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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戊戌維新運動帶來的思想解放

廣州起義剛失敗的時候,孫中山的革命活動暫時處在極端困難的境地。他們一年來辛苦積累起來的那點革命力量已經(jīng)喪失殆盡。革命的前途像是十分黯淡,仿佛望不到多少光明。可是,從客觀形勢來看,導致孫中山走上革命道路的嚴重民族危機,不但沒有緩和下來,相反依然在不斷激化。這就預示著以愛國救亡為出發(fā)點的革命運動必將繼續(xù)猛進。這種前進的道路并不是筆直的,而是波浪起伏地向前推進的。

我們還是需要先來考察一下國內(nèi)的社會政治狀況。那時國內(nèi)的民族資本主義近代工業(yè)只是剛剛露頭。知識分子中的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那種舊式的士大夫。他們受了幾千年來封建傳統(tǒng)思想的浸潤,“君臣之義已定,天澤之分難越”這一類觀念在頭腦里根深蒂固。他們目睹祖國面對淪亡的嚴重危險,滿腔悲憤地要求“救亡”。可是,一時還突不破“忠君”這個精神枷鎖的束縛,把“忠君愛國”看作一回事。康有為那些聲淚俱下、處處不忘“列祖列宗及我皇上深仁厚澤涵濡煦育數(shù)百年之恩”的話,最容易打動他們的心。光緒皇帝支持變法的態(tài)度,更使他們感到歡欣鼓舞,產(chǎn)生了巨大的幻想。而革命在他們看來,卻是“反叛”“大逆不道”的事情,是萬萬干不得的。孫中山又是一個在國外受西方教育的知識分子,對他們相當陌生。吳稚暉說過:“我起初瞧不起孫文,就因為他不是科第中人,不是經(jīng)生文人,并且疑心他不識字。”[1]

因此,當時國內(nèi)知識界中愛國救亡運動的主流是康有為發(fā)動的戊戌維新運動,而不是孫中山所領導的革命運動,這是并不奇怪的。

戊戌維新運動是一次偉大的愛國救亡運動,又是一次偉大的民主啟蒙運動。這次運動在提高民族覺醒和民主意識方面產(chǎn)生的那種震撼人心的力量,是中國人以前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

戊戌維新運動幫助了廣大知識分子認識萬國大勢,看清中國面臨的嚴重民族危機,激發(fā)愛國熱忱。當時,許多人從甲午戰(zhàn)敗和帝國主義加緊侵略的具體事實中,痛切感受到“敵無日不可以來,國無日不可以亡”,但由于長期處于閉塞狀態(tài),對世界整個形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事變到底會怎么發(fā)展,還是茫然無所知的。著名經(jīng)學家皮錫瑞的兒子寫了一首《醒世歌》,里面有這樣幾句:“若把地球來參詳,中國并不在中央,地球本來是渾圓物,誰是中央誰四旁?”這些今天看來是普通常識的話,那時便引起湖南名士葉德輝的極大憤怒,竟振振有詞地駁斥道:“五色黃屬土,土居中央,西人辨中人為黃種,是天地開辟之初,隱與中人以中位。西人笑中國自大,何不以此理曉之?”[2]這件像是笑話的事實說明:世界知識的缺乏,還是相當普遍的現(xiàn)象。維新派在這時,通過報紙和學會,竭力宣傳他們當時所知道的那一點萬國大勢,痛陳亡國的危險。《時務報》“譯歐美報紙,載瓜分之說,以激勵人心,海內(nèi)為之震動”[3]。“天津報館刊布瓜分中國圖說,遠近震恐。”[4]湖南的南學會每七天舉行講演會一次,演說中外大勢、政治原理,產(chǎn)生很大的影響。梁啟超描寫戊戌變法期間湖南的情形說:“以愛國相砥礪、以救亡為己任”者“遍地皆是”。這種情景以前不曾有過。

