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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霸氣!

黑鷹向前踉蹌兩步穩住身體。

縱使他沒有一斧子把端木瞳劈死,但還是贏得了觀眾席上的震天歡呼。

畢竟對決才剛剛開始。

在半數觀眾看來,黑鷹還沒有使出最威猛的招式,眼下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

一來試探端木瞳的反應,二來摸清他的底子。

這就是戰術啊!

黑鷹有勇有謀。

“霸氣!”

景悠悠也是振奮不已,站起來高舉雙手鼓掌。

唐凱源笑意玩味,他認為黑鷹會以黑馬身份摘下今晚的桂冠。

蕭唯則有著別樣的期盼,她希望黑鷹能不負眾望,像端木瞳那樣連勝數場,這樣顧情就不用冒人送死了。

視野回到擂臺。

黑鷹喘了兩口粗氣,轉頭看到端木瞳面無波瀾的站在另一側,正是他剛才上臺的位置。

“殺——!”

他再次發出嘹亮吼聲,揮起戰斧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殺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噗——!”

然而黑鷹以為自己這次可以砍廢了端木瞳,卻在即將得手的一剎那被一道黑影晃了一下眼睛。

緊接著他感到渾身的力氣驟然消散,甚至手臂再也舉不動斧頭。

泄氣的瞬間,強烈的痛感如導彈射入體內炸開了。

黑鷹呆愣在原地,他的雙臂緩緩垂落,兩把戰斧“哐當”砸在地面上。

再看他背后,端木瞳左手背負在腰際,緊握劍柄的右手伸直,而劍身已刺入黑鷹的身體。

盡管黑鷹受傷在所難免,但傷口并為累及要害。

武道場內靜得堪比荒山老林。

剛才一雙雙激蕩的目光都化作驚呆。

陳培文也張著嘴巴,他手握王牌本以為勝券在握,可惜還是被端木瞳擊垮了最后一絲希望。

徹底沒戲了……

他吸了一口冷氣,絕望地閉上雙眼。

如今黑鷹也敗在端木瞳的手上,意味著只剩下顧情這個候補選手。

沒機會拿下華北武協了,陳培文心如明鏡,即使他不愿意接受輸給蘇玉笛的事實,卻也改變不了現狀。

另一邊,顧晴正在觀望著擂臺,忽然被幾個人擋住了視線。

“顧小姐,好像馬上輪到你上場了。”

說話的人是蕭唯。

當前她的語氣平靜了不少,其中卻折射著悲憤。

若是顧情死在擂臺上,至情至性的慕淮南該有多傷心啊……

景悠悠和唐凱源也跟了過來,他們滿臉不屑和鄙視,都在噴顧情自不量力。

“現在你親眼看到了?端木瞳把黑鷹都打敗了,你難道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本場比賽他戰無不勝啊!”

“喂!你干嘛不說話?你是不是被嚇傻了?”

“我要是你啊,以目前的形勢早就拔腿跑路了,反正定金已經到手,五百萬也能讓你揮霍一陣子對不對?”

“你干嘛非得要五千萬呢?有句話叫貪心不足蛇吞象……”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蕭唯冷著臉打斷他們。

“顧情,醒醒吧!”

“你和端木瞳不是一個級別的,更不是他的對手。”

她都快被氣死了,難道長了個榆木腦袋?

顧情看到蕭唯又來游說自己,淡然一笑答復:“我很清醒,不過有件事你弄反了。”

“是端木瞳不是我的對手。”

“噗嗤——!”

景悠悠和唐凱源捂著肚子笑出聲。

這是他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冷笑話,顧情絕對是本年度的吹牛大賽冠軍。

“果然是吹牛不用上稅啊,而且吹上天都不犯法!”

景悠悠笑得直抹眼淚。

“我就納悶了,淮南為什么會看上你,莫非你在他面前也是這么吹牛的?”

