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的重生,是因為慕?jīng)?/h1> - 至尊紅顏:一攬明月
- 七頁白
- 4222字
- 2022-05-18 09:55:00
姬以歌不以為意。
她上午便已經(jīng)留意到自己被人給盯上了,而今城主府的這一番動作卻已經(jīng)告知了她結(jié)果。
若非做賊心虛,城主府何故這么緊張?
心想著,外面的腳步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作為圣藥師,她的精神力本就異于常人,更何況成神后,不論是精神力還是功力,都比以往增強了很多,現(xiàn)在只要她想,就能夠探聽到很多東西,哪怕是不起眼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她都能聽清楚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心下正好奇來人會是誰,卻不想那管家發(fā)作,吩咐人就要來拿她,姬以歌挑了挑眉,準(zhǔn)備動手,卻被人叫住。
“住手……。”嬌俏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鵝黃色紗裙的少女一臉冷傲的站在門口,冷眼盯著客廳的一切,準(zhǔn)確的說,是盯著一襲白衣勝雪的姬以歌。
只一眼,便讓人挪不開眼。
可一向以家族利益為重的少女很快擰眉,把心中突來的雜念祛除。
“小姐……。”管家上前叫喚著,瞅了眼少女身后站著的老人,忙恭敬喊道:“姚師父。”
“管家,到底怎么回事?此人是誰?怎會出現(xiàn)在府里?”少女一臉冷傲問道,嬌俏的小臉上滿是不耐。
管家冷聲道:“小姐,這人是不請自來的,老奴正準(zhǔn)備清理……。”
少女:“那就快點,別磨磨蹭蹭,到時候別耽誤了客人用餐……。”
說著,少女轉(zhuǎn)身換了一張恭敬有加的臉對老人道:“師父,府中雜事,讓您見笑了……。”
老人甩袖,掃了眼客廳里的姬以歌,一臉平淡。
“無妨。”
話落,便轉(zhuǎn)身離去。
少女見此,忙跟了上去。
姬以歌見一老一少走了后,才饒有興趣的問管家:“剛剛那是元榮芳?”
元家那所謂的天才少女。
聽姬以歌的話,管家一臉自豪加得意。
“那是,我可是我天墉城的天才小公主,至于你……。”管家諷刺一笑:“毛頭小子,元家的小公主……可不是你能夠覬覦的。”
姬以歌:“……。”
對于管家的腦洞,姬以歌一時無語,先不說元榮芳是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再說了她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女人,會對小孩感興趣嗎?
管家不知道姬以歌的無語,只想快點解決了這個青年,以免拖的時間越長出現(xiàn)變故。偷偷給身邊的護衛(wèi)打了個手勢,身邊的護衛(wèi)朝姬以歌圍攏了過去,本以為會悄悄的,殊不知姬以歌對周邊的小動作了如指掌。
姬以歌扇子一展,放大的‘傾天’兩字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下一刻,扇子隨意一甩,仿佛注入無上神力,扇子所到之地,周邊的人紛紛倒飛了出去。
管家忌憚往后退了退,心中一陣后怕。
這究竟是什么人?
這力量!
莫不是妖不成!
想到這,管家驚慌道:“妖,他是妖,快來人哪,去請大巫,快,去請大巫……。”
說著,不在管客廳里的護衛(wèi),率先奪門而去。
其他護衛(wèi)反應(yīng)過來,也跟著管家跑了去,一時間,客廳變得慌亂了起來,所有護衛(wèi)只想逃命,至于姬以歌,完全被拋擲了腦后。
妖!
他們怎么能夠和妖斗呢!
姬以歌見此搖了搖頭,走出客廳順著燕遲痕的氣息朝燕遲痕所在的地方漫不經(jīng)心的走去,一路上,感受到西北角落里那詭異的氣息,姬以歌下意識皺了皺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居然感受到了巫仙的力量!
