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陌生女人
- 我的老婆有異能
- 一只鵝
- 2129字
- 2022-12-29 13:24:11
父親話音剛落,尖銳的鈴聲忽地響起,原來是住在鄉下的奶奶打來的電話。說她夢里驚醒,下床喝口水,順手一摸,發現我爺爺的身體冰冰涼,叫了救護車,醫生說是夢里走的。
父親說在城里還有事要辦,我就和母親兩個人打了輛車一起從城里回到鄉下,等到我和母親到老家也已是第二天的四五點,一回家就看見穿著白孝衣的村里人里里外外忙碌著,在我家老宅里掛起了白燈籠。
同鄉們看到我們就大喊著叫正在指揮的奶奶過來接。我和母親吊著的心也送了下去。索幸通車后村里規矩不嚴,這才讓母親和我而非父親第一時間趕過來這事得以被縱容。
奶奶全身被麻布包裹從屋里出來,肅著臉摁著我們披上麻布別上黑章進老爺子的靈堂。
爺爺的靈堂就設在我家老屋的大堂屋,他安安靜靜的躺在壽棺里面,棺材板立在一旁,靈臺上擺著遺像上著香。
香煙裊裊,彌漫在屋內,哭喪女愁苦著面嚎得悲痛,奶奶帶著我和母親拜了遍壽棺。
村里和我爺爺一個輩分的老書生坐在門口用喪貼正寫著賓客的姓名,一手毛筆字剛正蒼勁。
我是爺爺唯一的孫子,按著我們這個地方的規矩,我是要和幾個親戚坐在我爺爺的壽棺旁一起哭喪。
我跟著那群親戚嘴里也不停地瞎哼哼,一雙眸子卻是對上了躺在冰棺里的爺爺,我爺爺依舊是那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嘴巴微微想要張開似的,好像是還有什么遺愿要對人說。
我揉了揉眼睛,正準備再好好看看的時候,門口突然有人叫了聲我的名字。
我順著看過去是我父親回來了,他快步走進堂屋,身后還緊跟著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年紀看著與我相仿,可能也就比我大個一兩歲的樣子。
屋里屋外來報喪的人面面相覷,誰也不認識這個漂亮的女人,更別提知道這女人的身份了。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這女人撐著把黑色的紙傘,那雙冰雪云繞的雙瞳冷漠而又無波地看了一眼坐在屋內的我,我也用著眼神不好地回看她一眼,面對我不善的眼神,她僅僅只是收回了看我目光,那張清冷到無法的容顏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父親走上前,語重心長地摸著我的頭說:“朝歌你走吧,今后你不再是朝家的人,以后你就跟著司樺先生,以后要聽她的話知道嗎?”
我近乎哀求地跪在他面前,央求道:“爸,我不要跟這個女人走。”
可之后發生的那一幕卻讓我心寒,我父親神情突地一變二話不說往我臉上甩了一個巴掌,這一巴掌落手很重,我的頭嗑在門框上,頓時血流如注。
父親像是變了一個人,怒目圓睜的眼球里布滿了血絲,他破口大罵道:“你這害人精,害了我們朝家十八年還想再把我們的命也給收走嗎?”
其他的話父親也沒多說,只是把家里給我存錢讀大學的存折拿了出來扔在了我面前,意思我可以拿著錢跟著那女人走了,做完這些事他走進里屋去找母親了。奶奶見我朝她望來,也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一聲不吭地走進了里屋,留下我一個人傻傻地跪在老爺子的冰棺前。
我的鼻尖忽然一酸,唇角浮起苦澀的笑意,腦子里還是一片渾渾噩噩,一顆心在胸膛里更是難受得狠。
我知道我爸這輩子從來不開玩笑,現在他說不要我了那么就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怔怔地拿著存折跪在我家老爺子的棺前整整一天,來我家報喪的人見了我都是唉聲嘆氣,偶爾還會有幾個人跑過來安慰幾句,他們都知道我父親的性格,這做兒子的和當初老爺子還在時一樣的倔啊。
屋外,暗沉天空終是下起了雨……
陰雨連綿,到了吃喪飯的時候,留在我家老宅里的村里人也走完了。
我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然后望著我頭頂黑沉的天一點點被同樣黑沉的傘面覆蓋,迎面而來的那個女人,撐著拿把黑色的紙傘,行走在晦澀的雨幕中,步調是那樣的從容和穩重,她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進了我的眼里……
原來這女人剛才一直就在我身旁,寸步不離地監視著我,可我卻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女人踏步就跨進了屋內,她向我看來卻沒想到我也在看她,我和她對望著都不作聲,我沒有和她說話的想法,她自然也不會跟我說話,她就是像塊牛皮糖一樣黏在我周圍,不多也不少五步的距離。
說實話她的眼神讓我有些不自在,那眼神有種無形的壓迫感,鴉黑色的眸子出奇的冷,她看著我的時候仿佛有什么沉重的東西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地恐懼感襲上我的心頭,就好像此刻在我身旁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龐然巨物。
注視著她這雙比常人還要幽黑的眼睛,我想起來老爺子以前提起這種眼睛---雉鳳眼。
擁有這種雉鳳眼長相的人一般都是狠人,不論在哪行哪業里都會會混出一番大作為,但這種人的性格也有一個普遍的缺點,他們非常極端,她愛你時可以愛你愛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可是一旦她對你懷恨在心,便會想盡一切辦法報復你。
爺爺說我以后要是遇到這樣女人趕緊跑,跑不掉的話怕是要吃盡女人的苦頭。
我以前是不怎么信的,可自這女人踏進我家老宅,我爸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先是要趕我走,又扇了我一個巴掌,搞得我現在對這個總板著臉的女人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你再不跟我走,死的就不只是你爺爺了。”
她的聲音那么得到平淡,卻偏偏能讓人打心底里生出一股寒意。
我盯著她問,“你怎么知道的?”
女人看著我,目光非常淡漠,臉上的神情仿佛是萬年不化的寒冰,她著那用清淡到幾乎冷酷的語氣說道:“你出生時中了蠱,二十歲之前如果不能找到下蠱人解蠱就必會暴斃而亡。你這十八年之所以沒事都是因為有人幫你遮掩了天機,可惜昨晚還是被那個下蠱人察覺到了,你爺爺的死也是為了護你。如果不是今天凌晨你父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幫你去找那人,我才不會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