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據7號項目公司,羅斯投資公司,以及C國投資聯合體的三方投資協議及合營企業章程,秦濤任阿爾泰南山稀土公司副董事長,總經理,Albert 任技術總顧問,C國同時指派財務總監,121首長親自挑選了五個人的技術團隊支持7號項目,國土資源部會同稀土集團任命三個市場銷售經理,監督合同執行。公司董事會設八名董事,C國指派四個,重大關鍵事項需由董事會董事全票通過才有效。董事長,總經理兩年一屆,輪流擔任。項目60%的融資由哈撒國第一商業銀行及歐羅巴國際信貸銀行牽頭安排的銀團貸款提供。公司股權,儲量,照付不議產銷合同以及公司所有不動產,銷售權益和現金流全部抵押或質押給銀團,信貸銀行為總代理人,第一銀行為擔保抵押代理人。
秦濤,Albert 及團隊用一個大車運來了好幾大箱康師傅方便面,辣條,掛面,面粉,榨菜,豆瓣醬,及各種咸菜。兩個C國典型的煮茶壺和十來斤白茶,呼啦啦進到分配給他們又小又暗的一個老羅斯聯盟時代的套間:一間客廳和廚房,后面聯排六間睡房。
秦濤詼諧的對大家說,“同志們,每周只能周五回阿斯塔納,找華人餐廳過過癮,這一周五天時間,天天大列巴面包,‘古拉使’湯,估計身體受不了,也沒腦子跟進7號項目了??磥碇蠓奖忝?,下掛面,包餃子是最好的辦法!”
“但是辣條可以讓我保持清醒!白茶給我解渴,哈哈!”Albert 一點也不發愁。
秦濤測量了一下濕度,一看,遠比京城高,估計是阿爾泰山的森林效應,于是將方便面,掛面和面粉用厚厚的塑料袋包裹,密封起來。他突然看到Albert 鎖得嚴嚴實實的小皮箱,悄悄地說“這個看起來很重要,我建議分開放置,免得引起懷疑?”
Albert 剛才醒悟,這里有他的“量子激光全息干涉儀,還有三顆特殊鉆石:都是Gallant 托付給他進行詳細檢測和研究的,一顆是平原在吉瓦楞礦撿到的,一顆是Gallant 從卡門那里要來的,還有一顆是老A送給賽金珠的,他的任務重大,需要在這個詭秘的7號項目里進行進一步測試和研究。他知道哈撒國和羅斯人很有可能對他們進行監控,所以這幾樣必須分開放置于秦濤和其他幾個隊員處,以便分散注意力。
秦濤看到這五個技術骨干里有兩三個顯得特別干練,利索,似乎是受過特種軍事訓練的,他們是心知肚明。在上飛機之前他們都在大招山開過會,一起集訓了三天,對項目,工作任務等等都有了解,121首長做了交代,他們都是稀土領域專家,對完成7號項目的擴容建設將起到關鍵作用。秦濤又請技術領隊工程師于陽對整個套間進行檢查,“清理”,排除竊聽及其他干擾。
等一切都安頓下來,秦濤帶著Albert和于工從過道走到最里面的大間,這是按規定給他的總經理的私人居住間,因為在7號項目辦公總部還有他的官方的副總經理套間,那里是對合營企業開放的辦公室,而這個房間才是他領導C國團隊的真正辦公場所。
“你們知道,領導們早在半個月前就在阿斯塔納簽署了所有合資企業及融資文件,第一筆融資馬上要放款,C國第一批設備下面幾天都將陸續到達。我們的任務是監督這些設備順利安裝到位,不要出差錯?!?
“關鍵是擴容設備的礦床信息掃描系統和檢測系統,大家知道的,這里面有我們安裝的Bug,可以收集周圍二百公里內的特別信息,包括異常熱運動,高能粒子運動等等。通過與檢測系統的聯網,并通過我們安裝在獨山子的5G發射站,通過手機密碼短波發送回去?!保诠ぬ貏e提醒,“我們有兩位工程師專門負責?!?。
第二天很早,團隊一行八人來到7號項目辦公總部,這是在阿爾泰南山東部山陲上建立的一座老羅斯式辦公樓,看樣子加大了一些,加大部分顯得寬敞明亮。終于見到了7號項目的幕后指揮者客流奇科夫,女強人技術專家扎哈羅娃,以及他的神秘助手圖涅科夫。
扎哈羅娃見面就問“你們的平原先生呢?”
“啊,他現在C國辦理一些私人的事情,有什么事我們團隊全權代理?!?
“希望他不會忘記與我們烏拉爾項目的合作。我們與ADB 銀行業務一直很順利,希望你們接手后,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們接手,會保持并加大與我們的合作?!痹_娃有點命令式的口吻。
“我相信平原先生是絕對講信用的,ADB簽了的合約就會遵守。另外,如果成功,我也會參與ADB的經營管理,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個團隊了?!鼻貪f到。
“很好!你們湖南長沙的湘益建設工程公司,你們熟悉吧?”
“我們這次的礦山設備沒有湖南長沙的。”于陽工程師說。
克留奇科夫看扎哈羅娃問的問題跑題了,抬手制止。轉個話題,“她是說,阿斯塔納市政府在考慮修地鐵,你們國家有公司參與盾構機的競標。”
“原來如此!”
吃完一頓典型的阿爾泰山當地午餐,喝了很多哈撒國伏特加后,克留奇科夫一行暈暈乎乎走了。秦濤卻想起一個問題,他馬上問于工:“確認一下湘益是否出售盾構機給哈撒國?”
晚上,于工回復說,果然,C國前年剛剛研制出來的最大盾構機已經被阿斯塔納市政府購買,這是他們的第三臺,價格是德國人的一半。
過了沒幾天,于工秘密的告訴秦濤:“我們技術團隊發現怪異情況,似乎有巨大的機械設配大件從阿斯塔納運至7號項目?,F在天氣回暖,托斯套科河水已經漲起來了,大件是從里海直接運抵西邊的巖洞大門進來的?!?
“這不可能,這里的擴容設備都已經在合同上,清單上的機器我可以背下來,沒有特別的大件啊”
“難道?難道?”
“難道羅斯人另有打算?通知技術團隊,Albert 我們開個會,這個情況我們必須嚴密監視,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