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知縣威逼
- 蓋世儒尊
- 鵬游蝶夢
- 2301字
- 2022-06-27 18:48:19
知縣!!
知縣怎么來了,怎么又來的這么快!
南宮笑心中吃驚,而就在他驚駭的時候,從門外一中年男子為首,臉上帶著笑意,昂首闊步的就已經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身材欣長,一身青色的青衫,眉略微有些顯得濃,目光深邃,臉很是白凈,如同一白玉,行走之間隱隱似乎帶有風雷之聲,應該是一個雷厲風行之人。
他面帶威嚴,不怒自威。
“這就是知縣張富安!”
南宮笑心中猜測,在這中年男人身后跟著諸多鄉(xiāng)紳父老,其中還有不少人。
“學生,見過知縣大人!”
南宮笑當即向知縣張富安行禮。
“哈哈!”張富安大笑:“你就是南宮笑!”
他當即將南宮笑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就點頭不宜:“不錯,果然是生得儀表堂堂,風流倜儻,只可惜穿的未免寒酸了一些,‘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衫不認人’,你這般形容那些狗眼看人低之人,果然再合適不過。”
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衫不認人——這都知道的這么清楚。
南宮笑心中當即不由就是苦笑不已:“大人,不是學生刻薄,只是當時實在有些氣不過而已,還望大人多多見諒。”
要如何隱藏儒種已經覺醒的事情?
知縣前來所謂何事,南宮笑再心知肚明不過,他治下若是出現一個覺醒儒種,引動文曲星的人,定然是一莫大的政績。所以雖然說著話,但南宮笑心中焦急的想著對策。
“哈哈!”張富安看著南宮笑,再次大笑了起來:“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便是我估計也忍不住了,更何況說你區(qū)區(qū)一個年輕氣盛的年輕人。”
現在是熱情,如此高興,等下不知道會不會翻臉。
南宮笑心下不安,就見得張富安一收笑容,正色問道:“南宮笑,我聽聞你昨日覺醒了儒種,可是?”
儒種覺醒,引動文曲星那代表著什么,近乎意味這人就是以后的圣人!
這太沉重了,南宮笑承受不住,也不可能出這個風頭。所以他有顧慮,卻沒有任何遲疑:“回稟知縣大人,想來你應該是聽信了外面的謠言,學生也不知道是招惹了誰,竟然被人如此捧殺,當真是惶恐非常。”
這就是否認了!
張富安面上笑意就是一收,他沒有一定依據,又豈會親自前來。
他也不怒也沒有顯出任何的不愉來,目光炯炯看著南宮笑,有明顯的暗示,更似乎是在說他已經完全洞悉了南宮笑心里,不要裝了。
張富安心中極為戲謔,不由嘴角微微一勾,意味深長的一笑道:“南宮賢侄,覺醒儒種,引動文曲星,如此事情乃是天大的好事,你又何須忌憚,甚至不敢承認呢?”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瑪德,你不懂啊,竟然還如此。
南宮笑心下暗怒,若是他家顯赫也就罷了,如此境遇若是暴漏出來,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知縣大人,學生當真還不曾覺醒儒種,讓大人失望了。”
知縣張富安收斂臉上所有的笑意,臉色驟然就是一層,寒聲:“看來你很不喜我,我領了這么一個政績,你就這么不樂意。”
堂堂一知縣,吃相這么難看!!!
又如此迫不及待?!
南宮笑心中一陣驚疑:“學生惶恐,學生如何敢,又豈會有如此大的膽子,敢欺瞞知縣大人!”
“南宮笑,你確定要不見棺材不掉淚!”
張富安直接翻臉了,對一個可能是引動文曲星,可能成為圣人的翻臉了,他似乎完全不怕得罪這個前途無限的年輕人。
若說南宮笑之前還沒有任何眉目,現在心中卻是洞若觀火了——巴不得我死啊!
他心中就是一沉,想要自己命的不多:“大人,如此嚴厲的言辭,學生實在是承受不起,青湖村方圓百里那一個不是譏笑我是一個廢物。”
“哼,你心機當真是深沉!”
這又是什么說法?
“來啊!”張富安直接命令道:“仵作,給我仔細過來檢查一番,若是他儒種覺醒了,定然有文氣融入了他的血肉之中。”
仵作!
這真是將自己往死里整啊!
南宮笑驀然就是一慌,仵作什么概念,死人如何個死法,都能剝析清楚,更何況只是確定他是否覺醒儒種,他還能如何隱藏儒種覺醒之事?
此,明顯的是有備而來,心懷叵測。
一剎那之間,南宮笑身上都冒出了冷汗,所幸在本我儒種手中的那本書,冒出一首詩來。
真作假時假亦真
假作真時真亦假
假假真真不相礙
真真假假一華嚴
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南宮笑當即不由就是一喜,急切之間,文庭之中本我儒種就將這首詩吟詠出來,詩詞所形成的力量旋即彌漫開,讓得南宮笑心中不由安定了許多。雖然也不知道這樣的一首佛偈,能不能將儒種遮掩住,但總算有了希望,表面應付上也更加自如。
“知縣大人,學生真的不曾覺醒儒種,大人又何苦為難學生。”
“你口口聲聲說沒有覺醒儒種,那看一看又何妨?”
“可…他…是仵作,學生還不是死人。”
“荒唐可笑!”張富安冷聲斥道:“你乃是讀書之人,豈能畏懼于鬼神之說!”
“大人,教訓的是,學生知錯。”
南宮笑一副惶恐,囁嚅的樣子,當即就對著仵作道歉道:“先生乃是法家弟子,小子竟歧視先生,當真是惶恐,枉為讀書人,小子這給先生道歉了。”
“不妨事,我本就償與死人打交道。”仵作倒是好說。
“真是因此此,先生才更值得敬重,也更加顯得小子愚昧!”南宮笑對著仵作又鞠了個躬:“先生,乃是為蒼生,為死者還一個公道,還天地一個昭昭,卻被小子歧視,豈不讓先生心寒——小子這里真心給先生見諒,還望先生能原諒小子的愚昧。”
仵作,本是有許多人敬而遠之,南宮笑這真心道歉,讓他心中不由就是一熱乎,但旋即見得張富安冰冷、威脅的眼神,心不由就是一卷縮,當即收起了熱情。
好在,他本就是一張冷冰冰的臉,也幾乎沒有什么變化,隨便應了南宮笑一聲,就檢查起來。
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好像有文氣,好像又沒有文氣?”
這是什么屁話!
知縣張富安先是一愣,旋即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的就刺了過去:“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那應該是沒有了,或者是下官眼力實在有限!”
仵作心中不喜,被這么一逼,竟然說出與知縣張富安所期待的完全不同的話來。
南宮笑心頭上的壓力驟然一減,整個人就是一輕,“太好了!”
只是驟然見得,知縣張富安眼中的寒光,如同一發(fā)怒要吃人的餓虎一般,心就是一咯噔:“恐怕,沒有這般容易就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