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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黃帝陰符經(jīng)(1)

夜還是這么黑,山道上,王玄一急急地奔著,他要快點離開這里,他的心此刻也跳的十分厲害,因為許家三寶之一的定龍針終于落入了他的手中。自從十一年前在昆侖山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真龍氣這樣?xùn)|西后,他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得到它。

其實真龍之氣并非是真的龍,而是風(fēng)水中最核心的龍脈地氣。中原自古流傳風(fēng)水學(xué)說,源出于上古奇書《金篆玉函》,認為天下龍脈皆出自于昆侖,自北向南,由西往東,散于神州,所有的風(fēng)水龍脈無一不是源自于此。就連紫禁城在建造的時候,也要在西北角樓外造團城,代表昆侖山。

風(fēng)水之說畢竟虛幻,可是在《金篆玉函》中還寫道,昆侖山既然為龍脈之祖,自然可以孕育出真龍之氣,是由天地靈氣凝聚所化,這股真龍氣會四處游走,所到之處,四靈來護,可以將當(dāng)?shù)氐娘L(fēng)水改變成最尊貴的真龍局,就是古籍中所記載的“天子之氣”。在古代,皇帝往往會派出風(fēng)水探子,在天下尋走,一旦發(fā)現(xiàn)某地有天子之氣出現(xiàn),就會想辦法破壞。而真龍一旦受到驚擾,就會離去,另覓佳地。

自古以來,真龍氣的傳說一直在江湖上流傳,大多已經(jīng)是面目全非,荒誕不經(jīng)。唯有真正接觸過《金篆玉函》的人才知道真龍氣這種玄妙無比的東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傳說真龍氣可以讓死人復(fù)生,讓凡人當(dāng)上皇帝,讓修道士白日飛升。這樣的神奇功效,自然也吸引了無數(shù)人想要去抓獲這條真龍,得到那真龍氣。可惜從古至今,只有軒轅黃帝窮數(shù)十年之功,終于在黃山得到了真龍氣,御龍上天。黃帝曾經(jīng)把他尋龍的經(jīng)歷和方法統(tǒng)統(tǒng)記載在了《金篆玉函》中。自此,后人無一不想要想學(xué)黃帝那樣,可惜那真龍自此消隱,竟無處可覓。

到了商末,姜尚奉元始之命,下昆侖山輔佐姬發(fā)滅紂,靠的就是一卷《金篆玉函》,功成后封在齊地。可惜的是,姜尚雖然擁有天下第一奇書,但終究不免一死,他死后,《金篆玉函》也散落殆盡,不知所終。到了秦朝,始皇帝焚書的時候,無意間得到幾根姜太公手刻的《金篆玉函》殘簡,恰好記載著真龍氣的一些片段,因此勾起了他想要長生不老的愿望,遂巡游天下尋找真龍氣。那時又有個異人安期生,獻上了一件寶物——驅(qū)山鐸,可移山填海。始皇得此寶,更加肆無忌憚,想要斷盡天下龍脈,四處毀壞風(fēng)水,好讓他的大秦帝國萬年永駐。但是一直到他死也未能找到真龍究竟藏在何處,始皇帝崩于沙丘后,那柄神奇的驅(qū)山鐸也不復(fù)現(xiàn)于世。

自此,后世的帝王們只是把《金篆玉函》看作是一本怪力亂神之書,就算得到了一些殘片,也封藏在大內(nèi),從不翻閱。但這也使得那些在宮廷任職的風(fēng)水師們十分幸運,因為他們可以出入大內(nèi)藏書庫,除了不準進入的禁庫外,所有的書籍他們都可以自由翻閱,而《金篆玉函》恰好也在其中。因此歷代都能出現(xiàn)一大批有名的高士,比如漢代的焦贛、晉代的郭璞等。

到了唐初,歷代搜集的《金篆玉函》殘片加起來已經(jīng)有了原書的十之七八,可以說是自秦以來是最齊全。當(dāng)時有兩個著名的風(fēng)水師李淳風(fēng)和袁天罡,他們在此書上浸淫了數(shù)十年,各自都有心得,兩人按照自己的推算,寫下了不世奇書——《推背圖》,預(yù)言后世治亂興替。唐太宗知道后,下令將《推背圖》并《金篆玉函》一并封入禁庫中,不許任何人翻閱,以免再出現(xiàn)異端邪說之書,又命李袁二人不許將《金篆玉函》上的內(nèi)容泄露出去。從此,真龍氣的傳說再也沒有在江湖上出現(xiàn)過。

但是,袁天罡并沒有遵循唐太宗的命令,他偷偷地將所記得的《金篆玉函》寫了下來,傳給了自己的后人,也成就了袁家在江湖中成為“術(shù)學(xué)第一家”的地位,一直到如今的袁度,已歷千年。

從唐初開始,江湖也平靜了很長的時間,長到幾乎沒有人還記得世上存在著真龍氣這回事。可惜好景不常,到了明末清初,《金篆玉函》的殘本竟又再現(xiàn)江湖,而真龍氣的傳說也再一次讓這江湖陷入了一場混亂。

王玄一于十年前在西域與許肇夫婦偶遇,許家與袁家本為世交,因此許肇也知道尋找真龍氣的秘密,帶著妻子上昆侖是為了探尋龍源,想要獨自推算真龍的方位。只要知道現(xiàn)在真龍潛伏的位置,就可以用許家祖?zhèn)鞯亩堘槍⒄纨垰饬粼谀抢铮M行培養(yǎng)。因為后來發(fā)生了一些變故,許肇這才放棄了尋找真龍氣的念頭,攜妻子歸隱山中。

