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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源論觀點和法蘭克福例子

當代的根源論觀點通常是由法蘭克福的例子所促動的(Frankfurt 1969)。在這一類的例子中,行動者考慮做某個行動,但是腦神經科學家擔心她將不會成功做出這個行動。因此,如果她顯出將不會或可能不會做那個行動的跡象,那么腦神經科學家就會介入。但是事情的實際發展是,腦神經科學家維持了閑置的狀態,因為行動者自己做出了這個行動。這里的想法是,即使這個行動者本不能避免做她做出的行動,直覺上說來,她仍舊是對這個行動負有道德責任的。

下面是約翰·菲舍的例子之一:瓊斯只有在做決定之前臉紅了,他才會決定殺害史密斯。[5]但是如果他沒能在某個特定的時間里臉紅,就會觸發布萊克介入,這將導致瓊斯做出殺害史密斯的決定。假設瓊斯在沒有外部介入的情況下決定殺害史密斯,即使他本不能不做這個決定,我們可能還是會在直覺上認為,他為他的決定負有道德責任。

經常有人指出以下這一點,即在一個恰當建構出來的法蘭克福例子中,行動者可能還是保存了不去做討論中的行動的一般能力或者權力。(McKenna 1997;Vihvelin 2004;Fara 2008;Nelkin 2011b:66—76;但也見Pereboom 2001:27—28和Nelkin 2011b:68—70)[6]但是,由于這個介入的設置,行動者能否在相關的時間里成功地實踐這一能力將不取決于他,根源論者與自由空間論者爭論的焦點是:道德責任是否要求行動者實踐這種能力(Clarke 2009)。如果當瓊斯決定殺害史密斯時,他能否成功行使不去如此決定的一般能力不取決于他,那么合理的理解是,同樣不取決于他的是他可以避免他實際所引發的責備。

要注意的是,在以這種更加精確的方式表述出來的設定里,瓊斯確實是擁有一個替代可能性的:他本來能夠不臉紅。但是菲舍主張,這樣一種“閃爍的自由”(flicker of freedom)對于法蘭克福例子的反對者來說,是沒有用處的,因為這種閃爍的自由不夠強健,從而不足以解釋行動者的道德責任。我們可能會說,對于解釋行動者對一個行動負有道德責任來說,一個強健的替代選擇才是在本質上相關的。關于“本質上”(per se)這一修飾詞,我想要表明的是,一個替代可能性就是作為替代可能性,而不是僅僅因為它指示了某些在解釋上相關的其他因素,例如,指示了因果決定論的缺乏,才與解釋行動者的道德責任相關的。因此,在菲舍的觀點中,以及更加寬泛地來看,在根源論觀點中,法蘭克福例子并沒有展現出道德責任不要求替代可能性。相反,這些觀點表明的是,道德責任不需要強健的替代可能性(Fischer 1994:13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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