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晴剛前腳從內堂離開,后腳那丹鳳眼就踩著點很是及時地出現在了我面前,原來剛才他和那幾個人一直都沒有離開這附近,他們一直守在內堂外的走廊處。
丹鳳眼見他們的首席天師一個人走了出來,而且貌似心情很好的樣子,忍不住想知道剛才我和她究竟談論了什么,居然能談這么久。
我咦了一聲好奇地問向丹鳳眼,你是不是喜歡你們的首席天師,怎么這么關心人家的事。
丹鳳眼沒有猶豫地搖了搖頭,說天師府里的幾個領頭的首席天師中,別看現在這個長的非常的漂亮,但其實她的手段在里面五個人中最狠,眼里最容不得什么沙子,整個天師府的人就連其他幾個首席天師都對她忌憚三分。
他手比了個擦汗的動作,接著說道:“我剛才都怕你在她面前說錯什么話,然后被罰關進后面的驛房了呢。”
“她真的有這么可怕嗎?”我有點驚訝的問,我倒是覺得這個首席天師非常的平易近人啊,剛剛我激動推她的時候她也沒有生氣和其他過激的表現。
丹鳳眼連忙點了點頭,說那是你小子不是我們天師府的人,不太清楚有些關于她的事。
我饒有興趣的聽著丹鳳眼繼續講下去,聽他說蕪晴當上首席天師完全是因為一次在行動中的表現。
在蕪晴十四歲的時候,在我國的東南位置的牢山區里,有一個少數民族的村寨莫明的出現了一陣迷霧,緊接著就是村民的相繼死亡,這事不久后也在社會上引起了的軒然大波。
很快就有上面派來的專家團前往這個身處牢山深處的村寨調查村民死亡的原因,但不只有一個專家隊在進入牢山時神秘的失蹤了,它就像是一個漩渦不斷的吞噬著來訪者的生命。
后來這事就被上面交給了天師府,天師府派人找到了一個以前住在村寨的村民帶路,由那時蕪晴領頭就進了山。
越是深入山林,四邊便飄起了一股白色的霧,一開始天師府的人也是在迷了路。
但那蕪晴的來頭可不是一般人,丹鳳眼問我道,你知不知道袁天罡,我說自然他和李淳風一起做出來的那推背圖可是大名鼎鼎的呢。
丹鳳眼看了我一眼,接著說,我們首席天師就是袁天罡的后人。
我驚訝的合不攏嘴,這來頭也太大了吧?
丹鳳眼拍了拍我的肩膀,“淡定點,哥們。我第一次聽見這消息的時候也是這么震驚,但后來就好多。”
我干咳了一聲,示意讓他繼續講下去。
他訕訕的笑了笑,檢查了一下四周沒有人后,湊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后面的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天師府的人當時依舊被困在了牢山上,而我們首席天師一個人深入了白霧去了那個村寨,等到她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出來了一個鐲子,霧也散了。我聽那些親身經歷過的天師府的人說,霧散后,這山林里密密麻麻的都是村民和專家團的人頭,這人頭跟個氣球似的被系在一根根竹子上。”
說到這里,丹鳳眼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之前失蹤的專家團就是被人頭迷了眼走不出牢山的。”
“那個玉鐲子,難道不會就是你們首席天師現在手上正戴著的那個鐲子吧?”我問道。
丹鳳眼點了點頭,然后有點狐疑地看著我,“你這家伙觀察女人居然觀察的這么仔細,居然還注意到了我們首席天師有沒有戴鐲子?”
我尋思,這好像和觀察女人沒什么大聯系吧!我只是習慣性的比較喜歡觀察一些微小的細節。
我沒在解釋,丹鳳眼則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瞇瞇的看看,“剛才首席天師說了讓我給你安排個地方,還說讓你不要擔心你那個同伴,她會把她轉移到自己的屋內親自照料她,不過你同伴要醒過來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了。”
我說了一聲謝謝,其實她能做到這些我心里已經不知道有多感激,等到下次再見她的時我一定會親自感謝她。
丹鳳眼拉著我往外走,他這人倒是挺能自然熟的,不到片刻便與我熟絡了起來也沒了一開始的派頭。
路上還和我介紹起了天師府,但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還有所不善,我隱隱的有點預感這天師府是不是以前發生過什么事,以至于到現在還對外人有所防備。
在丹鳳眼的帶領下,我穿過了一片茂密的竹園,又轉了幾條小道,最后終于來到了后院的一處樓房的門前。
到了地方,這丹鳳眼杵在門口沒和我一起進去,他表情很像是神往的說,“你看你這屋旁邊的就是首席天師,這安保待遇可是一流的。”
我瞅著他這對我陰陽怪氣的表情,頓時也是沒反應過來,說這樣不太好吧?天師府沒其他地方可以住了嗎?
丹鳳眼眉頭一皺看了我一眼,表情頓時變得有些怪異,“你這家伙真是不知好歹,別人想搬過來還沒資格呢。我先走了,晚點會有人給你送飯過來,你自己先休息會兒吧。”
我嗯了一聲,丹鳳眼也差不多該回去了,他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千萬別偷看他們首席天師洗澡后便走了。
我也轉身走進了房間里,直接到浴室里洗了一個澡,用水沖了十多分鐘,直到我身上再也不流出血污。
我從浴室里走出來,坐在房間里的椅子上,一臉沉吟的想起了彼岸花。
有關彼岸花的事,這一路上我一直絞盡腦汁地再想,但目前并沒有任何的頭續。
但那個千年女鬼既然能騙人種下彼岸花,使自己復活。那不會還有人像她那樣誘騙其他的人種下彼岸花來實現自己的野心呢?
這世上究竟還有多少個養花人是我不知道的,彼岸花到底從何而來又為何而生,這些都是我目前所不知道的。
彼岸花的事我目前毫無頭緒,但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我所認識的司樺居然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可她又為什么能和普通的常人一樣活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