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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重出監牢

段白玉終于回來了,他看到四轎奴早已回來,但都未眠,似乎在等著他。段白玉用目光去尋找梅楓,可是他沒有看到,他道:“那位小姑娘在哪里?”

轎奴滿不在乎道:“走了。”

段白玉點點頭。

梅楓自是奔行回客棧,回到客棧氣喘吁吁,暮遲迷迷糊糊地坐在她面前,暮遲道:“楓姐姐,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擔心死了。”

梅楓喝著茶道:“我都差點兒回不來了。”

暮遲睜大了眼睛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梅楓道:“我遇到了仇高齒的人,我還好心將他們當作是好人,白混江湖這麼多年,竟然連這些眼力也丟了。”

歸暮遲道:“什麼仇高齒的人,我怎麼越聽越不明白?”

梅楓道:“就是見到了仇人。”

歸暮遲驚詫道:“楓姐姐的仇人?”

梅楓道:“不錯,還好最后我想起在哪里見過那四個人了,不然他們知道我與師傅闖過仇府還不得將我抽筋剔骨?”

歸暮遲道:“原來如此。”他心想道:“真相楓姐姐以后不要遇到危險。”

梅楓喃喃自語道:“不過,我看那位公子還真不像壞人。”

歸暮遲道:“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歸暮遲望著梅楓欲言又止。

梅楓看著歸暮遲的眼睛道:“你是不是想問汪為義的事情?”

歸暮遲低下頭道:“這都能被楓姐姐猜到?”

梅楓道:“我還不知道到你?”

歸暮遲笑了笑道:“我也很擔心楓姐姐的。”

梅楓會心一笑,言道:“汪為義沒有在府寺,至于在不在舉花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猜他極有可能將他大哥救了出來,兇多吉少啊。”

歸暮遲“啊”了一聲。

梅楓道:“因為我在舉花樓遇到了一個帶著面具的神秘人,他有可能就是汪為仁。”

歸暮遲道:“那......那為義?”

梅楓道:“我也不想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唉......”

歸暮遲的眼淚不自主地流下來,問道:“楓姐姐,為何會這樣?”

梅楓也不知道該如何給歸暮遲解釋,她有些無奈道:“世上的事情哪那麼容易說清?”

歸暮遲道:“說不清楚真的是讓人又傷心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梅楓道:“天色太晚了,你快些睡,我也要去休息休息。”

梅楓沒有在安慰歸暮遲,一個傷心的人又該如何給予另一個傷心的人安慰?

梅楓躺在床上毫無睡意,她一直在想段白玉與仇高齒的轎奴,她嘀咕道:“告示中要捉拿仇高齒,可是他們卻連仇高齒的影子都沒有發現,如何擒之?好巧不巧卻讓我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可是為何不見仇高齒?還好沒見到她,否則我豈能有機會逃出來,她又沒見過怎麼知道我在她家里放過火,算了不管她了,可是那位公子幫我療傷又似乎不像壞人?唉......,誰說壞人不可以救人?不過還是要多謝那位公子,否則我在面具人手下受的傷還不知幾時可以恢復?”想到這里她自然又想起慕百川,她道:“我該怎麼辦?又該如何幫他?我要不要去找慕千洪?我可是罪人,慕千洪會放過我嗎?師傅,我該怎麼辦?我是繼續待在這里還是去完成遺愿繼續尋找師叔?到底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夜是黑的,點點繁星伴明月,彼此牽手帶給黑夜一輪微弱的光芒。

慕千洪已換了一襲黑衣來到監牢看著牢中的汪為仁,言道:“你兩入監牢,滋味如何?”

汪為仁很驚奇這個人又出現了,他言道:“還不都是被逼無奈?我若是想走自可遠走高飛,這些庸差豈能攔我?”

慕千洪道:“不錯,他們自然是攔你不住,可是,你為何沒有走?”

汪為仁道:“我若是走了那就無異于自毀清白。”

慕千洪冷笑道:“清白?你暗地傷害慕千洪的家人難道還說自己是清白的?你難道忘了他是你義父的至交好友,你就不怕你義父向你問罪?”

汪為仁冷笑道:“問罪麼,我都不知道我義父去了哪里,他如何問我罪?”

