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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世紀至十三世紀歐亞大陸其他地域的女性統(tǒng)治者

本書以女性仍在朝代政治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宋元時期為開端。同處于十一世紀至十三世紀的歐亞大陸其他地區(qū)亦見證了女性對權(quán)力的掌控,從而令我能夠加以比較,并集中一些問題與變量,對我所謂的“女性統(tǒng)治”這一概念進行定義。一些信奉基督教的女王從其父王那里直接繼承了統(tǒng)治權(quán),這在世界范圍內(nèi)相對少見,在中國則毫無可能。十二世紀時,黑海東岸的格魯吉亞國王吉奧爾基三世膝下無子,通過加冕其女塔馬爾、共同稱王的方式解決了繼承難題。吉奧爾基三世在1184年去世時將皇位傳給了女兒。塔馬爾鎮(zhèn)壓了叛亂,并權(quán)傾教宗元老,成為“王中王”,更是“女王中的女王”。塔馬爾只賜予她那位被迫嫁與的俄國公爵“國王”封號。后來,她宣告婚姻無效——他們沒有子嗣——并嫁給了一位信奉基督教的奧塞梯人,后來他們育有兩個孩子。塔馬爾的統(tǒng)治直到1213年去世為止,其一生的主要事跡包括鎮(zhèn)壓前夫參與的叛亂及擊退威脅要娶她為妻的伊斯蘭蘇丹。那位蘇丹揚言,如果她不成為穆斯林,那么她就得當小妾。在塔馬爾的統(tǒng)治下,格魯吉亞王國增長至最大規(guī)模,之后王位由塔馬爾的兒子繼承,他成為格魯吉亞歷史上最為人稱頌的君王。21

另一位直接繼承皇位、名正言順統(tǒng)治的女性是拜占庭的狄奧多拉女皇。她與姐姐佐伊1042年時共同執(zhí)政七周時間,并于1055—1056年單獨執(zhí)政。如同八世紀的伊琳娜女皇一樣,狄奧多拉和她姐姐都自稱“皇帝”,她們被視為合法繼承人。無獨有偶,耶路撒冷王國、信奉基督教的梅麗桑德亦在其父1131年死后直接繼承王位,實行統(tǒng)治,直至1160年去世。據(jù)說她摧毀了其夫奪權(quán)的企圖,并在兒子成年時拒絕讓權(quán)。大致同一時期的穆斯林女性統(tǒng)治者,還包括1074—1138年統(tǒng)治也門的薩伊達·胡拉。雖然她的丈夫是名義上的統(tǒng)治者,但退出了政治舞臺,而她則成為國家首腦,還在一段時間內(nèi)出任最高宗教權(quán)威。印度的拉迪亞·賓特·伊圖迷施(亦稱拉齊婭)被其父任命為德里蘇丹,她于1236—1240年在位。據(jù)說她“拋去女裝,步出深閨,騎上大象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22十三世紀時,成吉思汗任命他的女兒們在中亞擔(dān)任自己領(lǐng)地的女王,并在戰(zhàn)爭與外交事務(wù)中依靠她們,不過有關(guān)她們的歷史后來被抹去了。最后,十世紀宋朝的劉太后臨朝之時,毗鄰的契丹則由兩位女性相繼統(tǒng)治。一百年后,毗鄰的黨項西夏亦為兩位女性治理。

我們研究的案例越多,變量就更為多樣復(fù)雜,但與本研究最為有關(guān)的(根據(jù)上述案例)是一位女性能否名正言順地成為直接繼承人,通過正式臨朝或非正式聽政來施行統(tǒng)治這一問題。另一關(guān)鍵問題則是她們的社會地位及家庭出身。十八世紀的歐洲,一國皇室之女有可能成為另一國的女王。聯(lián)姻是皇室政治的一種重要策略,其中女性參與決策的程度很高,其女王或公主的身份對婚姻影響重大。23在中國,家族聯(lián)姻直至宋朝都在政治中有著極重的分量,但大部分情況下(不過并非絕對)僅在王朝內(nèi)部??墒敲鞒碎_始的幾年,家族聯(lián)姻政治幾乎無足輕重,到了清代則更是如此。其他變量包括:女性統(tǒng)治者怎樣及何時學(xué)習(xí)治理?她們?nèi)绾芜x擇顧問?都有哪些顧問(例如父親、叔伯、兄弟、連襟、官員、其他女性、宦官或別的宮廷侍從)?在最后這群人中,宦官在中國扮演了重要角色。當權(quán)的皇室女性往往利用皇室與宦官間的主仆關(guān)系。由于宦官們被閹割,他們就免除了與宮中女性私通的嫌疑(盡管這并不絕對),而且宦官們還有可能與滿朝文武建立廣泛的聯(lián)系。與此同時,宦官還可以繞開大臣,提供幕后消息,但這也有可能對女性統(tǒng)治者不利。

