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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武王伐紂

  • 鉆石時空
  • 夫容
  • 6410字
  • 2022-02-18 22:15:15

平原做好了一切準備參與“祭神”與“天啟”儀式,梁師傅給他講的很清楚,也很有說服力,他當時只是為Daisy 擔心,因為她被蒙在鼓里。但是梁師傅告訴他,Daisy 是陳師傅的嫡親女兒,有從古流傳至今的血緣關系,在與先祖“神”聯絡時她的參與是第一位的,也是安全的。他知道這個被不明力量引導舉行的儀式是有風險的,但是不承擔一定的風險,他很難摸清楚那股神秘力量的面目和他們的真實目的。他歷來不信邪,這次也決定試一試。

只是他沒有想到,石滿說他自愿參與其實是假,他對平原和Daisy 施了迷幻米酒是真,這是梁師傅安排的。為了保證‘祭神’儀式的真實性和準確性,平原沒有揭露他們,在狂風大雨雷電交加的時刻,他看到Daisy先倒下了,然后自己一會就不省人事。

等他醒來時,他突然發現自己被騰空架起,好像在里約城市上空懸浮,自己似乎正完成從基督山頂跳滑翔傘的第一跳動作,巨大的基督圣像從自己的腳下掠過…。滑翔是他在里約時學會的運動,后來成了他的最愛,但是他感覺今天的滑翔很詭異。他的‘Skywalker天行者’滑翔傘對著大西洋吹來的海風把他推到里約市的上空,遠處的沙灘閃耀金光,沁涼的咸味的海風從臉上耳邊嗖嗖刮過,傍晚時分海潮慢慢的往大洋深處退卻,海鳥似乎叫得更加頻繁,聲音中似乎有一種不安和恐懼....

他滑行了幾秒鐘,再睜大眼睛往腳下看時,里約已經無影無蹤,下面是一個長滿荊棘和荒草的野地,四周是驚天動地的喊殺聲,遠處戰馬嘶鳴,‘噼噼啪啪’作響的火把把漆黑的夜空照亮。他看見遠處一排排宮殿一樣的房子在熊熊大火里燃燒,宮殿前的那一片廣闊的土地上成千上萬的穿著不同服裝的兩陣士兵舉著矛和槍在拼命廝殺,廣場外的投石機,連弩連番向宮殿方向流星一樣射去,那邊煙霧沖天,哭喊聲,哀嚎聲,撕心裂肺。

平原下意識地看看自己的身邊,沒有看到Daisy!他大聲喊著Daisy的名字,雖然被遠處的廝殺聲淹沒,但他自己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連續十幾分鐘沒有Daisy 的回音。他開始擔心Daisy不在自己身邊,但轉念一想又很坦然:看來他自己從‘祭神’‘天啟’開始已經穿越到了一個戰爭年代,但是Daisy并沒有跟他一起穿越過來,或者她穿越去了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時代,他祈禱那里比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要安全......

平原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一下,再仔細看著那些士兵和他們手里的武器,他確定自己不是在夢中,不是在看古裝片,前面一面巨大的旗纛在夜空中被火把照的通亮,在風中嘩嘩作響,黑底上寫的大字“武”。看遠處氣勢宏偉的宮殿,奢華復雜的雕梁畫棟與濃重的紅色,他似曾相識,幾乎就是古裝劇中看到的商朝首都:朝歌.

平原還記得歷史書這樣寫到,朝歌是商朝最繁華的都成,在好幾百年里都是商朝諸侯國的都府,方圓幾十里,從商王武丁大帝開始建造,到商紂王時達到頂點,聚集了商朝所有的財富,奇花異草,珍珠寶貝,天下美女,尤以妲己為最。

難道我現在置身幾千年前的武王伐紂了嗎?但是怎么沒有經歷宏偉而殘酷的‘牧野之戰’?商紂王是先敗于牧野,才被周武王乘虛攻入朝歌的。平原幾乎忘記自己是從未來掉入了時間蟲洞回到三千多年前的殷商時期。

