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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要不要捉他“現(xiàn)行”

寧靜一早上都在懊惱。

怎么就給他發(fā)出那樣的短信了呢。也太不矜持了。這哪里有一點“書香門弟”的規(guī)范。

不過給他留下了幾捆舊雜志。就以為……可以問人家晚上睡得好不好了。

你還……要不要臉了。

他會怎么想?

“呸呸呸”。什么叫手賤。這就叫手賤。這才叫手賤。什么叫腦殘。這才叫腦殘。

少小一,你就是個混蛋。天大的混蛋。你才不要臉。

關(guān)人家什么事?關(guān)少小一什么事?這不是你自己手賤腦殘嗎?

正在悔得不行,來莉打來電話,約她去逛街。來莉就是姓來。姓來名莉。

逛什么街啊,人都煩死了。不去。

來莉只好說了實話。有個好姐妹看了她在“長青藤古玩店”買的檀香珠串。非要去買一串。

“這算什么啊。”一聲就叫出來。差點就說出口,連你都是沾了……光。還要帶個姐妹去占便宜。

“是……汪穎啦,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聲音很小,且說出名字前略為停頓。顯然,那個叫汪穎的應(yīng)該就在身邊。來莉這是往旁邊走了幾步的感覺。

就有點無語了。

汪穎的老爸是江城三院一個科室的副主任,同時頂著個主治醫(yī)師頭銜。專業(yè)不怎么樣,但人精明,在過好幾個科室。萬金油般的存在。

這年頭看病難,誰不會生個病什么的。母親退休得早,且不說個人醫(yī)保低得可憐。掛號難,藥又貴。最好的辦法是住院。沒少麻煩汪穎的老爸。

想住幾天,開點什么藥。個人如何能花最少的錢,得到最好的治療。汪主任都會幫你算這筆帳。精明得不能再精明。老媽每住一次院,回來都要數(shù)落老爸。

“看看人家汪醫(yī)生,看看人家多活泛,再看看你有多日古……”

插個嘴。

“日古”是江城一帶方言。古是古板的意思。“日”字在這里可以做程度副詞解。就字面而言,遠(yuǎn)超“很”“非常”“最”等。

“誰誰誰家的孩子只差幾幾幾分,你一點忙幫不上,擇校費(fèi)一分少不下來。人家找了誰誰誰,擇校費(fèi)一分都沒收。”如此等等,不到口干舌燥絕不罷休。

明擺著要升為校長的老爸憤而請辭,固然是出于學(xué)生集體投河事件,以及二(5)班主任老師被開除的原因。

但這背后,誰又能說沒受老媽的影響——

我就不當(dāng)這個副校長了,讓你一次數(shù)落個夠。

寧靜選擇理解老爸。

他要真的當(dāng)了校長,還是那么“日古”,只怕老媽殺了他的心都有。

“汪穎說了,不是沖著占便宜去的。只不過怕買了假貨。那些東西真真假假。你連這點忙都不肯幫的話……”

“不是的啦,你帶她去也一樣。我今天……”我今天怎么了?電光火石閃出一句話,“我今天懶得理他。”

“你懶得理他?他是誰?你給我說清楚了?”來莉的聲音很大。像是有意說給汪穎聽的。

“你說還會有誰?他昨晚來找我了,我……不說了,氣人得很。”

“昨晚來找你了?”

“嗯。”

“怎么了?原來你和他……還真的是……你居然瞞著我……我們還算姐妹嗎。”

想像得出,電話那邊,來莉的眉毛都已經(jīng)挑到天上去了。

“就不想和你說,我也……懶得和你說。”

氣嘟嘟把電話掛了。

我的天?我……這算什么啊。

一大早的懊惱變成了一股無名火。不是對別人,是對自己。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

寧靜今天,還真的不想也不能去見小一。恐怕不是今天,而是好長一段日子。

除非,他主動給自己發(fā)微信。或者打電話。

……

微信提示音響,是來莉發(fā)來的。

“好像人家沒和你生氣,而且啊,人家還是很給面子滴。汪穎也原價拿了一條。”

“是嗎?那就好。”

寧靜當(dāng)然看得出,所謂“原價拿的”,是汪穎也以二十塊錢,拿到了和那天一樣的珠串。

心里很不舒服。不知道這個差價是小一自己補(bǔ)上,還是怎么處理。雖然看得出來,青姐對小一很好。但畢竟小一只是個打工的。

突然,又轉(zhuǎn)過一個念頭。小一這樣對待自己的小伙伴,又是出于什么樣的心情?給自己面子?還是……他也有……那么點意思?

微信提示音又響,還是來莉發(fā)來的。

“但有新情況!!!!!”驚嘆號像一串炸彈。

“什么新情況了?你別來這套行不行?”知道來莉咋咋乎乎。

“那你得先說,你和他到底有沒有那回事?”

