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我知道它們需要我干什么了。”

如果自己是意外，那么整個聯盟宇宙里面跟自己情況類似的’種族‘似乎只有一個，而那一個，對于這個位面的世界意志來說，幾乎是不存在良性引導的可能性。

如果自己所需要負責的’群體‘是它們，那么一切，都合理了。

現在暫時不需要自己去履行職責，是因為在它們正式入侵之前，根本就沒有對象給自己履行責任！

“真知道了，還是在騙我？”

“我需要騙你么。”南柯搖了搖頭，在得知自己的真正責任后，他忽然放松了下來。

虛空的目標是吞噬整個現實維度，而對于自己來說，就算不成為死神，難道跟它們就不是敵對關系？

因此自己獲取力量所需要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就相當于是一個人跑過來給你一筆巨款，告訴你獲得這筆巨款的條件，是你需要每天吃飯。

這，難道不就是白嫖？

“你看，我還是能幫到你的。”迪斯瞇了瞇眼睛，而后抬起了自己的死人臉，“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為什么在傳說中那些本就快死的人，會在臨死前被狼靈或是羊靈抹殺？這種行為難道不是多此一舉？”迪斯好奇道。

這個問題跟南柯無關，完全是因為他作為一個神父，免不了需要跟死亡打交道，而每當舉行葬禮時，他腦海中都會出現這樣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的‘客戶’到底是不是被死神殺死的！

或者說，死神在這一個過程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么角色？

“信息在傳播過程中是會出現差錯的。”

“所以這是假的？”迪斯問。

“它們在誕生之初，是不需要這樣的。”

南柯在腦海中翻閱著腦海中的信息，他發現在結合自己曾經看過的英雄聯盟背景故事后，自己能夠從腦海中的信息中分析出更多訊息和隱秘出來。

“但是在許多年前，它們的工作出現了一些些的紕漏，一個人，不，一個曾經死亡但又重新跨越維度回歸的存在，鉆了羊靈和狼靈的空子，讓一些本該消散的靈魂保持了意識，并成為了那個存在的手下。”

“那它還活著嗎？”

金克絲在旁邊提問，她坐在迪斯身邊，兩個人像是在聽著睡前故事。

“它最終回到了屬于它的地方，而被它搶奪的那些靈魂，相當于是從世界正常循環中逃了出去，可以說它這種行為是在挖世界的墻角。

而羊靈和狼靈為了避免再發生類似的事件，只能夠盡最大努力，去確保自己能夠目睹每一個生命的消逝，這可能就是傳說的由來。”

迪斯點了點頭，而后又道：“屬于它的地方，就是我即將去的地方嗎？”

“是的。”

“那如果它還存在，我會不會遇見它？”迪斯的死人眼里綻放出一抹光，他似乎是預見了一種更加廣闊的空間，或者說，是發現了新的目標。

南柯想了想，主要是又重新翻閱了一遍自己的’記憶‘，“它現在算是被‘封印’在了一個單獨的區域，你碰見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你大概率只有三天時間，就會重新回到這個世界。”

“你的意思是，我有三天時間能去找到它？”

“......”南柯沉默了一下，他終于發現為什么那么多在皮爾特沃夫搞‘思想啟蒙’的神父都還活著，但迪斯已經死了，因為他的思維確實有些過于活躍了一點。

他看向了迪斯，“你知道你現在在干什么嗎？”

“干什么？”

迪斯說著，用兩根手指抵住了自己的嘴角，將其往上拉扯了一下，做了一個‘笑’的表情。

“你在問一個執法隊員如何在監獄里找到一個能幫自己逃離監獄的逃犯。”

“哦，那么你會怎么做呢？”迪斯繼續‘笑’著問道：“按你的說法，你現在是自由的。”

“你不能小看一位‘死神’的底線。”南柯下意識地看向了墻壁角落，那個位置之前會有一個‘傀儡’，但似乎是因為任務已經完成，角落只剩下了黑暗。

“我需要維護世界的秩序。”

“我知道。”

“所以你不能靠近它，我們將它封印在那片單獨的區域，只能限制它重新回到現實維度，如果你靠近它，可能會有危險，甚至有可能會被它同化。”

“這么危險么？”

“對，很危險。”

“那我一定不能靠近它，嗯，我現在問完了。”迪斯翹起了二郎腿，沒有什么比在自己死后，發現自己還能繼續折騰，更令人開心的事情了。

南柯松了口氣，他看向了迪斯道：“現在，告訴我吧。”

蘇醒一個人，是需要耗費精神力的，而且蘇醒迪斯所耗費的精神力跟南柯預想中不太一樣。

他這兩天本來就忙著操辦哀悼會，熬了兩個整夜，剛剛又在這里耗了半天，此時腦子里濃郁地倦意幾乎要他淹沒。

在這種狀態下去思考問題，就相當于是把自己灌醉后，去山道上玩漂移，開錯了方向不害怕，害怕的是開錯了高度。

“嗯，我的答案是，不知道。”迪斯笑著說道。

“......”南柯看向了迪斯，“你真不知道？”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迪斯沒去看南柯，他轉身走到了講臺旁，溫柔地撫摸了一下自己曾經無數次演講的地方。

“真話。”

“知道一點，但不多。”迪斯站在講臺上看著南柯道。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但我不想告訴你。”

“為什么！”南柯吼道。

“你生氣了？”迪斯笑了起來。

“你是在故意惹怒我？”

南柯了解迪斯，就像是迪斯了解南柯一樣。

雙方都知道對方的點在哪里，因此他們這些年能夠始終維持著良好到令范德爾無比嫉妒的親子關系，但正是因為了解，所以當一方想要惹怒另一方時，也更加簡單。

“你自己可能意識不到我剛剛把你領回來時，你的性格和脾氣差到了什么程度。”迪斯的眼眸里忽然閃過一抹追憶，“當時我看你還小，不愿意跟你計較，每次都耐著性子去哄你，但是......”

他忽然笑了起來，且根本沒意識到這笑容讓他好不容易被拉扯整齊的皮膚又松散了下來，他的笑得很肆意，就像是已經完全放下了牽掛和信仰。

“但是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我都死了，憑什么還要照顧你的情緒，養了你這么多年，總歸也得輪到你來體諒體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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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節奏會慢一點，因為想多交代一點設定什么的，大家別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