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是怨氣
- 至尊紅顏:一攬明月
- 七頁白
- 4181字
- 2022-05-22 09:55:00
河漸凝神看去,與此同時,正在打坐的姬以歌睜開了眼眸,原本沉睡的伍老也睜開了眼眸,朝動靜的來源看去,一臉警惕的說了聲:“有妖氣?!?
姬以歌淡淡開口:“小妖而已,不足為慮。”
說著,姬以歌和伍老起身。
……
“郡主,它要追上來了,快走……?!?
深幽的叢林中,嬌小的女子使勁推了跟前衣著狼狽的女子后便踉蹌倒地,她們的身后,稀疏的聲音響起,仔細去看的話會發現不論是周邊的深草里還是灌木叢里都傳出東西在地上摩擦的動靜。
衣著狼狽的少女看了眼地上摔倒的人,也顧不上什么便又跑了回去將倒在地上的女子扶起,隨后兩人才相互朝前方奔去,只是她們不知道的是,一條粗大的藤蔓從地上竄出,朝剛剛那女子摔倒的地方襲去,只一下,便撲了個空。
兩人扶持著向前奔跑著,直到看到前方的火光,那嬌小的女子狼狽的小臉上揚起一抹希冀。
“郡主,快看,前面有人?!?
然被稱之為郡主的女子并沒有為此而高興,反而充滿濃濃的擔憂,她一邊扶著身邊的女子向前跑著,一邊大喊道:“快走了,妖怪來了,快走啊,妖怪來了……?!?
“郡主你做什么?”被扶的女子有些不明白。
“別說話,跟著我一起喊,那妖只怕是大妖的實力,連我都沒有辦法,更何況其他人?!闭f著,就開始叫喊了起來,原本還滿是希冀的女子在聽到她的話后,目光變得黯然了下來,不過想到會有更多的人受傷,女子便堅定了目光,跟著喊了起來。
河漸聽到聲音,從樹上躍下,沖姬以歌道:“王……公子,前方有妖,我們得離開了?!?
姬以歌看了河漸一眼,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輕笑了笑。
“難為了他們,自身難保不說,居然還廢精力讓我們快走。”
“公子……?!焙訚u壓低了聲音,他看不懂姬以歌,不過有妖來了,能避就避。雖然他也上過妖域的戰場,但是現如今的情況他沒有把握能夠護住王妃和另一個老者的安全。
河漸叫喚之時,兩抹嬌小的身影從叢林中跑出,她們一邊跑著,一邊沖前面的姬以歌等人喊道:“快走啊,妖怪來了?!?
然……
前面除了那個黑衣人一臉警惕的狀態外,另外一個白衣公子和年邁老者沒有絲毫動靜。
“還不快跑啊?”為首的白衣女子驚喝出聲。
下一秒就看到那白衣公子從火堆里取出一截燃燒的木頭朝她們丟來,兩名女子大駭,只能害怕的捂住耳朵蹲在地上驚叫出聲,預想的疼痛并沒有襲來,兩人只感覺身后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朝后看去,卻見原本追著她們的藤蔓身上燃著火看上去極其痛苦的在地上抽打著。
“郡主。”嬌小的青衣女子望著燒起的藤蔓呆呆喊道,同時身子不自覺的白衣女子靠近。
白衣女子看著這一切,有有些愣神。
她沒想到,沒有天巫堂特質的銀劍,普通的火也能傷這妖怪。
“你們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過來。”姬以歌突然喊道。
兩人聞言,相互看了眼,小心翼翼朝姬以歌等人靠近。
“一棵藤妖而已,兩位就弄的這番狼狽?!奔б愿锜o奈一笑,還以為是山中猛虎成就的精怪,卻不想是弱點眾所周知的藤妖。
“郡主。”對于姬以歌嘲笑,青衣女子有些不滿,只能抓著白衣女子的衣擺叫喚了下。
被稱為郡主的白衣女子倒沒有因此不滿,而是無奈道:“是我學藝不精,我以為我可以對付的這大妖,奈何能力有限,慚愧……?!?
聽著白衣女子的話,河漸有些詫異問道:“你是名小巫!”
白衣女子低下了頭,說是羞赫不如說是沒臉見人。
倒是她旁邊的青衣女子撇嘴嘀咕道:“什么小巫,我家主子明明是一名即將晉為靈巫的大巫?!?
“大巫!”河漸詫異出聲,看著白衣女子的目光充斥著敬佩。
大巫??!
還是即將成為靈巫的大巫!
