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高懸
- 仵作掌中嬌
- 居錦枳谷
- 2089字
- 2022-05-12 21:44:06
微風輕輕的,搖曳的蠟燭里,幾人的臉色都不算好看,都皺著眉頭。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距離案發已經二十來天過去了,但是案子卻沒有顯著進展。
這許府里處處透著些奇怪,人牙子上的人也是忍不住開口了,許府從不和他們那里買什么丫頭婆子。
雖然找不出許府里伺候的人到底是哪里來的,
但到底查了許久,不可能毫無所獲,
大概是一個半月前,
那個時候天灰蒙蒙的,下著微微的細雨,還沒怎么大量呢,從學府的號碼上出去一輛馬車,里邊兒哭聲弱弱的,但到底還是能夠傳出些。
他們查的緊了,自然也就問出了一些,
不少人都說那馬車上有婆子,丫頭的,不管是婆子還是丫頭,長得都是好看的,水靈的。
只不過是不知為什么那些丫頭都懼怕婆子們,新車重建到唯有一個車把是趕著,不知去了哪里。
因為時間走的早,天氣也不好,所以看見的人不多,他們能問出這些顯然是不容易了,出了這舟學縣之后便失去了蹤跡了一般。
張宣等來來回回的找了好些人,跑了好些回,還是沒有人知道這輛馬車出了舟學縣之后從那個方向去了。
他們也在各村,各府上問了問,這一個半月來丟失的奴仆或者是好人家的丫頭,一共是二十有四。
他們也旁敲側擊出許府的廚娘是一十四個。大大小小的歲數都找出了一些姓名,也只有張家這個,因為碰上了婚期,這才爆出來,讓人注意了。
其他的不過是籍籍無名,即便是衙門里的衙役問起來也不過是一些其他的話語搪塞,只有問及急了,被逼問到死處上,這才說出了實話。
竟然有一個算一個,都跟許府有些關聯,最后都是在許府旁邊失蹤的。
這就不得不讓人琢磨了,這哪里是胡亂攀扯,難不成家家戶戶都要攀扯一個許縣令不。成他們怎么不去攀扯別人?
且他們還調查了一些鄉里鄉親都問得很急,很深,這一問并也問出了些許事情,
這許縣令表面上確實是一個清官,但暗地里卻不少詞都坑害百姓,這牙門里的牙醫有些也不少,都向著許縣令,去魚肉百姓。
只是迫于許縣令的官威,和衙役們手中殺威棒,才敢怒不敢言。
可哪里有人一輩子受到壓迫,有機會自然會反抗。
有了方蕪他們一心要查清楚,既然也有鄉親愿意說些什么?只不過他們說的還是不夠多,不夠深,不能夠作為呈堂貢證。
況且以方蕪,紀璇幾個的品級并不能夠去告許縣令,所以他們也只能盡量的收集一些證據,不去打草驚蛇,驚擾了這位縣令。
所以他們打的一直都是查馬尸案,查蘇三案件的名頭,誰都不敢多言,是在查丫頭失蹤。
他們這些查的人不說些些受害者家屬自然也不會出去多說,雖然也會有一些各式各樣的流言,但始終不做數。
誰還能管得了別人說些什么不是?
且大曼也并不以言論罪。
幾息呼吸之間夾雜著幾聲口哨聲,終于聽見了一些談話聲:“一小爺看不如找了那位覃公子,扣押了這許縣令。”
“不可以,倘若那位覃公子依舊如這般不管不顧呢,憑著我們有什么資格去問那縣令,就算我們能問,我們又能問出些什么呢?”紀璇否定道。
張宣嘆了口氣,繼續提議道:“要不上衙門,去堵這個許縣令,隨意問幾句。說不定就能問出些什么。”
“不可以,太容易打草驚蛇了,最近我們走訪鄉間的次數太多了。我不相信那位許縣令毫無察覺,如果他毫無察覺,他又是憑什么坐穩這縣令之位,讓這鄉里鄉親都敢怒不敢言呢。”紀璇還是否定道。
他幾乎都毫不猶豫,張宣一閉口他就出口,
步步見真章堵的張宣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反駁。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如何?”張宣有些不耐煩了,他一向是這般急切的性子。
“我看我們再去一趟村子,但還是要去找那位覃公子靠著我們不行。”
方蕪嘆了口氣,說了一句擇中的話。
這件事情,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可牽扯到了人命,牽扯到了馬,又牽扯到了朝廷命官,他們必須一擊而中。
趁著這位覃公子在,他們能相靠一二,說不定這案子還能破,若是朝廷再換一位來,那……還不知要怎么樣呢。
“要快。”紀璇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方蕪的想法。他也簡言意賅的表達了他的想法。
“可不么,絕不能再拖了,倘若這位覃公子真的可以參與奪嫡,他又如何會在這鄉里鄉間待那么長久呢?”張宣也跟了一句。
可不是嗎?這樣簡單的事情誰又看不明白?
“那……師傅這就要走了吧?從村子里回來,晚上再去拜會那位覃公子?”白安也插了一句嘴。
只是他說話小心翼翼的,說話間一直在看著紀璇的臉色,聲音也不大。
“嗯。走吧。”
腳步聲頓時交錯響起……
這一段時間案子雖沒什么進展,但是方蕪倒是有一些。
他們里里外外翻了不少卷宗,那可以確定方蕪說的,她確實出身兵家重地,父母都死在戰火之中。
幼年顛沛流離,只是她父母雖出身不好,但也為方蕪掙下不少錢糧,
尤其是這種死在戰火里的百姓,朝廷都是有補貼的,這些錢財自然是落在了方蕪手中。
雖然方蕪當時年幼,可這些錢財也確確實實是交到了方蕪手中。
可這些年方蕪記憶中,她當年輾轉各處的時候,花銷遠遠不夠這些數目。
當然也可能是她年幼之時沒看住丟了,但是方蕪也不記得。
年幼之時身上的一筆錢財突然得到,又突然丟掉,這樣的事情哪里是容易忘記的呢?
所以可能性也不大,雖然還未查實是不是方蕪養父說的那樣,但可能性卻是極為之大,但卻也還不能下決定。
另,方蕪養父方全,這些日子也不知為什么多次來到衙門想見見方蕪,但方蕪一直以各種理由推脫了。
所以方蕪的身世一時間也算是有了結果,但案子卻也還高懸……
竟那邊都沒落下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