唐凱源的表情很是困惑。

蕭唯已然無話可說,她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然后賭氣地指向擂臺。

“好好好,你天下無敵,你打遍全宇宙。”

“那你快點去痛扁端木瞳吧,讓我們都見識一下。”

的確該輪到自己上場了,顧情從觀眾席站了起來。

她平靜地注視著蕭唯:“好啊,你們回去坐吧。”

顧情說著往前走,步伐沒有任何猶豫。

蕭唯一下子慌了。

蹭蹭幾步追上去,她張開手臂,像十字架豎在顧情眼前。

“好吧,剛才我不應該激你,我錯了,你聽我一句趕緊走好不好?”

“我告訴你后門在哪里,你沒按約定上場這件事我會和外公解釋的。”

蕭唯覺得自己把這輩子的善良都用在了顧情身上。

顧情抿了抿唇,語氣轉為溫和:“謝謝你為我著想,但我喜歡做事有始有終。”

兩人正在僵持著,一個身段窈窕的年輕女子走過來。

她先是恭敬地對蕭唯點頭示意,而后面向顧情開口:“顧小姐,陳理事讓我轉告你,今晚的比賽結束了,你可以先離開武道場。”

畢竟顧情是外人,既然不打了她也無需留在這里。

蕭唯一聽這話大松了口氣。

“總算皆大歡喜,不管我們是輸是贏,至少你平安無事,我也對得起淮南這個朋友了……”

說罷,蕭唯還介紹了一下年輕女子的身份,“這位是我外公的關門弟子韓月,韓姐姐和我同歲,她長得漂亮又有實力,只要以后你和淮南好好的,大家都可以做朋友。”

韓月也朝著顧情禮貌一笑:“顧小姐,陳理事說這是為你好,他清楚大局已定,所以不能為了面子,拿你的生命開玩笑。”

這句話讓顧情的眸色微微發生變化。

原本她以為陳培文是花五百萬買自己的命,是死是活都要上臺打一場。

頓了頓,顧情淺笑著啟唇:“韓小姐,麻煩你也幫我轉告陳理事,我顧情不是趕盡殺絕之人,至少會保證他安度晚年。”

撂下這句話,顧情繞開蕭唯走向擂臺。

“???”

而蕭唯和韓月面面相覷,兩人的眼中只有懵比。

后面的景悠悠和唐凱源也傻了,顧情怕不是個想錢想瘋了的神經病吧……

望著顧情距離擂臺越來越近,貴賓席上的陳培文也是滿腦袋問號。

“砰!”

他一拳砸在座椅扶手上,面容因憤怒而脹紅,“怎么回事?小月難道沒告訴她不用打了?”

今晚的比賽太丟人了……

十場輸了九場,陳培文若是再不認輸,只怕以后整個家族都會成為笑柄。

觀眾們也十分驚奇,嘰嘰喳喳地議論:“咦?怎么有個女人上擂臺了?”

“她誰啊?想赤手空拳挑戰端木瞳?”

“出門忘吃藥了吧,黑鷹那種大塊頭都被抬下去了,她一個女的不是等于找死?”

“估計她是剛來的,無知者無畏啊!”

此刻黑鷹正在擂臺下面緊急止血,他臉色蒼白,虛弱不堪地對顧情擺手:“別犯傻,你打不過他的……”

“顧情快回來!”

蕭唯還想去追,但看到顧情無所畏懼地站到擂臺上,整個人瞬間面如死灰。

完了……

全場沒人救得了她。

隨后蕭唯眼睜睜看著顧情向前邁步,很快來到擂臺的中央,與端木瞳的距離不足半臂。

誰知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端木瞳沒有對她動手,還把自己站的位置讓給顧情。

“顧姐,你來了。”

這聲音很輕,在嘈雜的現場沒人聽到他說什么。

顧情微微一笑點頭,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下緩緩啟唇。

“華北武協眾弟子起立!”

