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再轉頭打量周圍的環境。山下的燈火和護欄外的世界路都在提醒在他,他們一同折騰后,還在那個轉彎!!
難怪剛才山下的燈火一直都沒消失,難怪沒有看見車子,原來他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里。(腦子表示我懂了)
王胖子害怕道:“曉哥,咱們這是遇到鬼打墻了吧?”咱倆……今天……回不去了嗎?”
王胖子蹲在路邊情緒崩潰的大哭起來,說實話陳曉也想哭,事情現在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誰他媽在跟陳曉吹無神論,陳曉就帶他來這鬼地方。
可王胖子已經崩潰了,“我要是還不能冷靜下,搞不好我們今晚就要交待在這里,仔細想想之前的經過,一定要冷靜。”陳曉心想。
現在顯然不能再亂跑了,至少視覺目前是靠不住的,萬一再被騙到護欄外,那就真的危險了。
陳曉蹲到王胖子身邊開始逐步回溯之前的經歷,他們第一次離開這里是回車上拿手電和充電寶,那次雖然看到山下的燈火,但沒被困。
“上一次也肯定是離開了這個地方,因為至少那時候看山下是沒有燈火的。這兩次是因為什么呢?”陳曉想。(完了,CPU炸了)
手機!第1次手機提示電量低,第2次用手機拍了照,陳曉連忙拿出王胖子的手機,對著右側他們要下山的方向,直接按下了拍攝。
照片上顯示他們的右側居然是山壁,而陳曉跟王胖子的方位感知整個錯位了90度!原本陳曉以為他們是蹲在路邊,其實他們是橫在馬路中間!
“幸好沒有車經過!不然,后果不堪設想!王胖子大哭了幾聲以后,已經平靜下來。陳曉拉起正在擦眼淚的他,按照手機里的畫面往下走。
王胖子:“曉哥,要撞上護欄了!”
陳曉向王胖子喊道:“別管護欄,繼續走。”
當他們接觸到護欄的時候,果然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直接穿過去了。而穿過護欄之后,眼前的畫面歸位了。
王胖子疑惑:“曉哥,咱們怎么直接走出來了?”
陳曉解釋道:“咱們的眼睛被蒙蔽了,可手機鏡頭下的畫面是正常的,按照手機里的畫面來走,就出來了,你看,那不是咱們車嗎。”
王胖子:“曉哥,你再試試車子能不能啟動。”
陳曉道:“還是不行。搞不好,咱們要在這鬼地方待到天亮了。”
王胖子道:“NO~~~~我要回去!”
陳曉道:“不行我再試試拍攝吧,希望能像剛才一樣,幫咱們擺脫困境。”
王胖子問道:“等等,曉哥,充電寶呢?剛才還不接在手機上嗎?”
陳曉:“可能是跑的時候掉了,要不回去找找?”
王胖子搖頭拒絕:“不不不!我不想再下車了!充電寶和三腳架咱都不要了!”
陳曉舉著手機:“好吧好吧。那我要開拍了?”
王胖子:“嗯。”
“曉哥!曉哥!車燈滅了!!鬼要來了。”王胖子害怕的喊道。
陳曉呼吸困難的說:“你……快……點……放開……我!要……喘……不……過……氣……了。”
“咳咳咳咳~~差點~~被你勒死。”
王胖子抱歉道:“曉哥,對不起……我,太害怕了”
陳曉:“沒事兒,總算緩口氣了。”
王胖子小心翼翼的問:“曉哥,你有看到啥……?”
陳曉抱怨道:“看個鬼啊!我才打開手機,你就撲過來了,哪還能顧得上再去看!”
王胖子顫抖道:“曉哥,這車燈?會不會……是那個……弄的?”
陳曉道:“不確定是電瓶沒電了,還是整個電路燒了,反正是連雙閃都打不開了。”
王胖子滿臉恐慌說道:“我覺得不像是車子本身的問題,沒準還是那個在搞事情!可,現在怎么辦呢?”
陳曉:“繼續拍啊!不然呢?難道你還想下車去探路嗎?”
王胖子帶著哭腔道:“不要,不要,人家才不要!”