盡管女性能否名正言順地統(tǒng)治、成為直接繼承人或臨朝稱制在評估其權(quán)力運用上是關(guān)鍵問題,但這并不是唯一問題。不論是在中國還是其他國家,大多數(shù)女王與皇后都只是配偶,也就是說,她們的主要角色是男性統(tǒng)治者的妻子及皇位繼承人的母親——在中國,她們常常是妃嬪誕下的太子的養(yǎng)母。不過,即便她們不臨朝或并非統(tǒng)治者,她們?nèi)阅軈⑴c統(tǒng)治,這與她們是否主持攻城略地、征收稅賦或興起改革無關(guān)。一位女性有可能已經(jīng)成為受人敬重的太后,為人仰仗來任命繼承人,但僅此而已;她也有可能把持朝政,至死才交出大權(quán);她亦有可能像太后及正式臨朝聽政者那樣合理合法地運用權(quán)力,但也有可能像宮中乳母那樣非法篡權(quán),濫用威勢;她有可能通過資助宗教、藝術(shù)活動,在宮內(nèi)宮外建立聯(lián)系,并從事正當或不正當?shù)慕?jīng)濟活動以產(chǎn)生影響;她還有可能在一位候選人是否能夠勝任職務(wù)或者適合婚嫁上給予寶貴意見,不過這可能私下進行,除了皇帝沒有其他人知道。歷史學(xué)家常常忽略女性的角色,因為她們并未處于國家政治的核心。有的歷史學(xué)家則輕描淡寫地處理她們在社會、文化、宗教領(lǐng)域的活動,然而這些活動對于朝代榮光與合理性的構(gòu)建是至關(guān)重要的。即便是與議會分享權(quán)力的皇廷或女性并不如歐洲與突厥化蒙古帝國那么顯眼的朝廷亦是如此。有時,證據(jù)的缺乏僅僅是因為女性并未留下只言片語或缺少關(guān)于她們的故事。在許多情況下,留存下的資料吉光片羽,只是一些不足以重構(gòu)故事的細節(jié)罷了,例如一位女性何時出生、去世,其入宮年份,經(jīng)歷哪些儀式,其地位如何(例如本是侍從或者正式婚配),出身什么背景,何時及是否晉升,何處及如何下葬,等等。盡管這些細節(jié)講述的故事極其微小,還是可以把它們精心拓展,不過我還是會常常保持其簡略。我的假設(shè)是,這些故事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們是一夫多妻制皇室如何自我存續(xù)的內(nèi)在組成部分。

1武則天之后的兩位皇后是中宗韋皇后及肅宗張皇后。關(guān)于晚唐皇帝并未立后的信息,見[美]馬克夢(Keith McMahon):《牝雞無晨:漢代至遼代皇帝的后與妃》(Women Shall Not Rule: Imperial Wives and Concubines in China from the Han to the Liao)(以下簡作《牝雞無晨》),第223—236頁。

2見[美]弗朗西斯·歐克來(Francis Oakley):《帝王身份:狂喜的政治》(Kingship: The Politics of Enchantment),第16—17頁,第39—41頁;[荷]杰羅恩·杜丹(Jeroen Duindam)著,[美]羅麗絲·S. 格蘭杰(Lorris S. Granger)與杰拉德·T. 莫蘭(Gerard T. Moran)譯:《權(quán)力的神話:諾伯特·埃利亞斯與早期現(xiàn)代歐洲的宮廷》(Myths of Power: Norbert Elias and the Early Modern European Court)(以下簡作《權(quán)力的神話》,第108頁。

3見[英]保琳·斯塔福德(Pauline Stafford):《對英格蘭十世紀中期至十二世紀中期皇家女性的描繪》(“The Portrayal of Royal Women in England,Mid-Tenth to Mid-Twelfth Centuries”,以下簡作《皇家女性的描繪》),收入[加]約翰·卡密·帕森斯(John Carmi Parsons)編:《中世紀女王身份》(Medieval Queenship),第143—167頁;[加]約翰·卡密·帕森斯:《家庭、性與權(quán)利:中古女王身份的律動 》(“Family, Sex, and Power: The Rhythms of Medieval Queenship”,以下簡作《家庭、性與權(quán)利》),收入前書,第1—11頁。