顧情聲音洪亮,分明就是一句命令是口吻。

“嘩啦!”

貴賓席上零星有幾人站了起來。

他們分別是蘇玉笛、葉凌萱、葉一鳴和田宗亮。

四人動作整齊劃一,起立后面向擂臺鞠躬,然后聲音嘹亮地發出呼聲:“顧會長晚上好!”

此言一出,全場轟動。

蕭唯他們張大嘴巴啞然,臉上的神色不知所謂。

顧情?顧會長?哪來的會長?

蕭唯全然摸不到頭腦,但從蘇玉笛等人的反應來看,顧情無疑是華北武協新任會長。

“搞什么鬼……”

景悠悠撅著小嘴一邊賣萌一邊嘀咕。

她轉臉看了一眼蕭唯,“你們武協不是還沒選出會長嗎?”

蕭唯也不知如何作答,愣怔地盯著擂臺,見顧情和端木瞳同時站在上面,好像明白過來什么。

端木瞳是代表蘇玉笛出戰,而蘇玉笛又恭敬呼喚顧情為會長,毋庸置疑他們是一伙的。

現在身份揭開,倘若有人敢對這個顧會長有異議,端木瞳豈會饒得了他?

說不定會當場就地正法,全當是殺雞儆猴。

想到這里,蕭唯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觀眾席上的武協子弟更是一副驚掉下巴的表情,他們對突然冒出來的會長喊不出口,但又從顧情的話語中感受一股威懾力。

擂臺下的黑鷹剛止住血,和身邊人交談幾句后面色大驚。

“什么!”

他眼睛瞪得渾圓,艱難地扭過頭朝陳培文大喊:“陳理事,這女人名叫顧情!”

“原來她就是殺害田會長的兇手!”

話音落下,全場更是陷入混亂。

蕭唯完全傻了,怎會想到讓她操碎心的顧情,竟然殺了前會長田元坤。

不過這也不怪她,當初田元坤的死訊從江城傳到京都,一度流傳了好幾個版本。

除了蘇玉笛這類親信叫得出兇手全名,絕大多數人只知田元坤死于一個女刺客手里。

蕭唯平時把心思都放在演戲上,也只聽外公說一個姓顧的女人殺了華北武協會長,壓根連全名都不知曉。

所以和顧情交往時,完全沒對她產生過懷疑,畢竟顧姓并不稀有,相同姓氏的人數不勝數。

今天早晨,她打電話給外公,也只說顧小姐同意參賽。

如今顧情的身份真相大白,陳培文也是震驚無比。

“混賬!你這孽畜居然混進我們武道場!”

陳培文回想起顧情是蕭唯的朋友,嚴重懷疑她是為達到目的才接近外孫女。

他的幾個手下也是怒不可遏,憤然發出反對聲音。

“顧情,你用卑鄙手段殺了田會長,你有什么資格接任華北武協?”

“對,你根本沒有資格,相反你是我們華北武協的罪人!”

“顧情,就算你現在以死謝罪,我們武協子弟也不會原諒你!”

觀眾席上也有許多支持陳培文的聲音,堅決不認顧情成為會長。

面對眾人一致討伐的聲音,顧情不慌不亂,犀利的眼眸掃視著觀眾席。

“對,我承認,我顧情就是你們眼中殺害田元坤的兇手!”

她自嘲一笑,語氣肅殺有力:“可我正是華北武協的新任會長!”

“這是總武盟前盟主景舟尋的意思,他憤怒于你們自相殘殺,擁兵自重,所以特讓我來主持大局!”

“目前我有田會長親傳弟子蘇玉笛的支持,誰若繼續站在陳培文那邊搞內部分裂,我必將嚴懲不貸!”

此話擲地有聲,說完之后賽場一片肅靜。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每雙眼睛都透著震撼,每張面孔都很復雜。

有人覺得顧情太過囂張,有人覺得顧情無恥至極。

一個殺人兇手敢在擂臺上唁唁狂吠!簡直就是沒天理!