慕千洪道:“你放心,慕千洪不會尋你麻煩的,這當然是看在我們的面子。”

汪為仁冷哼道:“我難不成還怕他?”

慕千洪道:“我們要你的性命那是易如反掌,你別太過分。”

汪為仁想起那日與他交手的那位武功極高的人來,自己的武功的確還差些,或許還真不能奈他們何?可是這段日子在牢中一刻都沒有放松,一直不斷精研武學,想來也有精進,只是不知再遇到那面具人自己是否是對手?進來他對武學的理解已經不一樣了,武功是他保命的手段。他語氣有些緩和道:“這是自然,前輩們武功不凡殺我一個后生也不值當。”

慕千洪道:“你知道便好,現在你有一個贖罪的機會,我希望你可以牢牢把握。”

汪為仁疑惑地問道:“贖罪的機會?”

慕千洪道:“不錯,你只要答應,我必保你姓名無憂,不過,你從今以后都要歸順我們,否則必將你殺之而后快。”

汪為仁道:“好,前輩不妨先說來我聽一聽。”

慕千洪道:“明日,你要找牢差去見田大人,田大人自然會來見你,然后,你告訴他你要見慕千洪,待慕千洪來后,你要當著慕千洪的面拜他為師,他們自然會出手幫助你。”

汪為仁道:“拜......拜慕......慕前輩為師?”

慕千洪道:“不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敬師如敬父,你們之間的恩怨便可就此放下,你以后仍可在長運立足。”

汪為仁心想道:“師傅又如何,義父又如何,本公子豈能居于人之下,可是如果能出去倒也不是不行。”

汪為仁還未開口說話,慕千洪便打斷他道:“我不用你急著給我答案,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就去做。”

說完,人便走了。汪為仁空蕩蕩一無所有的監牢,總是不如外面的大千世界美好。汪為仁心想道:“我被枷鎖束縛有心也做不了事,只有身在外面江湖才可大施拳腳......”

天已亮,段白玉只身來到汪為仁從戴緲生手中買來的賭坊,可是賭坊已經被貼上了封條,找汪為仁只得先從他的財業處下手,從院墻翻進去,果然賭坊內還有人生活的痕跡,他來到大堂,看到有人正坐在桌前吃飯。

段白玉道:“是你們?”

嘯天方道:“原來是段公子,別來無恙。”

騰浪蛟道:“段公子吃晨飯沒有?不如坐下一塊兒吃?”

段白玉道:“飯就免了,不過,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嘯天方道:“當時汪公子讓我們幫他為宮主守賭坊,我們自然不能離去。”

段白玉道:“他人在哪里?”

海底龜道:“監牢啊,段公子難不成不知道?”

段白玉看著他們道:“我非不知道,亦非知道。”

海底龜“哈哈”笑道:“他人就在監牢,那兒也去不了啊。”

段白玉道:“他沒有越獄?”

海底龜一時間笑不出來了,他看看嘯天方道:“公子何處此言,這越不越獄我們可是非知道。”

段白玉道:“現在賭坊不用守了,你們也該走了。”

騰浪蛟道:“公子這是何意?此地雖封,可我們依然恪盡職守。”

段白玉道:“在長運連吃飯都是問題,不如遠走他鄉為妙。”

騰浪蛟道:“我們也想過要走,可是畢竟江湖之人還是要講江湖道義,我們答應在此地守賭坊,怎能言而無信?”

段白玉道:“能對江湖道義闡述如此明白在下不免要佩服,不過,現在仇宮主已經不需要大家為她守著這些東西了。”

騰浪蛟道:“是不是因為宮主是被通緝的要犯?”

段白玉道:“皆而有之,以后,諸位與宮主再無任何瓜葛。”

嘯天方道:“既然如此,我們也只好對宮主說告辭了。”

段白玉道:“諸位打算往哪里去?”

嘯天方道:“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走,沒有路也能走,不過,現在我們決定留在這里。”

段白玉道:“相比之下,外面的江湖更好,諸位為何卻不想走?”

嘯天方道:“我等浪蕩江湖本無家,在這里待得久了便就不想離開。”

騰浪蛟道:“自古江湖客,何處不為家?公子說是也不是?”

段白玉道:“在下本對諸位的去處不該干涉,只不過,為了諸位考慮此地的確不宜久居。”

嘯天方道:“有勞段公子為我們憂慮,我們再商量商量。”

段白玉道:“缺路上的盤纏嗎?”

