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開學以后，李牧看到孩子們連活動場地都沒有。甬路兩邊是樹墻圍成的花壇，學生在花壇四周不到寬五米的地方去玩耍。

73名同學在這狹小的地帶玩耍，顯得特別擁擠，并且學生連一個做操的場地都沒有。學校正房前到是有1000平米的場地，可那里地勢太哇，上面長滿了草，積水達到一尺深，加上沒有圍墻，成了村民天然的放牧場。

因為地勢太洼有存水，打開前門，學生要爬很陡六七個個臺階才能進入草地，草地里泥水很深，學生沒法活動。加上臺階太陡，存在安全隱患，所以李牧下令關掉前門。

學生在那兩個長方形花壇邊框外活動，李牧總覺得憋屈。前思后想，李牧決定把榆樹墻轉移到花壇東側一塊兩百左右平方空地的西側。小榆樹可以當籬笆墻用，也可以美化環境。把這塊地開墾起來，可以種蔬菜，老師們吃菜可以不花錢了。

說干就干，李牧通知六年級學生每人帶一把鍬。第二天下午，全體教師和六年級學生一起動手挖樹墻。看著榆樹長得不高，但榆樹根子卻長而結實。老師們費了好大勁兒也挖不下幾棵。這時六年級一名學習成績較差，但勞動卻十分出力的同學說：“校長，這么干一周也挖不完，不如找個挖溝機，一會兒就挖好了。”

所有老師都打量這名同學，認為他說的有道理。林建峰老師說：“我村有養挖溝機的，我打電話問問，看他有沒有時間。”徐老師放下電話，說：“馬上就來，他就在咱們附近干活呢，剛結束。”就在老師們議論這名同學有頭腦的時候，就在大家研究怎么挖走樹墻的光景，挖溝機到了。

李牧向司機交代了怎么挖溝，怎么移樹墻。機主看了看，說：“好辦，好辦！”機主把挖溝機開到東側，不到十分鐘就把栽樹的溝挖好了，接著挖出小榆樹放進溝里。我們不能不感嘆司機技術的過硬——從把車開進學校到把活兒干完，不到半個點兒。

當談到費用的時候，機主說：“這點兒小活兒不算什么，給二十塊錢就可以了。”李牧和老師們都十分感動，機主走時還說：“有事說話！”在全體師生的再見聲中，司機開著他的鉤機遠去了。在李牧和老師們的共同努力下，終于把學生的活動場地平整好了。從此大河小學有了一條長90米、寬40多米的操場。學生下課在這里活動、游戲，上課在這里上體育課。

第二天清早，李牧來到學校召喚六年級學生打掃一下操場——把操場上的樹須子以及垃圾清掃出去。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所有學生都不動，轉身跑回了班級。沒有辦法，李牧只能自己動手清理操場。

都說這里的教師難領導，沒想到這里學生的思想也這么偏激。大河小學全校73名同學，平均每班12人。按常理說，每班學生那么少，早自習紀律應該很好。而事實恰恰相反——早自習幾乎沒有學習的吵鬧聲不絕于耳。

李牧挨班管理紀律，可他前腳走學生隨后就吵起來——這是一所什么樣的學校啊？學生如此，老師還不知道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