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有很多的理想,當醫生,科學家,當將軍,當皇帝,甚至還幻想過當個AV男優,但從來沒想過要當道士。
之前我對道士的理解是不能吃肉,不能喝酒,不能喜歡漂亮姑娘,更不能結婚生子,平時住在山上清心寡欲念經打坐,實在沒得吃了下山化緣,算卦看風水,碰巧了在順便捉個鬼啥的。
可認識褲衩臉之后,徹底顛覆了我對道士的一些看法。就拿褲衩臉來說,他一臉的猥瑣,不僅吃喝嫖賭抽,嫖娼還不帶夠錢被人滿大街追著打。
說句不好聽的,褲衩臉身為一個道士,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所作所為簡直令整個行業蒙羞,既是道德的淪喪,又是人性的扭曲。
別說我不想拜師當道士,就算真要當道士,也不能找這樣一個師傅啊。上陵不正下梁歪,跟著他能學什么好?
褲衩臉似乎看出了我不想拜師,搖頭晃腦的說:“小子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我們這行不是徒弟找師傅,都是師傅找徒弟,你小子命中多華蓋,別人頂多一兩個華蓋,而且你卻有四個。
華蓋是富貴命,比如古代的天子,達官貴人。命入華蓋或者交運華蓋是好事,是好運,但如果是貧民賤命,命入華蓋或者交運華蓋就會變成命犯華蓋,是壞事,會倒霉。
打個比方,如果你身居高位皇帝賞賜給你一件黃馬褂,你穿著黃馬褂無論走到哪里都有皇帝保佑你,可你要是一介貧民,也穿個黃馬褂到處走反而會惹來殺身之禍。所以呀,華蓋命對一個人是好是壞,全要根據這個人的命盤是貴還是貧!
放到現在也就是說,吉者為達官貴人,明道高僧,名播四海;否則多位孤寡之人或者普通僧人道士以及江湖術士。
而你地地道道是個貧賤命,根本無福消受華蓋命,你從小到命運多厄,就是因為命犯華蓋。想要不被華蓋命所傷,就必須入空門。懂了嗎?”
褲衩臉的話讓我聽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才說:“你不是說,我多災多難是因為陰差陽錯命么,怎么現在又說是我命犯華蓋?”
“陰差陽錯命主要會導致家庭不睦,親鄰不和,妻離子散。可要是在配上命犯華蓋那就是大兇中的大兇。只要我收你為徒,正好可以破解你命犯華蓋。”
我聽的有點迷糊,但大致意思也懂了。
意思就是說華蓋命是好命,但因為我無福消受,所以好事變成了壞事,會招禍引災。只要拜了褲衩臉當師傅做了道士,就跟一些命不好的小孩,認神仙做干爹干娘一樣,得到神仙庇護給自己助運。
可褲衩臉說的這些可信嗎,會不會是在忽悠我?
但想想他好像也沒理由忽悠我,畢竟他忽悠我也得不到半點好處。因為忽悠人無非是騙錢偏色,首先他肯定不是為了騙我錢,至于騙色更不可能,褲衩臉既然能去街邊洗頭房快活性取肯定沒問題。
見我沉吟著不說話,褲衩臉又說:“小子,拜我為師好處非常多。首先,不是什么人都能干咱們這行,干這行需要有緣分有慧根才行,不說萬里無一,至少也是千里挑一。
其次,干這行無論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吃喝不用愁,雖說發不了大財,可奔個小康不是啥大問題;如果你悟性高,在修行過程中大徹大悟,說不定還能成為業內翹首,受人萬敬仰追捧。”
我說:“我不想當道士,將來我還要娶妻生子延續香火呢。”
褲衩臉說:“我是正一派,正一派講究無為而治,道法自然。每年除了正月七日,七月七日,十月五日三個會齋日之外,平時不忌葷腥酒水,至于結婚生子傳宗接代也不是問題。”
見我還有些猶豫,褲衩臉繼續說:“小子,雖然現在化解了你的陰差陽錯命,可命犯華蓋還沒破解。命犯華蓋比陰差陽錯命霸道多了,你要想不受其所累,就趕緊磕頭拜師。我保你后半輩子衣食無憂,前程似錦。”
我瞅了一眼褲衩臉,心想認他當師傅靠譜么?