這個運動又在很廣泛的程度上傳播了西方近代文化,也就是所謂新學。他們把提倡新學的主張同群眾的救亡要求直接聯(lián)結(jié)在一起,因而給當時許多人日夜焦慮不安的問題以一個看來比較實際的答案。仿佛只要照著它去做,中國就可以從危難中擺脫出來,走上獨立富強的道路。嚴復尖銳地指出中學和西學的根本對立:“中國最重三綱,而西人首明平等;中國親親,而西人尚賢;中國以孝治天下,而西人以公治天下;中國尊主,而西人隆民;中國貴一道而同風,而西人喜黨居而州處;中國多忌諱,而西人眾譏評。其于財用也,中國重節(jié)流,而西人重開源;中國追淳樸,而西人求歡虞。其接物也,中國美謙屈,而西人務發(fā)舒;中國尚節(jié)文,而西人樂簡易。其于為學也,中國夸多識,而西人尊新知。其于禍災也,中國委天數(shù),而西人恃人力。”[5]像這樣把中學和西學多方面地進行強烈對比,肯定后者,否定前者,這在中國思想界還從來沒有過,嚴復可說是第一人。他的結(jié)論是:“蓋欲救中國之亡,則雖堯、舜、周、孔生今,舍班孟堅所謂通知外國事者,其道莫由。”“欲通知外國事,自不容不以西學為要圖,此理不明,喪心而已。救亡之道在此,自強之謀亦在此。”[6]這里雖不免有過分激切之詞,在當時不能不是石破天驚之論。

為了救亡,他們十分重視發(fā)揮國民自身的力量,并且把它看作治國的根本。用嚴復的話說,就是要做到“鼓民力”“開民智”“新民德”。他們猛烈地抨擊封建專制主義。梁啟超在湖南時務學堂給學生寫的批語中說:“自秦以后君權(quán)日尊,而臣之自視,以為我實君之奴隸。”“至于今日,士氣所以委靡不振,國勢所以日衰,罔不由是。此實千古最大關(guān)鍵矣。”譚嗣同在《仁學》中更發(fā)出了“沖決君主之網(wǎng)羅”“沖決倫常之網(wǎng)羅”的呼喊。盡管他們常常聲明民權(quán)并不等于民主,只是要求將原來的絕對君權(quán)稍稍開放,“參用民權(quán)”而已,但這樣的呼喊仍起了巨大的民主啟蒙作用。

他們還突出地宣傳了“變”的觀念。本來,在中國幾千年的封建社會里,“天不變,道亦不變”的觀念長期禁錮人們的頭腦,使他們的思想陷于僵化。戊戌維新運動中那些思想家反復告訴大家:世界萬物都在不停息的變動和進化中。生活在這個大時代的人,必須下定決心實行變革。嚴復翻譯并寫下大量按語的《天演論》這本小冊子,風靡一時,強烈地震動人心,在這方面產(chǎn)生的影響是最深遠的。梁啟超的《變法通議》中也有一段很有名的話:“變者,天下之公理也。大地既通,萬國蒸蒸,日趨于上。大勢相迫,非可閼制。變亦變,不變亦變。變而變者,變之權(quán)操諸己,可以保國,可以保種,可以保教。不變而變者,變之權(quán)讓諸人,束縛之,馳驟之,嗚呼,則非吾之所敢言矣。”[7]總之,在萬國大勢正在日新月異地變化的時刻,根據(jù)“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原理,中國的舊的一套非從根本上改變不可了,這種觀念在戊戌維新運動中開始深入人心。

值得注意的是,他們在進行啟蒙教育時特別強調(diào)群體的意義。康有為強調(diào)“以群為體,以變?yōu)橛茫苟x立,雖治千萬年之天下可矣”。梁啟超反對那種“人人皆知有己而不知有天下”的“獨術(shù)”,而盛贊泰西“群術(shù)之善”。嚴復更強調(diào)“群治”的重要性。他在《天演論》按語中寫道:“天演之事,將使能群者存,不群者滅;善群者存,不善群者滅。”

