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炊餅生意還是那么好，今天賣的炊餅還是之前一樣多，主要是因為餅王還沒有開門做生意，本來不敢做這么多炊餅，但是昨天晚上特地去了一趟陽谷一絕，發現他們廚房并沒有燭火還沒有做炊餅。

“武大。”賴狗頂著一雙黑眼圈進了店鋪。

“你搞什么？昨晚偷雞去了？”江齊調侃了句，這家伙要做出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還不是你叫我去監視餅王他婆娘，要不我怎么會這般模樣？”賴狗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說這么大聲干嘛，你怕別人不知道嗎？”江齊拍了一下他的頭，幸好這會店鋪已經沒有客人。

一旁做事的梅溪聽到這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隨后又是低頭做事。

“我昨天聽你安排，從晌午就開始監視她婆娘，那婆娘的身段挺好的，就是那模樣不夠好。”賴狗仰起頭回想昨天的內容。

“挫鳥，我讓你去監視，你跑去饞人家身子，我看你就是討打！”江齊朝著他腦袋重重來了一下。

‘哎呦’被打的賴狗捂住頭，有些不服:“你肯定不饞人家身子，你自己婆娘都這么好，而且還有這樣一位小娘子做伙計！”

“你是不是又討打，趕緊給我說正事。”江齊高高舉起右手，又準備給他一下。

“別別別，我說。”賴狗用手擋住自己的頭，防止對方再打一次。

“他婆娘昨日也沒做什么，就是在家里走動，什么事也沒干，也沒見她出門上街去。”

“那餅王沒開門做生意，是不是也待在家里？”

“沒有，餅王白天都出去了，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夜里才回來。”

他又沒去陽谷一絕，去哪里了？

江齊想了一會，但沒想出什么來:“那他們夫妻倆關系如何，是不是很不好？”

“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餅王回到家也沒有和他婆娘說過話。”

“沒說過話？”江齊咂咂嘴:“那他們夫妻倆就寢也不說話嗎！”

“哎，別提了，他們夫妻兩個都不一房睡，一人睡一屋。”說話間賴狗表情充滿了失望。

“還有這事，看來我猜得沒錯，他們夫妻倆關系就不好。”江齊笑了笑，忽然覺得這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武大，我跟你說，我為了你交代的事情，可吃盡了苦頭，他們府上圍墻那么高，我從上面摔了下來，你看我手都刮出血了！”

賴狗擼起袖子，他兩只手臂都有刮傷的痕跡，不過不是很明顯，屬于輕微皮肉傷。

“這個就不說了，昨晚我為了監視他婆娘，一晚上守在窗邊就沒有合眼。”賴狗又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你是不是傻，我叫你監視人家，人家都睡了，你為什么不去睡？”江齊對他的腦袋有很大懷疑，是不是從圍墻摔下來那一下，摔傻了。

“我見她在床上可能會有其他舉動，所以一直監視著，這不還為了你。”賴狗說到后面聲音變得很小，顯然不是這么一回事。

“我看你是饞人家身子吧，你個好色之徒！”江齊白了他一眼，明明饞人家身子還要找個理由。

“那你有沒有那聽到他婆娘的家世，還有那小妾的事情。”

賴狗低頭想了想，組織語言:“我聽說他婆娘是一大戶人家，好像是生于富商之家，她和餅王都不是陽谷縣本地的，他和餅王是幾年前搬到這里來的，哪里搬來的就不太清楚了。”

“至于餅王的小妾，我就打聽得不是很清楚，有人說她是感染風寒死的，又有人說是難產死的，誰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真相也只有餅王他們自己知道。”

“你說餅王的小妾會不會是被人害死的？”

賴狗順著話語捋了下去:“你意思是說被餅王原配妻子害死的？”

“很大可能。”江齊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什么來，但直覺就是這么認為。

“那我現在還要去監視那婆娘嗎？”

“要監視，我想看看那婆娘會不會上街，她要是不上街一直待在家里，我們怎么在這里面做手腳。”

江齊見賴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接著說道:“不過你現在先回去睡一覺，晌午我去叫你，你繼續去監視，再監視個幾天就可以了。”

“嗯，我先回去睡。”說完賴狗就快步離去。

……

今日餅王沒有開店營業，生意依舊紅火

到了晌午生意高峰期過后，江齊就去叫賴狗起床，去到他家的時候，他還呼呼大睡。

次日上午。

今天的生意比起昨天不好很多，主要還是因為餅王已經開門做生意。

空閑下來江齊坐在凳子上，他和梅溪不一樣，并沒有很在意生意的事情，主要還是在琢磨餅王他婆娘的事情。

“武大，給我倒碗茶水。”賴狗急匆匆跑進屋子，就要討水喝。

“還要我給你倒，自己倒！”江齊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壺，示意他自己倒水。

‘咕嚕咕嚕’賴狗幾口就喝完一碗茶水:“昨日我監視了那婆娘半天，也沒見她上街出門，不過我今早的時候我就看到她出門。”

“她出門去哪里？”江齊見他停下來，忍不住追問了句。

“也沒去哪里，就是上街買胭脂什么的。”

“我還以為她去偷人呢，要真是這樣就好了！”江齊覺得有些可惜，為什么餅王這樣對她，她不出軌呢？

“不過。”賴狗停頓了下:“不過我覺得很奇怪，我在胭脂店等了很久，才見她出來，也沒見她手上拿了胭脂。”

“這有什么奇怪的，沒看中就不賣啊。”

“奇怪的不是這個，她出來之后好像整個人都換了個人，進去的時候苦著臉，出來的時候很精神。”

“你沒跟進去看看什么情況嗎？”

“買胭脂的都是婦人，而且她好像上了閣樓，我也想跟進去，但是這么多人我怎么跟，爬墻又沒有墻爬。”

等了很久，進去的時候苦著臉？出來的時候很精神？

她是不是在里面私會情人，就像潘金蓮和西門慶在王婆茶鋪私會。

“你現在想盡一切辦法去打聽，看看那婆娘是不是偷人，回來告訴我，要是打聽出來，我再給你一貫錢，要快。”

“好，我這就去找人打聽一下，你等我好消息。”賴狗又是急忙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