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247）

對于絕大多數(shù)學者來說，他們的學問乃是手段，不是目的。因此，他們永遠寫不出什么偉大著作來；因為這要求研究學問的人把學問當作目的，而把其他一切，甚至他自己的存在，只當作手段。因為凡不為其本身而研究的一切，只算研究了一半；各種作品要達到真正的卓越性，只有該作品系為其本身而被創(chuàng)造，不是作為達到其他目的的手段才行。正是這樣，只有那種以取得自己的知識為其學習之直接目的而不暇旁騖的人，才能達成獨到而偉大的基本識別力。但是，學者們讀書，一般只以能夠教課和寫作為目的。所以，他們的頭腦像一副讓食物未經(jīng)消化就排泄出來的腸胃。正因如此，他們的教課和寫作也很少有用。因為總不能用未經(jīng)消化的排泄物，只能用從自己血液中分泌出來的奶汁去營養(yǎng)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