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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番外四 底線②

  • 墮落魔修的日常
  • 云上衫
  • 4619字
  • 2022-04-07 12:39:00

【啊哈哈哈,作者鴿咯。作為補(bǔ)償,來看番外吧。】

竹樓里,門廳。

“跪下!”

程善若冷冷地對著蘇文喝道。

蘇文修長挺拔的身體不敢違抗,撲通一聲跪在了面前的蒲團(tuán)上。他心里砰砰地打著鼓,心想這次玩大了,怕是越過了師傅能夠容忍的底線。

在種種心緒——主要是害怕的影響下,蘇文甚至不敢伸手推一下滑落鼻梁的黑框眼鏡。

額頭一滴冷汗分外明顯,蘇文咽了口口水,同樣不敢去抹。

程善若手中拿出許久不曾用過的戒尺,照顧到蘇文如今的修為還特地灌注滿靈氣,看上去無比堅(jiān)硬,讓蘇文心肝一顫。

“為師還以為你平時頗為孝順,竟不知你懷揣的是這般輕薄心思。”

程善若僅僅說了一句,便不再接下去說了。

也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終日打徒弟,反被徒弟啄了一口。

心中暗惱,徒弟是屬大雁的嗎?

一想起來,程善若就不自覺地抬手,伸出大拇指順著軟玉般的嘴唇抹了一下,從左到右,嘴角被扯出一個好看的酒窩,隨即又恢復(fù)冷美人的表情。

一直偷偷關(guān)注著師傅的蘇文心中頓時漏了一拍,暗自呻吟。師傅太會撩人,生氣擦嘴都這么純欲。

而且還不能表露出來,不然師傅肯定會更生氣的。

求您稍微收著點(diǎn)兒,徒兒受不住啊!

“說吧,逐出師門和乖乖受罰,自己選一個。”

程善若冷淡道。

她生氣,更多的是羞惱和那種……威嚴(yán)地位受到挑戰(zhàn)的不甘不爽。只要不是懷揣欺師滅祖之心,她都不會傷及蘇文性命。

但是今天的事情給她提了個醒:輕薄師傅也是不可取的。念在這小子算是自己養(yǎng)大的,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憑著自己的絕色之姿,蘇文懵懂的小心思也情有可原,有自己的一半責(zé)任。但是你付出行動就不對了是不是?

為師平時怎么教你的?

嗯……

好像沒有教過,這徒弟平時可有禮貌了,溫文儒雅、謙和知禮……

想到這里,程善若的火氣稍微冷卻了三分,但還是板著臉等著蘇文的回應(yīng)。心中不滿蘇文這么簡單的選擇題都要猶豫這么久,真想叛出師門是不是?程善若的火氣再次被勾了起來。

“說!”

蘇文被這么一命令,頓時更拿不定主意了。他想著師傅好像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倒沒那么害怕了。逐出師門,兩人就不是師徒了,到時候不久可以光明正大地追師傅了么?

可到時候師傅若是往哪個角落一閉關(guān),天下那么大,得上哪兒找去?若是乖乖受罰,以后還能天天和師傅待在一起,就是什么時候能修成正果……得打個問號。

受罰的內(nèi)容嘛……倒是沒什么,隱隱地還有點(diǎn)小期待。

糾結(jié)啊。

“師、師傅,我也不知道……”

程善若可沒想到自家徒弟說出這個答案,聽上去老窩囊了。在她耳中,這句話就是不想承認(rèn)過錯的意思,于是頓時火冒三丈,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輕哼一聲,輕蔑道:

“敢做不敢當(dāng)?shù)膹U物!”

蘇文一下就愣住了,這絕對算是師傅罵自己罵得最重的一次了。師傅這是動了真火?

當(dāng)即脾氣一硬,絕對不能當(dāng)廢物:

“徒兒乖乖受罰!”