他任憑滑翔機往北邊滑行,這時看到一個尖頂的石頭寶塔從地上升起,似乎是矗立在基督山上的基督雕像,在海水彌漫的空氣中凸顯出一縷刺眼的白色,但是當滑翔傘再往下墜一會,他很清楚的看到這不是基督雕像,這是一個明明白白的放射琉璃光澤的寶塔,塔頂是一只昂首向著天空的雄鹿的頭,底下是數不清的多級玉石臺階,四周圍繞迷津一樣的宮殿,宮殿被紅色高墻圍繞,高墻里松柏翠綠,花草葳蕤,他分不清現在是什么季節,但是在鹿塔下方的巨大的廣場上正在進行著舞蹈和音樂表演,身著飄逸的錦紗長衣的美女隨著古琴,編鐘,和陶塤的合奏音樂在翩翩起舞,像柳絲徐徐,銀瀑輕揚.....臺階下方是一個舞臺,平原定睛一看,坐在正中間的一位男子頭戴皇冠,魁梧的身材,器宇軒昂,這難道就是歷史上人人唾罵的商紂王?他的形象似乎比史家們描述的英偉,他正聚精會神的觀看,時不時摸一摸胡須,露出笑容。

緊挨著他坐的是一位美人,后世的國畫大師也永遠想象不出畫不出來的“畫中人”,古人形容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這美人一起身,裊裊婷婷,于是“眉黛奪將萱草色,紅裙妒殺石榴花”。平原不看則已,這一看讓他這個自認為“坐懷不亂”的男子也有點“春心蕩漾”,他開始在心里批評自己,自己的妹妹Daisy 比她漂亮,只是這個美人多了一份“媚”,似乎有一種勾人心扉的說不清楚的吸引力,他承認,這個美人的成熟和性感只有年輕時的般惹可以比美........就是這一瞬間的念頭讓他驚異,因為當他再看這位美人時,她的面容和身姿那么熟悉?她不是般惹阿姨又是誰?那櫻嘴桃腮,那明眸皓齒,那一種“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的氣質是般惹獨特的,說她此時此刻“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實在不為過。

平原感到很羞愧,自己居然羨慕起了Daisy母親的美來了。他仔細地再往下看,在樂舞廣場的邊上有一個巨大的地洞,似乎是一個池子,他把滑翔傘往下降落,看到池邊有一男子半裸的被幾個士兵綁住,正要往池子里推下去,平原看那男子儀表堂堂,筋骨錚錚,一臉浩然正氣,他再定睛仔細觀察,又讓他一陣顫栗,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陳師傅!

這時樂舞突然終止,坐在舞臺上的帶皇冠的男子起身走下臺階,手牽著身邊的那位美人(般惹),一行官員在后面緊緊跟隨,穿過花花綠綠的舞女,徑直來到男子前面,該男子腰背直挺,昂起頭,直面戴皇冠的人。

平原漂浮在煙霧迷茫的高空,遠處的廝殺聲,武器碰撞聲,火石燃燒聲使他沒法聽清楚下面人的說話。他想起了他的鴻蒙手表,有擴音和翻譯功能,但是突然想起自己正駕駛Skywalker天行者,這是莫斯克科技狂人制造的最先進的長續航機器,很多通信功能他都沒有好好使用過。他馬上打開遠距離短頻聲音接受器,放大器,以及“古今文”翻譯器,下面的對話清晰入耳:

“皮干,你認不認罪?”戴皇冠的人問道。

“我堂堂正正大商朝大臣,盡忠為社稷,上助陛下,下恤黎民,兢兢業業,肝腦涂地,何罪之有?”男子毫無畏懼。

“有人告你私通.....”,戴皇冠的人的話剛說到這里,平原看見旁邊的美人身體輕微的震顫了一下。

“.....有人告你私通武王,賣國求榮,壞我大商朝基業!”

“陛下勿要聽信讒言,勸您遠離佞臣,盡早懲治貪腐,獎勵農耕,恢復商貿,弘揚軍武,勵精圖治,可保我大商百年基業”,男子字字鏗鏘有力。

站在旁邊的美人害羞的偷偷地看著男子,一臉的憂郁。

“我牧野六十萬大軍,裝備精良,對付武王那賊區區二十萬嘍啰本該是個勝仗,為何我還敗了,那賊還贏了,趾高氣揚,現在洋水枕戈待旦,虎視眈眈,大有摧毀我大商朝歌而后快的架勢....肯定是有人泄露情報,里應外合!”