海底龜道:“銀子確實不夠花的。”

段白玉道:“我身上還有些‘乾盛錢莊’的銀票你們拿去,也算不枉你們跟隨仇宮主這麼多年。”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些銀票走上前放到他們桌子上,繼而轉身便走了出去。

海底龜咂舌道:“真沒想到這位段公子還挺講仁義,那我們還走不走?”

騰浪蛟道:“說實話我們現在守著的可是自己的地盤,就這樣放棄豈不是有些可惜?”

翻云蜃道:“可是汪公子還要在牢中待三年,三年之內我們沒辦法將這里撐起來,總不能咱們去跟他們官家作對?”

騰浪蛟道:“我總感覺這里面有些蹊蹺的地方,老嘯,你覺得如何?”

嘯天方瞇著眼睛道:“世人誰不戀紅樓?這里在以后可是我們的天上人間。”

海底龜道:“安樂窩中安樂死,不枉人間一趟活,我覺得也不能走。”

翻云蜃道:“如果再碰上段公子我們該怎麼辦?”

海底龜道:“咱們又不鬧事何必要怕他段公子?”

騰浪蛟道:“說不準,以段公子的秉性有可能東家變冤家。”

眾人一陣沉默。

汪為仁趁牢差為他送飯的間隙,言道:“差官大哥,勞煩你幫我找田大人。”

牢差道:“田大人事務繁忙豈是你說見就可見得的?”

汪為仁道:“只要差官大哥幫忙通稟一聲我想田大人會見我的。”

牢差道:“那好,那我就幫汪公子一次。”

汪為仁道:“多謝。”

田玉良果然來到監牢,見到汪為仁,汪為仁向他施禮道:“大人。”

田玉良道:“汪公子找本官有何事情?”

汪為仁心想道:“此人到底知道不知道要放我出去的事情?”他道:“倒是些瑣事。”

田玉良道:“汪公子找本官前來有何要事?”

汪為仁道:“回大人,在下想見慕千洪慕前輩。”

田玉良并未問原因直接答應道:“好,來人,去請慕千洪慕先生來此。”

不多時,慕千洪被請了來,慕千洪拜見了田玉良,田玉良道:“慕先生,這位汪公子想要見你。”

慕千洪道:“見我,不知汪公子見我何事?”

汪為仁道:“慕前輩,在下無知曾做過許多錯事,或有中傷前輩的事情懇請前輩見諒。”

慕千洪道:“這......”

汪為仁道:“前輩,我希望你可以收我為徒,以后侍奉師傅左右,供師傅驅使。”

田玉良在一旁靜觀其變。

慕千洪道:“在下何德何能做得了汪公子的師傅?”

汪為仁道:“我雖投靠仇高齒,可是有許多事情根本不是我做的,只是,在下不知裴大人為何要如此對在下,后來,想了想前輩被仇高齒傷害得太重了,所以,在下于心不忍,故做出此番決定,還望前輩不計前嫌,若前輩嫌棄,在下便撞死在牢中。”

田玉良雖不知慕千洪是如何做到能讓汪為仁一夜之間“改頭換面”,倒也頗有些好奇。

慕千洪道:“汪公子這是何苦?”

田玉良道:“慕先生,既然汪公子心有此意你不妨也成人之美,讓他追隨于你侍奉左右未嘗不可。”

慕千洪道:“連大人都說了那在下自然是不能推卻了。”

田玉良道:“對于汪公子的案子裴大人或許斷的太過匆忙,我決定重新問審此案。”

汪為仁心想道:“他果然有些道行,竟然就這樣輕輕松松擺平了田玉良,讓我逃脫牢籠。”他大喜道:“在下多謝田大人給在下一個機會。”

田玉良道:“我看拜師之事也不忙,拜師自然要光明正大。”

他們皆明白田玉良的這番話,汪為仁更是欣喜萬分。

田玉良接著說道:“我看今日正合適斷汪公子的案子,本官這就去準備一番。”

汪為仁道:“多謝大人。”

田玉良對官差吩咐道:“將他們帶到公堂上。”

公堂之上肅穆莊嚴,田玉良換好官服,他重斷汪為仁的案子只不過是為了給汪為仁一個重新在長運城立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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