“既如此,便跪著吧。”

程善若封印了蘇文的修為,隨后轉(zhuǎn)身離去,不再多管他,也算是給自己一點(diǎn)時間思考。

蘇文身上半分靈氣也不存,一時間感覺虛弱了不少,這下徹底變成普通人了。

唉……

最終還是舍不得看不到師傅,不親親什么的也沒關(guān)系,就這樣吧。

而且萬一自己不在的時候冒出一個師公來——

我得加把勁了,努力修煉,到時候把想當(dāng)自己師公的人都干掉!

開玩笑嘛不是,憑什么你們素不相識就能追到師傅,我親了一下還要跪下不知多久……

真是越想越氣。

一邊跪著,一邊和并不存在的假想敵對抗著。蘇文腦海里都是把“情敵”干趴下的熱血痛快場面,一時間對于暫時不能追師傅的事情也放下了不少。

湯池中。

沉浸在溫柔舒適的泉水中,程善若生的氣暫時消停了,于是被壓下去的羞澀和震驚冒了出來。不知是不是泉水太熱了,程善若臉上逐漸泡出紅暈。

咕嚕咕嚕地在水下吐著氣泡。

他他他——怎么能對自己的師傅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合規(guī)矩!太沒規(guī)矩了!

這合理嗎?這不合理!你可是徒弟!為師是沒有教過你那么多規(guī)矩,那是因?yàn)槟惚緛砭秃苡卸Y貌,而且作為魔修……

啊,跟魔修講什么規(guī)矩——

可、可、可……

程善若也想不出理由反對蘇文的舉動了。只好用自己的理由說:徒弟就得聽師傅的!

以后要和蘇文講清楚規(guī)矩:徒弟不允許啵師傅嘴。

不然太沒面子了。

啊對了,還要問清楚徒弟什么時候開始有壞心思的。

從水中站起來,瀑珠水顆顆跳,一朵又一朵的水花濺起漣漪,還未平靜下來,程善若就已經(jīng)更衣完畢,順著小徑離開了。

畢竟放松心身也要看時候。

回到門廳,蘇文還跪在蒲團(tuán)上。

腦海里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贏了,自己站在不知面容姓名的無名偷花小賊身上,蕭索之意彌漫開來。

是了,打敗“師公們”是治標(biāo)不治本的,自己還要多加努力才行,光想著打是不行的。

抬頭看了一眼師傅,隨后很快就乖乖低頭,目不斜視,老老實(shí)實(shí)地低頭數(shù)著蒲團(tuán)上有多少根枝條。

程善若只當(dāng)他有了認(rèn)錯之心,也停下了對懲罰的思索。

罷了,就這樣吧,饒他一回。

“為師畢竟也不是什么魔鬼,你跪到明日天明,就起來吧。”

蘇文心中一暖、一喜、一開心、一嘚瑟……師傅還是疼我的!

卻聽見:

“明日后,下山獨(dú)自歷練去,找到一個道侶之后再回來。”

蘇文心中一冷、一愣、一難過、一悲傷……師傅終究不要我了!

“師傅!徒兒自始至終就喜歡師傅!”

情急之下,蘇文直球出擊,也顧不得什么師徒地位名分規(guī)矩了。

之前跪著的時候想過了:

他可是魔修!

而且?guī)煾岛妥约河譀]有血緣關(guān)系!

而且修士壽元悠長,師傅起碼有兩萬年才到大限;憑自己的資質(zhì),達(dá)到和師傅一樣的高度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T趦扇f多年的人生里,一兩百年的差距算什么?換算成凡人的壽命,也就一兩歲的差距。

而且修為高一點(diǎn)的人可能閉關(guān)一次就過去了。

而且是師傅先撩我的!

程善若只覺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本以為徒弟不會這么直接的。

一手繞著頭發(fā),程善若別過頭輕嘆了一口氣。

蘇文又雙叒叕一呆,心中開始怦怦跳起來。和師傅朝夕相處下來,他是知道師傅的小習(xí)慣的——害羞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cái)[弄或是梳理頭發(fā)。

然后就會以這優(yōu)雅的動作裝出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不出意料的話,接下來就會要夸夸……

程善若轉(zhuǎn)過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道:

“哦?你就這么對師傅死心塌地了?你才多大歲數(shù),又才多少閱歷?”

