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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次“失蹤”,每次“失蹤”總是給祖國人民帶來驚喜

在錢學森家的客廳里,墻上曾掛著一張巨幅“蘑菇云”照片——記錄的是第一顆戰(zhàn)略導(dǎo)彈在羅布泊精確命中靶心的激動人心時刻?!皫资赀^去了,每當他看到這幅照片,總有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因為它掌握在自己民族的手里,就是和平的象征?!痹谶@對老夫婦的心目中,那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和平之花。

從錢學森那天庭飽滿的大腦袋看上去,從那對睿智明哲、深邃機敏的眼睛看上去,你很快能判斷出他是一位大學問家、大科學家。“要想成為一個著名的科學家,必須具備獻身精神,要有獻身于科學事業(yè)的決心,敢于攻關(guān),不畏艱險,而不能投機取巧。如果說他今天有什么成就的話,可以說就得益于他具有這些素質(zhì)。”

錢學森回國后不久,便一頭扎在了大西北,冒著狂暴的黃沙,頂著火辣辣的烈日,在人跡罕見的大沙漠中與科技人員一起風餐露宿,日日夜夜地研究解決許多重大的國防科技難題,一干就是好幾個月。

那期間,錢學森往往一去便是幾個月,沒有書信回家。有時,他神不知鬼不覺地返回來,妻子問他去哪兒了,為什么瘦成這個樣子,他只是淡淡一笑,說一聲“沒關(guān)系,不用擔心”,就算支應(yīng)過去了。蔣英回憶起錢學森的那段生活時,不無嗔怨:“那時候,他什么都不對我講。我問他在干什么,不說。有時忽然出差,我問他到哪兒去,不說;去多久,也不說。他的工作和行動高度保密,行蹤不要說對新聞界、對朋友保密,連對我們家人也絕對保密,一點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于是,蔣英向筆者講起那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索夫”故事。

有一回,錢學森又“出差”,一去又是幾個月,杳無音信。蔣英急得坐立不安、寢食不寧,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親人下落不明的折磨,急匆匆地找到一位國家領(lǐng)導(dǎo)人,像一個天真的孩子似的質(zhì)問:“錢學森到哪兒去了?他還要不要這個家?”說完嗚嗚地哭了起來。

其實,這時的錢學森并沒有失蹤,他正在戈壁荒漠上緊張地進行著“東風一號”近程導(dǎo)彈的發(fā)射準備工作。這顆導(dǎo)彈是在錢學森的領(lǐng)導(dǎo)下,技術(shù)人員和工人奮戰(zhàn)了700多個日夜研制出來的。

1960年11月5日,新華社發(fā)了一條電訊通稿:我國第一枚“東風一號”近程導(dǎo)彈在我國西北地區(qū)發(fā)射成功,精確命中目標……蔣英看到消息,剎那間臉上露出了笑容——莫非是他?莫非他就在“我國西北地區(qū)”?“他回來了,經(jīng)‘質(zhì)問’而驗證我猜中了。當我向他講述自己前不久找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索夫’的故事后,他哈哈大笑。”蔣英講,此后錢學森又有多次“失蹤”,每次“失蹤”總是給祖國人民帶來驚喜。

錢學森雖然并不是具體抓每一項技術(shù)工作,但每項技術(shù)工程都凝結(jié)著他的心血與智慧。晚年的他由于身體的原因,不可能堅守崗位,但他一直心系中國的火箭、導(dǎo)彈和航天事業(yè),科技工作者也處處可以感知他的存在。幾十年來,受過他直接指導(dǎo)、得過他幫助的中青年遍布全國各地,已成為中國航天事業(yè)現(xiàn)代化建設(shè)的棟梁之材。錢學森是位不服老的老人,也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晚年,他以90多歲高齡繼續(xù)擔任著中國科協(xié)的名譽主席和國防科工委的高級顧問。有些職務(wù)雖然看似虛職,但是,錢學森做的卻是實事。諸多社會工作和高科技課題,還需要他的參與和處理。

晚年,這位科學巨匠思維依然敏捷,依然能條理清楚地與人對話,每天他靠在床前的小書桌上還能閱讀字號不大的書刊。有人曾開玩笑說,除了腿腳不太靈便,錢老身體的其他“零件”磨損得并不厲害。如果說他和愛因斯坦同樣擁有充滿智慧的大腦袋的話,那么與愛因斯坦頭發(fā)蓬亂、胡須不修相比,錢學森顯得更加瀟灑飄逸、深邃空靈。

▎“兩彈一星功勛獎?wù)隆鲍@得者錢學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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