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位官爺可能幫小人撿一下。”場面一度尷尬的很,也是那小個子反應快,一整張臉上愣是堆上了個笑容,好脾氣的道。
柏汐后退一步,一手摁在刀柄上面,毫不客氣的道:“有手就自己撿,沒手就叼起來滾。”
他說著話,還看了看車廂,眼睛里有了一絲異色。
小個子的神情多了一份呆滯,他是如何都笑不出來了,憋著嘴巴道:“這……這位官爺不要生氣嘛。小的是來請見覃大人的,也不做什么別的。”
柏汐不說話,只是一堵墻一樣擋在門前頭,像是他在往前一步就要吃了他一般。
他也不趕人走,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可那小個子也是有橫心的,一句句的,沒完沒了的說著。
“您看。您通融通融,進去通報一聲。我們車上有貴物,你們大人喜歡了。你也跟著開心不是。”
柏汐仍舊不為所動。
車上自然是兩個姑娘,不過這兩個是精挑細選,從小就培養出來的,也是,通天的,豈能是隨便一個就送出來的。
至于其余的,如今還在不見天日的培養中呢,
然而即便是如此,也未必能好好的送進去。
能夠被覃思涵厚待,那柏汐自然是伺候了不少時候了,車上是什么重物他都不敢興趣。
他聽見了屋子里的響動聲了,說明覃思涵已經起身了,里頭不說一句話他絕對是不為所動的。
要是往常,他早就問了話進去了,可如今外頭有人,他怎么能……
“您看這樣吧。按說給你主子的,你不好看,但是呢,你這樣,小的就給您看看,這絕對是尤物。絕不會讓覃大人不喜歡的。”那小個子倒是不厭其煩的,堆著笑臉,一句句的推銷著車子上的東西。
那小個子見柏汐不答,便當作是默認了忙回轉,敲了敲車廂的門,不過是轉眼間,就見車上下來兩個姑娘,還有兩個丫頭。
那丫頭,年齡小些。穿著微比那兩個姑娘差些,
然不管是姑娘還是丫頭,都是水靈的,長得好看,那腰枝,膚色,都是上乘。
“您看。是不是通融呀?”
小個子見柏汐有些發愣,覺得定是被兩個姑娘的模樣給誘惑住了,雖然心中有些不屑。
但是也并未表達出來,三兩步上前道:“您看,您看也看了,是不是就讓小的送進去了?”
“帶回去吧,我們大人不近女色。”
“且這不算什么,再好看的也不會得我們大人歡喜的。”柏汐淡淡的,好像并沒有剛才小個子覺得他一定會把控不住自己的樣子。
其實,他有些不耐煩了,這車子停在這里要一刻鐘了,一句句的,他真的有些聽不進去了。
“你什么奴才,臉這么大,做主子的主。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主子不歡喜。”
小個子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直接反問道,聲音較大。
牙尖嘴利的,一句話就將局面轉了過去。
就好像柏汐奴大欺主一般,明明是他不長眼色,可……
“他說了爺不喜歡,那爺就是不喜歡,帶走。”
吱呀一聲,覃思涵只著一身里衣出了門,皺著眉頭,話語護著柏汐,對那小個子毫不客氣。
一雙眼睛看都沒看站在馬車前的那四個姑娘。
“爺,是屬下的不是,吵著了您。”柏汐往旁邊站了一步。
他伺候的久了,覃思涵什么時候是什么樣的口氣,他清楚的很,這個時候絕對是生氣了的。
所以即便是他出言護著自己,還是后退一步認錯。
他雖然是屬下,不是奴仆,可覃思涵身旁沒有奴仆,近衛親隨,他從來都是當奴才們用的。
配置是近衛親隨,禮遇么,人前人后便大有不同了。
“給爺閉上你的狗嘴。”
覃思涵瞪了柏汐一眼,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膝蓋上面。
柏汐跌跪在地上,什么話都不說。
而覃思涵也不管,只看著那小個子。
“覃爺,您看,多水靈的丫頭啊。”那小個子回頭向兩個丫頭使了個眼色,
又回頭跟覃思涵獻媚一般的道。
“爺警告你,給爺領著你的玩意兒滾。”
覃思涵的起床氣大的很,尤其一大早的起來還聽見一句句的噪音。
小個子抖了一下,可是他得到的吩咐是把兩個姑娘一定要送進去,不惜一切代價。
所以,饒是被吼的直怕,還是打起來勇氣,咬著牙道:“覃爺,這定是好姑娘的,您放心,一早給您備下的,別人哪個都沒有的。”
說著,那小個子還是一雙眼睛向著那姑娘眨眼睛。
他來前囑咐了姑娘們的,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沒有那個爺們兒不喜歡溫柔小意的姑娘。
“覃爺。奴婢伺候您更衣好不好,您看這天兒多冷啊。”終于,有一個姑娘動了,說著話就往覃思涵身上貼。
柏汐一見撲起來,把覃思涵扒拉開,讓那姑娘撲了空,跌倒在地。
那姑娘趴在地上,梨花帶雨的看著覃思涵到:“覃爺。奴婢摔了,好疼的,您扶奴婢一把好不好嘛。”
這一句句聽的覃思涵直惡心。
“爺……”
可覃思涵還沒來的及說什么,另外一個姑娘也們過來,溫柔小意的說著。
饒是柏汐護著,扒拉著,可到底是四個姑娘,他只有一個,哪里能顧得上。
“給爺都滾開。”
終于,覃思涵爆了,伸手抽出來柏汐身上掛著的刀,一刀柄甩在了其中的一個姑娘身上。
那姑娘怯懦的,趴在地上顫抖著,另外三個也是在嚇得楞在了當地,站都站不住,跌跪在地上。
一看場面控制不住,那小個子跳上馬車,打馬回轉,直接驅車離開了,就那么將姑娘們丟在那里不管了。
柏汐也是低頭跪著,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一聲啪啦聲響起,那刀拖了覃思涵的手掉在了地上。
那些丫頭們噤若寒蟬,有一個已經哭了出來。
“爺,您就留下奴婢們吧。您把奴婢退回去,奴婢們就沒法活了,這大曼哪里有人敢要您說了不好的。”
一個丫頭見覃思涵只是站在當地,并沒做什么。膝行上前抱住他的大腿道。
“給爺撿起來你的狗鏈子,領著你的狗腿子滾。”
覃思涵甩開了女子的手,踢了一把那刀,向著柏汐咆哮道,是的,他看見了,那小個子將姑娘們丟下了。
這說明,他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他堂堂皇家人,別人死皮賴臉的塞給他,隨意擺弄,他能是什么好臉色。
柏汐忙撿起刀,應下,把姑娘們引去了后衙最偏僻的屋子安頓了下來。
可即便是最偏僻,距離覃思涵住的地方也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罷了,后衙本就不大。
在回轉回來,見覃思涵站在那兒正喝著茶,忙躬身道:“爺,都安排好了,絕對進不了您的身。”
“給爺滾。一個人都趕不走,爺要你干嘛。”
可覃思涵氣的腸子都炸了,哪里聽他說什么,一個茶杯扔在他身上,他撿起來茶杯逃也是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