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甲士接連被殺,斗笠男子召回一把飛劍,持劍捏訣,身后又凝聚出四柄光劍,法決一引,便隨著之前的飛劍齊齊刺向獸人統領,他自己則不再懸空,落地便揮出數道光刃,接著雙腳踏地,整個人好似箭矢一般沖向獸人統領;
獸人統領看到前方襲來的光刃和緊隨其后的斗笠男子,眼中血光一閃,周圍氣機更是一陣震蕩,只見他甩出手中的甲士,擋下光刃,自己則無視周圍的飛劍和甲士的長刀,揮動著利爪迎上斗笠男子的長劍,爪劍相擊,炸起火星一片,
‘叮~叮~叮~~~~嘭’
從長劍和利爪的幾十次對轟,到兩人相撞拉開距離不過是幾息之間,而在他們兩人廝殺之時,周圍剩余的甲士和飛劍,接連在獸人統領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獸人統領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的傷口不再愈合,而且慢慢的滲出鮮血,他深知不能這么耗下去,自己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了,必須速戰速決;
‘吼’
獸人統領爆發氣機,震蕩開四周的甲士和飛劍,雙臂交叉,濃郁的紫氣在其爪上凝聚,接著暴呵一聲,沖向斗笠男子;
后者見其氣勢驚人,此招必定殺力極大,心中不敢放松,召回飛劍凝聚成古樸長劍,同時沉身凝氣,長劍的劍身上凝聚起猶如實質一般的青光;
清光剛剛凝聚之時,獸人統領也已至身前,利爪揮動間,發出破空的聲音,在利爪和長劍碰撞在一起的剎那,紫氣與青光如同火藥遇到了火苗;
‘轟~~~’
爆炸聲震耳欲聾,煙塵散去,只見兩人剛剛站立的地方炸出一米深的坑洞,而對轟的兩人則被炸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均是口吐鮮血,斗笠男子的長劍脫手而出,獸人統領也情況慘烈,兩只手生長出的利爪已經半數折斷;
但獸人統領在半空中迅速扭轉身形,落地后立刻殺向附近僅存的甲士,身形晃動間,接連有甲士死在他的爪下;
斗笠男子起身后迅速馭回長劍,卻看到獸人統領正從最后一名甲士的身體里抽出利爪;
獸人統領轉身看向斗笠男子,他現在周圍已經沒有狂暴的氣息,眼中的紅色也在漸漸消退,雖然渾身傷口,鮮血直流,可他依然神情狂妄,獰笑著開口:
“如果我現在給你機會跑,你跑不跑?”
“強弩之末,你還能在撐幾息?”
斗笠男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聲音凌厲道;不等獸人統領答話,右手迅速拋起長劍,左手甩出一張青色符箓,符箓上面有著用朱砂繪畫的神秘符文,符文中間有一柄朱砂小劍,隨著斗笠男子雙手捏訣,符箓燃燒后化作一條條的清光后融入長劍,長劍越來越耀眼,體型也越來越巨大,直至變成一把五米長的巨劍;
巨劍成型之時,斗笠男子口鼻已是鮮血直流,捏訣的雙手也是劇烈的顫抖,仿佛他也無法駕馭這巨劍之力;只見斗笠男子躬身凝氣,劍指一引,空中的青色巨劍帶著強大的壓迫感飛向獸人統領;巨劍未至,強大的威壓已經讓獸人統領退后了好幾步;
獸人統領眼眶欲裂,面對足以致命的一擊,他神情癲狂,用盡全力的抬起手,捏碎掛在脖頸的紅色獠牙吊墜,隨著獠牙吊墜的碎裂,一道紅色光幕出現在獸人統領和巨劍之間;光慕不大,卻堪堪擋下巨型飛劍;
眨眼間空中的巨劍已與紅色光幕接觸;
沒有想象中的爆炸,巨劍好似刺入了一塊布當中;不過細看之下會發現劍尖與光幕接觸的地方光芒四散,似是消耗著彼此的能量;
在巨劍和光幕相交的瞬間,斗笠男子和獸人統領皆是一口鮮血噴出,獸人統領更是在吐血后無力的跪倒在地,只有雙眼中滿是瘋狂,充滿著期望的看著光幕,好在光幕足夠強大,盡管已經隨著巨劍的前進逐漸凹陷了下去,但還是擋住了巨劍的攻勢,而斗笠男子隨著巨劍的無法深入,仿佛已經快到力竭之際,不僅雙手在顫抖,身體也控制不住的搖晃起來;
“啊~啊~~破啊”
巨劍在斗笠男子拼盡全力的催動之下,慢慢的前進,而光幕逐漸出現一條條的裂痕,直到完全龜裂;
“嘭”
