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介與那荀舉,離開京城之際,除兩位哥哥前來以外,光祿寺卿徐衡出城相送,他對陳介說:“將來無論如何,也不可還京!”陳介點了點頭,正要離去,徐衡又說道:“咱們還是朋友。”
陳介依然點了點頭,騎上馬,走出不遠后,回頭沖著徐衡喊道:“徐大哥,來日方長!”
兩匹烈馬向西奔去,荀舉問道陳介:“要去哪,匈奴嗎?”
“我爹臨終前讓我去趟橘子山,拜我師傅!”陳介回答道。
這三年,陳介與何虞一直有來信,何虞聽聞陳介要在京城守孝,明白又是幾年的離別,她在解決完何玉齡之事后,在匈奴陽關城開了一家酒館,待到陳介何時來,這家酒館永遠等著他。
自橘子山分開后,武胡山與太行山各自立門派,收弟子。每逢年關,兩山會于中間地帶河面上的一座庭院中聚會,這座庭院名為宋安庭,昔日兩山分離,唯有廣安庭墜落于橘子山下的漢谷江上,成為奇觀。
陳介荀舉馬不停蹄來到當年的橘子山下,看著當年自己下山時走的那條石階路面,已是兩座山的界限了。陳介與荀舉下馬,兩人看著眼前兩座堪比岱宗的山峰,荀舉問道:“如何上山?連上山的路都沒有?”陳介說道,我先御劍送你上去,荀舉問道:“那你怎么辦?”
“我有兩把劍”
武陽劍瞬勢將荀舉拉上武胡山巔,陳介持劍輕功御劍上山,兩人幾乎同時來到武胡山上,幾個身著白衣的人看見他們后,一同拔劍直指,陳介也拔出陰陽,陰陽九重就便擊退了這幾個小道士。這時,兩個氣宇不凡貌似長老的人迎面御劍飛來,陳介持劍躲閃,兩人一同揮千拳,使出“龍虎功”來,陳介絲毫不懼,以其人之道換以其人之身,同樣使出龍虎,瞬間,天地間天罡巨變,地動山搖,經過幾輪打斗后,兩邊停了下來。
“梧桐兒!你可以啊,幾年不見,功法這么精妙了!”錢乙說道。
“師兄!梧桐兒回來了!”陳介跪在地上。
趙甲錢乙上前扶他起來,含淚說道:“梧桐兒,此次歸來,要是師傅還在……”
“快,去太行山叫你二位師叔前來!”錢乙說道。
武胡山上,永安臺還在,廣安庭也在,陳介問道:“宋安庭齊臨閣都在太行山嗎?”“這齊臨閣是在太行山上,宋安庭在山下,來往下看!”趙甲說道。
陳介順著趙甲指的方向朝下看,不禁有些發笑,自己曾經的住所竟跌落到山底了。
傍晚,趙甲、錢乙、孫丙、李丁四人,在宋安庭為陳介接風,陳介看著曾經一起練武讀書的師兄們,都招收了徒弟,自己師傅的武功已被師兄們發揚光大。
三更天,陳介與四位師兄來到了一座橋上,這座橋建于兩山山頂之間,這座橋很寬,橋中央的地方每到黎明時刻,日光都會從山背面的大江上照耀過來,兩座青山中間有一條江,一座高橋,顯得有些意境。橋中央豎立著一塊牌位,上面寫著:順天真人之神位
陳介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那一夜,突然狂風驟來,昏天暗地,才三更天,那遠空的日出由江面升起,一道金光忽閃忽現與天地之間。
師徒五人于橘子山山巔論道
第三日,陳介告別師兄,并承諾五年歸來一次。他與荀舉朝北方行去,兩人不分日夜行六百里,來到武鄉關,守將李舊年再次見到陳介,自然已是欣喜若狂,兩人暢飲三百杯女兒紅,樂哉!
那晚,陳介聽聞李舊年手底下,已是掌管六萬精兵了,打心底里替這個好友高興!可他又聽聞,李舊年幾日趕往匈奴應戰,急忙問道:“為何前往匈奴啊?”“你不知道啊!皇上下了命令,幾日起北征匈奴,這是場硬仗,說不定要打上七八年!”陳介愣住了,看來這一次,是真要失約了。
陳介與荀舉來到北疆,武朝與匈奴的邊關,如今無法通行,陳介望著遠方,佳人難忘!遠在陽關城的何虞也聽聞了要交戰的風聲,想到那個曾經與自己仗劍走天涯的少年郎,見不到了!
陳介對荀舉說:“荀兄,可否幫我一件事?”
“公子吩咐便是!”荀舉說。
“家父臨終前,讓我去南越辦一件事,這樣看來,我是去不了了。”
“公子要去哪?”荀舉問。
“我要闖一趟匈奴!去見何虞!”陳介說道。
“公子請說何事?”荀舉繼續問道。
“我父親在南越有個親戚,他是南越的淮安侯,名叫關子桓,手里掌握五萬越州重騎,父親一直想讓我去說服他,與我陳家結盟,好將來皇帝對我家下手,有了南越支持,就不會太過于繁瑣了!”陳介說道。
“公子,請相信在下,憑著在下這張三寸不爛之舌,定能說服那淮安侯!”荀舉笑說道。
荀舉一人向南,他的心中無他人,唯有追從的明主罷了。
說道皇帝劉昱,已病入膏肓,可對陳家帝星的忌憚依然沒有放下,準備再臨死之前殺了陳介,滅了陳家。陳長文前往冀州,操辦父親生前沒有完成的事情,繼續讓人為自家制造兵器,自己則即將要前往北征的戰場上,此次他率領六萬輕騎出征,皇帝正是要借此機會誣陷陳長文造反,只要偽造證據確鑿,陳家必死無疑。
陳介又回到武鄉關,再詢問李舊年怎樣才能入匈奴時,李舊年說:“你去遼東吧,目前來說只有那可以通往匈奴,但那里劫匪眾多,亂成一鍋粥了,朝堂都不管,很是危險!”
陳介告別李舊年,一人前往遼東。
三天后,陳介到達一座高山前,此處四面圍山,擋住了陳介的去路,他便要返回繞道之際,一女子叫住了他。
“喂!你到哪里去?”那女子問道。
“遼東!”
“你也去匈奴?”那女子說道。
“姑娘怎知?”陳介問道。
“誰不知道現在局勢危險,只能從遼東前往匈奴啊!”
“姑娘可知路在何處?還有姑娘前往匈奴所為何事?”陳介問道。
“浪跡天涯了!看你面善,跟我走吧。”女子說。
“敢問姑娘閨名?”
“宇文白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