4見[荷]杰羅恩·杜丹:《權(quán)力的神話》,第108頁。

5這十一位皇后分別是晉朝皇后賈南風(fēng),北魏文明皇后馮氏、孝文帝馮潤皇后、宣武靈皇后,劉宋山陰公主劉楚玉,南齊太后王寶明及皇后何婧英,北齊皇后胡氏(高湛之妻;除此以外,高湛的兩位妃子據(jù)說亦與他人有染),武則天及韋皇后,閩國皇后陳金鳳,還有梁元帝稱帝之前就已迎娶的徐昭佩。她們都在正史中有所記載。漢皇后趙飛燕也可以收入正史,不過關(guān)于她事跡的記錄卻并未出現(xiàn)于史書之中。見[美]馬克夢:《牝雞無晨》,第132—134頁,第273—274頁。

6我的主要參照標準是波斯、中國及喜馬拉雅山區(qū),我的靈感來源于[美]帕特里夏·克羅恩(Patricia Crone):《早期伊斯蘭使其伊朗的排外先知們:農(nóng)村地區(qū)反抗及本土拜火教》(The Nativist Prophets of Early Islamic Iran: Rural Revolt and Local Zoroastrianism),第391—438頁。關(guān)于中國的一妻多夫制,見[美]蘇成捷(Matthew H. Sommer):《讓性運作:清代中國作為生存策略的一妻多夫》(“Making Sex Work: Polyandry as a Survival Strategy in Qing Dynasty China”),收入[美]顧德曼(Bryna Goodman)與[美]文棣(Wendy Larson)合編:《運動中的性別:晚期帝制與現(xiàn)代中國的分工與文化變動》(Gender in Motion: Divisions of Labor and Cultural Change in Late Imperial and Modern China),第29—54頁。

7在這十一位中,北魏馮皇后、南齊王寶明(她從未成為皇后,但是后來成為太后)及武則天自然死亡。我們對何婧英的死一無所知。有六位下場很慘,被下令自盡(不僅僅是因為她們的性行為),其中包括賈南風(fēng)、馮潤、靈皇后、山陰公主、韋皇后與陳金鳳。關(guān)于武則天,見[美]馬克夢:《牝雞無晨》,第187—202頁。

8見情顛主人:《繡榻野史》,第127—128頁,臺北:雙笛國際出版社,1995。

9見《玉房秘訣》,收入[日]丹波康賴:《醫(yī)心方房內(nèi)》(東京:江戶文學(xué)選,1976),第6卷,第75—76頁。

10見[英]勞埃德·盧埃林-瓊斯(Lloyd Llewellyn-Jones):《古代波斯的國王與宮廷,公元前559年至公元前331年》(King and Court in Ancient Persia 559 to 331 BCE)(以下簡稱《國王與宮廷》),第99—106頁;[美]萊斯莉·皮爾斯(Leslie Peirce):《皇家內(nèi)室:奧斯曼帝國的女性與皇權(quán)》(The Imperial Harem: Women and Sovereignty in the Ottoman Empire)(以下簡稱《皇家內(nèi)室》),第3—6頁;[美]艾爾納·K. 索夫昂(Elna K. Solvang),《向“內(nèi)”再看一眼:內(nèi)室與女性闡釋》(“Another Look‘Inside’: Harems and the Interpretation of Women”),收入[美]斯蒂芬·W. 霍洛韋(Steven W. Holloway)編:《東方主義、亞述學(xué)研究以及圣經(jīng)》(Orientalism, Assyriology and the Bible),第374—398頁;[英]瑪利亞·布羅修斯(Maria Brosius):《推陳出新?阿契美尼德王朝下波斯的宮廷與宮廷儀式》(“New out of Old? Court and Court Ceremonies in Achaemenid Persia”),收入[英] A. J. S. 斯波福斯(A. J. S. Spawforth)編:《古代君主制下的宮廷與宮廷社會》(The Court and Court Society in Ancient Monarchies),第17—57頁;[美]彼得·布蘭德(Peter Brand):《國王的所有妻子們:埃及新王朝下的拉美西斯二世及皇家一夫多妻制》(“All the King’s Wives: Ramesses II and Royal Polygyny in New Kingdom Egypt”)(以下簡稱《國王的所有妻子們》), 即將載于《埃及史學(xué)報》(特刊;感謝作者惠贈手稿)。