不,那力量還遠不及巫仙的純粹。
甚至……
更具邪性……
……
此刻,燕遲痕的客院里。
剛回來的燕遲痕便迎來了兩位拜訪者,一位是城主元之行的女兒元榮芳,一位是元榮芳的師父,坐鎮(zhèn)天巫堂的大巫姚興。
“哈哈,燕將軍,久仰大名。”姚興率先打起了招呼,和煦的笑容看著讓人倍感親近。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燕遲痕久經(jīng)沙場,只管行軍打仗,雖然很少說話,但作為鎮(zhèn)守妖域的大將軍,還是有一定為人處事能力的。
“你是誰?”燕遲痕平靜問道,目光悄然打量了下老人身后嬌小的元榮芳,隨即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
“在下是這天墉城的堂主姚興,聽聞燕將軍的到訪,特來拜會。”天墉城天巫堂的堂主,加上天墉城為四等城池,聯(lián)合姚興的介紹很容易猜到姚興大巫的身份,雖然燕遲痕為南慕國的大將軍,可他的職責(zé)是鎮(zhèn)守妖域,同四國將領(lǐng)一同防止妖族越界,所以在這一層面上,他就和天巫堂有著密不可分的合作關(guān)系,更何況巫行大陸對巫師的尊崇,如今姚興這個天巫堂堂主跑來見他無疑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
對此,燕遲痕也不好對人冷臉,只能說了聲‘幸會’算是打招呼。
大約是對燕遲痕有著一定的了解,姚興見燕遲痕少言少語的模樣,沒有太大不滿,反而笑著詢問道:“聽聞燕將軍是為找人而來,若是燕將軍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燕遲痕面露動容之色。
“如此,那就謝謝姚堂主了。”
“哈哈,燕將軍客氣了,榮芳,你算是這城主府里的小主人,可要好好招呼著燕將軍啊。”姚興突然開口,身后的元榮芳見此,立刻展顏上前道:“師父哪怕不提醒徒兒,徒兒也會盡地主之誼的。”
說著,元榮芳看向燕遲痕,隨即盈盈施禮道:“燕將軍,小女子元榮芳這廂有禮了。”
話落,有些含羞怯怯的看了眼燕遲痕,那欲拒還迎的小眼神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其中有著別樣的情緒。
然,燕遲痕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般,依然平淡道:“那就辛苦元小姐了。”
“燕將軍客氣了。”元榮芳回著,抬眸大大方方看著燕遲痕,眼底盡是滿意之色。
燕遲痕,燕家少主,年少便封為北裔候,出征妖族,戰(zhàn)功赫赫又被追封為大將軍,如此優(yōu)秀的男人,才能更配她的身份,待祖父神功大成,區(qū)區(qū)天墉城怎能留得住她元家,留得住她元榮芳。
她,向往的是外面更為廣闊的天地……
姚興和元榮芳在客院里呆了會便離開了,她們離開后姬以歌被搖著扇子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一路上還不忘打量這個院子,由衷贊嘆著。
“這院子不錯呀……。”
“你怎么來了?”
對于姬以歌的出現(xiàn),燕遲痕有些詫異,畢竟上午才見面。
姬以歌搖了搖頭,收起扇子,無奈道:“唉,被人當(dāng)成了妖怪,現(xiàn)在只怕整個城主府都在逮我了。”
說著,姬以歌看似無意的呢喃道:“說真的,我不就打聽了下城中有沒有失蹤的孩童而已,城主府為什么要大費周章的來我住的客棧找我呀!”
明里的提示讓燕遲痕有些無語。
他問:“接下來你有什么安排?”
這人神出鬼沒,他相信姬以歌有離開的辦法,至于為什么沒有離開,燕遲痕表示自己不想知道。
姬以歌唉聲嘆氣,望著天空一臉迷茫。
“唉,現(xiàn)在外面滿大街的找我,我已經(jīng)無處可去了,所謂危險的地方正是安全地方,我想,這城主府總有個角落適合我,你覺得我說的對吧,燕將軍……。”
“……。”
燕遲痕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明明看著一個翩翩佳公子,可說起話來卻是流里流氣,給人的感覺特別的無恥。
最終燕遲痕嘆了口氣,吐了句:“隨你……。”
這家伙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要他不管這事只怕不太可能。
姬以歌聳了聳肩。
“來的時候我覺得西北方向特別適合我,我想那偏僻,應(yīng)該沒人能夠發(fā)現(xiàn)我在那里吧。”說著,姬以歌意味深長一笑。“既然住進來了,那彼此也算是鄰居,歡迎燕將軍來踹門呀。”
燕遲痕:“……。”
最后姬以歌那個流里流氣的無恥之人離開了,燕遲痕也收到了城主府的邀請通知,開始收拾便動身去了前廳。燕遲痕到達前廳的時候前廳已經(jīng)等候了不少人,看座位主次基本上可以猜出是元家一些嫡子嫡孫什么的。
燕遲痕落座后不久元之行和天巫堂的大巫姚興便來了,幾人相互打著招呼寒暄著,燕遲痕和姚興一左一右的坐在元之行身邊,儼然身份平等的樣式。
