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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說謊有尺度,善意的謊言也可說(2)

第二天上午,當一切恢復平靜,約舒亞才從藏身的鐵箱子里走了出來。不一會兒,他聽到轟隆隆的履帶碾過地面的聲音,一輛坦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約舒亞興奮地跑上去,他終于贏得了這一場游戲,贏得了夢想中的坦克。在隨坦克返回的路上,約舒亞見到了久別的媽媽,他激動地歡呼著:“媽媽,我們贏了!”朵拉舉起兒子,流著眼淚笑著說:“是的,孩子,我們贏了!”

這部影片最精彩的地方就是勇敢又可愛的基多為使小兒子免遭心靈傷害而對小兒子撒的一系列謊言。剛到集中營時,也就是基多剛對兒子講這是一場游戲后,荷槍實彈的納粹軍官面向人們發布命令,機智的基多趁機把命令翻譯成游戲的規則,從而與他剛剛對兒子所講的游戲相呼應。他一本正經地對兒子說:你會因三個原因而失分:第一,哭泣;第二,吵鬧著要媽媽;第三,因為餓而要吃點心。只要你能夠積滿1000分,最后可以贏得一輛真的坦克開回家。

尤為感人的是,當基多最后被捕,經過約舒亞躲藏的柜子時,基多的眼里流露出對小兒子的眷戀之情,他知道,這是他與兒子做最后告別的時刻。但馬上,基多又想起了他對兒子說的這是一場游戲,于是又換成一副夸張的游戲表情,大搖大擺地走過——他要讓兒子堅持到底。約舒亞當然還是相信了父親的“美麗謊言”,眼里面流露出天真無邪的笑。

《美麗人生》其實是一部“謊言人生”,為了保護孩子的心靈免受污染,基多一到集中營,就自始至終在撒謊,以至于臨死之前還在小兒子面前裝模作樣。美麗的謊言,因為美麗而變得神圣。

在生活中,我們說這樣的謊言需要極大的勇氣。

5.客套應酬的謊言

說話金典:明知老人家行將就木,但一個個都“睜著眼睛說瞎話”,硬說“壽比南山”,這就是客套的謊言。

阿寶清楚地記得那是初中畢業那一年,農歷八月十八,外公80歲生日。按阿寶家鄉的習慣,逢十的生辰都需要操辦一頓,以示慶祝。如果是老人家逢十的大壽,更是需要大操大辦,宴請四方親戚朋友;如果子孫后代不這么做,就會被認為不孝。

阿寶外公這一次80大壽肯定是要大操大辦的,外公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家境都還不錯,不會認為替老人家操辦八十壽辰是什么麻煩事。

更重要的是,外公的身體當時已非常虛弱,大家原都以為他過不了八十大壽這一關,各方面的后事都大致安排好了,但誰也沒料到他還真挺到了這一天。如果八十壽辰不慶祝一番,那肯定就沒有大祝壽的機會了,這一點沒有誰有異議。

外公的身體的確是不行了,以前就有氣喘的老毛病,一年前又得了糖尿病,已完全不能自理,甚至屎尿也失禁,一天到晚都是在一張睡椅上,或坐著,或靠著。這樣一個人還能熬多久呢?

外公生日那天,場面的確是熱鬧。老人是個老共產黨員,而且能力也強,曾經做過公社書記,為當地辦過一些實事,在親朋好友和地方群眾中的聲望都非常高。所以,所有的親戚都來了,外公原來的一些老同事也來了,舅舅們的同事也來了。阿寶爸媽還請了一支樂隊來制造熱鬧氣氛,算是對外公生日的一份賀禮。

外公那天就坐在大舅家的中堂,墻壁兩邊掛滿了賀壽的對子,紅紅綠綠。外公新配了一張睡椅,毛巾和被服也都煥然一新,連頭發也重新理了一次,總體上看起來還是挺精神的,這副樣子是專門為迎接今天客人的祝賀的。