11見盧埃林-瓊斯:《國王與宮廷》,第xiv頁,第3—6頁;[荷]杰羅恩·杜丹(Jeroen Duindam):《王朝國家與帝國中的皇家宮廷》(“Royal Courts in Dynastic States and Empires”),收入杰羅恩·杜丹、[土耳其]蒂拉伊·阿爾坦(Tülay Artan)、[土耳其]梅坦·昆特(Metin Kunt)合編:《王朝國家與帝國中的皇家宮廷:全球視角》(Royal Courts in Dynastic States and Empires: A Global Perspective)(以下簡稱《王朝國家與帝國中的皇家宮廷》),第1—23頁;A. J. S. 斯波福斯:《序言》(“Introduction”),收入其編著:《古代君主制下的宮廷與宮廷社會》,第1—16頁。

12拉美西斯二世有兩位資歷較高的妻子,誕下首位皇子的妻子是主妻。公元前九世紀至公元前七世紀的亞述統(tǒng)治者與中國統(tǒng)治者一樣,只有一位主妻,并可以有妾。古代近東(包括阿契美尼德帝國)的其他統(tǒng)治者有多名妻子。見布蘭德:《國王的所有妻子們》;[丹]戈伊科·拜嘉摩維(Gojko Barjamovic):《自豪、排場與境況:亞述皇宮、宮廷與家庭,公元前879年至公元前612年》(“Pride, Pomp and Circumstance: Palace, Court and Household in Assyria,879-612 BCE”),收入杜丹、阿爾坦、昆特合編:《王朝國家與帝國中的皇家宮廷》,第27—61頁;盧埃林-瓊斯:《國王與宮廷》,第119頁;[美]魯比·拉爾(Ruby Lal):《早期莫臥兒帝國的家庭生活與權(quán)力關(guān)系》(Domesticity and Power in the Early Mughal World)(以下簡稱《家庭生活與權(quán)力關(guān)系》),第172—173頁,注134;皮爾斯:《皇家內(nèi)室》,第31頁。

13我對“一夫多伴”與“一夫多妻” 不詳加區(qū)分,通常同指稱一名男子有多位妻子、多妻多妾,或一妻多妾。妻妾間的區(qū)別隨著朝代更迭而變化,甚至一朝內(nèi)不同的皇帝之間亦有不同,下文將會提及。所羅門王據(jù)說有“七百位妻子、公主及三百位妾婦”(《舊約列王紀》第11章)。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統(tǒng)治者們可能有成百上千的妾婦。相對晚近的非洲一夫多妻制中,男性甚至有成千上萬的妻子。見皮爾斯:《皇家內(nèi)室》,第二、三章;[美]華爾德·沙伊德爾(Walter Scheidel):《性與帝國:達爾文視角》(“Sex and Empire: A Darwinian Perspective”)(以下簡稱《性與帝國》),收入[美]伊恩·莫里斯(Ian Morris)與華爾德·沙伊德爾合編:《古代帝國動態(tài):從亞述王朝到拜占庭帝國的國家權(quán)力》(The Dynamics of Ancient Empires: State Power from Assyria to Byzantium),第255—324頁。

14《圣經(jīng)·舊約》中大衛(wèi)王取得了掃羅王內(nèi)室中的女性(《撒母耳記下》第12章第8節(jié))。見盧埃林-瓊斯:《國王與宮廷》,第113—116頁,第116—119頁。

15見沙伊德爾,《性與帝國》。

16盧埃林-瓊斯在《國王與宮廷》第118頁提及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國王阿塔塞克西斯二世有150個兒子(華爾德·沙伊德爾引用其他文獻在《性與帝國》第277頁列舉了118個兒子)。亦見盧埃林-瓊斯前書,第7頁,第114頁;拉爾:《家庭生活與權(quán)力關(guān)系》,第153頁。

17見皮爾斯:《皇家內(nèi)室》,第17頁,第42—43頁,第53頁。

18見馬克夢:《牝雞無晨》,第128頁。

19見皮爾斯:《皇家內(nèi)室》,第21—22頁,第99—101頁;[美]麗莎·巴拉般利拉爾(Lisa Balabanlilar):《莫臥兒帝國的皇族身份:早期現(xiàn)代南亞與中亞的記憶與王朝政治》(Imperial Identity in the Mughal Empire: Memory and Dynastic Politics in Early Modern South and Central Asia),第135—137頁;馬克夢:《牝雞無晨》,第158頁。