這并不奇怪。個體和群體本來是事物的兩個側(cè)面,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約,難以截然分開。應當著重強調(diào)哪一方面,這要看具體社會條件和當時需要著重解決的問題來確定。一般地說,對一個面臨生死存亡關(guān)頭的民族來說,民族的群體往往把個體間相一致的共同利益聯(lián)結(jié)在一起,擺到領先的地位。對中國來說,長期占支配地位的封建主義生產(chǎn)方式一向以分散的個體的小生產(chǎn)為基礎。這種社會條件帶來的“一盤散沙”似的渙散狀態(tài),也是造成中國在世界列強面前顯得那樣脆弱和缺乏競爭力量的重要禍根。近代中國人吃這方面的虧,實在吃夠了。如果整個民族間沒有一股強大的凝聚力量,要戰(zhàn)勝它所面對的強大對手,在世界列強面前站立起來是不可能的。一個民族如果沒有這點精神,各個成員如果只顧自己,只顧眼前,這個民族將是可悲的、沒有前途的。維新派的思想家們在反對封建專制主義的同時,提倡國民之間“合群”的重要性,可以說有它的合理性,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近代中國的實際國情。

戊戌維新運動也有嚴重的弱點:他們的要求是軟弱的,有很大的妥協(xié)性,并且希望依靠沒有實際權(quán)力的光緒皇帝來實現(xiàn),這自然是幻想。在中國當時的歷史條件下,他們所能依靠的社會基礎實在太薄弱了,他們自己身上又還帶著濃重的封建氣息。當封建頑固勢力一下反撲過來時,他們推動的戊戌變法很快就失敗了,譚嗣同等六君子遇難,康有為、梁啟超等逃亡海外。但作為一個思想運動,它對中國近代歷史發(fā)展作出的巨大功績是不可磨滅的。許多知識分子經(jīng)過這次運動的洗禮,思想上跨前了一大步。通過戊戌變法的失敗和以后的事實,不少人又從自己的政治經(jīng)驗中取得教訓,進一步拋棄對改良道路的幻想而走向革命。戊戌維新運動,從某種意義說,為中國資產(chǎn)階級革命派的進一步形成起了階梯的作用。這卻不是康有為、梁啟超等始料之所及了。

康有為、梁啟超逃亡海外后,1898年12月23日,由梁啟超主持,在日本橫濱創(chuàng)辦了《清議報》。《清議報》是以“尊皇”為宗旨的。它提出的種種主張和議論,都緊緊圍繞著這一中心,主張中國只能實行君主立憲,只能進行溫和的改良,激烈地反對革命,認為中國國民的程度不夠,如果發(fā)生革命的話,不但不能救亡,反而會促使中國滅亡。這些言論是錯誤而有害的。

但《清議報》的宣傳也有它的積極方面。梁啟超等到日本后,能夠大量閱讀當時日本翻譯和出版的各種新學書報,這使他們對萬國大勢和西方社會政治學說有了更多的了解,給他們的思想和宣傳中增添了不少新的內(nèi)容。這些新的內(nèi)容主要是:第一,他們提出“務使吾國民知我國在世界上之位置,知東西列強待我國之政策”的主張,使人們對當前民族危機的嚴重局勢有了更深刻的認識。第二,他們明確地提出了“國民”這個概念,并且把它同“奴隸”的概念作種種比較,鮮明地對立起來。這個宣傳對當時的思想界產(chǎn)生了巨大而深遠的影響,以至到五四以前在《新青年》中還可以清楚地看出這種把“國民”同“奴隸”對立起來比較的影響。第三,他們繼續(xù)鼓舞人們前進的信心。梁啟超的《少年中國說》《呵旁觀者文》等在青年中引起的反響特別巨大。《清議報》的這種兩重性,在梁啟超以后創(chuàng)辦的《新民叢報》和他在這個刊物上發(fā)表的著名文章《新民說》中同樣清楚地表現(xiàn)出來。這些刊物流入原來十分閉塞的中國內(nèi)地,起了不少積極作用。

正當戊戌維新運動在國內(nèi)掀起巨大波瀾的時候,孫中山在海外的活動卻陷于十分艱苦的境地。孫中山后來說:“由乙未初敗以至于庚子,此五年之間,實為革命進行最艱難困苦之時代也。蓋予既遭失敗,則國內(nèi)之根據(jù)、個人之事業(yè)、活動之地位與夫十余年來所建立之革命基礎,皆完全消滅,而海外之鼓吹,又毫無效果。”[8]