陳曉,指著王胖子:“不要就不要,你這gay里gay氣地嬌嗔什么,害怕就躲遠點,我要開始拍攝了。”
陳曉舉著手機拍著車窗外。
手機里突然出現一些黑影,還是不跟阿覺說了,免得他害怕。
陳曉又切換了前置攝像頭,發現有一只從后邊伸過來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座位靠前,那只手的衣袖赫然是紅色的!
“這只手!是剛才車前那個紅衣女鬼的手?”陳曉,心想。
后視鏡里并沒有看到人,只要把手機再轉動一下,應該就可以看見那只手的主人。轉動,再轉動。
王胖子:“曉哥,你有沒有覺得車里面越來越冷了?”
王胖子的聲音忽然響起,好像把什么東西戳破了,寒冷的空氣帶著陰沉的低語從耳邊灌入腦子。
陳曉感覺剛才像是沉入了一個夢境,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深不可測的黑暗包圍著他。
此刻陳曉沒有勇氣去再去看了,陳曉正要關閉自拍,忽然發現那只手,不見了!
王胖子問道:“曉哥……你……還好吧?”
陳曉:“嗯。”
王胖子疑惑道:“可是,手機剛才就關機了,你還拿著像是……在自拍一樣……”
陳曉低頭一看,手機果然關機了。嘗試開機,結果提示電量過低。之前充電寶沒充進電?
“那剛才我所謂的自拍,難道是幻覺?車后排到底有沒有東西呢?”陳曉心想。
不行!冷靜,一定要冷靜下來。剛才很大,可能是我在特別害怕的情況下,產生的幻視。
沒錯,一定是幻視!這么暗的光線,看錯了很正常。陳曉心理安慰道。
王胖子:“曉哥,你咋了?你自己在嘀嘀咕咕啥呢?別嚇我啊!”
常規的辦法不行,手機也沒電,雖然不可能再收到提示消息,只能想想看有沒有什么其他方法……車子走夜路熄火……有了!
陳曉問:“阿覺,還有煙嗎?給我點一根兒!”
王胖子疑惑的看一下我:“曉哥,你不是不抽煙嗎?”
陳曉催促道:“我有用,趕緊點一根。你自己也點上一根。”
陳曉和王胖子一起點好了煙。
“再啟動試試,要是還不行,只能拉著王胖子的小子下去對車撒尿了。”陳曉心想。
王胖子看著亮著的車燈:“啟動啦!曉哥,快,!咱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陳曉:“嗯,系好安全帶。”
沉默的開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下了山進入市區,陳曉心里那種壓抑感才慢慢消失了。王胖子也緩了過來,拔出充電線給手機充電。”
王胖子問:“話說曉哥,你怎么知道……點煙有用呢?”
陳曉:“這也是一個路上跑了十幾年的老司機教我的,要是還不行,只能拉著你下去對著車撒尿了。”
王胖子:“這是什么說法?”
陳曉:“他只告訴我,萬一開夜車遇到這種情況要這么做,但是沒有告訴我為什么。”
王胖子想,道:“我知道啦!點煙呢,相當于敬香,這叫先禮。撒尿呢,就是后兵了!電影里不都這么演,那種東西怕童子尿。”
陳曉調侃道:“還童子尿!你還是童子嗎?”
王胖子反駁道:“怎……怎么就不是了!”
“不會吧?走,回去哥哥帶你去酒吧,撩妹開葷去!”陳曉笑道。
王胖子一臉正色道:“那種地方,要去你去!別帶壞我。”
陳曉依舊不依不饒:“那種地方怎么了?哥哥跟你說,人生百味都要嘗一下,才能不留遺憾。不然今晚要是咱們交代在深山老林里,你還沒開過葷,那多可惜。”
王胖子依舊不為所動:“就在你說的對,可今晚受了這么多驚嚇,我也沒心情去嘗試什么人間百味了,只想平平安安到家。”
陳曉:“老司機帶路,你小子還不上車?這么清心寡欲,你要修仙嗎?擺脫恐懼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就是分散注意力,徹底忘掉恐懼。”(猜下一句是什么,提示5個字)
王胖子:“我瞇一會兒,懶得理你。”
雖然,跟王胖子插科打諢了幾句,氣氛沒那么凝重了,可陳曉心里還隱隱覺得不安,剛才車子根本沒電,而點煙的點煙器居然能工作?!