“這個問題得問您自己!我大商朝六十萬大軍怎么就在幾日之內潰不成軍,您的指揮無誤碼?您的親信可靠嗎?如果有人里應外合,賣國求榮,為什么是我,而不是文吉,袁放?”

“大膽!你敢質疑朕的方略,毀謗朕的愛臣!”

這時,美人的臉色極度灰暗,冰冷的像一尊鑄鐵雕塑,可以看得出她全身忸怩不自在,幾次想說話又嬌羞收住。但是看得出她下了決心,一挺胸,輕啟朱唇:“陛下,皮干忠臣不假,想當年,您陷入武王圈套,落難岐山,皮干單騎救駕有功。”說完羞澀的低下頭。

還沒等皇上說話,皮干大聲說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不提也罷!佞臣不除,大商無望,我皮干茍且偷生有何臉面見大商先祖!要殺要剮聽陛下尊便!”

平原只聽見撲通一聲,美人雙腳跪下,羞澀的低頭向皇帝磕下去....這一下把皇帝驚嚇,連忙彎腰去扶起美人,“好好!朕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馬,先打入地牢!”

平原這時才看清,那個池子里密密麻麻的都是毒蛇,一條條伸長了脖子,往上盯著人群,時不時往上吐氣,在空氣中攻擊,可能好久沒有吃到任何食物,都像餓狼似的開始互相廝打,纏繞在一起,看的平原膽戰心驚,渾身顫栗!他腦子里現在才有點眉目,這眼前剛才發生的一幕,那個戴皇冠的皇帝就是紂王毫無疑問,身邊的美人是被后人稱為“紅顏禍水”的妲己,那個池子難道就是聚集了萬種毒蛇的“蠆盆”池?這下面就是朝歌的“鹿臺”?

平原此時感覺奇怪,他知道自己參與天臺‘祭神’‘天啟’儀式一定會有事情發生,他一直懷疑那個石雕神像其實是石雕巨人留下的“時間之門”或者“蟲洞”入口,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被送回到三千多年前C國歷史上最神秘,最復雜,最讓后世史學家頭疼的朝代。后世史學家把紂王描繪成殘暴昏君,妲己蛇蝎心腸,但是從剛才的一幕看,紂王英武的形象與他的昏庸聯系不上,妲己也并非冷血動物。從她膽戰心驚救皮干來看,皮干與妲己的關系有隱情,這在史書上沒有記載,但是至少可以說明幾點:其一,妲己沒有忘恩負義或者水性楊花;第二,妲己也不是廣泛流傳的演繹歷史小說所創造的生性狡猾的狐貍精或者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第三,紂王也不是奢靡無度,殺人成癖的魔王,否則妲己也是不敢在天子前面為“情人”求情的?

平原的滑翔傘似乎在自動駕駛,他很難控制它的方向和高度。莫斯克狂人在設計時加進了AI人工智能,當機器感應到危險時就自動駕駛,為的是替駕駛人降低風險。平原一直認為自己還是有點冒險精神的,體育,野外活動不算最好,但是在天臺的少年時期爬山背石頭練就麻利的手腳和肩背,下楠安江摸魚學會了風浪中游泳,但現在他用不上,這個AI技術簡直就是幫倒忙。他只好放任滑翔傘帶著他漂游,等到滑翔傘感應危險過去他才可以自己人工操作。這時,今晚剛開始的戰爭場面又在他的左下方隱現,千軍萬馬正在攻破“朝歌”城的外圍城墻,右下方似乎有快馬到,跪在紂王前報告外面的危急軍情,一眾大臣個個面面相視,嚇得哆哆嗦嗦,剛才還在鶯歌燕舞的一班舞女和樂手坐在地上呆若木雞。

這時皮干抬起頭,挺起身子,毫無畏懼的往紂王和妲己走過來,看守的士兵立馬使出戟鉞攔住,紂王示意不要攔,皮干走近一點,停住,雙手合十作了一個揖,說“感謝皇上不殺之恩,干有一計可保皇上平安,留下我大商血脈,日后重振河山!”