孫中山本人在廣州起義失敗后,只在日本稍作停留,就經(jīng)檀香山、美國本土而到英國。抵英國后不久,被清朝公使館誘騙羈囚十三天,準備秘密押送回國內(nèi),經(jīng)他老師康德黎等百方營救,方始獲釋。因為這件事,他作為中國革命黨領袖的名聲卻遠揚海外,引起全世界的注意,成為一個國際知名的革命家。

這以后,他在英國留居了一年,認真考察英國社會實際情況,廣泛閱讀西方社會政治學說,思想上發(fā)生很大變化。他說:“兩年之中,所見所聞,殊多心得。始知徒致國家富強、民權(quán)發(fā)達如歐洲列強者,猶未能登斯民于極樂之鄉(xiāng)也;是以歐洲志士,猶有社會革命之運動也。予欲為一勞永逸之計,乃采取民生主義,以與民族、民權(quán)問題同時解決。此三民主義之主張所由完成也。”[9]但孫中山到英國時,正值恩格斯去世不久、歐洲工人運動內(nèi)部思想比較混亂的時候,因此他雖接觸到不少自稱為社會主義的學說,內(nèi)容是十分混亂的,其中給他影響最深的是美國的亨利·喬治的《進步與貧困》一書,使他在這方面的思想中一開始就帶有不少社會改良主義的色彩,實行起來仍只能為資本主義的發(fā)展開辟道路。

1897年秋,孫中山離開英國,經(jīng)過加拿大,重新來到日本,但處境仍很冷落。康有為、梁啟超逃亡日本后,孫中山認為彼此的宗旨都出于愛國,處境又都是亡命客,很希望同他們合作,并吸引他們一起從事革命。但康有為“以帝王師自命,意氣甚盛,視中山一派為叛徒,隱存羞與為伍之見”[10],不愿同孫中山相見。梁啟超同孫中山倒是有不少往還,孫中山還介紹他到檀香山去活動,結(jié)果興中會在檀香山的會員大多轉(zhuǎn)到了康、梁的保皇會方面去了。原來說好要和陳少白共同起草“兩黨合作章程”的徐勤(康有為的學生)也“不愿把章程起草,屢屢催他,總是推諉。合作之說,只好作罷”[11]。兩派的合作所以無法實現(xiàn),原因顯然并不在革命派方面,而是由于康、梁等只愿意在保存現(xiàn)政權(quán)的前提下進行某些改良,決不能同意采取革命的行動。兩派的分道揚鑣,是難以避免的。由于康、梁等主張實行君主立憲,反對革命,人們通常把他們簡稱為立憲派。

上層士大夫中的維新變法運動失敗了,下層勞動群眾中反抗外國侵略者的斗爭緊接著就上升到高潮,并且采取更為激烈的形式,那便是義和團運動。這次運動震動了全國,最后在八國聯(lián)軍和清廷的聯(lián)合剿殺下失敗了。在國內(nèi)局勢發(fā)生如此劇烈動蕩的過程中,孫中山和康、梁兩派都準備利用這個時機,積極開展活動。

