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從來不怕事大,原本知縣張富安一走,有許多人要跟著離開,但楊衛(wèi)國和紀(jì)云龍這一冒出來,他們就停下了腳步。附近還有不少聽到風(fēng)聲的人趕來,場面當(dāng)真是有一些盛況空前。
只是熱鬧能不能看得成,還要取決于南宮笑。
眾人都在等待南宮笑的回答,目光盡數(shù)期待無比的看向了他。
“好,我答應(yīng)你們,我跟你們賭!”
南宮笑心中哂笑,到底是樹瞌睡了,又到底是誰給誰送枕頭,他正愁沒有機會——沒有正當(dāng)?shù)臋C會,“合法”覺醒儒種,以至于不讓楊家起疑?
顯然,這樣就最好不過了。
自然再撈一筆,這樣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錯過,他又不是富的剩下只有有錢的王八蛋。只是,這賭注似乎有些不對,童生的名額他已經(jīng)贏到手了,需要再賭一次嗎?
“這樣賭,你們當(dāng)我是傻子?還是膽子小一號,跟褲襠里的一樣,要是后者,有多膽小就縮得有多小,思想有多遠就給滾多遠!”
呃……
前一句就算了,后一句的污言穢語也就算了,思想有多遠就滾多遠,怎么說著就那么順口呢,聽著那么舒心暢快呢。
未聽其詩,先聞其言,果然言辭新奇無比,這讓眾人瞬間就期待起來,南宮笑能做出怎么樣的一首詩來覺醒儒種?
楊衛(wèi)國和紀(jì)云龍臉色難看無比,但語氣依然高高在上:“說吧,窮鬼,這一次又想要多少?”
“不多,三部上品童生文決而已,其中每一步都要包含有童生淬煉皮肉筋骨臟!”
童生境的文決,也有上中下三品之分,自然上品是最好的。莫要小看上品的童生文決,每一個儒者的基礎(chǔ)都是如此,所以上品的童生文決極其的珍貴,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狐貍是怎么笑,人們不知道,但南宮笑現(xiàn)在絕對讓狐貍自慚形穢——他現(xiàn)在缺的就是這個世界淬煉皮肉筋骨臟的上品功法。
“你們想要我的命,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你倒是敢開口,你一條賤命能值多少錢。”
紀(jì)云龍就是自己都還沒有修煉上品的童生文決。
“獅子大開口,廢物你是癡心妄想!”
楊衛(wèi)國滿面陰霾,楊家是桃源縣最聲明的家族,家族之中上品童生文決也不過三四本而已,而這是他們楊家強盛的根基之一,如何能給外泄出去,不被打死,也被罵成傻子。
“這樣啊。”南宮笑咧開嘴,露出白牙,蔑視一笑了:“所謂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賭博本就是搏一把。可惜了這么一個大好的機會,我也太高看你么,竟連這點膽子都沒有,所以我還是那一句話,趕緊的——思想有多遠給滾多遠。”
有一次的暴擊!
“哈哈——”
再次聽得南宮笑這么新奇的言辭,就有不少人忍不住大笑出聲,讓得紀(jì)云龍和楊衛(wèi)國臉就是一滾燙。
“一本上品童生文決!”
楊衛(wèi)國豎起了一根手指頭,人前被落面子,他恨欲狂。
總比沒有好,反正是空手套白狼!
南宮當(dāng)下就曬然一笑:“罷了,一本就一本吧,那我就照顧一下你們兩個老弱病殘,而且畢竟我還要借你們一鳴驚人,揚名整個桃源縣,亮瞎你們所有狗眼,以泄我多年心中悶氣——你們算是趕上好時候了!”
這一刻的南宮笑是張揚的,是放肆的,是猖狂的,目無余子,所有人盡皆都不在他眼中,他就讓那些看低他的人,后悔莫及,心情復(fù)雜,所以直言不諱。
“猖狂!”
“大言不慚!”
楊衛(wèi)國覺得這都不足以反擊南宮笑,見得南宮笑身邊一寒酸至極的婦人,緊張至極,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頓時大喜:“廢物,你以性命作賭,是不是應(yīng)該問一問你的老娘。”
南宮氏卻是緊張,那可是上品童生文決啊,要是得到了南宮家以后就要昌盛了,她怕露出破綻,壞了如此的好事,如何能不緊張?
驟然,楊衛(wèi)國竟然將矛頭指向了她,以攻擊南宮笑,她幾乎忍不住就是一哆嗦,這給了楊衛(wèi)國莫大的錯覺,自覺得逞,忍不住冷笑。
南宮氏一見,旋即就強行鎮(zhèn)定了,心里暗自道:“老天看我們可憐我們南宮一家,將這樣的蠢貨送來,如何能做過,一定要爭氣啊。”
這是她做夢都能笑醒的事情!
她又發(fā)覺楊衛(wèi)國和紀(jì)云龍兩人,臉紅的如同一只紅屁股的蠢猴子,又蠢得不行,被自家寶貝兒子耍的團團轉(zhuǎn),忽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識的就將心底的聲音,脫口而出:“紅屁股的猴子——”
聲音很低,而且一下子就頓住了,周遭就是一靜,顯然還是聽到了。人們在一愣之后,有人瞬間會意,忍不住就是大笑起來。可不就是如此,楊衛(wèi)國和紀(jì)云龍兩人因為羞惱、羞臊,臉上的紅潤還沒有褪去,配合上南宮笑那一句詩“眼睛長在屁股上”,可不就成了紅屁股的猴子嗎。
“哈哈!”
會意的人們立即爆笑不已。
南宮笑一洞悉,瞬間也是不由啞然,甚至大笑了起來。
一人笑,眾人笑,瞬間所有人都笑,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
“哈哈,紅屁股的猴子,笑死我了。”
“這……這怎么想出來的,簡直就是妙絕!”
“哈哈,簡直就是有其子便有其母啊!”
楚虎和南宮歡也是笑翻了,尤其是南宮笑,與楊衛(wèi)國兩人是同一輩,時常被他們欺辱,更是笑得幾乎要岔氣。
“你…你…你,你這個——”
兩人被氣得、羞得臉更是通紅,竟然說不出話來,幾乎要暈死過去,這以后他們還怎么見人。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人們笑得更歡,幾乎要笑死過去。
“哈哈,臉更紅,這下就更像紅屁股的猴子了。”
“猴子的屁股可能都沒有這么紅,哎呀,笑死我了,能不能不要這么逗啊?”
“哈哈,紅屁股的猴子,簡直就是精辟啊!”
“錯錯錯,這是博大精深,你可曾聽聞哪家有過這樣紅屁股的猴子……”
人們都要笑瘋了。
楊衛(wèi)國怒而戳指最先出聲的人,臉整個都要紅成一塊紅布,剛要出聲威脅之時,也許氣憋得太悶了,砰的一聲竟放出一個大響屁來。
“哈哈!”
這下真沒臉見人,他這一生算是給毀了,甚至終生要被人譏笑,紅屁股的猴子再在不可能離身,終生隨駕左右——楊衛(wèi)國眼前就是一黑,一個趔趄,幾乎要暈死過去。
紀(jì)云龍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隙鉆進去,丟人太丟人了,而罪魁禍?zhǔn)拙褪悄且粋€廢物,要不是他狗屁的眼睛長在屁股上,哪有什么紅屁股的猴子一說。
他甚至恨上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