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想要扶住司樺,可是便被她一巴掌甩開了。
她抹開自己嘴角的鮮血,如今走起路來雖然踉踉蹌蹌的,但還能夠憑借這一己之力,回到座位之上。
不過坐下之后,她趕緊盤膝而坐,深吸一口,并且將全身的氣力都匯聚在一起了。
“你這是在干什么?是在用功嗎?”
猛的一下,她抬起頭望著我,眼睛竟然像是凌厲的光一樣,嚇得我趕緊向后退了一大步了。
“沒什么,只不過就是卜完卦之后需要把元?dú)鈿w位,難道你不知道嗎?否則這元?dú)馔庑沟脑挘眢w會吃不消的。”
哦。
我輕輕地點(diǎn)著頭,如今坐在這旁邊一動不動地望著,但是卻做好了嚴(yán)陣以待的模樣了。
直到最后司樺緩過神來,將腿放下來。
“你干什么?不去睡覺嗎?守在旁邊守這么久了?”
“不是,我擔(dān)心那個女鬼若是再次跑來會對你不利,剛剛你不是說元?dú)獾恼唬羰遣徽粫獾絼e人的襲擊的,那我就…”
司樺微皺著眉頭,這人怎么絮絮叨叨的,講起話來就像個是個老頭子。
“行了,我沒事,不過明天我們就離開這里,去南城。”
南城?長到這么大我還沒離開過這一個地方,沒想到在今日竟然可以出去玩了,想想心里竟然激動不已,不過還是多了些許的擔(dān)心。
“為什么,為什么要去南城,我們是有什么事呢?”
只見司樺站了起來,可是刷的一聲拉開這窗簾,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外面。
今晚本來是無月的,可一下子烏云驅(qū)散,月亮已經(jīng)顯現(xiàn)了。
“去參加異人南北派聚會。”
躺在這床上,我翻來覆去一直在想著這一個詞。
司樺剛剛說完這之后,就回去歇息了,可這個詞仿佛就像是什么魔咒一樣,在我的腦海當(dāng)中不斷的盤旋縈繞。
異人南北派聚會,這是什么東西。
我實(shí)在想得有些出神呢,最后只能夠猛地閉上著眼睛。
明天要去南城,得趕緊的睡著,不然的話……
朦朦朧朧當(dāng)中用自我催眠,我是睡著了。
可是這一個夜晚似乎有些不一樣,雖然身體不能動,可是意識卻保持著清晰的。
尤其是睜開眼睛,我竟然看到的是一片的白色,只不過除了白什么都沒有,并且亮的讓我的眼睛有些受不了。
我這是在做夢嗎?還是我的靈魂給拉走了?
自從跟司樺在一起之后,總感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變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所以即便是真的被人將魂拉走,我都不會覺得有那么一絲的詫異。
可是越是朝前,發(fā)現(xiàn)有一點(diǎn)紅,慢慢的暈染而開,最后變成一抹,再變成一大堆,直到最后,那紅成了一個人影了。
這是一個女人的身影,長發(fā)飄逸,就此的飛散而下,只不過看不清楚她的正面。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我想上前輕輕一碰,可就在手指沾染到她后背的一下,全身已經(jīng)遍布鮮紅了。
尤其是血腥之味彌散而開,如今就像是一大潑的水血液,想把我整個人都融化。
最后砰的一聲,終于是從噩夢里面擺脫了。
我趕緊抹開額角的汗水,心還在那里澎湃洶涌著。
我,我究竟怎么了?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夢?難道是因?yàn)樽蛱焱砩夏且粋€女人嘛?
可是那女人是白色的,白的發(fā)亮,白的發(fā)光,怎么會是夢中那一個紅色的女人呢?
砰,砰,砰,敲門之聲大得讓我趕緊跳了起來。
“誰啊?”
“我,走了,我們該起床了。”
收拾完行李,我和司樺兩個人簡單的拿著一些來到這門口,可是卻沒有選擇跟梁邵他們告別,連簡單的書信都未曾留下。
按司樺的話來說,錢只要到位了,那些離別不離別的,全部都不作數(shù),而且在她的世界當(dāng)中,最討厭的就是離別。
畢竟只要一分開的話,也意味著再也沒能夠相聚的那一刻。
當(dāng)聽到她嘴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著實(shí)的一愣。
第一次感覺得到她眼神里面出現(xiàn)的是些許的傷感,該不會因?yàn)檫@件事情所以心里遭遇過什么樣的挫折吧?又或者….
“不準(zhǔn)看,不準(zhǔn)揣測我心中的想法,否則我就把你眼睛給扣下了.”
最終只我只能夠趕緊將視線撇開,緊跟在她身后,上了這車。
沒想到第一次去南城坐的還是飛機(jī),可當(dāng)坐坐密閉的飛機(jī)艙當(dāng)中,我才覺得什么叫做窒息感,什么叫做真正的失重害怕。
緊緊的抓著這扶手,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會出現(xiàn)什么事情,我連看著這窗外一點(diǎn)也不敢。
開始的激動興奮,現(xiàn)在全化為這害怕了。
司樺見此,竟然帶著這似笑非笑的眼神。
“沒想到你那么大的一個人竟然還怕坐飛機(jī),難道不知道飛機(jī)現(xiàn)在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所以說不用擔(dān)心的。”
閉上這眼睛,她好像是要好好的休眠一下,昨天這一夜鬧的也是她夠嗆的,只不過我好像比他更難看吧。
尤其是這黑眼圈,直接涂滿了整個眼睛周圍了。
慢慢的,飛機(jī)已經(jīng)開始爬升,尤其是隨著離地面越來越高,越來越高,整個人仿佛置身在這天空當(dāng)中。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封閉的空間又不是沒待過,可偏偏在這飛機(jī)艙當(dāng)中,好像覺得所有的空氣全部都從身邊抽離而走了。
捂著胸口,感覺不到任何的氧氣在提供。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我?
我不斷的抓著安全帶,尤其是一個顛簸,竟讓身體直接朝前傾去。
等到再一次的回到座位上,背幾乎是跟椅子緊緊的結(jié)合在一起。
耳邊什么聲音都無,連眼前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置于鼻中什么樣子的空氣流動都消失了。
我知道這一次我可能遭遇了人生最大的痛苦,尤其是好像有什么人在捂著我的口鼻,尤其他想要置我于死地。
“朝歌,你往哪跑你不知道嗎?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如今你竟然要離開我了,我會跟著你的,我會永遠(yuǎn)永遠(yuǎn)跟著你的,你這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