20見麗莎·巴拉般利拉爾:《神秘盛宴中的貝吉母女兒們:莫臥兒帝國內(nèi)室中的突厥化蒙古傳統(tǒng)》(“The Begims of the Mystic Feast: Turco-Mongol Tradition in the Mughal Harems”)(以下簡作《神秘盛宴中的貝吉母女兒們》),載《亞洲研究學(xué)報》(Journal of Asian Studies),第69卷,第1期(2010),第123—147頁;[美]普莉希拉·索切克(Priscilla Soucek):《帖木兒王朝的女性:一個文化角度的思考》(“Timūrid Women: A Cultural Perspective”),收入[美]加文·漢布利(Gavin Hambly)編:《中古伊斯蘭世界的女性:權(quán)力,贊助與虔誠》(Women in the Medieval Islamic World: Power, Patronage, and Pietry)(以下簡稱《中古伊斯蘭世界的女性》,第199—226頁;皮爾斯:《皇家內(nèi)室》,第212—216頁;[英]安妮·J. 達根(Anne J. Duggan)編:《中古歐洲的女王與女王統(tǒng)治》(Queens and Queenship in Medieval Europe),第xv—xxii頁,第xviii頁。

21見[英]唐納德·雷菲爾德(Donald Rayfield):《帝國邊緣:格魯吉亞史》(Edge of Empires: A History of Georgia),第103—117頁。

22見[美]艾瑞斯·L. 哈尼庫特(Iris L. Huneycutt):《十二世紀牧師筆下的女子繼承與權(quán)力語言》(“Female Succession and the Language of Power in the Writings of Twelfth-Century Churchmen”),收入帕森斯編:《中世紀女王身份》,第189—201頁;[英]薩拉·M. 蘭勃特(Sarah M. Lambert):《女王或配偶:東拉丁帝國的統(tǒng)治與政治,1118—1228》(“Queen or Consort: Rulership and Politics in the Latin East, 1118-1228”)(以下簡作《女王或配偶》),收入達根編:《女王與女王身份》,第153—169頁;[澳]琳達·嘉蘭(Linda Garland):《拜占庭女王:拜占庭女性與權(quán)力,527—1204》(Byzantine Empresses: Women and Power in Byzantium, AD 527-1204),第161—167頁,第168—179頁(十一世紀的歐多西亞·瑪克勒姆玻利提薩盡管不是直接王位繼承人,卻握有實權(quán),一段時間內(nèi)是真正意義上的皇帝);[美]法爾哈德·達夫塔里(Farhad Daftary):《薩伊達·胡拉:也門伊斯瑪儀教蘇雷伊得王朝女王》(“Sayyida Hurra; The Ismā‘īlī Sulayhid Queen of Yemen”),收入漢布利編:《中古伊斯蘭世界的女性》,第117—130頁;[英]彼得·杰克遜:《蘇丹拉迪亞·賓特·伊圖迷施》,收入前書,第181—197頁;[摩洛哥]法蒂瑪·莫尼斯(Fatima Mernissi)著、[美]瑪麗·喬·萊克蘭(Mary Jo Lakeland)譯:《伊斯蘭教國家中被遺忘的女王們》(The Forgotten Queens of Islam)。

23見[英]克拉麗莎·坎貝爾·奧爾(Clarissa Campbell Orr):《序言》(“Introduction”),收入其編著《1660—1815年歐洲的女王身份:配偶的角色》(Queenship in Europe,1660-1815: The Role of the Consort)(以下簡作《歐洲的女王身份》),第1—15頁。本書中其他相關(guān)文章,例如:[丹]麥克·布萊根斯勃(Michael Bregnsbo):《丹麥專制政體與女王身份:路易莎、卡羅琳·瑪?shù)贍栠_、朱莉安娜·瑪利亞》(“Danish Absolutism and Queenship: Louisa, Caroline Matilda, and Juliana Maria”),第344—367頁;克拉麗莎·坎貝爾·奧爾:《大不列顛女王及漢諾威王儲妻子梅克倫堡-施特雷利茨的夏洛特:北部王朝與北部文壇》,第368—40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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