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起來，起來啊啊啊啊！！”王胖子對陳曉喊道。

陳曉：“阿覺，這才7點！你小子這么早就起來，是抽風了嗎？”

王胖子神秘道：“曉哥，有好事兒！大好事兒！”

陳曉道：“現在除了視頻大賽獲獎，其他對我來說都不重要，讓我再睡一會兒，起來再做后期。”

王胖子：“曉哥，別管視頻大賽了。咱們已經火了！打賞都不少錢了！！”（熟悉的感覺有沒有）

陳曉睡眼朦朧道：“你等我起來洗把臉再說。”

王胖子：“對哦，我也沒洗臉呢。曉哥，那你動作快點兒。”

……

“曉哥，你好了沒？快來看！”

“《女鬼姐姐，不約，我們不約》，這都是什么鬼？”

“就昨天拍的那段鬼影視頻啊！”

“你怎么把那段視頻傳到網上了？”

“昨晚我很害怕，就開始開著燈睡。結果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手機忽然來消息了。我睜開眼睛發現燈居然滅了，給我嚇的！”

“我拿起手機就竄你屋里了，剛推門進來，就聽到你說把空調開到20度。遙控就在床頭，一伸手的事情，你都……”

“我？你確定你聽到的是我的聲音？”

“當然了！我怎么可能分辨不出你的聲音啊！曉哥……你別告訴我昨晚跟我說話的不是你！！”

“那我后來還跟你說什么了？”

“沒……沒了，我跟你說著話呢，你都開始打鼾了。我看你睡著了，等不好再叫你起來，可我又害怕，就坐你沙發上看手機。”

“曉哥，昨晚跟我說話的人是你，對吧？不……不會是別的什么，對吧？”

“我不確定你昨晚聽到的是不是我的夢話，但我昨晚半夢半醒的聽到的肯定是個陌生人的聲音。”

“你也聽到了？說的啥啊？”

“昨晚我先是聽到了開門聲，然后一只冰涼的手按到了我的左肩，緊接著有人跟我說“找到他，帶他走。”

“找到誰？帶誰走啊？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就是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會不會……是那個紅衣女鬼？她想讓你幫他找到一個人？”

“我夢里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就奇怪了，難道說話的是給咱們發消息的那個人？”

“不知道。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是半夢半醒，所以我也不清楚是現實還是夢了。我聽到的開門聲，應該是你開門的聲音。”

“而左肩的手應該是空調一直吹在那個部位的錯覺而已。這樣看來，那句話也許只是一個奇怪的夢。”

嘴上跟王胖子說著“科學”的解釋，但陳曉自己心里也沒底。

“我們身邊暫定有三個未知數：紅衣女鬼、發消息的神秘人和我夢里的神秘人。”陳曉心想。

“先不管這個了，阿覺。繼續說你昨晚的事情吧。后來為什么要上傳視頻呢？”

“哦好。我昨晚在你沙發上打開了手機，然后就看到了這條消息。曉哥，你看。”王胖子指著手機道。

**，%&￥%視頻%&￥%網……

“都回來了，怎么還能收到消息？”

“可不是嘛，昨晚看得我都快嚇尿了！可是想到山里的兩條消息，“他”應該是在幫我們的，我就決定還是聽“他”的吧。”

“明明消息都是亂碼，他究竟想讓我們做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判斷出他要幫我們的？

“咱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嘛！再說，要是沒有那兩條消息，咱們沒準壓根兒不帶猶豫的攔車或者下山了吧？”

“那倒是。不管它的本意是什么，至少提醒咱們謹慎選擇，姑且當他是在幫我們吧。然后你就根據三個字就判斷，他讓你發布視頻？”

“嗯啊！你看“視頻”加“網”，肯定是提醒我發布視頻到網上！不然，我根本想不到要發布啊！如果是阻止，何必多此一舉呢？”

“好吧，真是個大膽的猜想！你繼續說。”

“剛好，你屋子里溫度太低了，冷得要死，我就去工作室傳視頻了，傳完實在太困了，就在工作室的椅子上趴了一宿，現在還渾身酸疼呢！”

“剛想說天亮了，回屋補個覺，順便看看昨晚發的視頻有沒有過審。結果那場面，直接給我看清醒了！”