“哪回事?嘛事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切。害我白為你牙酸半天。”

牙酸,是喝醋的意思吧。且是為我喝醋。本待不理的,沒管住手,還是問道:

“到底怎么了?”

“嘛事沒有,那也就沒有‘怎么了。’”

“小氣鬼。還算好姐妹嗎,別吊我,好不好。”

寧靜先軟下來。有點點心神不寧。“害我為你牙酸”,為我喝誰的醋了?

“店里坐著個妞。我們進(jìn)店的時候,兩人面對面喝茶。神秘兮兮。”

“?”

“側(cè)臉很漂亮。”

心里“咚”地一跳。

“關(guān)我什么事?”還是又抹去了。改成,“側(cè)臉很漂亮?什么意思嘛。為什么不是正臉?”

“人家背著柜臺喝茶,我好意思湊過去看嗎。”

有點發(fā)悶。這也就是說,小一過去給她倆拿手串,這個妞就一直坐在那兒喝茶,連頭都不帶回一個。以至于一向“古道俠腸”的來莉始終沒能看到她的正臉。

這有點不正常啊?有兩種可能會這樣。

一,那個妞,誰也不在乎。

二,那個妞,誰也不在乎。

什么樣的妞,這么這么的“加拿大”。心里正在亂,來莉又發(fā)來微信。

“你要不要來,捉他的現(xiàn)行。要來的話,我奉陪。不來的話,我們就走了。”

果斷回:“不。”

自作多情也就罷了。自作多情還要作給人看?我有那么賤嗎?

*********

“那,我們走了。”來莉說著,目光往姚瑤看。這位姐,就不給張正臉么?

“不坐下來喝杯茶么?”小一客氣道,“正好,剛泡上的。”

“不打擾么?”

這話已經(jīng)帶上明顯的挑釁了。大概是因為“心底無私天地寬”,槍手得很。在姚瑤身后,兩邊轉(zhuǎn)著看。

“喝杯茶么,沒什么打擾的。”小一打著哈哈。

姚瑤則不動如山。心里滿滿正能量。我就是不看你們一眼。

從剛才小一和這兩位短短的對話里,她已經(jīng)聽出來了,這兩位中的一位,前幾天跟著另一個叫寧靜的女孩,來買過東西。

那天叫青姐的女老板在場,以超低的價格賣出了兩串手珠給了叫寧靜的姑娘和她的女伴。

今天,這位跟著寧靜來的女伴又帶來另一位。來之前,她們約過那個叫寧靜的姑娘。但那個叫寧靜的姑娘似乎和這位“小一哥”鬧了點小不愉快。

因此呢,叫寧靜的姑娘懶得見西裝男小一哥。

盡管如此,西裝男小一哥仍然按照那天老板的出貨價,又賣了一條珠串給了寧靜的女伴帶來的這位……不動聲色掃了一眼,臉夠長,就暫且叫她長臉女伴吧。

雖然話說得不多,但信息量夠大。

這兩女孩嘴上說了要走,但一直沒走。似乎是和叫寧靜的姑娘進(jìn)行著密集的溝通。

寧靜的女伴好像得到了什么指示,在自己身后轉(zhuǎn)來轉(zhuǎn)來去,要想看看自己長什么樣。

這是不是有點狗血了。

姚瑤就那么坐著,一小口一小口的啜著茶。以難以覺察地的方式調(diào)度著臉的角度,我就是不讓你看個清楚。

姚瑤“反偵察”,自然不是來莉?qū)Ω兜昧说摹^D(zhuǎn)了半天,也沒見坐著的人怎么動彈,但就是看不到她人的正臉。

“還是不了。”來莉挑了挑了嘴角。和同伴手挽手走出店門。

透過店外的櫥窗,是可以看見姚瑤的正臉的。

可惜的是,剛好走到櫥窗的位置,姚瑤站起身來,朝柜臺走去了。

“二十塊錢,你賣了條什么樣的珠串給她們?”

剛才從那個長臉女子幾乎失態(tài)的尖叫聲中,姚瑤知道小一做的是一樁巨虧的買賣。

“這種,黑檀小粒串珠。”小一從柜臺里拿出一串,在姚瑤眼前晃悠,“做項鏈和手鏈都很不錯。姐要是喜歡,也來一串?一樣的……價。”

姚瑤瞪了小一一眼。

小一連忙收回珠子,表情有些訕訕。心里想到的一句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找了個臺階:

“那姐還是一邊喝茶,一邊講姐的案子?”

雖然沒有轉(zhuǎn)過身,姚瑤也能感覺到櫥窗外那兩個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這才坐回到面對櫥窗的坐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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