祝賀的人很多,從早上到下午,客人不斷來大舅家的中堂給外公祝壽和送賀禮。每一個人都差不多要到外公面前施一個禮,然后說:“祝老人家壽比南山,福如東海!”外公一般是雙手抱拳,稍作抬起,算是回禮和致謝。大概是怕外公聽不見,有的客人還進一步對著外公的耳朵補充道:“您沒事的,這病不礙事,您能滿百歲的。”外公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天阿寶的爸媽也領著他去向外公祝壽,爸爸還特意叮囑阿寶對外公說祝壽的話。當阿寶來到外公面前時,外公微笑著看著他,叫著他的小名,阿寶連忙向外公祝壽:“外公,今天是您八十大壽的日子,我祝您壽比南山不老松,福如東海長流水,您能活到一百歲的。”阿寶說得很快,聲音也很大,把客人們的眼光都吸過來了。外公很少說話,因為說話太費勁,但那天他竟然囁嚅著夸了阿寶:“孩子真乖!”明知老人家行將就木,但一個個都“睜著眼睛說瞎話”,硬說“壽比南山”,這就是客套的謊言。

不客套不說謊言就不行。記得魯迅先生曾講過這么一個故事:王員外家添了個孫子,滿月那一天,來了許多賀喜的賓客,其中有好幾個秀才。一個姓李的秀才說:“令孫將來一定福祿壽全、飛黃騰達、富貴榮華、光宗耀祖。”一個姓羅的秀才說:“人都是一樣的,這孩子將來也會長大、變老、死去!”李秀才受到員外熱烈的歡迎,待為上賓;羅秀才說的是一句大實話,但卻受到主人的冷遇。

可見,人與人之間免不了交往,一交往就免不了客套,一客套就免不了謊言。

6.充滿智慧的謊言

說話金典:當陌生人面臨歹人的侵犯而渾然不知的時候,善良的提醒,也可以使陌生人免遭劫難,這個時候“謊言”就是智慧的最大體現。

“非典”剛開始的那陣兒,人人都對出門懷有恐懼。有一天阿杜要出門,思忖現在公交車上肯定沒幾個人,車道暢通。沒料到他上的那趟300路車那天還是很擠,比平常稍微好點的是,沒有像平時那樣,一個個被擠得像沙丁魚似的。

滿車的口罩,以至阿杜光光的臉一亮相,便引來了不少目光。他右邊緊挨的是一個高個小伙子,一塊兒上的車,捂著口罩,戴著墨鏡,還穿著風衣,戴著手套。防范措施也太嚴了點,阿杜心里暗暗發笑,覺得這人太沒自信心了。

突然傳來一聲咳嗽。原來是阿杜面前坐著的老頭,一車人的目光都轉過來了,他竟然沒戴口罩!明明知道自己咳嗽,還不戴口罩,這不是對自己,也是對別人的不負責嗎?

這時,售票員突然走過來,向阿杜問道:“先生,請買票。”阿杜好奇怪:“我不是剛上車就買了嗎?”售票員說:“把票亮出來看看。”阿杜有點生氣地說:“撕了。一上車就掏出一元錢……”正說著,車到一個站了,售票員忙著給別的乘客賣票去了。

等剛上車的乘客買完票后,那售票員又到阿杜身邊轉悠,而且一直盯著,即使她在離他很遠的地方賣票,阿杜還是能感覺到她一直在注意自己,好像阿杜是個小偷。他想:“這人真是,看就看,反正我已買票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這時,阿杜面前那老頭又咳嗽了一聲,驚得滿車人恐懼地往這邊看,旁邊那位高個小伙子又往旁邊挪了挪,阿杜也稍稍遠離了老頭。“莫非是非典?”阿杜隱隱擔心,怕他的飛沫會濺著,但又給自己暗暗打氣:“我有很強的免疫力,一定不會有事的。”

想不到售票員又沖阿杜說了:“先生,請買票。”“為什么老是針對我,難道我一看就是個逃票的?”阿杜心里嘀咕,火氣直往上涌,大聲說道:“我說買了就買了,難道還逃你一塊錢的票?清清楚楚的,一上車給你一塊錢,你要給我票,我說撕了吧,你就撕了,誰沒買呢?”售票員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正好,阿杜到站了,下車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售票員一眼,還好,她沒非拉著阿杜買票,表情也很輕松。

走了幾步,身后突然有人拍阿杜的肩膀,原來是那咳嗽的老頭,他驚駭地連連后退。老頭子笑了:“嚇著你了吧,在非典這個非常時期,我要真咳嗽,那還敢出門嗎?是你旁邊那高個兒想偷你錢包,每次伸手都被我的咳嗽嚇回去了。你也錯怪那售票員了,她也看到了那扒手想行竊,叫你買票是要提醒你。”

