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鬧鬧是插曲,調節氣氛。李賀向來寬松,手下在他面前可以無拘無束的,而暢所欲言討論問題是他們一貫的辦案理念,所以他們隊破案效率奇高。
可是,寬松也是有限度的,李賀畢竟在部隊受過嚴訓二十來年,軍人的作風已然刻在骨子里,雖然到了地方,入鄉隨俗,但骨子里軍人的強硬是改不了的?,F在艾法醫明顯是在挑戰隊長的底線,劉強趕緊搭腔:“鄰居反應說.....咳.....咳.......他們聽到過死者和一個男子吵架的聲音,但是沒有聽見說什么。“咳嗽使噴出氣流加大,刮得咽部癢癢的。昨晚他也值班,而且守夜,其他人還能睡踏實些,他迷迷瞪瞪地睡了幾覺,把咽炎折騰犯了,說話時更加難受,忙從褲兜里拿出金嗓子喉寶藥含了一粒。
胖子劉強這么一打岔,李賀正好下了臺階,不再理會女法醫,每次他們之間出現分歧的結果都是李賀先閉嘴。單身女人惹不起,只能用事實說話吧,已經檢驗出了另一個人的DNA,這也是一個突破口,對案情進展大有助益。李賀話鋒一轉:“經過我們調查,死者留在單位房管部門的聯系方式及交的費用都是死者本人。”
肇東舉起手,表示他有話說,李賀沖他點下頭。肇東說道:“經調查,死者家座機里存儲的號碼一個是B市的,暫時查不了;一個是公共電話號碼,不用查;第三個座機號機主叫胡珊,而這個移動手機號機主的登記是朱天威。這個房子的座機的機主登記也叫胡珊?!?
“又是朱天威?一共幾個朱天威了?”李賀問道。
“這房子以前是朱天威的;天威集團的老總叫朱天威;打給死者的電話機主也有朱天威。”說話的小趙腦子反應快,他和隊長一起去過這個單位房屋管理處。
“朱天威,都是一個人嗎?“李賀若有所思,微瞇雙眼,掃了一眼女法醫,自言自語道:”央美,中國畫界頂級畫院,這么漂亮的女孩,前途無量,為什么要‘自殺’?胡珊,又是什么人?和死者是什么關系?和朱天威又是什么關系?”像在和大家討論案子,說出自己的疑慮。
女法醫不屑地挑了挑眉,意思明顯:去尋找證據吧!
唉!名牌大學畢業的就是底氣足。李賀回擊她蔑視的眼神。查!當然查!
第二天上午,去房管處調查的刑警終于回了信:”……死者現在住的房子的房主叫朱天威?!?
李賀隊長本來閉著眼睛,認真的傾聽著,手指輕敲著桌面,聽到這兒猛地睜開眼睛,激動地說道:“這個房子就是大老板朱天威的!那就是說死者和他之間有非同尋常的關系!”早猜到了他們之間關系不簡單,不過執法者最清楚不過,一切講究證據,但是和他殺的證據又有什么關系呢?不過,也算案情有進展,隨即又想到了另一點:”租賃的關系有沒有可能呢?“眼珠轉了轉,搖了搖頭,又否定這種說法。大老板不差那幾個房租錢,因為之前這戶房子一直閑置著,雖然BJ的房租并不便宜;他們又不可能是夫妻,那就是……難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