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想去學體育……”少年課間來到辦公室，找到班主任，也就是他的數學老師，垂著頭在他面前表達出這個想法。

老師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好幾秒鐘，才突然緩過神似的長長吐出一口氣，“老師曉得你學習壓力大，大家壓力都大……”

少年打斷他，“不是。”他知道如果任他說下去，又會沒個完了。

“那你說你為啥子突然想起要去學體育？”

“我一直喜歡體育。”

老師眉頭緊鎖，他的眉頭豐滿，皺起來，立刻擠出一條筆直的肉縫，就好像被人在中間砍了一刀一樣，“不是你喜歡做啥子，你就做啥子。以后出了社會也一樣，不是你想做啥子就能做啥子的！”

“你看看你現在的成績，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在做些啥子！我本來都不想說的，今天早自習讀書的時候你在咋子？坐到那兒發神，我都想直接給你一耳屎的。昨天晚自習又在干啥子，看小說，我本來想直接給你扯來撕了，又怕當到這么多同學，傷了你的自尊心。”

“我看的是《紅樓夢》。”少年哭喪著臉道。

“管你看的啥子，紅樓夢，批樓夢，和學習無關的就是不行！”

少年無話可說，本來是來找他商量的，一來就變成了好像是請求，最后又變成了挨批，現在就是罰站，而且被辦公室里其他的老師看笑話，他們雖然都各自在忙各自的，但少年知道，他們一定都豎著耳朵在聽呢。

“爬回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