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夜晚的愚戲(下)
- 萬人迷師妹她病得不輕
- 微陽喬木w
- 2326字
- 2023-01-19 22:37:54
蒼穹門明令禁止不允許私斗,但這些人總有辦法隱瞞下來,他們究竟是在惡劣地享受著折磨人的樂趣,還是受了誰的命令偏偏針對他一人。
也許有他曾經是離國太子的原因,又或許還要加上白宸舟喜歡他的緣故。
洛憐辭心底這般認為,并感到深深的厭煩。
不過這一次,這些人幾乎是下了死手,直奔著他的命脈而去。
洛憐辭皺著眉,他提前做了準備避開幾位蒼穹門弟子的伏擊,身上還未愈合的傷口隱隱牽動,青色道服隨著打斗滲出鮮紅的血。
縱是他本事不弱,可眾人圍攻之下也不好脫身更遑論求援,今夜怕是有得一番生死相爭。
幾息之間就確認他們是想殺人,就算逃出去遇到了別人指不定還有什么在等著他,陡然間洛憐辭清亮的桃花眼眼瞳越發冷厲起來,這般修羅似的神情放在他臉上也是極好看的。
他不再留手抓住突破口之后,立刻奔騰的雷電發動了群攻拖延時間,試圖尋到機會把事情鬧大。
“趕緊,直接治住他扔到海里去。”
有人沉聲下達命令,其余人改變了進攻方式。
先是腿被擊中洛憐辭差點跪下了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而后幾人用了捆仙繩正在束縛住他。
黑水沉寂,像潛伏著詭秘的妖魔,看不清的海面浮上來慘白的手,順著船底一點點往上攀爬。
洛憐辭環顧四周,行晚舟船身太大此處又是漆黑一片,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情況——
突然撲上來只濕淋淋的怪物長著血盆大口直接咬死了離它最近的蒼穹門弟子,眾人驚駭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很快他們就顧不上繼續綁住洛憐辭了。
陸陸續續爬上來不少怪物,它們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四腳的獸,只不過全身如死尸般冰冷僵硬,還散發著極度濃郁的腐爛味道。
怪物只獨獨避開了洛憐辭,無聲的把其他幾個蒼穹門弟子殺完之后拖入海底。
這些弟子可都是實打實的筑基期,甚至某幾個實力還要更往上。
竟然這么容易就死了……
他意識到不對勁也無法跟怪物交流,周圍都被清理干凈以后,怪物也消失了個徹底,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不太美妙的夢。
誰,在暗中保護他嗎?
腦海中下意識想起了一個人。
夜風呼嘯著,洛憐辭轉過頭,烏黑的發絲剮蹭過睫毛,那雙透亮的桃花眼怔怔地望向身后。
他呼吸緊繃起來,站了很久。
悵然若失的感覺慢慢滲透進心里,無法緩解,就像不幸掉落的青葉,無論青葉如何掙扎、搖曳,最終還是歸于寂靜的無奈。
對方只是平靜的處理掉纏繞著他的麻煩,所以他也假裝無事發生,想盡辦法平息心中肆意瘋長的藤蔓,盡力后往往是無力,言盡后只有無言。
他明白接下來該怎么做。
破裂的傷口隱隱作痛,但洛憐辭還是盡量把這處案發現場打掃干凈,后續的麻煩,洛憐辭有預感不會牽扯到他身上的。
他腦海里冒出來師祖曾說過的一句話: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為鬼修的,何況她當年年紀還那么小,有人在保護她,或者換個詞來描述——飼養。”
……
……
白宸舟停下來望著某個方向樣子有些溫柔,溫柔到剛剛無情的眼都被注入了靈魂。
確認完洛憐辭平安無事,她收回目光。
她在每艘船上都留下了傳送陣點,除了少陽宗的船,有人把她的東西給破壞掉了。
“師兄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他最近怪怪的。”白宸舟的聲音飄忽。
明河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一旦師兄知道她的真面目,會怎樣呢?
“沒事的,明河不會為難你。”樊橫說。
是么……
“嘖,不一定哦。”白宸舟用了點力按了按手背已經結痂的傷口,“我師兄可不是沒腦子的蠢貨,不然我也不會挑選他來陪我去歷練。”
可笑!我在慌亂什么。
反正都已經準備好要走了不是么。
門打開的同時伴隨著一聲輕輕的噴嚏聲,明河原本緊繃的心態頓時土崩瓦解,自然而然的抬眸朝靠在門邊的少女望去。
白宸舟表情看起來有點苦惱和羞恥,注意到師兄的目光,撓了撓眉上的皮膚,琥珀色的眼眸里浮上一抹疑惑。
明河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晚上好啊,我不休息的二師兄。”
白宸舟半邊身子撐在門上,她看起來精神似乎不太好,神情有些懨懨的,但還是語氣歡脫的說,動作充滿了孩子氣。
“這么晚了還在我房門站著干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暗戀我呢,師兄你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講嗎?可是我現在沒有心情聊天,不過你嘛,我可以給你兩分鐘。”她手指比耶晃動了兩下。
明河嗤了一聲,“懶懶的,分明像個喜歡藏起來的小老鼠。”
啥啥啥啥!老鼠!
樊橫,他辱罵我。
樊橫:“……”
“師兄,我怎么能是老鼠呢?”她委屈巴巴的說著又怒氣沖沖起來,手指指著他,又說:“道歉,道歉道歉道歉。”
明河揪住她的手指,目光一凝,沉默了幾秒鐘后慢聲的開口:“手腕上怎么起了紅疹?”
身后房間的門推得更開,與此同時還有一道懶洋洋又慣于嘚瑟的聲音響起:“她對貓狗過敏,今天可是摸了好久的貓。”
貓,過敏?
白宸舟一怔,腦海中閃過許多的光怪陸離的記憶片段,隱隱覺得他的話是對的,可是竟然是由鄒蕭陽提醒,白宸舟神情有些迷茫。
“……是嗎?”
鄒蕭陽眼神驀地一黯,好似覺得有些丟臉,馬上又添上一句:“自己都記不住。”
不知道為何,從鄒蕭陽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少見的情緒,分明他的神態和語氣同之前差不多,可是他說的話卻很違和。
察覺到白宸舟打量的視線,鄒蕭陽半掩著身子盯著她關上了房門。
這是什么見了鬼的表情。
“師兄,我去找點藥涂涂,我覺得有點癢了,有事明天再說行嘛。”白宸舟理所當然。
“好吧。”明河點點頭。
“晚安。”
“晚安~”她邊說著邊關門。
呼!
白宸舟背靠著門,皺起偏棕色眉忍不住撓了撓發癢的胳膊:“樊橫,我對貓狗過敏?”
“嗯。”樊橫陰陽怪氣的說著:“你過敏的東西可多了,不過你本人好像是半點都沒把自己滿身起紅疹的事情放在心上過。”
是有過這件事,不過不照鏡子不就看不見,嚇到的都是別人。
“那都是幾歲時候的事了。”
直到現在白宸舟的表情都是一副:你說吧我聽著總之不關我事。
“只是那次嚴重。”樊橫語氣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和無奈。
“小舟,現在我不會像之前那樣時時刻刻待在你身邊,既然你想要離開這里去遠行就要學會照顧好自己,不然我需要再想想到底要不要放你走。”
她垂眸:“我很有錢,放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