從我二舅變成蔭尸的事來看,褲衩臉倒也有點道行,但他的人品實在不好說。
而且俗話說,不怕入錯行,就怕跟錯人,萬一自己跟錯了人,后半輩子不就毀了么。
可看褲衩臉的架勢,好像我不認他做師傅他就不肯善罷甘休。我姥爺家的事還沒辦完,如果我不拜師萬一他心生歹意怎么辦?
像他身這種錢不夠都敢找小姐的人,啥事干不出來!
不過他說我命犯華蓋挺嚇人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先拜師學不學道術,當不當道士,那還不都是我自己說了算?
畢竟我只是拜師,又沒簽賣身契!
心里拿定了主意,我笑著說:“行,我拜你為師。怎么拜?直接磕頭么?”
褲衩臉很高興,讓馬老太準備出紙和筆,讓我寫投師貼子,我說自己不會寫,褲衩臉就教我寫,他說我寫。
投師貼上寫了些“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師傅”、“投師如投胎”、“一入師門,全由師父管教,任何人無權干預”,還有諸如“絕不背叛師門,如有二心天誅地滅”之類的誓言。
寫完投師貼,我又給褲衩臉行拜師禮磕頭,然后雙手恭敬的把投師貼奉上,褲衩臉接過投師貼就開始訓話,宣布門規,之后又說了一大堆免勉力的話,讓我今后要刻苦學藝等。
最后褲衩臉還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在我額頭上點了個紅點。
拜師儀式完成,就到了下午三點多,我和褲衩臉辭別了馬老太,就騎上摩托車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褲衩臉又找了個十字路口,把我和馬老太穿的壽衣給燒了。
不知道是不是壽衣材質有問題,壽衣點著火先是黑煙滾滾,然后紅火苗變成了藍紫色,還有一股嘔人的死耗子味。
回到南山村天都黑了,我姥爺家門外十分熱鬧,有唱戲的戲班子,有表演雜技的,還有跳歌舞的。
特別是跳個舞的,都是些年輕的大姑娘,穿著很短的裙子,在舞臺上隨著勁爆的音樂是又跳又唱,小短裙一甩一甩的,胸前兩坨肉一顫一顫的,把臺下那些老爺們看的眼都直了。
見到我姥爺,褲衩臉就把我姥爺拉到了一旁說話,也不知道褲衩臉說了什么,反正我姥爺很高興,邊聽邊不停的點頭。
我進屋去看我大舅,我大舅已經醒了,正坐在床邊發呆,他大閨女盼弟在旁邊陪著。
盼弟比我大兩歲,我應該叫他姐姐。我問:“姐,我大舅怎么樣?”
盼弟估計是知道我要過繼到楊家,對我態度非常冷淡,說:“沒事,死不了。”
我碰了一鼻子灰有點尷尬,走到我大舅面前,說:“大舅,大舅,你吃飯了嗎?”
大舅茫然的看著我,說:“你誰啊?”
我有點吃驚,大舅這是通靈通傻了嗎?
這是褲衩臉走了進來,我趕緊問:“我大舅不認識我了,他沒事吧?”
褲衩臉走過來翻了翻我大舅的眼皮,說:“沒事,通靈傷了元神有點神志不清,明天就好了。”然后從道士包掏出一張紙符遞給盼弟說:“閨女,晚上把紙符放在你爸枕頭底下,明天早上燒了。這幾天別讓他吃葷腥,吃清淡點。”
盼弟點點頭,把紙符收好。
看見我姥爺也走進了屋子,我說:“姥爺,要是沒啥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奶奶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我姥爺還沒說話,褲衩臉先說:“不行,今天晚上你不能走。要走也得過了晚上12點再走。”
我不解的問:“為什么?”
褲衩臉說:“今晚12點過繼,你是主角之一,你走了還怎么過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