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作畫
- 仵作掌中嬌
- 居錦枳谷
- 2007字
- 2022-05-12 21:42:23
“我知道。”紀璇張口吐出來了三個字。簡簡單單的,卻好像讓方蕪找回了自己。
方蕪吞了一口唾沫繼續道:“我即便是有時間也不會放火。”
她知道,這個法子確實能夠讓自己逃離險境,可這個方法不確定性太大了。
如何能因為一個人,就將幾十個人至于為難之中呢?
“我知道。”紀璇沒有絲毫猶豫又跟了一句。雖然還不過半年,但是方蕪是什么樣子的人,紀璇大概清楚。
可,紀璇清楚,紀璇相信,并不代表方蕪就清白。
“你要是有放火的底氣,也不會被方家毫無顧忌的欺負。”張宣調笑了一句,嘴巴里頭吹著口哨。
明明是好話,可是從他這張嘴巴里頭,偏偏就難聽的很,讓人覺得他,小時候挨打沒打夠一樣。
方蕪看了他一眼,愣是什么都沒說。現在,相信她就好了呀,況且她也知道,這丫就是不會說話。
白安只是安靜的站著,好像這衙門里的事情同他無關一般,裝的好一個傻子。
“接下來,小爺看查牙行吧。這流言蜚語估計是因為你那繼母和你那妹妹,給他們些顏色看看他們還敢不敢。”
紀璇也是借了一句,只是眼睛里還是看著方蕪,他感覺,方蕪有什么要說:“我看也應該讓他們對衙門有些忌憚,雖然我們不過是芝麻小吏,可也不是她隨意擺弄的。”
雖然他不知道方蕪要說什么,但是他不同意方蕪把這件事情輕輕接過。
別看不過幾句話,一瓶蒙汗藥,可直接就能要了別人的一生。
即便是,方蕪的繼母養她長大,也不行,何況她根本就什么都不做。
方蕪在她眼中不過是個累贅,是個棋子罷了。
她以為她能夠掌控方蕪,可實際上,她怕是連自己都掌控不了。
方蕪咬了咬牙搖搖頭道:“師傅,這是我的事兒,我要把他查清楚,我不想我以后的婚姻,或者生活成為別人的詬病,或者是別人的陰影。查清楚,方家亦不可開脫。”
這事情,不好查,陳年舊事,她在衙門之中本就人微言輕,又有流言蜚語,倘若紀璇不幫她,她怕是束手無措,
但是,她想過了,這件事情,不能輕輕接過,但是她也絕不給任何人一句分說的機會。
她本就清清白白,那站在衙門里做清清白白的事兒,有何不可。
“好。”紀璇很痛快道。
“小爺找了人幫你調卷宗,再久遠的事兒,還能有耳邊風煩人?”張宣也是道。
可不是嗎?那些陳年舊事白紙黑字寫在那里,也就寫在那里了,誰又會時時刻刻把它說出來呢?
可流言蜚語不一樣,它就像蒼蠅一樣在你身邊轉來轉去,你卻打不死,打不完它,怎么能不煩人呢?
“我……”方蕪說不出話來了,她抬頭看過去。
紀璇靠著桌子,一身墨藍色的袍子,上頭看不出什么花紋,一雙手垂著,其中一只抵在桌子上面,好像他站著不是靠著雙腳和全身的力氣,而是那只抵在桌子上的手,一推既倒。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讓方蕪為之一怔,感覺他永遠都在,好似又一刻,方蕪感覺自己對于他,不僅僅只是師徒之情,還有其他情愫。
再偏轉過頭,張宣站在那兒,一條腿不住地顫抖著,腦袋昂著,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可是一雙眼睛里明顯已經有了想法。
“看什么看,你到底查不查,給小爺一句整話。不會說話,就回娘胎里再學學,也正好把事兒問清了。”
張宣好像被看的發毛了,說出來讓人一句啼笑皆非的話。
“查。”方蕪不住的笑了出來,也說了一個字。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個字,但是卻有無限的力量一般。
“但是我以為如今衙門里的案子也不能拖著,并進并行吧。”方蕪接了一句道。
不能為了她,耽誤了正事,后衙里還住著一個呢?
萬一再出什么意外,連累到了那位周遭的安全,怕是要死了才算完。
畢竟這個時候的皇權才是至高無上的。
“這是自然。兩件事都不能拖,如今這馬已然快要一旬了。”紀璇坦然道。
紀璇說著也是正中的看了一眼方蕪,這姑娘,很有主見,只是有的時候懶得鬧騰,是個能穩得住的,這樣就很好啊。
“那我們再轉出去?”方蕪舔了舔嘴巴,說出來一句無奈的話。
可不是么,
從城門下轉去牙行才是直接的路,可因為外頭那些流言蜚語,卻讓他們不得不先回的牙門再轉去牙行,這豈不是舍情求遠嗎?
所以,方蕪難免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大家繞了那么遠,走了那么多冤枉路。
“走吧。”紀璇擠出來一個笑容,拖著鞋子擦著地板就出去了。
這事兒,他也不能完全說沒責任,也是他們沒經歷過的緣故。
張宣只吹著口哨,默默地跟在兩人后頭。
再往后頭看,還贅著一個白安,大刺啦啦的,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樣子。
一行四人,搞的獨來獨往般……
牙行里,一就是烏泱泱的人,卻找不到一個負責人,里里外外的,這些廚娘的事。
一聽是縣令府上,一個個人牙子不是敷衍,就是沒見過,都做鳥獸散。
幾人也不敢多問,怕那許縣令察覺了什么,生出什么計劃來,這般一來,事情不是更加錯綜復雜?
從牙行繞出來,沒什么所獲,又只好回了衙門。后來,不過是次日清晨,
四人又進了舟學,在許縣令家旁邊找起來了,她們托了衙役,找了張家婆子,要了一章張家丫頭的畫像。
然后找了畫師,再許府周圍畫起來了人像。
路過的人,只要有興趣的,都可以花幾個銅板畫一副,這樣攤子上面,有張家丫頭的,也不足為怪,方蕪就趁機會,拿著畫像,問了幾句周邊人。
這許府門口,倒也沒那么多人溜嘴皮子,所以雖然沒問出什么來,也算是沒再生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