果然。

哈啊啊啊啊——!

師傅你這么可愛你自己不知道嗎?

程善若當(dāng)然不能從蘇文心中讀取那扭來扭去的愛心亂飛的吶喊。

修為什么的暫且不談,蘇文的臉上功夫還是很不錯的。他沒有流露出心中半分的不雅姿態(tài),只見滿臉真誠:

“徒兒身懷異界至寶,遍觀異界之人,無論是容貌、氣質(zhì)、聲音都鮮有能于師傅匹敵之人,更何況師傅即便是在修仙界也是上上之姿,說是人間絕色都不為過。但我輩修士不單以皮囊論人,也談脾氣秉性。若是說及性子,徒兒自認(rèn)為和師傅生活數(shù)十年,也認(rèn)清了十之八九——師傅面冷心熱,對世間萬物存有三分心灰意冷三分不屑,兩分傲骨,一分期許。素來愛好潔凈……”

程善若眼瞧著蘇文準(zhǔn)備口若懸河了,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yàn)的她沒有再次讓自己的節(jié)奏被蘇文帶跑,而是及時四指并攏,伸手堵住蘇文的嘴。

想了想,這樣對長大了的徒弟有點(diǎn)……不妥。當(dāng)下就收回手來,撩了垂下的鬢發(fā)別到耳后,裝作冷淡的樣子說:

“為師改主意了,你得先讓為師打一頓才是。”

“師傅?那……”

“閉嘴!不許抵抗。”

蘇文不知道師傅為了遮掩粉紅的耳朵,特意用了一層小小的障眼法。但是他知道師傅平白無故地撩頭發(fā)肯定不是要整理發(fā)型,也肯定不是因?yàn)樗榘l(fā)弄得臉上癢。

那就只能、還是遮掩小心思了。

所以——師傅這是對自己的親密舉動害羞了?

唔……

師傅你終于認(rèn)識到自己有多么撩人了?

啊不對,這種欲說還休的淺嘗輒止,反而更撩撥心弦。

蘇文心里的小人在一張床上瘋狂地扭動著,就像是程善若又雙叒叕在心中劃下了一道癢。

好在程善若拿出了戒尺,開始對他施加懲戒。

“啪!”

“啪!”

“啪!”

……

頭上太硬,打起來手感不好;腰上勉強(qiáng)可以,但是骨頭太多;腹部多是軟肉,就算打得疼了也只是皮肉傷,畢竟她并不是抱著讓蘇文臟器破裂的目的動手的。

所以還得是打屁gu——臀部。

對于鞭打蘇文頗有經(jīng)驗(yàn)的程善若很快就做出自己的判斷。她蓮步輕移,不知怎的就出現(xiàn)在蘇文的身后,隨后一腳踹上去將蘇文踢倒。

蘇文倒地后趴在地上一驚,但是不敢反抗,任憑師傅處置。

而程善若找到目標(biāo),手中戒尺帶著呼呼的呼嘯聲種種擊打在蘇文沒有任何保護(hù)的臀部上,讓蘇文非常有感覺地慘叫起來。

這讓程善若非常滿意。看來徒弟就算長大了,打他還是能起到寧心靜氣、安穩(wěn)心神的作用;而單說那種愉悅感,打他就不算虧。

而蘇文很少有被師傅用腳的經(jīng)歷,可以說根本沒有。

今天是頭一遭。

一邊體會著凡人之軀的疼痛感,一邊咬牙悶哼著。

剛剛第一下沒有反應(yīng)過來,慘叫出來的自己實(shí)在太丟臉了。雖說不討厭被師傅懲罰,但臉面可不能丟。

殊不知某成年徒弟趴在地上,被戒尺抽打屁股的場面已經(jīng)非常不堪入目了。

可能這種咬牙的悶哼讓程善若比較來勁,于是手上不免加了幾分力道,讓蘇文叫苦不迭。

程善若開始不舍起來。

手感和作用這么好的徒弟,都養(yǎng)了這么久了,便宜了外人可就不好了。

多虧啊!

