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昭帝想利用清流對付自己后。杜文鳳主動退避三舍,堅持不做事,不生事,不惹事三不原則,將手中的權利分散,極少過問內閣。堅持只要大的方向不錯,其他的能讓就讓的原則,試圖打消昭帝對自己的猜忌。這一切還是挺成功的不過昭帝卻似乎沒有領情將一切都歸于自己的制衡之術。
這種情況下杜文鳳就非常難受了,感覺怎么做都是錯的,既然東家不記好,那就換的東家吧。于是杜文鳳以巡視的名義離開金州,到了靖川與在江口賦閑在家的曹武商議。
曹武是出了名脾氣爆但卻不是一個莽夫,聽完杜文鳳的話,曹武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他對杜文鳳分析道,“就現在的情況看李家和宮家的態度很重要,尤其是李家樹大根深,朝廷有很多人都是李家門客,尤其是李琪那老頭門生故吏一堆,如果不好好想法拉攏李家,這事就不好辦了。宮家在關外有幾萬人馬戰斗力不比那永州邊軍低萬一我們和李家沒談攏宮家再帶兵入關,我們可就危險了。”
杜文鳳點了點頭說道“我讓洪江河在李家和清流哪里安插了些人手有情況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的”
“金州附近的駐軍情況你了解嗎?”
“那是當然,我安排的我不知道嗎!除了徐鈺的一萬禁軍,金州的主要兵力只有一萬四千金州衛軍,八千內政部機動部隊,那些年裁軍,負責衛戍的南北兩大營都空了。要不從褚學軍的西北調些軍隊”
曹武聽完連忙否決“褚學軍的部隊不能動他要提防梁國和秦國,萬一邊境空虛,梁人趁虛而入怎么辦。我們要調動那些如果不能幫忙至少也要保持中立的人馬”
杜文鳳被曹武這么一點立馬明白了“陸家的楚軍調五千人來。”
曹武被驚掉了下巴心里想,今天師爺是咋了,出門沒帶腦子嗎?。小聲的問道“師爺你不是老杜的替身吧”
杜文鳳氣的瞪了曹武一眼“調陸家的兵有什么問題嗎”
“難道你沒聽過事出反常必有妖,陛下不傻好嗎。突然讓東南出兵駐扎在京師附近,傻子也能看出有問題!我的意見是從海軍調陸戰隊在京師附近駐防,海軍現在是李捷管著的不能算我們靖川系的人,還有劉文源那小子不是做水師提督嗎?從東平府調人我們也能把握的住。”
曹武說完才發現杜文鳳一臉深意的看著他還露出了一副早就料到的微笑,曹武直呼自己上當。
從靖川離開后杜文鳳又回到了金州,直接從車站出來就拜會李捷,還給他送去了一個稀罕玩意,德意國生產的奔茨汽車。德意國凱德商行為了能夠取得在禹朝做生意的機會特意送給杜文鳳足足七輛。價值上百萬銀元。李捷本來就對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感興趣,更何況這個他都沒見過。正高興呢,杜文鳳把事情一說,李捷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以軍務部的名義起草軍令調動海軍陸戰隊六千人到金州輪訓。
沒想到劉文源也來了,二話不說就一句要錢。杜文鳳躲著不去上班這家里閉門謝客。葉東平就遭罪了。劉文源在內閣辦公的政務院里拉著葉東平的胳膊不放手,還大聲的嚷嚷著“閣老不在你這個內閣次輔說話不管用嗎,去年一年拖欠我們海軍軍費三百多萬兩白銀還沒補發,到現在還欠著弟兄們的軍餉錢呢。今年撥款也沒增加。還和去年一樣。去年是啥年景咱知道都難就不和你計較。今年老子上了多少道經費申請的折子了。一分錢都沒見著,今天你要是不給錢我就不走了。我還告訴你我這次來哦可是帶著兵呢。”
葉東平連忙把他拉進屋子了關上門對劉文源說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這是金州政務院,禹朝最高權利機構,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嗎?我告訴你啊。咱倆之間差著四個臺階呢。小心治你個大不敬的罪”
“哎呦嚇唬三歲小孩呢,咱都江口縣跟著五爺出來的。你是官比我大,可是官比我大也不能不講理吧。今年別的地方我不管,東平水師撥款三千萬白銀一分不能少。”
“你好歹也是一個從一品的水師提督,來這耍光棍啊?不怕人家笑話啊!海軍經費內閣現在正在統籌協商多方籌措少不了你的。”
“見不著銀子我不走,我就在你這吃住了。三千萬兩白銀。”
葉東平看這劉文源的模樣說道“我退一步,我手上現在有兩百萬兩白銀是江州上繳的稅款你先拿去用。”
一聽這個劉文源更不干了拍著桌子說到“二百萬兩連給水師艦艇保養一次都不夠,你真當我是叫花子呢。”
葉東平氣的火冒三丈抄起電話喊到“喂,接杜閣老,喂首輔大人,東平府水師提督劉文源鬧著要見您,下官怎么勸都沒用。好的我馬上安排一下,是,我明白了。”
不一會劉文源就被杜文鳳安排的車馬送到了杜宅。
一進書房,杜文鳳就拿出來一張任命書扔到劉文源面前說“這是委任李捷為參謀本部參謀總長的任命書,海軍部長的位置會空出來你有興趣嗎”
劉文源搖了搖頭說“這種天天坐在辦公室和文官打交道的活我干不了,那個黃江水師的徐福騫他合適”
杜文鳳點點頭說“算你還有點腦子,現在朝廷上下有人看我們靖川系的不順眼,向折騰惡心我們一下,我會把幾個位置讓出來,但是你的位置是在節點上,我不會動,甚至很久都不會動,你要做好準備。”
“是是是卑職明白”
“你怎么說也是一個從一品算是大員,和市井潑皮一樣鬧,很不像話,還是在政務樓里鬧。如果讓御史參你一本,可不好收場”
“卑職有些心急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眼下的情形你可能不知道,幾個方面都在互相博弈,我們要做的就是低調低調再低調。如果給你經費大張旗鼓的采購軍艦,很容易讓別人注意到你們海軍。這樣吧我讓內閣給你批四百五十萬兩銀子先補上你的去年的軍費。還有你不是還拖欠黃江水師的軍艦嗎一并補上”
“是卑職這就回去處理”
其實東平府水師的情況根本沒有劉文源說道那么糟糕,靠自己軍屬工廠生產的利潤已經將軍費窟窿填補的差不多了,劉文源就是說想借貼補軍費的由頭再添置幾艘軍艦。要到錢的劉文源拿著軍費乘火車回到東平。立即讓季州船廠開工,建造國產七千多噸的鐵甲艦。將蘭花國引進的兩艘巡洋艦府東府西號移交給黃江水師,這兩艘軍艦引進不到兩年。還是兩艘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