紅色光幕終于是堅持不住,化為了點點紅色星光飄散,斗笠男子此時卻是無力的癱倒在地;
沒有了光幕的阻擋,巨劍瞬間穿透獸人統領的身體,只是沒有斗笠男子的操控,巨劍穿透獸人統領后,徑直向后方飛去;
“轟”
飛劍命中后方的山丘,好巧不巧正是伍越藏身的山丘,由于飛劍的攻擊破壞了山體結構,這部分山體開始產生滑坡,而山丘上的伍越也隨著碎石滾落下來;
“呸~呸~呸~”
伍越從碎石堆里面爬了起來,并吐了吐口中的泥土,待他跌跌撞撞的爬出碎石堆后,發現自己距離獸人統領和斗笠男子不足二十米;
面前的斗笠男子幾次嘗試著起身卻都失敗了,而獸人統領雖然胸口有個大洞,但仍掙扎著爬向斗笠男子,像是有補刀的打算;因為伍越的出現,兩人都停下了動作,注視著他;
“我只是路過,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看到兩個人都盯著自己,伍越連忙揮手說道:
斗笠男子看到伍越身上的皮甲眼中一喜,喘著粗氣說道:
“小~小~小兄弟,我是大乾王朝洛家洛言,奉聶將軍之命追查寶物,咳~咳~咳~咳~咳”
因為語速過快,洛言劇烈的咳嗽起來,他呼了呼氣,和聲繼續:
“你助我誅殺此人,不僅可以拿著他的頭顱去關內領功,我個人也有重禮相謝,若你不信,這是望月關的兵符,你是望月關士卒,相信你肯定識的此物”
說完便從懷中拿住一個銅制的物體拋向伍越,伍越抬手接住,細細端詳下確認是望月關的制式兵符,當下已是相信了面前自稱洛言的男子,隨即看向洛言;
“麻煩小兄弟找一下我的長劍,給那重傷的獸人補上幾劍,我此時氣機盡失,無法馭劍了”
看到伍越看向他,已然是相信了自己,便連忙說到,
伍越聞言后點點頭,隨即轉身走向身后的碎石堆中,一番查看后,從摻雜著碎石的黃土中扒出被掩埋的長劍,長劍此刻重新恢復了古樸的模樣,不復之前的鋒利無匹;
伍越持劍走向匍匐在地的獸人統領,行走間小心查看著后者的情況,從剛剛的打斗來看,這些人一個個手段花里胡哨的很,免得自己被其臨死反撲給反殺了;
可一直走到獸人統領面前,也沒看到后者有所動作,反而緊閉雙眼,氣息微弱之極,也許是看到出現的伍越是洛言的幫手,自己已是必死之境,索性完全放棄了抵抗;
伍越反手持劍,將劍尖抵在獸人統領的胸前,他閉上眼睛,深深呼氣,隨即雙手發力,;
“噗”
長劍貫穿獸人統領的心臟,帶走了他最后的生命力,伍越沒有看獸人統領的尸體,而是拔出長劍丟向洛言,自己走到一旁坐下,他看著雙手,手上還殘留剛剛,長劍入體的感覺;
“我,,這是殺人了??前世那個生活在新時代的自己,除了村子里過世的老人,連尸體都沒見過,剛重生的自己居然殺人了,雖然是獸人,雖然是敵人,可自己還是殺人了啊”
“可奇怪的是,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了初次見到死人的那種恐懼了,沒想到自己最先適應的,居然是這方面”
伍越心中五味雜陳,滿是自嘲;
不遠處的洛言可不知道伍越心中的想法,也沒有時間去想,在伍越把長劍刺入獸人統領體內后,他就從隨身錦囊樣式的布袋中取出幾粒澄黃的丹藥,捏碎表面的蠟封,一一吞入口中;
丹藥入腹后,洛言便閉眼調息,調息間周圍游走著淡青色的氣流;
一刻鐘后,洛言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后感受透支的身體在丹藥的滋潤下已經恢復了不少,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或許是洛言起身的動作打斷了伍越的思考,伍越轉頭看了過去,帶著詢問的口氣說道:
“恢復好了?”
“還差一些,不過行走無礙了,剛才多謝兄弟了,看你身上有著血跡,想必有傷在身,這幾枚丹藥你且服下,有助于傷口的愈合”
說完,拋出從儲物袋中取出的丹藥;
伍越抬手接住,只見手中有幾個白色蠟丸包裹著的黃色丹藥;拿起一個借著月光細細端詳:
“這就是丹藥,果然和前世小說中描述一模一樣,里面的丹藥居然還有紋路,聞一聞還有藥香,不知道這個世界丹藥分不分等級”
伍越對著丹藥又看又聞,已經把殺人的事情拋之腦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