康、梁一派策劃的重要活動,是唐才常主持的自立軍事件。他們想乘清政府慌亂地從北京逃往西安的機會,在兩湖地區(qū)聯(lián)絡會黨和其他各種力量,以武力實行勤王。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其意蓋以武漢之間,多豪杰有志之士,思欲曉以大義,藉其聲援,率之以直走襄樊,上達山陜,迎我皇上遷都南部,立中興之基,竟維新的業(yè),與各國重訂和約,共致太平,猶向日之宗旨也”[12]。為了吸引更多的人參加,唐才常等最初沒有把自己的真實意圖和盤托出,而是提了不少含含糊糊的口號,并曾同孫中山等取得一些聯(lián)系。參加這次活動的人中,也有一批人已有初步的革命意識,但政治上比較幼稚,是把自立軍看作一次革命性的行動因而參加進來的,如畢永年、傅慈祥、戢元丞等。自立軍原定1900年8月9日在兩湖、安徽等地同時發(fā)動,但因康、梁的匯款至時拖延不到,以致無法發(fā)動,而風聲早已外露。唐才常原來還曾希望得到號稱開明的湖廣總督張之洞的支持,但張之洞卻在英國領事的幫助下,于8月21日夜下令包圍漢口英租界自立會機關(guān)。唐才常等被捕殺。他在自書的親供中說:“湖南丁酉拔貢唐才常謀保皇上復權(quán),機事不密,請死而已。”[13]許多參加過自立會活動的知識分子,從清政府這次殘酷鎮(zhèn)壓中,進一步丟棄了對它的幻想,同保皇力量分手,走上革命的道路。

孫中山等在這個時期策劃的主要活動是惠州起義。這次起義由孫中山的密友、在當?shù)貢h中有重大影響的鄭士良指揮。鄭士良在惠州三洲田山寨,招集了會黨群眾六百人,槍械三百。10月8日,他們在三洲田起義后,屢敗清軍,沿海岸線向福建進發(fā)。21日,抵達三多祝時,隊伍已擴充到二萬多人,準備直指廈門,迎接總部從臺灣運來的給養(yǎng)援助。這以前,日本殖民臺灣時的第四任總督兒玉源太郎曾在口頭上表示當興中會起事后可以給予援助,實際目的是想乘機插手以實現(xiàn)他們對福建的控制。孫中山本人也趕到臺灣守候,準備策應。但日本政府不同意兒玉的這個計劃,兒玉臨時變卦,下令嚴禁武器出口,也不準孫中山從臺灣進入內(nèi)地。孫中山只得派人向鄭士良傳令:“政情忽變,外援難期,即至廈門,亦無所得。軍中之事,請司令自決進止。”[14]這次起義便這樣失敗了。

但這次起義在國內(nèi)引起的反響已同前次的廣州起義不同。孫中山說:“經(jīng)此次失敗后,回顧中國之人心,已覺與前有別矣。當初次失敗也,舉國輿論莫不目予輩為亂臣賊子,大逆不道,咒詛謾罵之聲,不絕于耳;吾人足跡所到,凡認識者,幾視為毒蛇猛獸,而莫敢與吾人交游也。惟庚子失敗之后,則鮮聞一般人之惡聲相加,而有識之士且多為吾人扼腕嘆惜,恨其事之不成矣。前后相較,差若天淵。”[15]中國局勢的發(fā)展,確已綻現(xiàn)出轉(zhuǎn)變的契機。


[1]李劍農(nóng):《最近三十年中國政治史》,太平洋書店1934年版,第30頁。

[2]李劍農(nóng):《最近三十年中國政治史》,第52頁。

[3]羅振玉:《貞松老人遺稿》,《戊戌變法》資料叢刊第4冊,第249頁。

[4]胡思敬:《戊戌履霜錄》第1卷,《戊戌變法》資料叢刊第1冊,第359頁。

[5]嚴復:《論世變之亟》,《嚴復集》第1冊,第3頁。

[6]嚴復:《救亡決論》,《嚴復集》第1冊,第46、50頁。

[7]梁啟超:《變法通議》,《飲冰室文集類編》上,第8頁。

[8]孫中山:《建國方略》,《孫中山全集》第6卷,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版,第233頁。

[9]孫中山:《建國方略》,《孫中山全集》第6卷,第232頁。

[10]馮自由:《中華民國開國前革命史》上篇,第305頁。

[11]陳少白:《興中會革命史要》,《辛亥革命》資料叢刊第1冊,第64頁。

[12]后死人:《義士唐才常傳》,《清議報》第58冊,《來稿雜文》,第14頁。

[13]后死人:《義士唐才常傳》,《清議報》第58冊,《來稿雜文》,第14頁。

[14]陳春生:《庚子惠州起義記》,《建國月刊》第5卷第3期。

[15]孫中山:《建國方略》,《孫中山全集》第6卷,第2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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