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司樺縱身一躍向前方,很快她的整個身子都沒入了的黑暗之中,我猶豫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唯獨只有梁邵留在原地沒有動。
我讓她先行離去,這里就交給我和我師傅司樺,我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囑咐她在外面看著點他的舅舅。
看他那舅舅那才那害怕的樣子,我有點可以想象到司樺離去后,他現在的模樣該是多么的擔驚受怕。
剛準備偷偷跟上去,我就聽見司樺那女人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偷偷跟上來干嘛?你難道不怕我打斷你的腿嗎?”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語,而是默默的站在了她的身旁。
司樺停在了地下室二層的一處,黑漆漆的墻壁前。
我看著她拿出了五帝錢,隨手搖起了卦,似乎是在算命。
原來她還會算命啊?我心想。
五枚銅錢隨意地灑落在地上,顯落成一個人的形狀,司樺的眼神一凝,她似乎已經看清了這卦像的意思。
司樺在地下室二層的東北角摸索了一番,一把就掀開了蓋在石板上的地毯,先開的地毯露出了一個長條形狀的物體,我看的清楚這是個棺材。
原來這地板有一個長方形的凹槽,里面有個棺材正被襄在地板里,多張黃色的符紙被貼在棺材板上。
我的面色凝重了起來,看向一旁的司樺說道:“師傅,難道這個棺材就是這里鬧鬼的原因嗎?”
“你還不算太蠢。”司樺冷著臉說道。
我的手指指向幾乎完全破裂的棺材面,“師傅,這里面用來鎮壓的黃紙都快掉完了,是不是說明這里面的東西已經走了?”
司樺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仔細盯著我的臉龐看了片刻,眉頭一皺,微微點頭說那東西確實已經走了。
我心中感到奇怪,她為什么能從我的面相上得知那東西已經走了?我和那東西好像沒有什么直接聯系吧?
我疑惑地看著她,可她沒有再說話,我跟在她身后,很快就從地下室里走了出來。
一路上我沒有過多的言語,也沒有其他的發現。我嘗試著也去看司樺的面相,但是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也沒發現沒有特別的東西。
她的面相就好像被什么東西所掩蓋了一樣,我看出去像是一片白色的迷霧,那種所謂的富貴氣或氣福氣,在她臉上看出去都是一片雜然。
我爺爺以前教過我怎么看別人的面相,也教過我什么樣的人能不被別人察覺到自己的面相。
司樺這種應該就是屬于自己遮掩了命宮,爺爺說只有修為達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才能自行遮掩命宮,而這世上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人絕不超過五人。
我猶豫就問了一下,“師傅,你是自己把自己的命宮遮掩住了嗎?”
司樺嗯了一聲,手在眉心處點了一下,解開了自己的命宮。
“你再看看能不能看清些什么?”她說。
我下意識地看著她的面相,這才發現依舊根本無法看透他面相的分毫,反倒是與她對視的那一瞬間我竟是感覺到一陣的寒意。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那一瞬間我就被她完完全全的給看透了一番。
我頓時后背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搖頭說道:“我什么都看不出來,但剛剛和師傅你對視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心悸。”
就好像看見了什么不舒服的東西一樣。
最近這句話我沒有并沒有說出口。
“以后會看出來的。”司樺又面不改色的封上了自己的命門。
我小聲的嗯了一聲,一個人走在她的身后。我們走出地下室的時候,司樺并沒有理會等待再外面的梁邵和他的舅舅。
她徑直走了出去沒有理會他們,我跟著司樺也走了出去,她帶著我到附近的餐廳里吃飯,她問我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搖了搖頭,司樺也就在菜單上隨便點了幾樣,她吃了幾口后就在那里靜靜地看著我吃飯。
我被她這樣盯著有些不太自在,她大概是察覺到了我這樣的反常,一句話也沒說,直接站起了身就走到去結賬。
晚上她車帶著我回到了她家,梁邵舅舅給的箱子被他隨意地丟在門口的鞋柜邊。
她進自己的房間里待了一會,然后從里面拿著一個箱子走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我看著她從里面拿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符紙,這些符紙有點像我在電視上看見的都是專門用的符咒。
司樺又拿出了幾枚銅錢幣給我,我把這些銅錢握在手心里不明所以,告訴我說從今天以后她會教我如何去看別人的面相。
我問她,她不是一個風水師嗎?怎么又會看相的本領?
她坐在椅子上,看著我說:“笨蛋,別這么多話。我只問你一遍你到底學不學?”
我立刻點了點頭,急忙說當然要學,司樺卻反問我你為什么要學?
我說我爺爺以前說過別人要我教的話就一定要學。
“你爺爺的話啊?”司樺沉思了片刻。
我問她,“師傅你準備教我些什么呢?”
“我為什么要教你?”她突然反口道。
我詫異的瞪圓了眼睛,你想這不是你說要教我看相的本事的嗎?怎么突然就又改了口?
女人心海底針,我還真就猜不透了呢。
司樺輕眨了眨墨色的眸子,繼續說道:“你太笨了,教你太費心神,我突然又不想教了。嗯,今晚會有一個東西過來找上門,這個東西你在鬼樓大概就已經見過,你就替我坐在這見它。放心,它不敢對你怎么樣。你若是一會表現的好,我就再考慮一下要不要教你。”
我嘆了一口氣,有點擔心的向她問道:“師傅,你說的那個東西是人還是鬼?”
司樺,“它是人是鬼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它現在傷害不了你。”
聽著她說話這句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臉色應該有些發白了。
什么叫它現在傷害不了你,那么言外之意,那東西以后會傷害的了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趕忙又叫了一聲師傅,可司樺沒有回答我而是走向了她的房間,關上門后再也沒有有理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