“我看看。才發布幾個小時，點贊量已經好幾萬？！我是不是看錯了？”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來，切到后臺看看打賞！！比那什么視頻大賽的獎金給力多了！！”

“這個“純天然”的視頻居然火成這樣？看來喜歡這些神神道道的人還挺多。”

王胖子：“誰說不是呢！我一直玩的直播平臺就有好幾個靈異恐怖向的主播，粉絲數量簡直驚人。！每天直播鬼叫鬼叫的，可還是很多人愛看。”（第1章這里簡略一下）

“曉哥，咱們以后要不也走這條路線？你看咱們這個視頻這么火，已經開了個好頭！”王胖子繼續說。

陳曉：“怎么走？昨晚已經嚇個半死了，還來？再說，你能保證自己能天天見到鬼？”

王胖子：“曉哥，你死腦筋啊！咱們拍一些看起來黑漆漆的畫面，然后藝術處理一下嘛！只要看起來像真的，誰管你是不是真的呢！”

陳曉道：“那就不是造假？”

王胖子道：“怎么能算造假呢？那些恐怖電影，誰都知道不是真的，還不是那么多人愛看嘛！咱們別開直播，只發布視頻，不強調真實就行！”

陳曉道：“倒也是，咱們只要不拿真實來說事，也是可行的。”

王胖子道：“這么想就對嘍！憑本事做的視頻，怎么能是造假呢！”

陳曉道：“不過，如果咱們要走這條路，一定要想清楚。不能這么草率就決定。”

王胖子道：“想清楚什么？”

陳曉道：“既然昨晚能拍到鬼影，那么難保其他時間也會拍到，萬一再拍到鬼影，怎么辦？”

王胖子問道：“那不正好發到網上嗎？這有什么怎么辦啊？”

陳曉提醒道：“我說你敢不敢稍微動動腦子，別被現在的點擊量沖昏了頭。見到鬼你很開心嗎？你不害怕嗎？”

王胖子不以為意道：“怕啊，可是昨晚拍大鬼以后不也沒咋樣嘛……”

陳曉道：“昨晚沒出事，你能保證以后都不出事？”

王胖子道：“可是……要想紅，不就要有點犧牲嗎嘛。至少，我還不至于到腦殘到跳警車，爬鐵軌什么的……”

陳曉無語道：“還跳警車，趴鐵軌？你咋不螺旋上天呢？要不要給你拍一組墳頭蹦迪的視頻？絕對活（火）得更快！”

王胖子無奈道：“曉哥，我就是覺得咱們創業太不容易了，難得現在火了，一定要抓住機會啊。再沒有進賬的話，你還能再跟家里開口要錢嗎？”

“再說高風險的職業多了去了，還不都有人做。相比那些高危職業來說，我們的安全系數已經很高了。”

“不然這樣，如果再拍到一次鬼，就去找個師傅看看，只要師傅說事情兇險，必須收手，那再賺錢咱也不干了。咋樣？”

王胖子的這番說法竟然讓陳曉無法拒絕。尤其是他之前拒了一份很好的offer來跟陳曉創業。這么長時間根本沒發工資，他還往里貼了不少錢。

之前是沒有機會，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沒道理不試試就放棄。哪怕這條路跟預期不太一樣，至少先占個人氣再說吧！

陳曉道：“好吧，好吧。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竟然被你說服了。那咱們要先想好拍攝地點。”

王胖子道：“就工作室唄，做一個紅衣鬼影系列。這第二集就是女鬼跟著到了工作室，多貼合生活啊！”

陳曉無語：“你還真是心大！就不怕弄假成真？”

王胖子道：“但是，換到別的地方就不合邏輯了嘛！總不能再去一次昨晚的鬼地方吧？相比較而言，我寧愿在工作室拍。”

陳曉道：“沒什么不合理邏輯，既然她是跟著我們回來了，那車庫、樓梯間、街上這些咱們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有可能出現鬼影。”

王胖子道：“好啊！正好咱們能湊一個系列！曉哥，反正別的地方還要挑人少的時間呢，咱們就在工作室現拍唄！”

陳曉：“也行。那就抓緊時間，趕著熱度，今天就拍一個放出去。”

……

（跳過整理片段，到陽臺那個描述。）

————

陽臺。

“曉哥，你這是拍啥呢？”

“我看對面陽臺的角度不錯，到時候可以在這一邊拍一期視頻，所以先拍了一張照片，到時候收拾完，咱們討論一下。”