連賤賣的過程都沒有,就這么白送了?

物理鞭策蘇文的過程中,程善若愈發(fā)冷靜,不像剛開始那么羞惱。而作為師傅的面子,自然是在蘇文的咬牙痛叫聲中找了回來。

手里的動作稍微慢了些,程善若開口道:

“我如此待你,可有不滿?”

蘇文忙顫抖著嗓音,一邊忍受疼痛,一邊回答道:

“沒有。”

“嗯?是真是假?”

“徒兒以畢生道果起誓,比真金還真,不敢有假。”

“好,那為師繼續(xù)打。”

蘇文不由得疑惑自己是不是答錯了,但是自己又不虧。

屬性M 的某徒弟,無所畏懼!來吧!

一炷香的時間后,凡人之軀的蘇文屁股都被抽腫了。

臉上的淚花干了又干,但那是本能反應(yīng),畢竟現(xiàn)在是凡人的淚腺。心里倒是痛并快樂著。

程善若又問了一遍相同的問題,蘇文自然沒有不滿,便如實(shí)回答。

某師傅最終收回了戒尺。

說到底,之前嘴上說的終究是嘴上功夫,挨了打之后還能這樣說,看來確實(shí)是死心塌地了。

唉,自己實(shí)在是紅顏禍水……

徒弟動了真心了呀……

程善若心中有一點(diǎn)點(diǎn)小得意,還有一絲絲的甜(只有一絲絲!大概是頭發(fā)絲的萬分之一那么點(diǎn)!多了沒有——某師傅語)

在小障眼法的面容遮掩下,程善若羞澀泛紅的臉頰沒有出現(xiàn)在蘇文面前。

還保持著原來的聲線道:

“心生情愫,由不得你。你若是想陪著為師,陪著便是。只是明日起跟為師出去歷練一番,且看看大千世界里的女子,到時候再做決定不遲。”

蘇文頓時淚流滿面,師傅你終于給我機(jī)會了!

心中小人“呀吼!”地跳起來,興奮異常。

“只不過,徒弟不許親師傅嘴!……”

“什么?”

師傅后面的聲音有點(diǎn)小,聽不清。師傅剛剛說話了嗎?

“徒弟不許親師傅嘴!”

程善若遮掩住的面容已經(jīng)是通紅一片,耳根也不例外,那冷淡的聲音也起了些波瀾。

“走了。封印再過一個時辰會自行解除。”

話音剛落,程善若的身形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蘇文眼神恍惚,他如何不知臉皮薄的程善若為何今日面不改色心不跳,而且?guī)煾底詈蟮纳ひ裘黠@暴露了一切。

在心底模擬了一下師傅的真實(shí)反應(yīng),與師傅朝夕相處的某徒弟很快就生成了一副頭上冒著蒸汽的害羞美人圖。

和平時面容冷淡精致的冷美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可謂在蘇文心中發(fā)射了一顆新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新阿姆斯特朗炮——

咻——砰!

少年的內(nèi)心發(fā)生了大爆炸,最終心中的天空上勾勒出一副師傅容貌的煙花圖案。

(我?guī)煾妇褪莻髡f中的芳心縱火犯!——某徒弟招供)

蘇文摸著火辣辣地疼的屁股,默默掏出一個小本子,寫道:師傅的底線12.0:這次失敗了,(暫時)師傅不允許徒弟親吻(嘴)。

想了想,蘇文又作死一樣地寫道:親吻(嘴)之上的行為是否能被接受,目前還不知道。

這才把本本放好,趴在地上休憩。

一道靈念非常隱晦地從角落里退走,出了竹林就迅速回到了某個宗門里的靈念主人身上。

那人知曉了靈念探查到的影像聲音之后,驚愕地感嘆道:

“你們魔修真會玩!……還好我當(dāng)初沒有收徒,不然肯定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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