個月!”
男友心有余悸地把我攬入懷中,我剛醒來,腦子還有些懵,他剛剛說昏迷了兩天?
所以今天應該是除夕?
“我沒錯過婚禮?”我的大腦還處于開機狀態。
“婚禮?婚禮在三天后啊,初三的時候啊,你這都不記得了嗎?”
好家伙,還好沒錯過。
我倆擱著牛頭不對馬嘴,也能說這么久,這大概就是,我倆的默契吧!
昏昏沉沉下了床,肚子傳來咕咕叫的聲音,男友笑了笑,親了我一下,轉身出去了。
“岳母大人給你煲了粥,我去拿來給你。”
回想起了昏睡之前的場景,真想把狐貍叫出來打一頓。
對老祖宗不敬就不敬,誰讓他坑我。
怎么說我的家人也是它的家人啊,既然是我們家族的老祖宗,為什么要用這種極端的手段?
我想著抬起我的左手,掌心密密麻麻有著無數的小光點,那是式神的印記。
抬起右手,那九尾的印記囊括了半個掌心,所以,126個式神加起來的力量,都比不過狐貍嗎?
讓我接受這么多式神的結契,對它有什么好處?
一下子承受這么多式神的力量,我現在都覺得渾身發虛。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狐貍做這件事是為了什么,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醒了嗎?”
“沒有,我只是把粥端進去,等她醒來就可以直接喝了。”
“那我進去看看。”
“那是我未婚妻的閨房,你有什么資格進去?”
門外傳了爭執的聲音,我瞇了瞇眼,這聲音好像……
隨著聲音漸漸靠近,房門被人推開,一個男人推門而入,看到我坐在床邊,臉上的表情從質疑變成了欣喜。
“肖小姐,你可算是醒啦!”
我看著這個有些眼熟的男人,頓了頓。
“你是……”
“對了,上次匆匆一面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他毫不忌諱這是一位女士的臥室,更不顧男友的阻攔快步走了進來,立到我面前。
“我叫鄒司肆,是昆侖的人,馬山連馬部長,你還記得吧?”
“我是他的助理,他們都管我叫阿四,你也叫我阿四就好了。”
這個年輕的男子看起來三十歲不到,斯斯文文的,我記得上次在醫院就見過他,他當時對男友出言不遜,面色冷厲,我印象還挺深刻的。
對人很不禮貌。
“有什么事嗎?鄒先生?”
似乎是察覺到我話語里的冷漠,他語噎了一下。
“我女朋友才剛醒,她需要休息,請你先出去?”
在對方繼續下一個話題前,男友已經開始趕人了,他臉色沉的厲害,好像眼前的人和他有著奪妻之恨。
我立馬會意,佯裝有些困頓地往床上躺了回去。
那個叫阿四的人,不好意思地朝我彎了一下腰:“不好意思啊,肖小姐,無心打擾你休息,那我先在外面等候。”
說完,人很快就退了出去。
我睜開眼睛,看向男友,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先吃飯,吃完飯我再慢慢跟你說。”他捧著老媽給我燉的燕窩粥,遞到我嘴邊。
我只覺得這一幕,好像之前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月的經歷,一毛一樣。
其實男友不說,我也大概的猜到了,這種規模的惡魔入侵,應該驚動了昆侖,他們派人過來,想必是為了了解狀況吧。
然而,很快的,我又推翻了原先的想法,我還是太年輕了。
“昆侖的人來找你,是希望你能加入他們。”
吃完飯,我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巴,男友看著我,擺出一副嚴肅態度。
“加入他們?”
“兩天前,你在家中釋放出來的那股力量太強大了,他們想要招募你,這樣強大的力量不收編在自己的麾下,不是昆侖的作風。”
我想要等年后去昆侖求職,現在好了,他們直接找上門來了,也省得我去折騰周旋,搞應聘面試那套流程。
我嘴角一揚,摩拳擦掌著就要下床,男友攔住我。
“其實,我知道你最近在練法術,是為了進昆侖做準備的吧。”
我頓了頓,朝他點點頭,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等等,我怎么忘了,過幾天就要準備結婚了,結完婚,我們倆就是一家人了。
如果我真的要去昆侖工作,是不是也應該跟另一半商量一下才對?
他一臉擔憂:“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考慮清楚。如果去昆侖,他們絕對不會只是讓你去接觸一些簡單的工作。”
“作為你的未婚夫和丈夫,我是絕對不希望你去的。像上次那些魔物,還有這次的惡魔,哪個看起來,像是好解決的?”
我沉默了一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其實他說的對,這些我也有考慮過,如果之前只有狐貍一個式神,我興許還會有些擔憂,但是我現在可是有126個式神,我還怕個der啊!
打開臥室的房門,我朝客廳走去。
那個叫阿四的人,正端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見我出來,他激動地站起身。
“肖小姐,你好些了嗎?”
我朝他輕輕點頭,直接開門見山:“鄒先生是吧,你來找我,是昆侖派你來的吧。”
“是的是的!我是代表昆侖,來邀請你加入我們。”
他一臉激動,直接表明來意,我卻覺得他的態度,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差別有些大。
之前有多不屑有多冷漠,現在態度就有多好。
我下意識覺得這里面有貓膩,看來這昆侖不一定如我想象中的好,招聘員工都要領導助理親自上門。
“我爸爸已經拒絕了,我倒是有考慮過,但我準備結婚了,現在暫時不考慮。”
我回著話,男友冷著臉從室內走出來,他看到我落座在鄒司肆的對面,原先格外放松的狀態,頓時緊繃得很難看。
對面無視了男友,原先的一臉激動,在聽到我準備結婚的時候,小小的僵硬了一下,很快又轉化為禮貌的微笑。
“先別急著拒絕,肖小姐,昆侖的薪資待遇是你想象不到的。”
他從衣服的暗袋里掏出一個信封,雙手遞了過來。
“是這樣的,這是錄取通知書。在進入昆侖工作之前,我希望你能夠先去華夏玄學院就讀三年。”
我家新樓的客廳很大,雖然沒有像老廠那樣一百多平方的大小,但也差不多六十平方了。
我跟他面對面坐著,中間隔了一張很大的茶幾,我并沒有起身接過,而是淡漠的看著信封。
一時間,空氣有些發冷,但對面也頗有,不讓我接下信封不落座的意思。
“什么意思啊?你要我去上學?我沒聽錯吧?這位鄒先生!我已經26歲了,成人大專畢業,出來工作都快七年了!”
“你現在讓我去讀書,是想讓我回爐重造?”
空氣沉靜片刻后,我終于回話了。
我態度不是很好,因為我是真的摸不著頭腦。
對方并未收回信封,而是彎下腰,將信封放在我面前,他一臉真誠地回答我:“相信肖小姐應該暗地里,搜索過昆侖組織的信息吧。749局聽過吧?華夏玄學院也聽過吧?”
我直視對方的眼神并未閃躲,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肖小姐也一定知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很多未知的東西,只是,對于普通人的未知。”
“我們,你和我,包括你那位男朋友,乃至昆侖上上下下整個組織。我們都不是普通人。”
我男朋友?關我男朋友什么事?難道昆侖知道男友的身份?
但是上次見面,對方的態度并不像,知道他是惡魔該有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