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笑飛了,像一個破不袋一樣飛了,不像是一張紙,若是一張紙他還能飛一會兒,但他一飛就墜地了。
砰!
屁~股先著的地,莫大的力量有,饒是屁~股上有一團肉,似乎也如被打了五十大板一樣血肉飛濺,反正一陣鉆心劇痛從那里傳來。
但他已經顧不得屁~股了,周身骨骼似乎都已經被打斷,五臟六腑要從口中噴出一樣,喉嚨一燙,一大口血嘔出,吐血不止,整條手臂骨骼斷成了幾截,幾乎當場斃命!
一切都發生電光火石之間,南宮笑已經重傷,在地上動彈不得,這個時候人們恍若才睡醒,再看著南宮笑,他們仿佛已經是在看一具尸體。
三鼎之力,南宮笑不過剛覺醒儒種,如何能抵擋得住如此巨力!
南宮笑必死無疑!
楊衛國袖子一甩,已經背著手,站在原地,像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一般,帶著極度的自信,靜靜欣賞南宮笑死亡的過程,像是熟練的屠夫,一刀捅下去,自信這頭豬必死無疑!
只是,吐血吐著吐著南宮笑似乎就已經習慣了,吐完竟然沒有一痙攣然后嗚呼哀哉,那一雙眸子依然如同天上的星辰一樣明亮。
“這個廢物竟然還沒有死?”
“怎么可能,那可是三鼎巨力!”
楊衛國瞳孔就是一震,腦海之中驀然記起了,剛才那一拳當中他所察覺到了自己莫大的力量被牽引開了,頓時瞬間就明悟了過來,但始終不能鎮定,南宮笑完全超出了他的認識,不論是打死紀云龍那一拳,還是抵擋住他的三鼎之力。
“咦”人們也是驚訝不已,三鼎之力按理來說,南宮笑必死無疑,但南宮笑竟然還沒有死!
他是怎么做到的?
剛覺醒儒種,區區如此的境界,如何能抵擋住三鼎之力?
“萬幸,廢物幸好你沒有直接被我一拳打死,若是讓你死得這般干脆,如何能讓我泄恨。”
沒死又如何,只不過是死得快一點,還是慢一點的問題,南宮笑現在的模樣,還有還手之力嗎?
楊衛國很快平復了下來,轉而心中更加憤恨,想著要如何炮制南宮笑。
“怩嬌成惘日初長,暫卸輕裙玉簟涼;漠漠帳煙籠玉枕,粉肌生汗白蓮香。”
南宮笑開始作詩,絕望的人臨死之時尚且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自然也不能免俗。
這是最后的機會!
他念的也很快!
然而,他白擔心了,楊衛國像聽著一條垂死的狗,死前的哀鳴一般,不屑而又鄙夷:“作詩有用嗎?就算我讓你做出來又如何,你擁有足夠的文氣,將詩詞變成儒道術法嗎?”
詩詞的威力,變成儒道術法需要大量的文氣,至少要秀才的境界,開辟出學海,才有可能,而這一點人盡皆知!
童生境界絕然無法做到這一點,就算南宮笑這樣,自己做出詩詞,形成文氣,有一定的彌補,但絕然也是有些杯水車薪。
“宮樣梳兒金縷犀,釵梁水玉刻蚊螭;眉間幾許傷心事,不管蕭郎只畫眉。”
南宮笑沒有理會,繼續吟詠,粉紅色的文氣生成的景象消散而去,但那睡美人誘人畫面依然在眾人腦海之中浮現,這個時候又一絕色佳顯現而出。
“又一首!”
“即使這樣,這也應該不可能。”
“不是應該,而是絕對不可能!”
人們嘩然一陣之后,就又迅速的平靜了下來,粉紅色的說明魅惑詩歸屬于一種不入流,難登大雅之堂。因此也沒有品階之分,自然粉紅色的文氣更不代表著是進士詩。
當然,魅惑詩若要變化成術法,所需要的文氣,一般而言相比于其他的詩詞所需要的文氣也是最少的,但特殊情況所需要的文氣卻是最多的。
“不過垂死掙扎罷了!”
楊衛國心一顫,有那么一刻心都在卷縮,聽得人們的評論,才鎮定下來。他背起手了,一副悠然淡定,似乎是在詮釋什么叫做蛋定一般。
“瘦損腰~肢出洞房,花枝拂地領巾長;裙邊遮定雙鴛小,只有金蓮步步香。”
粉紅色文氣越加的濃烈,顯現出的場景也越加的清晰,但也僅僅只是如此而已,只是在這時,南宮笑的文庭當中穿出一聲龍吟之聲,文氣化成兩條大龍沖出,盡數沒入了粉紅色的文氣當中。
帝皇詩!
帝皇文氣!
人們猛然間驚醒,到得這時才猛然記起南宮笑在覺醒儒種之時,曾經做出過兩首帝皇詩。帝皇詩所生成的文氣,帝皇文氣與一般文氣有些不同,應該說是文氣當中質量比較高的,如此一來帝皇文氣的加入,這一首魅惑詩指不定真能演變成術法。
帝皇文氣的涌~入,粉紅色的文氣越加的洶涌,凝聚成一團,其中仿佛有什么要孕育而出,但微微有些不足,恰如婦人生孩子,有些難產的情況,但已經有術法的力量彌漫而出。
轟!
人群之中就是一陣騷亂。
“魅惑詩,真要演變成儒道術法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帝皇詩駕馭魅惑詩,猶如皇帝在御女,有哪幾個女子敢不從。”
“另外,歷史上一些昏庸的帝皇總是與魅惑詩聯系在一塊,有這樣一層就更有可能。”
“南宮笑當真是心思巧妙,如此竟然都能讓他想出來,真可謂驚為天人。”
“可笑,某些人還自以為是,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
楊衛國驀然仿佛被狗咬到一般,心中驚恐不可再遏制,顧不得人群之中冒出的譏笑,如同一條毒蛇就沖了過去,要將南宮笑當成斬殺,但在半途竟然被那一團粉紅色的文氣困住,如一頭無頭蒼蠅般亂撞。
轟轟轟!
他爆發出三鼎之力連連轟擊那團粉紅色的文氣,然后并沒有任何一絲的用處,反而似的其中的變化和波動更加的明顯。
“廢物,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最后一定是我將你的人頭摘下來,挖出心肝,拿去祭奠紀兄!”
楊衛國徹底慌了,如同一個瘋子般瘋狂的轟擊那團粉紅色的文氣,而那團粉紅色文氣隱隱似乎欠缺著什么,并沒有能發生實質性的變化,成為儒道術法,徹底的施展出威力來,只是將楊衛國困住了而已。
文氣還是不夠——所有人都敏銳的意識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