待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就有人上菜的上菜,上酒的上酒。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宴席上歌舞升平。
待曲停舞散后,一身著鵝黃色長裙的少女在婢女的簇擁下端莊華貴的走來,只見她沖上首的三人盈盈施禮,溫聲細語的開口。
“父親,請原諒女兒姍姍來遲。”
說著,含羞帶怯的看了眼燕遲痕便收回了目光。
燕遲痕視若無睹,但元之行還是留意到了,溫聲道:“既然知道自己姍姍來遲,恐怠慢客人,榮芳就由你來給燕將軍倒酒吧。”
元榮芳落落大方施禮,道了聲‘是’。
隨后,蓮步輕啟,朝燕遲痕走去……
……
姬以歌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會有意外的收獲,躺在梁上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剛剛到手的書,又瞟了眼下面‘苦練神功’的元家老太爺,元晉,心中覺得有些好笑。
感覺到棲息在傾天里李青雪蠢蠢欲動,姬以歌不由的在傾天上設(shè)下一道封印。
“為什么,元晉害我家破人亡,你為什么要阻止我。”李青雪不甘喊道,此刻她只想報仇,若非元晉,愛她疼她的爺爺就不會死。
傾天作為姬以歌的契約圣器,自然對外界能屏蔽一切聲音,但傾天里的異動會一動不動傳進姬以歌的識海里,包括李青雪那不甘的話。
對此,姬以歌只是看了眼下面打坐,模樣看上去七八十左右的元晉,利用精神力淡淡沖傾天里的李青雪道:“別急,看清楚了,此刻的他已經(jīng)不是元晉了……。”
李青雪沒有在說話,只是死死盯著下方打坐的元晉。
只聽姬以歌道:“準(zhǔn)確的說,他的身體是元晉的沒錯,但靈魂卻換了一個人……。”
李青雪有些訝然,她是第一次聽說過這樣的事,身子和靈魂居然不是同一個人。
“那元晉呢!”李青雪恍惚呢喃道。
“有一種奪舍的秘法,通常被奪舍的那個人,靈魂會被奪舍者一點一點的吞噬。”姬以歌淡淡道,元晉已經(jīng)有七八十歲了,而奪舍元晉的這個人同樣是個老怪物,他們的區(qū)別在于,一個是普通的凡人,一個是有些修為的修煉者,對比之下,只怕元晉撐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會被人吞噬。
“吞噬!”李青雪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個詞。
“是的,這個對你而言雖然陌生,但你離了解也不會太遠,通常就是強對弱,弱的那個靈魂會強的那個吞噬。”
“占據(jù)這具身體的是另外一個人的靈魂,通常靈魂離體就證明這個人要么死了,要么身體被毀了,在他執(zhí)念重的情況下就會選擇奪舍重生,也就意味著他看中了一具身體,會毫不猶豫的搶過來為自己所用。”
說到這,姬以歌眸底劃過一絲寒芒。
奪舍重生。
要么自己安排。
要么被人安排。
所以,她的重生,是因為暮涼。
暮涼啊暮涼,我此刻竟猜不透你想要我做什么?
想我平安順?biāo)欤瑓s又讓我找尋十二神將。
想我復(fù)仇,卻又把我丟在這個即將隕落的世界。
這片大陸的結(jié)界,哪怕她神的修為也無法打破,她想要離開,只能去尋找打破這層結(jié)界的辦法。
想到這,姬以歌神情微頓,很久,她才僵硬的舉起手中的書,一個念頭猛地從她的腦海中炸響。
隕落結(jié)界,會不會和這里的修為有關(guān)?
想到這,姬以歌瞇了瞇眸,下意識朝下方打坐的元晉看去……
正在打坐的‘元晉’只感覺身子一涼,下意識瑟縮了下,心下詫異,自己的修為早已寒熱不侵,剛剛身子發(fā)冷是怎么回事?想了很久,‘元晉’只能把這原因歸根于元晉這身子上和不太適應(yīng)上。
‘元晉’準(zhǔn)備重新調(diào)息,好好打坐,正在這時,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出現(xiàn),‘元晉’猛地睜眼,朝窗口所在地方看去,同時一掌拍出,封閉的窗戶瞬間粉碎,而窗外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元晉’起身,順著那氣息追去。
黑色高挺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直到前方‘元晉’佝僂的身影出現(xiàn),那黑影才連忙剎住腳步。
‘元晉’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看著對面的面容,忽然露出滿意之色。
“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像你這樣卓越非凡的人,正好老夫嫌這身子太弱,既然你來了,那就留下來吧。”
說著,‘元晉’陰惻惻一笑,率先朝那黑衣人出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