可不帶煙點了,車子還發動了!好像那段時間過去后,一切事情都回到了正軌。這究竟是為什么?她會不會還在車上……
……
地下車庫。
王胖子嘆氣道:“總算是回來了。這一晚上也忒倒霉了,各種奇葩遭遇。眼看要進市區了,居然還能遇到大堵車!”
陳曉:“嗯,大半夜的又不是高峰期,居然能遇上連環追尾。看那三輛車被撞成那個樣子,也不知道車里面的人有沒有事。”
王胖子:“出動了好幾輛救護車,怕是不妙啊!”
說完,地下車庫的燈一閃一閃的。
“曉哥……這不會是……那個……跟著咱們回來了吧?”王胖子害怕道。
陳曉:“應該只是車庫這幾盞燈快壞了吧?明天給物業反映一下。”
王胖子不放心道:“可是,萬一要是……那個……跟著咱們上去怎么辦?”
陳曉無所謂道:“要真是,你也擋不住啊,這一晚上折騰的,我已經麻木了,還是順其自然,該干啥干啥吧!”
王胖子:“那……曉哥,待會回去工作室討論一下后期的事情?”
陳曉無語道:“現在是凌晨兩點多,不是下午兩點多,你現在要跟我討論工作?還有沒有人性?”
王胖子小聲道:“我就是害怕,隨便找點話題聊聊嘛,那么大反應……”
陳曉:“睡覺,我現在只想睡覺!”
王胖子:“睡睡睡!你是老板,你說的算。”
進電梯前,陳曉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隱約看到車子似乎晃動了一下,就好像有人在下車。大概……是太困了產生的幻覺吧?
洗漱完,陳曉關了燈躺在床上,剛才明明很困,現在卻怎么也睡不著。陳曉只好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閉上眼,放空思緒。
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打開了門。這么晚了,王胖子不去睡覺,進來干嘛呢?
陳翔想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己睜不開眼,張不了嘴,身體也完全不受控制,就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夢魘了?
聽不到來人的腳步聲,但是那種有人逼近的感覺十分明顯。床輕輕的晃了一下,房間的溫度驟然涼了下來。
一只冰涼的手搭上了他的左肩,緊接著耳邊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
“找到他,帶他走!”
幾分鐘,身體的控制權回來了,陳曉馬上翻身坐了起來,按亮了床頭燈。房間的門關的好好的,屋子里除了他并沒有別人。
房間溫度很低,空調開在20度,正好吹在我的左肩上,他看了一下手機,現在距離彈簧秤已經過去兩個半小時。
“”剛才的一切應該只是個夢吧”,陳曉心想。
……
(另一個結局之一天。(?????????)??????
)
————
陳曉:“阿覺,咱們還是下山吧。不過隨時小心,遇到不對的情況,咱們就趕緊往回跑,來,我走前面。”
王胖子站在前面:“曉哥,我來走前邊吧,萬一有啥,你比我靈活,也容易脫身。不然,我自己跑不動不說,還擋著你的路。”
陳曉道:“你想多了!讓你走后邊是方便你給我照明,現在你把光都擋完了。只要你踩穩了,別把我給撞下去就行了。”
王胖子:“哦。”
陳曉和王胖子,他們兩個一前一后的沿著臺階往下走。臺階很平整,非常好走。只是,不知是嚇的還是餓了,陳曉總覺得腿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
陳曉跟王胖子都沒有說話,默默的一路往下。走了差不多20分鐘,已經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鎮子里的情況。
鎮子里的燈光不是路燈,是架在虎虎門前掛著的燈籠發出來的。鎮子里的路人都穿著很古樸的傳統服裝。
“不對!哪是什么傳統服裝?那款式和顏色,分明是壽衣!”
陳曉叫道:“阿覺,往回跑!”
