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這是啥東西？”

“這個，是貴賓卡，只要消費滿一百兩銀子，就贈送一張終身卡，只要使用此卡消費，都可以九折優惠。”

“如果消費滿五百兩，升級為銀卡，可以打八折。”

“是不是消費更高，就打折更多啊。”

“真聰明。”王川看著堆積在抽屜里的銀票，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聽過。

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錢，而且還都是自己的，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怪不得世人都愛財和權。

王川想著，目光忽然撇到二樓窗口，那是襲人的包間，“還有美人。”

襲人微笑地看了他一眼，便退了回去，她今天是過來當駐場嘉賓的，所以王川給她準備了一系列的照顧。

此時她褪去遮掩，露出了光滑的背部，小環在身后羨慕道，“姐姐，你身材真好。”

“皮囊不過粉紅骷髏罷了。”

她嘴上是這么說，但她知道，自己離不開這身皮囊，沒有她，也許此時她早已經餓死在街頭，埋在城外某處亂葬崗。

“姐姐，那王公子說給你的。”小環給她身上涂抹了精油，指了指她旁邊，送上來的牛皮袋子。

“我不喜喝酒。”襲人嘴里嘀咕一句，但還是伸手將袋子拿起。

揭開上面蓋子，她便愣住了，一股奶香的氣息從袋子涌出，連帶著旁邊的小環也是愣住了。

“好香，這是什么香料……”襲人眉頭微挑，企圖聞出個所以然來。

她試探的喝了一口，很快，一股暖香的氣息涌入體內，很快遍布整個身體。

她有些陶醉了，雖然這不是酒，卻比酒更香醇，更有味道。

她忍不住起身，朝著門口走去，但很快停止腳步，臉色羞紅起來，自己還沒穿衣服呢。

“磕磕！襲人姑娘，我送你的奶茶味道怎……么樣……”

門口，王川剛收完賬目，正打算上來跟襲人商量商量她的代言費，卻沒想到，能遇上這么驚艷的一幕。

他感覺鼻子微微發癢，快步轉身，還不忘給后面的人換上房門。

而襲人更是紅得快要滴出血來，滿腦子都是王川的模樣，還是旁邊的小環提醒了一句，才反應過來。

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人男人看光了身子，以往那些客人，哪個不是客客氣氣，連碰都碰不到她，今天竟然……

來不及多想，將衣裳穿上身，襲人示意小環去叫王川。

“王公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她說到這里，聲音已經小到王川差點聽不出來。

“咳咳。”王川連忙將腦海里那些奇怪畫面隱去，擺出一副正經的模樣。

“那個，今天讓襲人姑娘來給我店鋪打廣告，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表示，這個，是你的廣告代言費。”

雖然聽不懂王川那些奇怪術語，但是桌子上推過來的銀票，她還是明白了什么意思。

她笑了笑，“王公子可是把我當外人了，用銀票來收買我。”

王川愣了愣，隨即咧嘴一笑，“襲人姑娘當然不能用銀票來收買，所以我給你備了禮物。”

他從懷里掏出一本書冊，上面沒有標注，襲人接過，只是看了一眼，便深深入迷，一連翻了好幾頁，才緩過神來。

“王公子，這樂冊是您親手寫的？”襲人目光帶著一絲亮光，死死盯著王川。

后者也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大，不過是借著宋代的幾首小調，抄了點詞牌，怎么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一樣。

其實他不知道，想在風塵之地靠一身技藝過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最少也得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很多賣身不賣藝的所謂清倌，都是要靠那些有名的詩人的詩詞，譜曲彈唱出名的，不然也不會有名詩人靠藝伎過活的說法。

最近，幾個手底下的妹妹都有人捧著，唯她一直生病，沒有出唱，怡紅院里已經隱隱有壓她一頭的趨勢。

王川這一手冊的曲調，可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襲人姑娘，不用這么激動，只是幾首小調，你喜歡就收下吧。”王川說道。

小環也是給自己姐姐高興，在旁邊擠眉弄眼地示意襲人。

“如此，襲人便多謝公子了。”

襲人微微躬身，身子仿佛那垂掉在枝頭的蘋果，紅潤有光澤，吸引著每個男人的渴望。

王川一時間又看呆了，只覺得眼前紅的，白的，大的，在腦子里一陣旋轉。

靠著一絲理智，他捂住口鼻，對襲人擺擺手，轉身快步離開。

留下兩個面面相覷的女人，此時，她們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剛才穿上的衣服，此時落了大半位置，一下子遮擋不住那南園的春光。

……

王川走出來，有些念念不忘剛才的美色，好在他還是個正經人，這種事能忍得住。

正當他要給自己頒個好人獎的時候，忽然聽到樓下傳來吵鬧聲。

只見人群圍成了一個圈，在圈里站著一個熟人，這家伙目光掃視了一圈，落在他的身上。

“竹下太郎，又見面了。”王川笑瞇瞇地走過去，“怎么，是有其他傳家之寶要來送給我了嗎？”

竹下太郎臉色難看，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抽出太刀，“我，要跟你再比一次！”

“之前兩人你都輸給我了，還差點害了我手底下鄭千的性命，這筆賬，還沒算呢。”王川的目光同樣危險。

“莫不是你怕了？”竹下太郎學聰明了，也不跟王川糾結這個，反而想激他比試。

“是沈三讓你來的吧，水尚堂的生意，我去光顧過，那浴池之中的藥味，卻是與之前一般無二，應該是你的手筆吧。”

“哼，這是我研究多年的藥方，乃竹下不傳之秘。”竹下太郎驕傲道。

“看來你不見棺材不落淚，行，那就再比一次。”

王川照顧鄭千兩兄弟，很快就將場地清理出來，而進來的客人，也好奇地過來湊熱鬧。

有幾人身上只裹著褲衩子，卻不望跟其他人打聽事情經過，一副八卦模樣。

“說吧，第三把，你想怎么比？”王川坐在太師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