“好呀！標題就叫《對面的女鬼看過來》！ BGM都有了，哈哈哈！”

“你這起名水平……好了，繼續干活。”

工作室看著不大，收拾起來卻十分耗時，陳曉他們兩個人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東西規整好。

……

晚上八點。

“曉哥，時間差不多了，要開始了嗎？”

“嗯，開始。”

“曉哥，咱們就拍工作室嗎？兩個臥室要不要也拍一下？”

“我就問你一句：看了臥室有鬼的視頻，你晚上還敢不敢睡？”

“這……還是不拍了吧。雖然是假的，看多了也會害怕的。

“所以，還是按照計劃只拍工作區域吧。”

“嗯嗯嗯，好的。”

（省略思考，正文中有。

經過一番討論，不想再拍鬼影視頻。）

叮的一聲，王胖子的手機居然又收到了一條消息。跟昨晚回來后的消息一樣。

**，%&￥%&視頻%&￥%網……

“所以這條信息到底是讓我們做什么？繼續還是不繼續？”陳曉心中疑問。

王胖子害怕道：“曉哥，咋整？咱是拍呀還是不拍呀？”

陳曉冷靜道：“大概是讓我們繼續吧。不然，遲不來消息，早不來消息，我剛一猶豫消息就到了。繼續吧！”

王胖子道：“好，那我去準備了。”

陳曉叫住王胖子：“對了，阿覺，先不忙著拍，我調整一下工作室布置，你去地庫把行車記錄儀的儲存卡拿上來。”

……

（加一個小小的章節，地下車庫跟正文有關）

“曉哥，為啥要拿記錄儀啊？”

“沒準記錄儀昨晚也有拍到東西，萬一稍后手機拍的不理想，也可以發記錄儀上的視頻。”

“曉哥，我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

“地庫那么黑，我一個人……能不能不要拿了？或者你陪我去？”

“那就一起去吧。正好車庫光線比較暗，符合我們的取景要求。”

……

地下車庫。

“阿覺，你怎么還站著，趕快去拿卡啊！”

“曉哥，我還在醞釀情緒，就快好了。”

“拿個存儲卡而已，你是要醞釀什么情緒？”

“曉哥，我害怕！要不咱倆牽著手一起去？”

“簽個鬼！我自己拿算了，反正在車上也可以拍。”

陳曉上車后特意查看了駕駛座的靠背跟車子后座。后座倒是沒什么，可駕駛座靠背上卻有著一個手印！昨天自拍的經歷到底是真實還是幻覺？陳曉心想。

忽然車子一陣劇烈的晃動，王胖子也上車了。這小子，今天上車的動靜還真大。不知道的，還以為同時上來了兩個人。

他上車后車子明顯前傾了，就像是引擎蓋上也坐著個人一樣。要勸他減減重，這重量再發展下去，真要注孤生了。

“曉哥，我也來了，嘿嘿！你坐在我旁邊專心拍攝，取卡我來。”

“不害怕了？”

“這不有曉哥你在旁邊嘛！當然不怕了！”

“那你趕快取卡，我拍完咱們就速度上去，蚊子太多了。”

地下車庫突然一陣閃爍，停電了。

“曉哥，曉哥，發生什么事兒了？”王胖子害怕道。

“看樣子有幾盞燈徹底壞了。”

“咱們快點上去吧！不在這兒拍了吧？”

“好了，我已經給物業那邊發消息報修了，他們馬上就會有人來換。咱們抓緊時間拍幾個鏡頭就上去。”

“還要拍？這么暗，有點嚇人啊！”

“怕什么？趕緊取卡。”

“哦……”

陳曉舉起手機拍攝第一輛車。

“臥槽！臥槽！！阿覺，快下車！”陳曉對王胖子喊道。

王胖子疑惑道：“怎么了？，曉哥？存儲卡我還沒……”

只見手機照片上，一個紅衣女鬼正趴在車窗前緊緊的盯著他們。

“看你走不走！”陳曉指手機照片說。

王胖子嚇了一跳：“媽呀！這什么鬼玩意兒”

“阿覺，回來！往電梯跑！”陳曉繼續喊道。

……

陳曉跟王胖子一起沖進電梯廳，在相對明亮的燈光下，恐懼感慢慢衰退。忽然想起沒鎖車。

“阿覺，車鑰匙在你那兒嗎？”陳曉問道。

王覺：“你看……我像阿覺嗎？”