陳曉一邊轉身一邊招呼王胖子,可當陳曉轉過身后就傻眼了。他背后根本沒人!應急手電放在臺階上,在往上就是一片濃霧。
“阿覺!阿覺!”陳曉繼續喊著。
顧不得會不會驚動下邊鎮子的“人”了。陳曉大聲的呼喚著阿覺,可始終沒有回應。王胖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必須得找到他!
陳曉撿起手電,開始往上走。進入迷霧里以后,只能看清腳下的兩三級臺階。霧很濃,濕漉漉,黏糊糊的。讓人非常難受。
走了大半個小時,陳曉腿都開始打顫了,可他還是在迷霧中。按照時間和路程來說,他早應該回到出發的地方了。
陳曉實在是走不動了,就停下來歇口氣。轉頭想看看霧有沒有變淡,卻發現鎮子的牌樓就在身后!
黑壓壓的一大群“人”擠在牌樓下看著我。他們有的穿著壽衣,有的根本就是紙扎人。
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僵硬的笑。
……
“起來,起來,起來啊啊啊啊!!!”王胖子喊道。
陳曉:“啊,今天為什么這么早?”
王胖子催促道:“曉哥,快起來!今天要去頒獎,還有好幾個甲方跟我們約了面談啊。”
陳曉疑惑道:“頒獎?什么獎?還有什么甲方?阿覺,你說的話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王胖子:“咱們公司冠名的視頻大賽啊!你不去頒獎怎么行,今天還要把明年一二季度的拍攝項目定下來啊。”
陳曉:“等等,阿覺,我怎么覺得怪怪的,生活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吧?”
王胖子:“曉哥你這又是睡懵了吧?”
“是我睡懵了?總覺得哪里不對。可工作室還是老樣子。一切都那么熟悉,沒發現什么問題。”陳曉心想。
忙了一整天回到工作室后,覺得這一天的生活非常非常不真實。陳曉,好像丟失了一大堆記憶,只記得他們的創業期,后來完全沒印象。
陳曉問:“阿覺,你會不會覺得我們現在的生活太像一場夢了?”
王胖子反問:“曉哥,這樣子的生活,難道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嗎?”
陳曉:“就是太接近我的期望了,所以顯得很不真實。”
王胖子:“這樣不好嗎,只要你覺得開心,管他真不真實呢。”
陳曉:“說的也是,不早了,睡了啊。”
…………
“起來,起來,起來啊啊啊啊!!!”王胖子喊道。
陳曉:“啊~~~又來了!!!今天為什么又這么早~~~”
王胖子催促道:“曉哥,快起來!還有好幾個甲方跟我們約了面談啊。”
陳曉困惑:“又頒獎,什么獎?”
“咦,我為什么又要說“又”?這一幕好像發生過,可又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王胖子:“咱們公司冠名的視頻大賽啊,你不去頒獎怎么行……”
一天過去后越發奇怪了,陳曉好像丟失了一大段記憶,只記得他們的初創期,后來完全沒印象。可今天的每個瞬間又無比熟悉!
陳曉問:“阿覺,你會不會覺得我們現在的生活太像一場夢了?”
王胖子反問:“曉哥,只要你覺得開心,像不像夢又有什么關系呢?”
陳曉:“說的也是,不早了,睡了啊。”
…………
接下來的一天也是如此。
真是太奇怪了,“阿覺說的話我都能預先知道,還都順口接了下來,根本不需要思考,就好像已經做了很多次!”陳曉感嘆。
一天熟悉的風光榮耀后,陳曉心里更是奇怪了。既然他們都那么成功了,以他的個性,還住在工作室,有點說不過去。
陳曉:“阿覺,我怎么覺得一時在過重復的日子,你有沒有這感覺?”
王胖子:“人生每天不就是在重復嗎?周而復始的重復同樣的工作和生活,不是很正常嘛?”
陳曉:“你不是阿覺,阿覺不會說這樣的話!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留住最開心的一天,不斷的去細細品味那種快樂。”
陳曉:“鬼才想要不斷重復同一天!!”
???:“你說的沒錯啊,我很享受這種感覺。嘻嘻嘻嘻……”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