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大人,學生當真還不成覺醒儒種,這下您可信了!”南宮笑先一步開口了,猶如剛被洗刷冤屈的犯人一般,語氣之中帶著委屈。
“哼!”
果然,知縣張富安一冷哼,南宮笑就知道還沒完。
“南宮笑,你當真以為本官就這么好糊弄不成?”張富安冷笑不已,銳利的目光驀然逼視過來,盯住了南宮笑,一股莫大的威壓就壓迫了下來:“這是我給你最后的機會,你若是承認最好不過!但若是你死不承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如何個不客氣法?
你堂堂的知縣要喪心病狂,突破底線!
南宮笑實在有些想不出張富安的手段,也更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所謂窺葉而知秋,從張富安的肆無忌憚當中,南宮笑從其中讀到了太多的信息,此張富安簡直就等于與自己徹底撕破臉皮了,而背后的力操縱的力量如此之大,一個堂堂的知縣,桃源縣一手遮天的人,竟然作為馬前卒!
想到此處,他心中就是一寒。
“楊家,你們至于如此嗎,動不動就要將人至置于死地!”
一剎那間,南宮笑心中閃過了太多的思緒,他更加的謹慎,恭敬無比帶著惶恐:“知縣大人,學生當真沒有如此的本事!學生也不知道您聽信了哪個奸佞之言?若是學生,如此的好事,學生以往被人羞辱太多次,豈會否認,又豈會不借此揚名吐氣,出口惡氣呢大人。”
“說的頭頭是道!”這一番言辭,張富安根本就沒有聽入耳中,冷笑連連:“可惜你遇到的是我——給我跪下吧!”
嗡!
張富安恍若將自己本來丑陋面目彰顯了出來,如同吃人的猛虎,撲擊了過來將自己生吞活吃,剎那間一股莫大的官威如同一座大山重重壓了下來。
南宮笑文庭當中赫然全部是恐怖的景象,撲通一聲就跪倒了下去。
啪——
他的神魂也恍若脫離肉身,一陣迷離,旋即就聽得一聲驚木的炸響,威武之聲如同重重山岳壓迫而來,瞬間的他就宛若一個罪犯,置身于公堂之中,被審判。
明鏡高懸,知縣張富安就是明鏡秋毫的青天大老爺,如同暴君俯視著一只螻蟻一般,俯視著他,威嚴煌煌,讓人恐懼。
若是儒種沒有覺醒,南宮笑跪下瞬間定然已認罪了,如數交代出一切。只可惜他的儒種極其不凡,加之兩世為人,他的精神力本就他人強上一截。
因此,知縣張富安的威嚴雖然恐怖,但卻也不能懾服南宮笑,他的儒種本沒有對抗而至讓張富安感應到,只是如同海中的一塊礁石一般,任由惶惶威壓沖刷,而自巍然不動。
南宮笑腦子清晰非常,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他倒地就搗頭:“大人,學生真沒有覺醒,真心還沒有覺醒儒種!學生就是有天大的怨念,也沒有膽子去觸怒楊家!”
他將真話都說了出來。
一旁的楚虎一聽,心中一陣訝異:“竟然能抵擋住知縣的公堂訊問!”
旋即釋然,覺醒儒種,能引動文曲星果然不凡,他的心也是一安,就連南宮笑和南宮氏心也不由是一踏實。
周遭看著南宮笑搗頭如蒜,紛紛不由出聲:“看來真不是他了,那卻不知道是誰?”
“還是我等大驚小怪了,能做出幾首好詩,就能引動文曲星,豈可能如此簡單?”
“這倒也是!”
……
周圍一片喧囂,張富安眉頭不由就是一皺,他感覺有些不對,但卻說不上來,但聽得周遭的議論也覺得是有理,當下也就放下了疑心,冷聲道:“本以為你是我治下驚人的天才,卻沒有想到我只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當真是掃興!”
他一甩袖子,邁步就要離開,卻聽得有人大聲叫嚷道:“南宮笑,我們來兌現我們的賭約,你參加科舉的名額,我們爭取到了,但能不能得到,那就要看一看你這廢物的本事了!”
紀云龍!
楊衛國!
這兩個紈绔!
知縣張富安眉頭皺得更緊:“難不成,楊文龍還不放心我不成?”
卻見楊衛國領著紀云龍徑直走了過來,驀然低聲至極的道:“大人不要多心,叔父只是考慮大人的身份,有些事情不便做,也不能做得太出格,不過我這個紈绔卻不然了。”
張富安瞬間了然,此自然是如此,既然已經徹底的得罪了南宮笑,而此子卻是有些才華,豈能不趁早將之扼殺,留下莫大后患。
當下,他恍若沒有聽到楊衛國的叫囂一般,快步離去。他若是在這里,楊衛國不好施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楊家當真是要斬盡殺絕啊。
南宮笑從地上戰了起來,臉上似乎還有惶恐之色,身體微微在抖,額頭磕破了,殷殷的血流下,將他半張臉都染紅了。
他未答,楊衛國和紀云龍就譏笑了起來:“哎呀,你這頭磕的真賣力 啊。”
“可不是,哪天讓他也給我們兩,也好好磕磕頭。”
“那你得等你們有本事贏了我。”南宮笑隱藏的憤怒全數洶涌了出來:“要知道你們可不是知縣大人!”
“好狗膽!”
兩人大怒,疾聲厲色,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紀云龍儒種早已覺醒多時,雖然不上心,但現在也有童生四境,文皮境的修為,一身韌皮堅韌非常,刀劍難傷。
楊衛國較之紀云龍修為還要深厚,是童生六境,文筋修為,不但是銅皮鐵肉, 文筋繃緊如弓弦,能爆發出莫大的力量,南宮笑這樣儒種沒有覺醒的人,抬手他就能打死一片。
“怎么我說的不是事實,要不我們在賭一局?”
南宮笑對于這兩個紈绔更加沒有半點好感,尤其是楊衛國看著自己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他就知道躲不過去,而憤怒和恐懼只能顯得他有多么的無助和可憐。
“好!”
兩人異口同聲,如同穿一條褲子很久很久的樣子,尤其是楊衛國生怕找不著最合適的借口,南宮笑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他的嘴笑得幾乎都要歪了:“廢物,這次賭什么,由我們來定。我們也不為難你,你要是能覺醒儒種,科舉的名額定然給你,若是覺醒不了,別怪我們倆個教你做人,死了千萬也不要叫屈。”
死,讓我死,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南宮笑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