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家伙喜歡喝酒，喜歡發(fā)酒瘋。”江齊撓了撓手背:“他發(fā)酒瘋會不會打其他人？”

“我聽說的就是只打他婆娘，其他人都不打。”王婆回憶平時客人說的話。

“餅王是不是很討厭他婆娘？所以才借酒勁打她？”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你不是說陽谷縣的什么事情你都知道嗎，怎么不知道這些事情。”江齊瞥了眼她，平時見她什么事都說得上來，一到關鍵就不知道。

“這我哪里知道，餅王住在黃沙街，跟我們隔了一條街，我只能從那些客官嘴里聽說。”

“餅王有小妾嗎？”

一問這個，王婆瞬間又來勁了:“他原本有一個小妾，后來不知道為什么病死了，到后面就沒再聽說他有小妾了。”

“病死了？”江齊瞇著眼思考:“可能這里面并不簡單呢！你還知道其他什么事嗎？”

“沒了。”王婆搖頭:“餅王我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了。”

“算了，就這樣吧。”江齊把一貫錢給她，之后就不想跟她多說什么。

……

潘金蓮和梅溪把幾盤飯菜端上來，準備吃飯。

“武大哥，吃湯。”梅溪從鍋里盛一碗湯給江齊，他每天吃飯的時候都會先合上幾口湯，這是來自現代人的生活方式。

等到江齊喝光碗里的湯水，武松從他手中拿過飯碗，給他盛了一碗滿滿的米飯。

“哥哥，吃飯。”

這就是家庭地位的表現。

江齊掃視一圈眾人，大家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飯桌上。等著自己起頭吃飯。

“大家起筷吃飯。”

隨著他的動筷吃飯，大家也拿起筷子吃飯。

“哥哥，兄弟跟你說個不好的消息。”武松先是夾一塊大肥肉入口。

“什么不好的消息？”聽到這個江齊的心頓時就被吊了起來，有些不安。

“今日下午，餅王被知縣大人放了。”

“這么快！”對于這事，江齊并沒有很吃驚，之前在糧食店也聽到那兩個同行說的話，這幾天餅王肯定就會被救出來。

“兄弟也想不到他這么快就被放了。”

“什么人救他出來的？”

“是餅行的那些人，下午餅行來了好幾個人。”武松又夾了一塊大肥肉，他一點都不打算吃點青菜解膩。

“全是餅行的人嗎，沒有一個人是其他人嗎？”江齊細細地咀嚼著肉絲:“難道他家里的人就沒有人去救他嗎？”

武松搖頭表示沒有:“來的都是一些商販，沒聽說他家里的人來走關系，之前也只是他自己托人找關系。”

怎么回事，難道餅王入獄，他家里面的人都不知道？

江齊立馬否認了這個想法，難不成他家里的人和他有矛盾嗎？

“你是說餅王一進牢房就是自己托人找關系，而不是他家里面的人幫忙走關系？”

“是他自己找的關系，我聽說他家里除了那些家仆就只有一個妻子，連個子嗣都沒有。”

江齊有些好奇起來:“他那些兄弟姐妹，還有那些親戚見他進牢房也沒有出手幫忙的？”

“沒有，兄弟聽屬下說，餅王也是搬來陽谷縣的，沒有什么兄弟親戚在這邊。”

“武大哥，餅王出來了，那我們明日還是要賣這么多炊餅嗎？”小乙并不關心餅王家里的事情，只關心店鋪的生意情況。

“數量照舊！”江齊很果斷地回應。

“要是餅王明日也開始賣炊餅，那我們豈不是白白浪費那么多炊餅？”

“沒事的，就算餅王出來了，他也不會這么快就賣炊餅，他自己不嫌晦氣，別人還嫌他炊餅晦氣。”江齊并不擔心明天生意的問題，只是擔心該怎么對付餅王。

“那我們這邊也是一樣做那么多炊餅？”梅溪也開口問了句。

“都一樣。”

……

清晨一打開門做生意，買炊餅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多，經過打聽，餅王今早還沒有開門做生意。

等到閑暇下來，江齊看著灶臺里的火光發(fā)呆，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想到什么有效辦法對付餅王。

想了許多種辦法，但是真想清楚，又覺得不太靠譜。

看來還是得找賴狗，讓他去觀察觀察餅王，看看還有什么把柄抓一下。

“梅溪，我出去一趟，你看好店鋪。”江齊隨便叮囑幾句就往外走，準備去找賴狗。

到了賴狗家門口的時候，見到大門緊閉。

‘咚咚咚’輕敲幾下房門。

這門也算結實，上次被武松踹一腳還沒壞。

“誰啊，大清早！”屋子里傳來賴狗不耐煩的聲音。

真是慶幸他在家，否則這痞子整天溜達溜達，都找不到人。

“我，你大爺！”江齊又敲了幾次。

門打開了，睡眼朦朧的賴狗揉了揉眼睛:“武大，大清早你找我干嘛？”

“我還能找你干嘛？”江齊也不等他邀請，自顧自就進了屋子，在凳子上坐下。

“你找我是不是又有事情要交給我去做？”賴狗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又有財路上門。

“廢話，不是因為這事，我找你干嘛，難不成找你敘舊？”江齊白了眼他:“餅王昨晚就被放出來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

“他一出來就會讓我生意不好做，所以我不想讓他出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對他下手？”賴狗有些抗拒:“要真是這事，我可做不來，你找別人吧。”

“你想哪里去去了，就算我要找人做這事也不會找你，你自己幾斤幾兩你不知道嗎？”我找你是讓你去監(jiān)視餅王。

“監(jiān)視餅王？監(jiān)視他干嘛？”賴狗一時有些想不明白。

“我要你監(jiān)視他，主要是為了抓到他把柄，有了把柄我就能一次把他打垮，我要他在陽谷縣待不下去。”江齊直白說出了心中所想，在賴狗面前也沒必要掩飾。

“怎么監(jiān)視？是不是連他上茅房都要監(jiān)視？”

突然，江齊想到了什么:“算了，你別監(jiān)視餅王，你就監(jiān)視他婆娘，我聽說他和婆娘關系不好，每每吃醉酒就要打他，我覺得這其中有蹊蹺。”

“監(jiān)視女人啊，這個我最會了！”賴狗臉上露出一個個賤賤的笑容:“我一定連她上茅房都監(jiān)視。”

“上茅房就不用了，你只要監(jiān)視她去什么地方，見過什么人，告訴我就好。”

“我想用他婆娘去對付餅王。”江齊接著說道:“你順便給我打聽一下他婆娘的家世，還有他家小妾死的事情，今日就開始監(jiān)視，明早來找我。”

“那這一次給我多少錢？”

“兩貫錢。”

“那好，這事我做了。”賴狗拍拍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