巫行大陸,每個國家的靈巫少之又少,哪怕即將成為靈巫,那也是一個國家的幸事,屆時國君都要給他面子。雖然他跟隨主子在見過不少靈巫,但女子為靈巫者,卻少之又少。
相比較青衣女子的驕傲,白衣女子倒顯得不好意思了起來。忽的她像是想到什么,對姬以歌道:“那大妖只怕不會輕易罷休的。”
姬以歌:“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會不會有些晚了?”
白衣女子:“……?!?
說話間,無數藤蔓從四面八方飛撲而來。
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大驚,青衣女子順勢躲到了白衣女子身后,白衣女子則從腰間抽出佩劍,面露警惕之色,河漸在聽到姬以歌那話時就已經抽出了佩劍,一臉警惕的盯著四方,如今看到無數藤蔓飛出朝他們襲來,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揮起了長劍和那些藤蔓斗在了一塊。
伍老來到姬以歌身旁,看著和藤蔓斗在一起的三人,轉頭看向姬以歌。
“殿下,現在該怎么做?”他輕聲詢問。
“怎么做?”姬以歌微微挑眉,隨即玩味一笑?!白匀皇谴蚶病!?
話落,手中的折扇赫然化成一柄長劍,只見她隨意一揮,鋒銳的劍氣席卷而來,原本揮舞的藤蔓只一下便斷的斷,掉的掉。
那藤蔓似察覺到是姬以歌動的手,當下并做一起朝姬以歌攻去。
“公子,小心……。”白衣女子瞅見這一幕,大駭出聲,只是接下來的場面讓她有些瞠目結舌,眼眸中寫滿了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只見原本攻向姬以歌的藤蔓在姬以歌的揮劍下頃刻間被斬斷,隨即便見姬以歌腳尖輕點,整個人赫然騰空而起,落在那些還在飛舞的藤蔓上,看著姬以歌踩著藤蔓朝叢林深處飛去,白衣女子心中一驚,也顧不上什么,邁開步伐追了上去。
叢林深處,一穿著黑袍的老婦人像蛇一樣搖擺著身姿,數之不盡的藤蔓從她身上生長出來,從最初的小根,眨眼間便是碩大的一根藤蔓,且越來越長。
當姬以歌踩著她的藤蔓出現時,那老婦人滿眼不敢相信。
老婦人想開口,一把長劍便出現在了她的脖子上。
只聽姬以歌輕笑道:“你這妖好生愚蠢,我若是你定會躲起來,不會貿然動手,不過既然你已生殺心,我斷不能在留你……。”
她一手持劍架在老婦人的脖子上,另一只手緩緩抬起,一團火焰赫然出現在她的掌心。
似感覺姬以歌手上的火焰并非尋常的火焰,那老婦人一點一點的佝僂著身影開始瑟縮在了一起,原本從她身上長出的藤蔓因為她的畏懼全都縮了回去。
老婦人望著那火焰,艱難的吐出一句:“不要啊?!?
聲音暗啞,若風吹樹葉的藪藪聲,又如藤蔓在地上拖曳的摩擦聲,很輕,又很尖銳。
姬以歌瞇了瞇眸,沒有猶豫,那火焰直接朝老婦人丟去,只一下,那老婦人便燃燒了起來,喉嚨里發出尖銳的叫聲,若鬼魅哭泣,又若柴火崩裂。
白衣女子持劍趕來時就看到那藤妖被燃燒的一幕,驚訝之余,對姬以歌不由的高看了起來。
解決完藤妖,兩人返回,正好和追來的河漸等人碰上,幾人又回到剛才碰面的地方,因為之前藤妖的出現,那地方變得狼藉了起來,幾人聯合著收拾了一番。
河漸撿柴火去了,伍老收拾著地方,姬以歌生著火,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收拾了一番便來到了姬以歌跟前,白衣女子沖姬以歌拱手道:“感謝公子相救之恩,菱悅沒齒難忘?!?
姬以歌用翻著柴火的棍子在地上點了點,示意白衣女子坐下說,之后姬以歌問道:“兩位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白衣女子道:“師父重疾,需青山上的七葉果和盲蛇膽做藥引,我同師姐前往青山,路過這片林子時卻不想遭遇了大妖,我與師姐被迫分開,如今尚不知師姐她情況如何?”
相比較白衣女子的擔憂,青衣女子卻不滿出聲:“郡主,我看連姑姑就是故意拋下你的,她怕你跟她搶進入璇璣城天巫堂的名額?!?
