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開被子的一角,看向了書房方向的那縷清晨的光線,李雯宵略微瞅了瞅就能大致判斷出來了現(xiàn)在的時間點。
“早上七點嗎,才?”真是太冷了,比起溫暖的被窩,外界的一切都似乎是在拒人千里的態(tài)度,不過這件事的主要原因是這個身軀是弱小的,對付這樣的天氣便令自身感到難過了。
嗚嗚,
抱緊了一旁的另一個溫暖,
“小姐你醒了?”“唔。”
“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抱著我呢。”聽著蘭霄溫柔的話語,李雯宵不自覺的又往里拱了拱,她是真的冷,要是她自己一個雖然后面能逐漸把被窩弄暖和,但是也并不方便,還是和自己的這位好“閨蜜”一起睡的安穩(wěn),
不,應(yīng)該可以算做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姐妹了。
“可憐我就這么大。”
“這樣您的衣服也不必擔(dān)心沒有碼子了啊。”
雖然這樣說,但李雯宵的衣服都是定制的高級貨,從來沒有敷衍過;除了家里錢財不缺,還有就是李雯宵很討厭換衣服。
要是讓她不舒服她可肯定不同意,不符合她的審美也不會要,所以就專門讓蘭霄測量了身體的尺碼后,加大了點去定制。
總之,玩笑而已。
“你就應(yīng)該被裹成一個球,然后讓人連人帶球被送來送去。”睡眼朦朧的瓊斯也從沙發(fā)中爬了起來,因為在壁火邊的原因,他的其他衣服散落在了沙發(fā)上,使他的肌肉在那半開的襯衫中露了出來,
看到李雯宵看著,還特意秀了一把。
“別秀了,我也沒多感興趣。”李雯宵攤手并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不感興趣。“至于你剛提的建議,除非有人一直養(yǎng)著,不然和白日做夢沒什么區(qū)別。”
“那簡直就只有十指不沾陽春水才能干得出來。蘭霄你說對不對。”“嗯。”
幫李雯宵系上扣子后,站起來將李雯宵扶起來,然后快速地整好了被子,至于秋桐已經(jīng)爬了起來穿戴完畢,看她收拾迅速的模樣,大概是在這幾年的流浪生活中學(xué)會的吧。
“放心,不可能出什么意外,你最好快點適應(yīng),不然會活的比較別扭的。”
“給我點時間就好。”
很可靠的回答呢。她的眼神里的生氣并沒有消失真是太好了,雖然好控制也不錯,但還是優(yōu)點生氣不死氣沉沉比較好。
不愧是我選中的人。
“好。”
轉(zhuǎn)頭看慢慢悠悠披上皮革外套的瓊斯,
“下面就拜托你了。”“交給我吧。”
……
瑪麗號豪華游輪,
甲板前部。
“所以這人也跟著?”
“是的,我會保護好小姐的安全。”
“不用爭了,也沒什么問題。”
“可是。”
對,巡也跟上了,就他所說,現(xiàn)在人他是受雇于我父親保護我的保鏢。
瓊斯一臉不可置信,在他的計劃里就沒有這么順過,李雯宵居然主動去他家。
蕪湖。
結(jié)果,這個男的卻不明不白跟了上來。
對,這些大概就是瓊斯能想到的。
李雯宵的內(nèi)心實際上有點忐忑,雖然她并不擔(dān)心自己會遇到大的災(zāi)難,瓊斯的家族干不出傷害我是事情,而且這還是他的老家,是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可她對M國保持著安全的擔(dān)憂問題,別看她動手毫不猶豫,但她畢竟是女孩,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或者旁邊有人,她還是極其不擅長去恐嚇?biāo)说摹?
所以她需要這樣的一面盾,在不方便完成應(yīng)付的場合,而巡完全可以勝任這個職位。
“瓊斯少爺,您不必擔(dān)憂啊,您的位置是牢不可破的。”一道有些諂媚的聲音從一旁傳出。
啊啊,來了來了。
瓊斯的私人侍女,拉。
聽她說過她的名字是溫蒂·希爾,可直接叫起來會有點麻煩,結(jié)果當(dāng)時在家庭教師指導(dǎo)幫助下后,勉強獨立閱讀與自己興趣愛好有關(guān)的埃及的報紙時,
腦袋一動,就直接給她起了個名字。
雖然姑且不論這個名字的取的用心多少,被賦予名字的人卻將其視作珍寶。
“拉,嗯,我知道。”
對,就是這樣。
她有些喜歡瓊斯,因為雖然李雯宵對此沒有感覺,但瓊斯確確實實是個富有肌肉的美男子,以M國那邊的角度,幾乎就是王子吧。
“瓊斯,大約要多久能到?”
“這艘瑪麗號的航行速度不低,我們應(yīng)該可以趕在圣誕節(jié)抵達M國,那邊會有人接應(yīng),然后直接飛機直送到我家。”
“哦,那可真方便。”
來到這個世界后,我在有意無意之中多少推進了科技的進程,雖然并不多,但為了最后方便到我自己,還是很有必要的。
“蘭霄,秋桐,走了。”
雖然拉有時對一些特定的人會有些諂媚的讓人傻眼,但她絕不討人厭;在作為侍從的職業(yè)水準(zhǔn)上,她也并不亞于蘭霄。
“拉,我們也跟上。”
“是,少爺!”
……
李雯宵的房間。
李雯宵裹著被子,邊咀嚼著從餅干盒里找出的曲奇餅干一邊看著報紙,秋桐則忙著給她挑出來的讀物。
這些讀物都是由蘭霄挑出來的,李雯宵親自動手教會了蘭霄最基礎(chǔ)的英語,然后就讓蘭霄自己自學(xué)了。
現(xiàn)在她也在教秋桐英語,萬歲,這樣我就有第二個英語翻譯了。
“這個詞的意思你翻譯錯了,不是地點,那是那里的特產(chǎn),這里用地址代替了。”
當(dāng)然,在蘭霄的學(xué)習(xí)之路上,拉也幫了不少忙;蘭霄后來的部分學(xué)習(xí)也仰賴于她,她們互相學(xué)習(xí)雙方的語音。
“她是個不錯的朋友,在一些事物上有自己獨到的觀點。”蘭霄曾經(jīng)做出這樣的評價。
雖然我也不知道她們是怎么搭上關(guān)系的。
但這個時代就能有自己的獨特觀點還是不錯的。這點李雯宵表示認(rèn)同。
“瓊斯,你那邊怎么樣現(xiàn)在?”
“什么怎么樣?”
“嗯……問政治也沒什么意思,家庭情況給我講講吧。”李雯宵略思考了幾秒說,“然后把那盒曲奇給我。”
“給,父親依舊在四處忙活,有時去和你父親交涉一些利益問題,母親依舊喜歡看她的衣服,甚至親自上手去制作……”
“阿姨沒有變化啊,曲奇要么?”
“嗯……不要,然后就是爺爺那邊,他依舊控制著貿(mào)易,經(jīng)常和其他的商業(yè)人事發(fā)生點沖突,你也明白,現(xiàn)在這個情況,肯定都想分一杯羹的。”
“嗯嗯,確定不要?”
“好吧好吧給我來一片,外公外婆那里一切照常,他依舊過著那上流紳士的生活。很端莊,但是也有些無趣,缺乏生氣。”
“嗯嗯。”
“基本就是這樣,這可是一條豪華游輪,你確定就這樣消磨時光?”
“為什么不?明天再說。”
“我是來享受的,自然要好好睡覺。”
說罷,她便呲溜一聲鉆進了被子,因為她本來就躺在床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