阿杜的臉紅了。扒手還沒出手,正蠢蠢欲動,在這個時候,你不能高喊抓扒手,又不能保持沉默,怎么辦?售票員和老頭便向阿杜使出了各種謊言,目的是提醒他,同時警告那扒手。

在充滿威脅的關鍵時候,為了自保,但又不失正義,一句謊言能夠幫助我們做到兩者兼顧。

7.婉言拒絕的謊言

說話金典:當我們面對他人的求助,而你又無能為力或者不好直言拒絕的時候,得體的謊言往往是最佳的選擇,比如當別人向你借錢的時候。

一個星期天,秋高氣爽,萬里無云,畢仁決定出去隨便走走,不是執意去什么地方,看到哪路車就坐哪路車,想下車時就下車,為什么要規定自己到哪兒呢?近一段時間整天待在屋里看書,心里面有點悶,也應該放放風了。把錢包揣在兜里,里面有大約六百塊錢,另外還有一張牡丹卡,也夠一天瀟灑的了——畢仁有一個規矩,凡是放風的日子,花錢是不計較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就這樣,畢仁高高興興地出門了。

出了胡同口,就是一個停車站,一輛718路車過來了,這趟車畢仁以前還未坐過,但沒任何猶豫,一蹦就坐上了車。

車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起來,畢仁用眼睛掃視著外邊的人流和建筑。不知走了多久,他忽然發現一個叫“京客隆”的超市,那幾個字老大,顯然很有氣勢。這地方以前沒來過,何不下車看看。正在想念之間,這輛718路車就停下了,于是畢仁就下了車,向京客隆超市走去。

正無憂無慮地走著,嘴里面還哼著小調,突然一只手拍在畢仁的肩膀上,“畢仁!”他回頭一看,手也往對方的肩頭上拍去,嘴里面叫道:“胡風,你好你好,好久不見你,都在哪兒發財呢?怎么不聯系?”

胡風是畢仁一位老朋友,倆人三年前相識,曾經有過一段火熱的歲月,在一起吃過和住過。但后來漸漸疏遠,原因可能比較復雜,但有一個事實是肯定的,胡風至今欠畢仁一千元錢沒還呢。

三年前,胡風借了畢仁一千元錢,一直沒有還,甚至招呼也沒打。倒不是畢仁計較這一千元錢,后來他聽說胡風借了好多朋友的錢,都沒有還,別人特別提醒他:要小心這小子。故此畢仁就再沒主動聯系他,今天一見到他,心頭登時就納悶:他不會又要向我借錢吧?

胡風說:“久別重逢,咱們隨便轉轉,你看那邊的新華書店行不?”畢仁連忙點頭道:“好!好!”于是倆人就去了新華書店。

在書店里逛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畢仁到處看看翻翻,胡風也是看看翻翻,最近新書上市挺多的。最后,胡風說他看中了一套書,那是海南出版社剛剛推出來的《海蒂性學報告》,一套三本。畢仁倒沒有發現中意的書,因為最近書的確看得不少。

胡風拿著書到交款處交款,結果發現錢不夠,他錢包總共才三十元錢,而那套書要一百多。他把畢仁叫過去,說:“畢仁,你看,今天發現了好書,錢沒帶夠,先借你一百元錢用。”

鑒于前車之失和朋友們的忠告,畢仁當時非常真誠而爽快地回答他:“對不起,胡風,今天我沒帶錢出門,原本是出來隨便轉轉的。”

畢仁對胡風說“今天我沒帶錢出門”,這就是謊言,因為他事實上帶了錢,錢包里有大約六百元錢,另外還有一張牡丹卡。畢仁對胡風說謊,是對他借錢不還的一種自然反應。

拒絕別人最怕直來直去,此時,我們不妨撒一個小小的謊言,這樣做的目的是照顧對方的顏面,不讓自己和對方在尷尬中產生誤會,甚至是仇恨。

8.用心良苦的謊言

說話金典:當一個人面對尷尬的時候,一句謊言或者一場假戲往往可以幫這個人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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