陳曉道：“阿覺呢？你把它弄哪去了？”

王覺：“做你該做的！找到他，帶他走！”

陳曉：“我問你阿覺呢？你把他怎么了？”

————

“曉哥？曉哥？你咋了？你別嚇我？你是拍到了什么嗎？”王胖子問。

陳曉道：“阿覺，你沒事兒，太好了！”

王胖子：“曉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你這么熱情，我吃不消啊！”

陳曉問：“阿覺，你剛才被帶去哪里了？”

王胖子疑問：“我一直在你旁邊啊！取了卡準備叫你回去，就看到你直勾勾的盯著黑屏的手機，叫了你好幾聲，你才有反應，嚇死我了！”

“黑屏？”陳曉連忙打開手機，查看視頻記錄，有視頻，可是只是車庫場景，并沒有鬼影。“跟王胖子一起下車的經歷看起來又是一場幻覺嗎？”陳曉心想。

陳曉不知道為什么會產生這種環境，也不知道“找到他，帶他走。”這句話到底是有什么含義？

王胖子：“曉哥，沒事兒吧？你臉色很難看。”

陳曉：“沒事，只是剛才恍惚了一下，走吧，咱們上去了。”

產生幻覺的原因和那句話的含義，只能先順其自然，慢慢去調查。壓下心頭那股怪異的感覺，陳曉和王胖子迅速離開了車庫回到了工作室。

……

“曉哥，我咋看這工作室跟白天的不太一樣啊？”王胖子疑惑道。

“總覺得，好像多了一點什么東西。奇怪，明明什么都是原來的，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一樣的燈光，一樣的東西，明明是熟悉的工作室，被王胖子這么一說，陳曉也覺得跟之前的有點不太一樣。

“錯覺吧。人有時候就容易陷入到這種心理，熟悉的東西越看越陌生。”

“還有這種說法？”

“不信你隨便找個字來看，是不是越看越覺得那個字好像不是那樣寫的？”

“還真是呀！太神奇了！”

“好了，不扯這些了，做正事。”

“先看看行車記錄儀拍到了什么東西了。”

“嗯嗯，等我插上讀卡器看看。”

行車記錄儀的畫面沒有什么特別。看來只有手機才能拍到一張畫面。

“曉哥，這不科學啊！都是拍攝，沒道理手機能拍到，記錄儀就拍不到啊？”

“記錄儀之前掉了的時候有可能摔壞了，你看，當晚拍的上半部分區域都是黑色的。”

“好了，咱們抓緊開工。”

“等一下，曉哥，我調整光線，你打開開設看看亮度是不是合適。”

“好。”

王胖子關了其中三盞燈的一盞燈。

“這個亮度怎么樣？”

“還有點亮。”

王胖子繼續關了其中的第二盞燈。

“那這個光線呢？”

“可以了，我用攝像機，你用手機，咱倆一起拍。到時候看看誰的取景好，就用誰的。”

“好勒，曉哥，你怎么說兄弟就怎么做！”

“拍個視頻而已，搞得像是要去砸場子一樣，開工吧。”陳曉不經笑道。

王胖子：“曉哥，咱們待一會兒，不會真的在拍到鬼影吧？”

陳曉：“怎么可能，鬼影哪那么容易拍的，不用擔心。”

“可剛剛收到的那條消息……”

“那條消息現在我們繼續發布視頻，又沒讓我們繼續拍到鬼。”

“這樣也可以？”

“行了，無論如何都要拍，趕緊拍完收工。”

“阿覺，從你的角度拍一下窗簾，待會挑一個效果好的來做后期。”

“這窗簾看起來有點怪呀。像是一個人咧著嘴在笑。”

“很好，我現在去拿一下窗簾，咱們后期可以在窗簾后面做做文章。”

“曉哥，當心窗簾后邊真有東西啊！”

“肯定什么都沒有。剛才我拉窗簾的時候都看過了。”

一陣風突然吹過窗簾。

“曉哥，小心啊！”

“風吹起窗簾而已，看把你嚇的。”

“如果我說……”

“看，窗簾后面什么都沒有。手機拍出來也很正常。你要說什么？”

“窗戶……大概……可能……是關著的。請問風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