夜更加黑了,王玄一抱著嬰兒,加快了腳步,他要迅速趕下山去,因為有人在那里等著他。他奔行到山腳,那兒矗立著一個小小的石亭,點著一個火堆,圍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都披著綠色的羽毛斗篷,火焰跳躍著,映得他們的臉上忽明忽暗。王玄一來到亭邊,恭敬地說道:“我的事已經(jīng)辦完了,兩位可以上山了。”

那男子抬頭看了看王玄一手中的嬰兒,問道:“這就是二師姐的兒子?”王玄一點了點頭:“我答應(yīng)二妹,要好好照顧她的兒子,所以我就帶下山來了。”那女子聞言,陰陰地一笑道:“璇霜如果知道你這個義兄就是出賣她的人,她一定后悔將這個孽種交托給你。”王玄一不敢應(yīng)聲,只低頭道:“我們各取所需罷了,不過我想知道兩位會怎么對付我義妹和季生?”

“還能怎樣?捉回去交給師父發(fā)落就是了。”男子說道,“師父當(dāng)年最是疼愛小師妹,她竟然瞞著我們,帶著玄霜劍失蹤了十幾年,令師父傷心至極。這次將她捉回去,我倒要看看她怎么面對師父!”

女子搖了搖手,低聲道:“不必了!就地清理門戶!將玄霜劍帶回去。”

男子聽見女子這么說,不覺一驚,問道:“大師姐,這樣做不好吧?師父一直很掛念小師妹,捉回去說不定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羽師弟,你是不是還對她留有舊情啊?師父可是早就對她死心了!”女子厲聲道,“讓她去接近許家的人,趁機探查真龍氣的下落,沒想到她居然和許肇私奔,背叛師門,這種欺師滅祖的賤人,在世上多留一天便是多遺禍一天!你又不是不知道,霜字的上一任弟子就是因為背叛師父,被師父一掌打死的,這次也是一樣!”又轉(zhuǎn)過臉來,看著王玄一懷中的嬰兒,“這種孽種,一并殺掉,斬草除根。”

王玄一忙后退了幾步,離著遠遠地,說道:“我們說好的,我拿我的,你拿你的,這嬰兒既然在我懷中,就是我的東西。”

“哼!養(yǎng)虎遺患,哪天要是他知道是你出賣了他的父母,一定會找你報仇!”女子一臉的鄙夷神色。

“我已經(jīng)對不起他父母,自然要保護他周全。”王玄一又退了幾步,“你們要抓人也好,要殺人也好,與我無關(guān)。”

男子也勸道:“那嬰兒是無辜的,大師姐你何苦要趕盡殺絕呢?我們還是速速上山去吧。”

那女子長嘯一聲,伸手一拂,眼前明亮的火堆倏地就熄滅了,只見兩個黑影掠起,如兩枝飛箭一般朝山上射去。

王玄一不敢久留,抱著許純均,轉(zhuǎn)身朝相反方向離去,至于許氏夫婦是死是活,他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奔出數(shù)丈后,眼前忽然又出現(xiàn)一堵無盡的長墻,天知道墻后將會是怎樣一個幻境,這種利用心魔所化的陣法,就算你翻到力竭也脫不出,況且這些場景都是自己一生中最不愿再面對的,每一次都像是重新割開早已愈合的傷口,直刺得自己心中疼痛不已。王玄一只覺得心力交瘁,仿佛全身的力氣都流走了。他長嘆一聲,靠著墻壁坐倒,心灰意懶至極。

他放棄了抵抗,眼前的景象又開始抖動起來,扭曲,變形,模糊,等到眼前再一次清晰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分水墩上,被玄天黃符的光網(wǎng)牢牢地罩住。不遠處,袁度輕輕拿起火龍蛛,裝入瑪瑙罐中,在蓋上加了真的封印,將罐子收入懷中,然后問王玄一道:“怎么不見純均出來?莫非你又對他下了毒手?”

王玄一仿佛沒有聽見,只呆呆地癱坐于地上,一語不發(fā),臉色如同槁木死灰一般。袁度擔(dān)心許純均的安危,忙朝文昌閣中奔去,剛進底層,就看見渾身是血的張恩溥與面無血色的許純均相互攙扶,從二樓慢慢地走下來。袁度見張恩溥道裝打扮,身上有多處劍傷,背著一把桃木劍,不知道是哪位門下的童子,正想上前詢問,忽然看見那把桃木劍色作暗紅,靈氣逼人,來頭很不簡單,又見到那小童的背有些駝,眉眼之間和張元旭有七八分相似,心中便已經(jīng)猜想到大概了。忙迎上前去,攙住了許純均,朝張恩溥道:“在下袁度,多謝張公子援手。”

張恩溥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張?”袁度道:“龍虎山神童才子,誰不認識啊。這位是我的兄弟,中了那妖道的招,若非張公子及時到來,恐怕性命堪憂啊。”張恩溥點頭道:“是啊是啊,我一進來就看見那個妖道點住了這位大哥哥,要吸他的血。我就和那妖道打了幾個回合,還削斷他兩根手指。后來我打不過那妖道,忽然聽見一陣很好聽的歌聲,糊涂了,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是人面菊的歌聲,專門用來降妖的,眼下那妖道已經(jīng)被我抓住了。等回去遇到天師再好好商量怎么處置他。”袁度轉(zhuǎn)眼瞥見了坍塌的龍王像和那條鐵鏈,輕輕地“咦”了一聲,走過去細細地查看了一番,臉上不覺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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