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一樓除了大廳,還有一個偏廳。
一個傳統的廚房,一個開放式的廚房,還有KTV,工作室等。
喬菲領著我介紹著房子,在偏廳碰到了兩個小姐姐,兩個小姐姐坐在沙發上喊:“喬總!”
“客人淋了水,借你們一樓的洗澡間用一下。”喬菲打過招呼之后,領我去洗手間的路上說這是她們工作室的新秀,有接商雪班的資質。
走到洗手間外。
外面靠墻的柜子里,洗/浴用品都是新的。
喬菲給我拿了一套,又問我穿多大的衣服,給我找了一套精美的睡袍說:“都是女式的,給你找了大一號的。你湊合著穿。放心,新的,名牌。都洗過水,是專門給來做客的網紅小姐姐穿的,她們穿過的都帶走了。”
我拿著東西走進洗手間。
正關門,喬菲從外面推住了門說:“你這人怎么一個謝謝都不說?”
“把手拿開?!蔽矣昧ν屏艘幌麻T,把門關上,反鎖。
從鏡子里看到我凍的嘴唇發烏,趕緊脫掉了冰冷的衣服。
站到熱水下面,沖了兩三分鐘。
感覺舒服的哼哼了好幾聲。
活著真好。
洗完澡,我擺脫了那種魔怔一樣的情緒。
再看裝修豪華的浴室,比我醫院的宿舍還大,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這個念頭一產生,想到日常生活,我一想明柔居的詭異,又緊張了起來。
迅速的換好浴袍,洗手間的柜子里就有袋子,找了兩個袋子把換下來的衣服,分別裝好。
打開洗手間的門。
沒想到喬菲靠在門外面,她往后一個踉蹌,倒摔過來。
我扔了手里兩個袋子,一把扶住她。
她反靠在我懷里,精美的俏臉后仰。芳香撲鼻,我因為扶人,一只手托著她的大鼓包,一手抓著他的胳膊。
我發現托住了什么了不起的東西,動了動手指。
喬菲美眸一睜,站起來轉身就是一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
我臉上火/辣辣的疼,暴戾的情緒升起來,下意識的一腳踹出去。
喬菲肚子挨了重重一腳,倒退出去靠著走道另一邊的墻,捂著肚子,滑坐了下去。
我追著過去,抬腳準備踹她的腦袋,猛的驚醒過來,腳往旁邊一個踉蹌。
這要是踹了她的腦袋……
我站穩了,也是被嚇出了冷汗。
喬菲滿臉痛苦的捂著肚子,縮在墻根。
我大口喘著粗氣,回頭提起裝衣服的袋子說:“以后離我遠點。”
兩個小姐姐一個抱著沙拉,一個拿著手機,愣愣的站在走道盡頭。
我提著東西走到跟前,兩個小姐姐還站在那發愣。
我說:“麻煩讓一下?!?
兩個小姐姐慌亂的讓到旁邊,我走向了大廳那邊。
只聽到兩個小姐姐問:“喬總,您沒事吧?”
“怎么樣?這……這個人是誰?”
“一個畜生,王八蛋?!?
聽到畜生,我腳步停了一下。這要是畜生?那扒皮拆骨點天燈算什么?
我后悔那一腳沒踹喬菲腦袋上了。
回頭看去。
三個女人不說話了。
我回到大廳。
陳歸宗和商雪坐在茶幾邊說事。
勞斯萊斯司機和商雪的助理,在一旁陪坐著喝茶。
我一過來,司機和助理很自然的往后挪了個位置。商雪也跟著挪了個位置說:“陳大少爺,您洗好了?!彼弥鑹氐搅艘槐虏?,放到了她剛坐的位置。
因為沒看到吳老人和軒少爺,我問:“還有人呢?”
“去請胡姑娘了?!鄙萄┍锪丝跉庥终f:“子時之前,應該能把胡姑娘請來?!?
我疑惑的問什么胡姑娘?
陳歸宗說:“一個出馬堂仙?!?
他也沒有過多的介紹,瞥了一眼勞斯萊斯的司機。
司機站起來。
商雪的助理也站了起來。
助理帶著司機走向了偏廳那邊。
人一走。
商雪面露恐慌的拿出了那塊金懷表。
我接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番,外殼上的痕跡,還有黑白照片的斑駁,跟扔進了湖里的那塊一模一樣。
我吸了一口氣,把金懷表遞給陳歸宗。
陳歸宗接過懷表看了看,他看到里面的照片,嚇了一大跳,聲音有些哆嗦著說:“我家也有同樣的一塊,是我爺爺傳下來的。我家那塊,側周密刻著我爺爺的名字。說是十八歲取表字掛的。有放大鏡嗎?”
商雪發了一個消息出去。不一會,助理拿來一個放大鏡。
陳歸宗用放大鏡照著懷表側面。
我盯著他的動作,憋緊了呼吸。
突然,陳歸宗失態的一下站了起來。
拿懷表和放大鏡的手都在哆嗦。
他把懷表和放大鏡給我,指點了幾個位置。
我用放大鏡看了一遍,是篆書寫的名字。
名和字。
寫的是:陳奇,字君臨。
我過去只曉得我太爺爺叫陳君臨,看到陳奇這名,我感覺頭皮都要裂了。
按照過去的規矩,后輩取名,別說跟長輩同字了,就算跟長輩同一個字的音,都會被看成不敬。
我叫陳奇?跟我太爺爺一個名?
我爺爺那個老騙子是不是瘋了?
還是別有隱情?
我懷揣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慌,哆嗦著問陳歸宗說:“您見過類似的照片嗎?”
“我爺爺留學那會只有十九歲,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老家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我家里有我爺爺的幾張老照片,跟這張照片有七分相似?!标悮w宗看著我的臉,眼底閃爍著驚慌和古怪。
畢竟我跟照片長一樣,唯一跟我不同是照片上的人,眼神像老鷹一樣犀利,兇狠。
我暴躁的砸了手里的懷表。
懷表/砸在茶幾上蹦了一下,彈到地毯上。
我忍不住大吼:“這一定是有人造假,一定是。”
陳歸宗沒說話。
商雪追過去,撿起懷表,轉頭仇恨的看著我說:“這不是你的東西了,這是你送我的東西,這是我的東西??!”
“你是誰?你是誰?”我暴躁的過去抓起她的頭發。商雪一口咬在我腰上,我受疼的松手,一耳光過去。
她摔在地上,打了幾個寒噤,像睡覺一下驚醒了似的,她四下看了幾眼,驚悚的丟開手里的懷表。
懷表一丟,她又撿起來,拿著懷表跑出了大門。
我和陳歸宗跟在后面。商雪一頭跑到湖邊,尖叫著把懷表扔進湖里。
商雪在湖邊扶著膝蓋,歇斯底里的咆哮:“陳歸宗,胡姑娘什么時候來?胡姑娘什么時候來?我不能活了,你富貴豪庭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