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眼下這種情況,心中還是非常的慌張,畢竟這是司樺親口說的會有一個不知道是鬼還是人的東西過來找我。
女人是不打算出面解決這件事情了嗎?我望著司樺那緊閉的房門暗暗想到。
今晚的月光很藍(lán),就像是潔白的月亮上暈染了一圈幽藍(lán)色的光暈。天上沒有一朵云彩,但是月光卻不亮,今夜格外的朦朧。
我坐在客廳的椅子上一直在等著司樺口中的那人,可等了好久也不見門口有什么動靜。
趴在桌上,我進(jìn)入了一種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狀態(tài)。
就在我半夢半醒的時候,有一道苗條的身影推門走了進(jìn)來,連帶著外面又一陣陣的陰風(fēng)吹了進(jìn)來。
這不正常的冷風(fēng),使我打了一個機(jī)靈連汗毛都豎了起來,好冷好冷就像寒冬臘月身處在空調(diào)間一樣。
雖然司樺說那個東西現(xiàn)在不會對我怎么樣,但這在我心里還是留下了一根刺,我不知道眼前的是人是鬼是妖,一股子畏懼之意從內(nèi)而外的延伸開來。
我看見門口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白發(fā)的女子,她的全身都很白,從頭到腳就好像是得了白血病一樣。
如果說尋常人的白用來形容他們白嫩的皮膚,那么眼前這個女人的白就是屬于透著死氣的灰白。
我看不見她的眼睛,她那一頭長長的白發(fā)遮蓋住了她側(cè)著的臉龐。
“我是來找他的?”這個白發(fā)女子的聲音很輕,可聽到我的耳朵里卻格外的清晰。
我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她的話,眼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步伐是如此的輕飄,沒有留下任何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
這么詭異的一幕使我的心暗自抽緊。
“嘶呼!”
那個白發(fā)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一指的距離,她幾乎是臉貼臉的望著我。
明明她是立在我面前,可我的身前并沒有沒有什么東西。
“你是誰?他在哪里?”女人的聲音伴隨著一股冷風(fēng)吹到了我的面前。
我暗自鎮(zhèn)定一下慌亂的心神,硬著頭皮答道:“我叫朝歌,是司樺的徒弟。”
“司樺?倒是有聽那個女人提到過這個名字,也不知道這個司樺跟那個女人有什么關(guān)系。”女人自顧自的問道,“她呢?那個叫司樺的女人現(xiàn)在哪兒?怎么不出來見我?”
我咽了一口口水,嘴里說道:“我?guī)煾邓F(xiàn)在有事,她讓我出來接待你。”
“你?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出來見我?你師傅就不怕我我把你殺了嗎?”
白發(fā)的女人這么說著,她的聲音一落,我就感覺身旁的溫度突然驟然一冷。
我的脖頸口刺骨得寒,好像就此刻有一把鋒利的刀陣正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guī)煾嫡f你現(xiàn)在傷不了我。”
“殺你還不容易?”
這白發(fā)的女人說完,伸出猩紅的舌頭舔在我的脖頸上,說來也奇怪,她舌頭舔過的地方居然冒出了一股刺骨的疼痛,很冷又很糙,像是有一把搓刀不住地再在我脖子上搓。
我疼的咬緊了牙關(guān),我依舊還是沒有向她服軟,我搖了搖頭又還是重復(fù)了那一句我說她傷害不了我。
白發(fā)女人陰森森地笑了幾聲,發(fā)出了嗤嗤的聲音,惡狠狠地說道:“我不殺你,但依舊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她盯著我看,“你身上的味道有點不對勁,我倒是能感覺出那女人的味道,難道你也是和她做了交易的人?”
“那女人是誰?”我看著她問。
“你不知道那女人,哼那你就不是和她做交易的人。不是和她做交易的人,那么你就是她要?dú)⒌娜肆恕!迸死湫χf。
我剛想問她為什么她口中的那女人要?dú)⑽遥桶装l(fā)女人突然向后退了一本,她遮掩在臉上的頭發(fā)一散,我正好看清了她原本模糊不清的面容。
一瞬間我看到了她那雙猩紅的雙眼正陰森森地盯著我看。
我全身打了一個激靈,這就是我當(dāng)時做夢夢到在鬼樓里白發(fā)女人的樣子!
難怪那時候司樺她會說這是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這女人就是我夢里的那個鬼怪!
白發(fā)女人不在說話,她狠厲的眼神望向了司樺的房間門,我下意識的以為她發(fā)現(xiàn)了司樺此刻正在房間中,想要伸手去抓這白發(fā)女人的手臂。
一伸手卻抓了一個空,又一陣陰風(fēng)從門口刮了出去,我聽見耳邊傳來的冷哼一聲,那白發(fā)女人的身體消失不見了。
我背后瞬間一涼,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這個白發(fā)女人到底是什么來歷?神出鬼沒的。她到底是人還是鬼?她口中的那個女人又是誰呢?
我的目光閃動起來又再一次看向司樺的房間,如果把這個白發(fā)女人拿來和司樺比到底是誰的實力比較厲害呢?
我關(guān)上了被打開的大門,隨后又敲了敲司樺房間的門,小心地湊在她的門前,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大門,輕聲道:“那,那個白發(fā)女人她好像走了。”
房間里面過了很久才傳來了司樺的聲音,她說她知道了。
我靠在門前沒有走,我說這個白發(fā)女人好像有個朋友認(rèn)識你,她說聽她的朋友提起過你的名字。
司樺在里面靜默了一會,“嗯,那個人我也認(rèn)識她,她和我是老朋友了。”
我心中疑惑又追問她,那白發(fā)女人說她那個朋友沒和我做交易而是想殺我,她不是和那個白發(fā)女人的朋友是老朋友嗎?怎么不問問那個人想殺我的原因呢?
房間里面瞬間陷入了寂靜,我站在門口等了起碼有半小時也不見里面任何的動靜,這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耳朵貼在門上。
我聽見房間里面有著微微的喘息聲,幾乎是同一時間“砰”地一聲門被由內(nèi)從外的打開了。
司樺走了出來,她想對我說話,可是剛一張嘴就咳起來,嘴里有血流出來。
我愣住了。
頓時就慌了神,面對眼前這種情況我竟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我從桌前抽了一張紙巾出來遞給她,“師傅,你沒事吧?”
她接過了我給她的紙,搖頭說沒事,她只是算卦的時候被那人發(fā)現(xiàn)了遭受到了反噬。
我問她那人是誰?她看了我一眼說,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