“你有何良策?”

紂王示意眾人回避,留下兩個近臣和妲己及貼身侍女,這時皮干開口道:

“皇上,此次武王只是乘虛而入朝歌,我大商朝大部分軍力尚在,尤其是牧野之戰北路軍被武王打散后,據干所知仍在北燕邊境修整,等待皇上的懿旨,該路將軍龐芐對陛下衷心耿耿,與干交好,可以信賴。干早年防衛朝歌修建了四條地下通道以防萬一被攻破之時可做轉移使用,現在唯一可以用的是北部的通道,武王從南部平原攻入,估計毗鄰的西部和東部都被他們占領,但是北部高山,而且武王歷來與北荻很少來往,應該不會有里應外合的可能性,相反,這些年來,陛下對荻人,柔然,烏月寬仁,他們料想不會從中作梗....”。

紂王聽了不置可否,“你的意思讓我大商皇帝逃命?留下大商朝幾千萬黎民死活不顧?那我還是大商朝皇帝嗎?我對得起先祖么?餿主意!”

“陛下,古人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您還記得商朝武圣孫天師的‘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嗎?此次我朝兵敗實乃源于宮中奸佞之臣背叛,陷害軍中忠良大將所致,只要我們留存實力,想辦法懲處奸賊以振軍威,光復我大商江山指日可待!”

“不行,不行,武王那賊相當狡猾,不用我們想,他已經在北邊等著朕的腦袋了!大不了,他來了朕先割下自己腦袋給祖宗請罪,也不能讓他來侮辱!”紂王一身正氣凜然,旁邊的人一個個受到鼓舞,皮干本來對皇上有看法,現在看起來皇上不是外界所傳的貪生怕死只圖享樂之人,他更加痛恨那一班佞臣,苦苦思索怎樣才能救得皇上和一眾皇帝后裔,保住大商血脈。

正說話間,一只巨弩從很遠的外城射過來,砰地一聲,從一個侍衛的耳邊嗖的一聲穿過去,死死地釘在鹿臺的楠木柱子上....

眾人正驚悚間,只見一顆巨石,上面沾滿了硫磺硝石,冒著濃煙,火焰騰騰,從外城墻下風馳電掣般沖擊過來,打在鹿臺的頂上,將一只鹿角砸中,幾秒種后,一只巨大的花崗巖石鹿角從天而降,直接往紂王頭上墜下。說時遲,那時快,皮干將手上的鐵鏈哐當一聲甩出去擊中墜下來的石球,同時用肩膀使勁一推,將紂王巨大的身體推出三尺遠,石球偏離,砸在自己的手和鐵鏈上,旁邊的守衛趕快使出斧鉞和槍戟將燃燒的火石撥出十幾米高的鹿臺,掉入旁邊的蛇池,只聽見一股刺耳的“呲呲”尖叫聲,一股黑氣從地下直往上竄,侵入所有人的眼睛和鼻孔,發出一股熏人的惡臭氣味.....

自紂王答應皮干不死那一刻起,妲己一直緊緊攙扶紂王的手臂,想拽紂王離開,生怕他反悔,但從巨弩擊中鹿臺的柱子開始,妲己就顯得信心滿滿,也許她知道,戰爭越近皮干的生命越有機會得救,因為她知道只有皮干才能救大商朝,救紂王,直到硫磺硝石的石球砸下巨鹿一只角,她似乎預感不好,于是一扭身跪在紂王的腳下,“陛下,臣妾感恩您大赦皮干,還請您相信他一次!武王快要攻進內城,內城里難免有貪生怕死之徒,萬一里應外合,您就沒有時間撤退了!”

這時所有在場的侍衛,近臣,侍女一齊跪下,“陛下,為了大商血脈,您走吧!”