但透過顧情清雅從容的面頰,他們卻有種不寒而栗之感,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刀架在脖子上。

景悠悠和唐凱源明顯坐不住了,他們想逃跑,結果發現幾條出口全部鎖死。

顧情這是要大開殺戒啊!

靜默片刻,黑鷹對顧情的狂妄忍無可忍,被跟班攙扶起來與她對峙。

“混賬!你以為買通蘇玉笛,就可以讓我們臣服于你?”

“我們再怎么內斗也是一家人,華北武協幾千弟子將會一致對外!”

黑鷹慷慨激昂,顧情聽后只是冷然一笑。

隨即黑鷹又轉頭看向貴賓席,“蘇玉笛,你這個叛徒,田會長生前最器重你,還把你當成親孫女和繼承人來培養!可你……”

他傷勢很重,咬牙捂住胸口,“你蠱惑自己人向顧情投誠,這分明是忘恩負義,欺師滅祖!”

“你對得起田會長嗎?你不怕有報應嗎?”

有黑鷹不停帶節奏,觀眾席上的反對聲音越來越多,有人甚至趁亂向蘇玉笛丟飲料瓶。

韓月召集人馬擋在陳培文面前,以免等下打起來會首先對他下手。

聽到黑鷹的質問,蘇玉笛不慌不忙,面向全場作出回應:“我當然問心無愧!”

“因為殺我師父的真兇至今還沒找到,總武盟也在多日前調查過此事,證明會長不是顧情所殺。”

“況且顧情若是兇手,景盟主怎可能將他推上會長之位?”

一句反問引來觀眾席上議論紛紛,他們之中支持陳培文的人不信任蘇玉笛,但沒有任何人會質疑景舟尋的判斷。

眾人的怒氣有所降低,也開始覺得以景舟尋的明察秋毫,他絕對排除了顧情的嫌疑。

“哼!就算顧情不是兇手又如何?至少當初田會長丹田被廢是拜她所賜!”

另一邊陳培文的腦筋也轉過來,可為了繼續和蘇玉笛對抗,他兩眼一瞪,繼續抨擊顧情。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顧情是始作俑者,那么同樣是我們的敵人!”

“華北武協向來恩怨分明,關于田會長之死,我可以不追究她的責任,但這件事休想蒙混過關!”

話到此處,他又把矛頭對準田元坤的兒子:“田宗亮!你父親當初慘死他鄉,你居然也站在顧情那邊,你小子有沒有心啊?”

陳培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蘇玉笛并非田家人,她見利忘義背叛師門或許情有可原,可你是田會長的親生兒子啊?”

“難道你想把華北武協交給一個外人?若是如此,你如何面對你們田家的列祖列宗?”

陳培文之所以說這些話,一方面是做最后的掙扎,另一方面也清楚這場爭奪戰徹底輸了。

畢竟他可以反抗顧情和蘇玉笛,卻無法與景舟尋對著干。

既然是景舟尋欽定的人選,他還能怎么樣……

誰知田宗亮完全不理會陳培文的指責,歪嘴一笑站了起來:“呵呵,陳老頭你還真是喜歡多管閑事!”

“這是我們田家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我就算任顧情做祖宗你也管不著!”

“而且我丑話說在前頭,今天誰敢對顧會長不敬,小爺第一個出來滅了他!”

田宗亮手指著全場,“不信你們就試試看,小爺身上沒帶家伙,咬也能咬死你們!”

看到田宗亮就像顧情的一條走狗,蕭唯等人啼笑皆非,氣惱之余又毫無辦法。

他們以前認識的田大少就是個混蛋,飛揚跋扈,目空一切。

可如今在顧情面前,根本像個孫子。

陳培文也無奈了,嘆息一聲搖頭:“田宗亮,你真是沒皮沒臉的,田家怎會有你這種不肖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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