白衣女子斥責:“菱英,不得胡說?!?
青衣女子委屈咬唇,卻還是不甘心的嘀咕:“本來就是。”
姬以歌留意到青衣女子對白衣女子的稱呼,只是四國之中,她卻不知是哪家的郡主。
“青山可是在北方?”姬以歌問。
“正是?!卑滓屡踊氐馈?
“若是不介意,可以順道?!?
聽到順道,白衣女子欣然答應,在一番聊天下姬以歌才知道白衣女子叫慕容菱悅,是南慕國人,而那青衣女子是她的婢女菱英。
之后河漸回來,姬以歌才得知慕容菱悅是晉陽慕容豐的女兒;慕容豐是皇帝慕容虢的六弟,一母同胞,慕容虢繼位,少不了慕容豐的推波助瀾,之后的慕容豐怕別人的閑言碎語壞了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便推了朝堂上的事情,同晉王妃金氏與晉王側妃宋氏一起做起了生意,之后坊間里便有了晉王一家和樂融融的說法,沒有妻妾相斗,沒有嫡位之爭,總得來說,離開朝堂的晉王是真的如魚得水,清閑自在的很。
話又說回來,這慕容菱悅自小便被靈巫收進天巫堂,年紀輕輕便快到了靈巫之列,算是少有的天才吧。
火堆噼里啪啦作響,等柴火燒盡熄滅時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在時間的推移下,炙熱的光芒穿透叢林,照射在叢林里陰暗的每一處。
天一亮,一行人就啟程了,在走了一段路程后看到有茶寮幾人才停下來買了幾個燒餅沖擊,休息了一下后幾人便繼續趕路。
“去青山有兩條路,一條是小道,要近些,遠點那一條要繞到秋原城去,大概要明天才到,那條小道的話,只要翻過一條溝就到了,大概要五個時辰。”慕容菱悅看著手中的地圖說道,她對這一帶的地方不熟,地圖還是出門前找堂里的長者要的。
姬以歌看了眼天色,沖伍老點了點頭,對慕容菱悅道:“天氣還可以,不至于半道上下雨,接下來,就由慕容姑娘帶路吧?!?
慕容菱悅點了點,沒有一絲含糊。
要說起慕容菱悅,沒有大家閨閣小姐該有的溫婉恬靜,手持佩劍的她一身白衣有著江湖女子存在的俠氣,大概沒怎么經歷過人情世故,慕容菱悅看上去倒顯得青澀;至于她身邊的小丫頭,小家碧玉,碰到了與人和善的慕容菱悅,以至于菱英心性有些單純,沒有深閨中大丫鬟的拘謹和慎重。
由慕容菱悅帶頭,河漸斷后,一行人從大路上轉到小路,剛開始小路寬闊走的順暢,可隨著深入,小路被雜草覆蓋,在前方的慕容菱悅抽出佩劍對著那些雜草一頓揮舞,開出一條路來。
不知道走了多久,原本艷陽高照的天空轉瞬間陰暗了下來,慕容菱悅抬頭看了眼天色,有些憂心皺眉道:“這是要下雨了嗎?”
姬以歌看了眼天空,面容漸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她說:“這不是要下雨了,這是怨氣……?!?
“??!怨氣?”這一點慕容菱悅不懂。
“所謂怨氣,是枉死之人死前的執念所化,若是沒有猜錯,這附近應該是有亂葬崗之類的存在?!奔б愿璧溃蠈嵳f這怨氣對于天族而言十分的棘手,相比較天族,佛門對這一塊要懂得多一些。
“這嚴重嗎?”慕容菱悅問道。
“過濃的怨氣會影響人的心智,具體我也知道的甚少,接下來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姬以歌回答道,看了眼天空,前方的怨氣比他們現在的地方還要濃郁一些。
幾人繼續趕著路,不過這次換姬以歌走最前頭。
因為姬以歌的開路,速度比之前要快一些。
相比較山路的崎嶇,下山的路盡管坎坷,卻也快了很多。怨氣的源頭是一條小溪,溪水不見原本的清澈,反而又黑又臭,姬以歌踩在石塊上蹲下身來隨手拔了根水草出來,發現根部腐爛不已。
順著溪流朝上游看去,山川所阻,望不到源頭。
“這條小溪是從哪流向哪的,有人可曾知道?”姬以歌丟下水草朝身后的幾人詢問道。
慕容菱悅翻出地圖看了起來,后便的河漸站出來道:“從方向來看,若是我沒弄錯,應該是從定窯城流向封乾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