紂王看著遠處熊熊燃燒的火光,聽著隨風吹來的哭喊聲,槍劍的拼打聲,目瞪那些劃破夜空向著朝歌內城流星似飛來的巨弩和火石,像一尊鐵塔,一動不動,威風凜凜,他斬釘截鐵似的說道:

“朕敕令:特赦皮干,命爾為大商朝未來大將軍,領妲己并朕一干皇室妻兒,妃子,侍女,御林軍一千,并選足夠衣服,珠寶,所需軍械輜重,二十日供給,北出朝歌與北路大將軍龐芐匯合,務必要接到在北燕為人質的皇太子武庚,若朕崩,庚繼位,皮干為相,不報武王那賊之仇不要來見我!”

同時,紂王對身邊的近臣岑山道:“傳朕口諭各將軍,守城兵士:各城門,關卡嚴防死守,誓與武王血戰到底,投誠者立誅不赦!”

紂王再一招手,身邊走過來一個拎著一個小銅箱子的官員向紂王鞠躬,把小銅箱子獻上。紂王接過小箱子,走到皮干/陳師傅前面:

“朕敕令,此乃大商鎮國之寶,國璽神雕,今賜皮干掌管,見神雕如面君王!”。皮干跪下接過。

這一幕令眾人駭然,但是目睹紂王鐵青的臉色和雷打不動的架勢估計沒有希望和他爭辯。守衛趕緊松開皮干的鏈子,給他穿上大將軍服裝,并拎來一把長戈。妲己再跪下求紂王同行,紂王給了妲己一個耳光,這是自從紂王娶妲己為妻以來第一次!妲己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僵尸一樣,侍女趕緊拽著她,隨皮干一眾從鹿臺北側急速下到蛇池的底部。

巨大的蛇池其實是一個半透明的琉璃缸,從外面隱隱約約看得見里面千萬條蛇蝎在涌動,在怒號,似乎是聞到人的味道,對著琉璃缸壁猛擊,嚇得眾人直往后退,好在有皮干和妲己在前面帶路,后人戰戰兢兢跟上。皮干示意眾人停住,他自己走到蛇池北邊的角落里,按下一塊石磚,這時只見整個巨大的蛇池往上升起,一會兒,三丈見方,一丈高的琉璃缸從地下緩緩升起,眾人驚奇的看到原來琉璃缸的下面是一個巨大的黑洞,但是洞壁的一側有一個窄窄的階梯落入深不見底的洞里。

“從這里下去,不要擁擠!”

平原仍然在半空中滑翔,只是皮干這一眾人等隱入鹿臺地下他很難看清楚后面皮干怎樣走地道快速回到宮殿內宮,接上紂王其他妻妾和二皇子,三皇子,公主,并在極短的時間內準備輜重遠行。但是他看到朝歌外城在傳達了紂王的口諭后,抵抗加強了,武王的傷亡加重,兩方軍隊在外城與內城之間膠著。

但是沒有太久的時間,突然從內城一個側門殺出一隊士兵,為首的軍官打出一個白旗,上寫一個“袁”字,隨后推出一輛豪華車子,里面坐著一個肥胖臃腫的男子,像是一個官員,很明顯四肢不勤,幾乎是躺在車子上,旁邊好幾個侍女陪伴。平原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這是何變故,只聽高高的鹿臺上紂王大聲喊道“袁放逆賊!你真的居然背叛朕!給我射!”于是平原看見從鹿臺射出如雨一般的弩箭,只是鹿臺太遠,中間還隔著內城的其他建筑,絕大部分被擋住,沒有一箭觸到袁福一干人,但是,這個側門打開后,武王的軍隊洪水一樣涌進了內城,然后勢如破竹一般,一個街道接著一個街道,一條巷接一條巷把紂王的軍隊打的措手不及,血流成河,房屋宅邸,庭院里,歌臺舞榭全部付之一炬,紂王的御林軍拼死抵抗,但是抵不住洪水猛獸般的武王軍隊,潮水一樣涌向鹿臺。

紂王看此情景,長嘆一聲,拔出身上佩戴的劍,自刎而亡,他的龐大的身子旋即掉入升起來的蛇池,一瞬間,所有的蛇蝎如蝗蟲一樣撲過來,纏滿了他的身子,然后衣服被撕裂,到處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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