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大將軍府,陳懷恩踏進門檻之后。
他便摘下了那大將軍的“面皮”
他是個替身
大將軍陳懷恩十年前,在徐州安陽郡魯家寨中偶然發現了一個與自己長相,幾乎毫無差別的中年人。此人名為魯子京。陳懷恩把他帶到王府,用了七年培養他,讓他成為自己的替身!
陳懷恩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皇帝要殺陳介,誰也攔不住,他要做的就是保他平安。自陳介出生以來,陳懷恩自認為虧欠他與其母親太多太多。
廣安郡
廣安王劉昱坐在王府中,這位向來以愚蠢立于世的朝中藩王,此時卻鎮定自如,閉目養神。
“王爺,妾身前來請安。”此時一位身段妖嬈,容貌嫵媚的女子輕聲說道。
“是王妃啊,來坐到本王身旁來。”廣安王拍了拍身旁座椅,示意其坐下。
這廣安王劉昱其貌不揚,倒是娶了一個天生尤物。說起來也怪,當今圣上面容威嚴,年輕時倒也是個清秀男子,當今皇后十五歲行及笄之禮時,便被太后夸獎過,稱其有沉魚落雁之姿。劉昱的大哥劉昭,長相也不俗。唯獨劉昱長得傷心慘目。
那廣安王妃李氏說道:“難道王爺就真的打算藏拙一輩子?”
“只要與你在一起,我這輩子就知足了,何談藏拙!”劉昱說。
“今晚,定要與你同床共枕,行那房中之事,給本王生個小世子方可啊!”
“王爺你壞!”王妃李氏羞羞的喊道。
當她開懷笑時,那沉甸甸的酥胸不停的晃動起來。
朝中六部,有三部的尚書都已是廣安王劉昱的人,還有朝中的部分大臣也都已是他的死黨。此人看似愚鈍,實則大智若愚。
又是朝會,大臣們依舊是兩列,文武區分,各地藩王,皆回京。此次朝會,皇帝劉桓說道:“諸位愛卿,朕昨日夢到有真龍駕臨武當山,應是好兆頭,三日后,眾大臣隨朕上武當山,祭拜神靈。”
中山王陳平躬腰說道:“父皇,兒臣認為,父皇身體年邁,不宜上山啊!”
“劉平,你是覺得朕是沾不得那真龍的氣運嘍?”皇帝問道。
“不,兒臣絕無此意!兒臣對父皇,對武朝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天地可鑒!”劉平跪地說道。
“哼!朕看你是狂妄!朕聽說你剛封王就讓人繡了個龍袍在家穿?可有此事?”劉桓問道。
“沒……沒有,……絕無此事啊!那都是奸臣構陷兒臣啊!”劉平帶著些哭腔回道。
“來人,將這個逆子先收回其中山王之爵,在關押天牢,嚴加審問!”
此次構陷,是廣安王劉平聯合禮部尚書常書德在皇帝面前煽風點火所為。
雨季
陳介與何虞,來到了一處名叫海龍郡的地方,兩人來到一處客棧,已是夕陽時分。兩人先是交上了住宿的錢,接下來來到柜臺,陳介點了幾個小菜,幾乎全是何虞愛吃的,還有一壺女兒紅。
陳介叫上何虞,來到客棧一樓,今日是何虞的生辰,之前有一次何虞無意間與陳介提起過,沒想陳介記住了。
何虞害羞得問道:“陳介,你……”
話到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來。
陳介說:“你要說什么,小魚兒?”
“行吧,看你今天表現不錯,就賞你一次叫我小魚兒的機會,不過,以后不能叫了啊!”何虞說道。
陳介看著這個陪自己走了將近一年的女人,他想,這輩子,有了追求的方向,有了愛的人,還有一柄劍,也就知足了。
兩人吃完飯,誰知陳介卻獨自一人喝得酩酊大醉,何虞雖也喝了幾杯,可絲毫不見醉意。
回到屋內,陳介突然一把摟住何虞,將其抱起,何虞見狀大聲叫道:“陳冠中,你干什么?”陳介不顧其反抗,貌似霸王硬上弓的樣子,看著眼前容貌絕品的女人,便要………………
可何虞一腳把他踹下床去,說道:“哼!今晚別想上床了!”
那一晚,陳介依舊躺到了床上,可不是他自己上去的。
第二天,兩人朝那武當山的方向走去,何虞說道:“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么嗎?”“昨晚,不記得!難道咱們倆修成正果了?”陳介挑逗得問。
“去你的吧!”
在路上,遇到了劫匪,陳介雖說已算是武力高強,陰陽劍法已修得五重,可面對幾百人,倒還有些吃力。這時,一黑衣人,從竹林中飛過,手持一把短刀,一時間一個劫匪也不剩。
“多謝壯士相助!”陳介恭謝道。
“不必!”
“敢問壯士尊姓大名?”
那人想了想說道:“胡辰節”。
皇帝率領文武群臣前往武當山祭祀,按道理說應該是皇長子劉昭監國才是,可那劉昭染了瘟疫,抱病在家。這監國的重任,落到了廣安王劉昱的肩上。劉昱利用監國期間,經常去拜訪一些手握兵權的將軍,其中包括車騎將軍王政德,驃騎將軍孫彭,還有大將軍“陳懷恩”。因為劉平入獄的緣故,房如晦辭官隱于世,朝中新首輔的人選還未定下來,可劉昱一不是一次兩次力薦禮部尚書常叔德為新任首輔。這對于劉昱來說,是他奪嫡的關鍵。
橘子山
“師傅!小師弟的信!”錢乙說道。
“我先看!我先看!”甲乙丙丁四人爭先恐后的叫道。
“干什么呢?”王傳風說道。
四個徒弟一看師傅來到,立馬變得老實起來。
那信中寫道:
師傅,四位師兄,聽聞那武當山上有真龍降世,特地前往查看。陰陽劍法我已修得其五重,師傅不必擔心,徒弟一切都好。
“我要去趟武當山,”王傳風說道。
“您要去見小師弟?你不是說永不與其再見嗎?”
“不是見他,是有事要做。”
武當山上真龍現,不是福來就是劫
那仙人親駕武當山,等得就是他橘子山天下第一王傳風。
祭祀的車隊行駛在路上,一路,皇帝咳嗽不止,應該是上了年紀,身體越來越不好。
劉桓與那禮部尚書常叔德在馬車上說道:“叔德呀!你對這儲君人選有何看法?無妨,說說看。”
那臣就斗膽胡言幾句,:“臣覺得大皇子劉昭可為儲君。”
“可朕聽說,你是那三皇子劉昱的死黨啊?”
“臣在朝中,是為百姓天下辦事,何談死黨一說。三皇子劉昱雖說有賢德之名,可廢長立幼,終歸不是正辦。”
自此,老皇帝心中儲君的位置,就這么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